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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李雲天就急匆匆的往薛濤處奔去,今日便是習練武學踏上武道的日子,李雲天內心雀躍不已,腦中盡是自己不久後武學大成縱橫江湖的不凡身影。


    “來了啊,那便坐吧。”


    剛入內室就聽得薛濤吩咐,李雲天依言跪坐於薛濤之前,一臉期盼,不知自家宗主會傳給自己什麽口訣秘籍。


    “你的身子骨發育的還算可以,但還是不太夠,這裏有一本煉體的功法,你照此練習,每七日來見我一次,我會考校你的課業。”


    接過薛濤遞過來的功法,李雲天腦子裏還是一片漿糊,不知這是什麽情況,翻開一看,發現內中全是些強身健體的要訣。即使從未習武的李雲天此時也明白這本功法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李雲天欲言又止,薛濤這才又說道:“習武第一步便是引氣入體,納天地靈氣於體內。但體質孱弱者根本無法承受天地間的這股力量,若不先淬煉筋脈,引氣時極有可能會筋脈斷裂成為廢人,當然也可以強行靠外力洗筋伐髓擴張筋脈,但那樣的話會極大的損害其未來潛力,不過是拔苗助長的笨法子。”


    “當然,這世上總有些天生體質孱弱卻追求武道的大毅力者,他們也總結出了另一套修行法門,那便是在引氣的同時由各竅穴將靈氣又排出體外,形成循環生生不息。但此法太過艱險,習練者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筋脈爆裂的痛楚,並且與人對敵時更為艱難,因為體內沒有存儲真氣,所以運招納式總會慢對手一拍。但此法亦有其優勢,一旦堅持數年乃至數十年之後,筋脈圓融,與天地合而為一,進境一日千裏。一旦晉入先天,更是罕有敵手。不過這些都離你太遙遠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傳統的法門老老實實的修行。”


    因初入宗門者基本都是同一水準,薛濤在指點完後便令其隨其他弟子一同習練,李雲天喏了一聲起身告退,轉身卻看到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在門外探頭探腦,不是薛芸姍又是誰。


    “珊兒,過來。”


    薛濤招唿了一聲,薛芸姍這才走了過來,給父親撒了個嬌後,又糯糯的給李雲天行了一禮:“李師兄早。”


    李雲天迴禮後才發現薛芸姍氣色似是比上次見到時好了很多,臉色紅潤了不少,人也活潑了些許。


    “珊兒便是我的女兒,以你的才智想必早已猜到,如今珊兒已經十歲,也到了習武的年齡,以後便和你一起練習由你監督,但珊兒身體不是太好,你須把握分寸。”


    薛芸姍本就對李雲天頗有好感,聽得父親這般說道,心思都浮現在了臉上,忍不住看了李雲天一眼,發現李雲天也看著她,馬上又紅著臉低下頭去。


    李雲天也不多言,招唿了薛芸姍一聲便向演武場而去。


    一路上,兩人皆是不發一語,一向性格開朗的李雲天不喜這沉悶的氣氛,先一步開口道:“你以前都沒有練過武嗎?”


    “沒有,以前身體一直不好,並且宗內沒有什麽年齡相仿的師兄師姐,我也不太願意,父親也順著我的意思。”


    “那這次怎麽讓你練武了,你也沒有反對,是你娘的意思嗎?”李雲天想了想又問道。


    聽到這話,薛芸姍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我娘,很早就不在了。”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李雲天趕忙道歉,隨即也頗有感觸道:“我很小的時候,爹娘也不在了。”


    薛芸姍驚訝的抬起頭,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好似想要安慰李雲天卻不知道說什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那你還有別的家人嗎?”


    李雲天腦海裏浮現出那張和自己一樣卻毫無表情的臉,不由得失笑道:“我啊,還有木頭啊。”


    “木頭?木頭是誰啊?”


    “木頭就是木頭,那是我出生時,我爹娘就種在門口的一棵小樹,一顆很醜很醜的小樹,光禿禿的,也沒幾片葉子,我長大,他也長大,每次出門總是在那裏擋著我,礙眼的很。”


    沉浸在迴憶中的李雲天自顧自的說著:“父母走了後,木頭倒也起了些變化,還是那麽瘦小,但長出了幾片葉子,能勉強為我遮風擋雨。後來我長大了,和木頭一樣大了,他也擋不住我了,於是我便出了那個小山村,機緣巧合下,來到了天劍宗。”


    薛芸姍隻覺得李雲天話裏有話但又不明白是什麽,覺得他身世淒涼但從話語中卻沒有聽出一絲哀傷,小小的腦袋搖了搖應道:“那你以後迴去,你的那棵木頭一定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李雲天哈哈一笑:“但願如此吧。”


    被李雲天的爽朗所感染,薛芸姍鼓起勇氣說道:“李姓是大姓,宗門內還有好些弟子姓李,要不,以後我叫你雲師兄吧。”


    “可以啊,那我呢,還是叫你薛師妹?難不成叫你芸師妹?”


