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陽飛遍了養老院的每一個角落，連院外不遠處的衛生院、小超市和理發店都找了，還是沒找到爺爺。
這一下，他徹底慌了：
該不會，爺爺知道了自己出事，過於悲痛，沒挺過去吧？
他現在隻是個八哥，也沒法問人。
這可怎麽辦？
一時間，林高陽急得六神無主。
要不，附身一個服務員問問？
這個好像不妥，服務員應該知道爺爺的情況，要是化身服務員去問，人家還以為，這位服務員也患了老年癡呆呢？
要是因此讓人家丟了工作，罪過可就大了！
要不，附身某個老人去問問？
好像也不行，萬一附身的就是個老年癡呆，也沒人會理他。
就在他糾結無比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了養老院的門口，按了按喇叭。
守門的保安，從門衛室伸出腦袋看了看，按開了遙控鑰匙，電動門“吱吱扭扭”地打開了。
警車開進來，停在了花台邊的停車線裏，從車上下來三個治安員。
嗯？
那不是小李嗎？
再看另外兩位，也都認識，是那晚在自己病房見到的，也就是跟小李一起，喝酒誤事，弄丟了自己和曹四象的那兩位。
他們來做什麽？
林高陽一見，展開翅膀，飛到花台的廣玉蘭上。
三人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從裏麵提出幾大袋水果，還有禮盒，朝主樓走去。
小李拎著兩袋水果，走在最後，似乎有些不情願，嘟囔道：
“來看看老人我不反對，幹嘛要買這麽多東西？
唉！半個多月的煙錢沒了！”
濃眉治安員瞪了他一眼，說：
“難道不應該嗎？
咱喝酒誤事，把人家孫子弄丟了，買點禮品來看看老人，不應該嗎？”
另一個治安員說：
“就是，要是他孫子一直找不到，咱仨都得給人家當孫子！
以後，養老院的費用，咱仨平攤。”
林高陽一愣：
原來，這三位，是來當孫子的！
嗯，看來，三人的品質都還不壞。
誰知，他剛給三人下了品質不錯的評價，小李就不爭氣地說：
“那倒不用，我聽說，老爺子家拆遷了，手邊肯定存了不少。
況且，那場車禍，姓林的小子雖然也有責任，但隻是次要責任，保險公司的事故賠償，也是一大筆錢。”
臥槽，這小子人品可不咋的！
“你這人怎麽這樣？”
濃眉治安員迴過頭，鄙視地斜了小李一眼，卻見小李突然一個趔趄，往前一趴，摔了個狗吃屎，蘋果、橙子滾了一地。
“活該！
要不是你非要喝酒，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另一個治安員淬道。
小李摔倒在地，卻也沒喊痛，隻是稍稍呆滯了一下，就爬了起來，從地上撿起摔壞的手提袋，嘟囔道：
“媽的，真倒黴！
袋子破了一個，車上還有沒有袋子？”
濃眉治安員按開了車鑰匙，說：
“你自己去找。”
小李迴去車上，找來一個皺巴巴的手提袋，撿起地上的水果。
就在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樓上下來，小跑著迎了上來：
“呦，三位領導，你們這是？”
小李幾步搶上前，客氣地說：
“您是老板吧？
我們來看看褚義仁褚大爺，請問老人家住幾樓啊？”
那兩位治安員詫異地對視一眼，一臉的疑惑，不過也沒說什麽。
中年人麵色一變，收斂了笑容欲言又止，然後看了看三人，道：
“是是是，我是這裏的負責人。
請問，你們是？”
濃眉治安員正要說話，卻又被小李搶了先：
“哦，我們是市刑警大隊的，褚大爺的兒子，以前就是我們隊裏的。
可惜他……，哎——
聽說老爺子在你們這，我們仨特意來看看老人家。”
那兩位更加疑惑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小李，心裏卻暗暗佩服：
這位情商還真是不賴，一張嘴更加會說，還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也不怪我們被他忽悠醉了，這小子也太會說了。
老板恍然，然後歎了口氣說：
“哦哦，原來是市裏來的，怪不得你們不知道。”
小李有些詫異，語氣裏似乎還有些緊張：
“老板，什麽情況？
老人家怎麽了。”
“哎，這事啊，也是我們疏忽。”
老板又歎了口氣，接著道：
“老人來我們這，也沒幾天，是他的孫子送來的。
哦，就是你們那位同事的兒子，隻是你們那位同事早就離婚了，孩子跟了他媽，住在之江那邊。
也是禍不單行，老人來我們這的第三天，他孫子出了車禍，聽說傷勢很重，成了植物人。
第二天，老人村裏的人來報信，陪老人去了一趟醫院，當天晚上迴來，老人的情緒很不好，我們也沒太在意。
卻不料，次日一早，老人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
三人全都吃了一驚，小李的臉色更是大變。
隻不過，幾個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是的，事後我們查看了監控，夜裏兩點多，老人翻牆走了。
換洗衣服也都帶走了，一件沒剩。”
“什麽？翻牆走了？
怎麽可能？”
小李的嗓子都快破音了。
“沒錯，就是翻牆走的。
