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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一句話,這就將我給綁在長安了。”賈詡微微一笑,仿佛隻是在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一般。


    “天下洶洶,未雲孰是,你現在出去,也未必就是找到一個好主家,何不再此在觀望少許?”李儒有些尷尬,卻也不否認。


    賈詡不置可否,輕呡了一口酒,赫然有了幾分蕭索。


    一時寂然,隻餘燈花剝落,劈啪有聲。


    李儒心有不忍,偏身看向了幽幽夜空,悵然一歎,道:“文和,劉備攻伐洛陽,阻斷了關東群雄與長安的通道,你若要走,除了劉備,別無他選。劉備與太師勢不兩立,若文和輔佐劉備,則太師必危,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雖怨我,我亦不悔!”


    賈詡卻灑然一笑:“我不怨你,易地而處,我也如你這般做了。再者,這裏有吃有喝,還不用閑事諸多,我不留下來,還往哪裏去?”


    董卓已然暮氣沉沉,李儒是別無選擇,隻能一條路走到底,賈詡卻沒有這種約束。雖雲天下洶洶,其實英雄狗熊也都差不多已經現出了影子,事實上,賈詡的心亦已做了幾個選擇,劉備便是其中之一,因為地緣的優勢,說是首選,也不為過。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動身,便也是因為自己的一舉一動,根本就瞞不過眼前的這位老友,便是以兩人知交之深,在那種場合,卻不會有第二種選擇的。便是自己,也是如此。李儒不再勸說賈詡出山幫助自己,已是很照顧兩人的故舊情誼了,雖雲綁著自己,又何嚐不是在保護自己。


    李儒釋然長鬆了一口氣,展顏大笑道:“有文和這一句話,我複何憂!若是文和不以終老戶牖為恥,我就是養你一生,又有何妨!”


    “那也得你養得起啊。”賈詡卻隻淡然搖了搖頭,好心的提醒道。


    “無妨,劉備奪了洛陽,袁紹必取幽州,兩家生死之局已定,一時隻怕他們也管不到這邊來。3”李儒眼睛一亮,似著不在意的笑著道。


    賈詡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再小飲了一口,半眯著眼睛看著李儒,臨到後頭,卻轉為:“依你看,劉備與袁紹相爭,彼此勝算如何?”


    李儒有些失望,道:“袁紹雄才遠略不及劉備,不過勝在家世厚實,帳下猛將如雲謀臣似雨,隻怕劉備還不是他的對手。”


    “若是劉備能勝了袁紹,我還真投了他去。”賈詡伸了伸懶腰,似著就要起身走人了。


    李儒定定看了老友一眼,忽的戲笑道:“劉備所重用的人,如田豐、鍾繇等,多是寒門子弟,若你去投了他,以你之才智,當位在鍾繇之右,若是他日我有難,老母妻小,還得托付與你了!”


    賈詡卻隻淡淡一笑,舒舒服服的又把後背貼在高椅靠背上,出不理會李儒,隻心中有些惋惜的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有把底下的話說出來。其實以李儒之智,自己能想到了,他又如何能視而不見的,若說關東群雄,要害董卓那還遠得很,不過,蕭牆之內,卻是埋禍之所,隻不知李儒能做足幾分提防了。


    隻是李儒現在有了些賭氣的情緒在內,對他的嶽丈董卓心灰意冷,一切所為,雖則盡心盡力,不過是為求自保,極少為董卓考量的,便難免有些燈下黑了。


    亦知老友有話藏著不說出口,卻喜歡捉弄自己,李儒也不勉強,正要開口,賈詡卻又抬腳站了起來,抖了抖衣袖,嘿嘿笑道:“夜了,十壇琥珀光,莫忘了!”


    李儒搖了搖頭,也站起身來,認真的看著賈詡,道:“文和,我知你心中有話,就不要讓我著急了吧!”


    “若我是你,就趕緊找了太師商議,給劉封點為難,別讓取洛陽太順了,其他的,就別多想了。3”賈詡戲謔的笑了笑,邁身投入了漆黑中,隻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李儒一呆,好半晌才迴過神來,卻隻有無奈的歎了口氣,各處都自己盯著呢,能是什麽事呢?不過,給劉封搗搗亂,也是必須的。


    快一年了罷,王允,倒是能忍啊。


    能忍的人,也才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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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色如漆。


    幽暗的矮叢中,一條白晃晃的布帶子微不可察的晃過幾株柏鬆,在一塊大青石下停了下來:“將軍,那不是我們的人,看樣子,也有兩千人左右!”


    隱隱約約的,白布帶子在矮叢林中一閃一閃,滿山遍野的,竟全是這樣的白布帶子。


    徐晃虎目大張,向著山穀看了一眼:“韓暹的人呢,過去了沒?”