    薛芸姍扭捏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行嘞,那便聽你的,芸師妹。”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到了演武場。此時場中已有不少新入門弟子在習練那煉體法訣。見到李雲天和一陌生小女孩走來,也隻是點頭示意。


    李雲天找了個所在,照著圖譜上動作也習練了起來,而薛芸姍便跟在他身後依樣葫蘆畫瓢。看似簡單的動作,不過一刻鍾,李雲天便已汗流浹背氣喘籲籲。這時在試煉中有過相助之誼的劉煜湊了過來,略有些拘謹道:“見過李師兄。”


    “嗨,你這麽生分做什麽,還是叫我雲天好了。”李雲天假裝不喜道。


    劉煜麵色這才放鬆,隨即又遲疑道:“這位是?”


    看著沒有找到動作要髓隻是好玩般的薛芸姍,李雲天對著劉煜耳語了幾句,劉煜大驚失色,隨後對李雲天豎起了大拇指,悄聲道:“好家夥,才入門一天就拐到了宗主千金,真是我輩楷模。”


    “呸,去你的,別歪想啊。”李雲天笑罵了一聲,這時看到那本該是眾人焦點的傲清霜姍姍來遲。


    “他怎麽現在才來啊。”李雲天放緩了習練動作,與劉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那你可就錯了,他昨天下午就直接去找了長老,開始練習了,隻是你早早的迴了屋子沒看見,聽說一直練到半夜才迴去,我還以為他的時間和我們有些不一樣,今天又要下午來呢,想不到這麽早就來了。”劉煜忍不住唏噓了一下,“真是又有天分又勤奮啊,隻可……”


    ‘惜’字還沒出口,劉煜馬上意識到奪走傲清霜宗主親傳的人就在身邊,馬上閉口不言。


    兩人一時無話,過了好久,李雲天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樣修行,拜誰做師父好像都沒所謂吧。”


    “嘿,這我倒是知道一點。”劉煜一看找到了話題,眼睛一亮,咳嗽了兩聲,說道:“除了藏書閣裏閱覽功法的權限不同外,初期確實看不出什麽區別,但是拜了一個好師父的話,以後會少走許多彎路。比如修煉到一定程度是肯定會出門曆練的,這過程中或許會有什麽奇遇,又或是會有什麽特殊的經曆,比如你撿到了一本秘籍,沒師父的可能就自己練起來了,結果把自己給練壞了,而有師父的可以給他做參考,這武學是不是適合他。又比如與人比武切磋,有師父的就能給你一條條分析其中要點,而師父的水平高低所分析出來的東西也大不一樣。”


    同樣練的汗流浹背的劉煜語句有些混亂,但李雲天已然明白,隨即問道:“所以即使是本宗的功法,即使有了閱覽權限,也要讓自家師父過目首肯才行是吧。”


    “對啊,這些宗主大人都沒跟你說嗎?”劉煜剛說完,便知漏了陷,笑道:“嘿嘿,有幸拜到了龔長老門下,我知道的這些都是龔長老昨天教的,各人的體質不同所練屬性不同,對於功法的選擇上也是慎之又慎,可不能瞎練,越是往後越是要注意,不過也沒有多說,說知道太多了對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處。”


    “說得不錯,習武切記好高騖遠。”恰好從演武場路過的魏明聽到後忍不住插了一句。


    李雲天一迴頭一見是魏明,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行禮道:“見過魏師兄。”


    魏明似乎頗為滿意李雲天這幅姿態,微微一頷首,看到薛芸姍也在現場,擺出一副長輩姿態故作老沉地指導道:“李師弟,且莫怪我多言,習武修行之人最易犯大忌便是看不清自己,總以為別人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不去自家師尊那裏確認自身修行進度就強行修煉更高層次的武學,最後不過是害人害己。”說完咳嗽了兩聲又接著斥責道:“初學築基之時何等關鍵,如何能像你和劉煜這般三心二意,你是宗主弟子,地位舉足輕重,希望你能恪盡職守的同時引領好身邊的人”


    李雲天心思玲瓏,馬上聽出魏明話意,連道不敢:“師兄放心,師弟謹記在心。”


    魏明似是有事在身,也不多言轉身離去。而李雲天心中則是暗暗道:過不了多久,我讓你心甘情願的叫我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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