    徐晃的手臂上,同樣有這樣的一條白布帶子。


    “還沒!”那個小校低聲應道。


    “傳下去,準備,殺!”徐晃微微皺眉,簡單的吩咐道。


    “將軍不可!”身邊副將連忙止住,亦是壓低了聲音,卻掩不住心中的不解,“公子是讓我們來接應韓暹的,若下麵就是韓暹的人,豈不是反誤了大事?”


    “傳下去!”徐晃沉聲喝道,卻先不與副將解釋。


    “是!”兩旁應了聲,轉身拉了拉身邊的同旁:“傳下去,準備,殺!”


    “傳下去,準備,殺!”簡單的六個字快速的在矮叢中傳遞著,一個接一個,明晃晃的戰刀,雪亮的長槍,紛紛露出了猙獰的牙口。


    徐晃卻先不下令,兩眼仍牢牢的鎖著山穀中急速移動的隊伍:“韓暹迴去接應家小,必定有幾輛車馬,不打火絕對走不了這麽快,下麵的根本就是一支沒有任何拖累的勁旅,而韓暹久在洛陽四郡行走,必然還知道有別的小道,與我們錯過了。不管是王匡的人,還是楊奉的人,都與我們無關,殺了便是!”


    “將軍,這些人是友是敵還不知道,就這麽出擊,隻怕公子會怪罪下來?”那副將本還在猶豫中,聽了徐晃這一番話,由衷的拜服,卻又有些擔心的道。


    “若你迴去,我會請公子將你調開!”徐晃也不迴頭,冷冷的道。身側的小校搜出了一支鳴鏑,遙遙指向了夜空。


    徐晃大手一揮。


    “嗚嗡嗡——”


    一聲淒厲的夜鳴衝天而起……


    ……


    另一處山腰,韓暹打了個哆嗦,伏身趴在地上,側耳細細聽去,臉色疾轉,驚悸不已。身旁的幾個小頭目都手扶著戰刀,小心的看著他。


    本來與楊奉有約,要自己詐降賺劉封,卻不想被劉封瞧破了,最後假戲真做,真的投了劉封。雖則從此再當不成了草頭王,韓暹倒沒有多少後悔,從張燕、胡才的遇際看,投了並州也是個不錯的決擇,至少人家不會委屈了自己。隻是多年共處,韓暹對楊奉可是了解得很,他決不會放過自己的。既然明白自己的險處,韓暹哪有不小心行事的道理。也是他機警,天一黑就帶著人代整為零,躲入深山中不再趕路,也不打燈升火,嚴禁喧鬧,便如泥牛入海一般,在叢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別說楊奉,就是來接應他的徐晃部也找不著人。


    “別管他們了!”韓暹鬆了口氣,衝眾人罷了罷手,道:“指令,任何人都不準動,也不得出聲!”


    “大哥,這是誰的人?就打起來了。”一個頭目小聲的問道,“看他們這聲勢,莫不有兩三千人?”


    韓暹咬了咬牙:“是楊奉那王八蛋跟誰咬上了!”他隻說了一夥人,至於另一夥是誰的人馬,他卻不得而知了,迴頭看著眾弟兄一臉憤然,冷然道:“等到了弋陽,我就向公子請命,一定要活剮了楊奉這孫子!”其實是不是楊奉派人來追自己,韓暹沒有把握,不過要徹底的與楊奉決裂,少不得要製造著仇恨出來了,韓暹不介意自己造個謠。


    “大哥,那劉……,呃,公子既是來賑災的,他會管我們的事嗎,是不是也像去年那樣,把我們遷到並州去幫個鄉農?”一個頭目懷疑的問道,聲音裏赫然有些不甘。論起對劉封的認同,這些散慢慣了的家夥可沒韓暹那麽的自覺。


    韓暹大是不滿,巴掌在那人頭上用力甩了一把,不悅的道:“別亂猜,我們既然投奔了公子,我們的事就是公子的事,他怎麽可能不替我們報仇的?當不當農夫怎麽了,當年你他娘還不就是一個農夫!”


    雖是斥責的話,韓暹卻盡量了壓低了聲音,除了身邊緊靠著頭的這幾個,別人誰也聽不到他們在說著些什麽。


    “這個?”往日都是與韓暹一起玩的,這些大小頭目們也不怎麽畏懼的韓暹,那人腦袋一歪差點沒給砸到地上,卻還是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睛,不服氣的看著韓暹,嘻嘻笑道:“大哥,那以後,我們是還聽你的,還是隻聽他的?”


    韓暹一時氣結:“他在聽他的,我在聽我的!”都是追隨自己多年的兄弟,若換了別人,韓暹早一刀將這陰陽怪氣的家夥砍了。


    “要是你們兩個都在呢?”那小子卻還沒有半點自覺,傻傻的又問道。


    “你娘的,哪還這麽多廢話!”韓暹從地上抓起一抄沙子,揮手揚了過去。


    那人措不及防,給灑得滿頭滿臉都是,嘿嘿一笑,終於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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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陣俗事繁多,雖然每天更新不多,也是盡力了。本周我爭取多弄點,朋友們,也給幾朵小花,鼓勵一下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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