事後我們也報了警，治安所還拷貝了監控錄像，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治安所了解一下。
說實話，我也很震驚，治安所的人也驚詫不已。
誰也沒想到，看上去老態龍鍾的老人，翻牆的時候，比專業運動員還要靈活。
兩米高的圍牆，老人家沒借用任何工具，就是跳起來單手在牆頭按了一下，直接就跳了過去，另一隻手，還拎著換洗衣服。
簡直就跟電視裏看到的，那些江洋大盜一樣。”
說到這，老板似乎意識到這個比喻不太妥當，又改口道：
“不是，像是江湖大俠一般。”
“啊？
怎麽可能？”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眼裏全都是不可思議。
濃眉治安員滿臉震驚地，看向兩位同事：
“難道老爺子還會武功不成？”
另一位治安員鄭重點頭：
“很有可能！
你沒聽說，褚輝褚隊長武藝高強嗎？
咱隊長多厲害？他就是褚隊長的徒弟。
以前，大家都以為，他的武術是在部隊學的，現在看來，應該是家傳的。”
這一下，他徹底慌了：
該不會，爺爺知道了自己出事，過於悲痛，沒挺過去吧？
他現在隻是個八哥，也沒法問人。
這可怎麽辦？
一時間，林高陽急得六神無主。
要不，附身一個服務員問問？
這個好像不妥，服務員應該知道爺爺的情況，要是化身服務員去問，人家還以為，這位服務員也患了老年癡呆呢？
要是因此讓人家丟了工作，罪過可就大了！
要不，附身某個老人去問問？
好像也不行，萬一附身的就是個老年癡呆，也沒人會理他。
就在他糾結無比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了養老院的門口，按了按喇叭。
守門的保安，從門衛室伸出腦袋看了看，按開了遙控鑰匙，電動門“吱吱扭扭”地打開了。
警車開進來，停在了花台邊的停車線裏，從車上下來三個治安員。
嗯？
那不是小李嗎？
再看另外兩位，也都認識，是那晚在自己病房見到的，也就是跟小李一起，喝酒誤事，弄丟了自己和曹四象的那兩位。
他們來做什麽？
林高陽一見，展開翅膀，飛到花台的廣玉蘭上。
三人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從裏麵提出幾大袋水果，還有禮盒，朝主樓走去。
小李拎著兩袋水果，走在最後，似乎有些不情願，嘟囔道：
“來看看老人我不反對，幹嘛要買這麽多東西？
唉！半個多月的煙錢沒了！”
濃眉治安員瞪了他一眼，說：
“難道不應該嗎？
咱喝酒誤事，把人家孫子弄丟了，買點禮品來看看老人，不應該嗎？”
另一個治安員說：
“就是，要是他孫子一直找不到，咱仨都得給人家當孫子！
以後，養老院的費用，咱仨平攤。”
林高陽一愣：
原來，這三位，是來當孫子的！
嗯，看來，三人的品質都還不壞。
誰知，他剛給三人下了品質不錯的評價，小李就不爭氣地說：
“那倒不用，我聽說，老爺子家拆遷了，手邊肯定存了不少。
況且，那場車禍，姓林的小子雖然也有責任，但隻是次要責任，保險公司的事故賠償，也是一大筆錢。”
臥槽，這小子人品可不咋的！
“你這人怎麽這樣？”
濃眉治安員迴過頭，鄙視地斜了小李一眼，卻見小李突然一個趔趄，往前一趴，摔了個狗吃屎，蘋果、橙子滾了一地。
“活該！
要不是你非要喝酒，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另一個治安員淬道。
小李摔倒在地，卻也沒喊痛，隻是稍稍呆滯了一下，就爬了起來，從地上撿起摔壞的手提袋，嘟囔道：
“媽的，真倒黴！
袋子破了一個，車上還有沒有袋子？”
濃眉治安員按開了車鑰匙，說：
“你自己去找。”
小李迴去車上，找來一個皺巴巴的手提袋，撿起地上的水果。
就在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樓上下來，小跑著迎了上來：
“呦，三位領導，你們這是？”
小李幾步搶上前，客氣地說：
“您是老板吧？
我們來看看褚義仁褚大爺，請問老人家住幾樓啊？”
那兩位治安員詫異地對視一眼，一臉的疑惑，不過也沒說什麽。
中年人麵色一變，收斂了笑容欲言又止，然後看了看三人，道：
“是是是，我是這裏的負責人。
請問，你們是？”
濃眉治安員正要說話，卻又被小李搶了先：
“哦，我們是市刑警大隊的，褚大爺的兒子，以前就是我們隊裏的。
可惜他……，哎——
聽說老爺子在你們這，我們仨特意來看看老人家。”
那兩位更加疑惑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小李，心裏卻暗暗佩服：
這位情商還真是不賴，一張嘴更加會說，還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也不怪我們被他忽悠醉了，這小子也太會說了。
老板恍然，然後歎了口氣說：
“哦哦，原來是市裏來的，怪不得你們不知道。”
小李有些詫異，語氣裏似乎還有些緊張：
“老板，什麽情況？
老人家怎麽了。”
“哎，這事啊，也是我們疏忽。”
老板又歎了口氣，接著道：
“老人來我們這，也沒幾天，是他的孫子送來的。
哦，就是你們那位同事的兒子，隻是你們那位同事早就離婚了，孩子跟了他媽，住在之江那邊。
也是禍不單行，老人來我們這的第三天，他孫子出了車禍，聽說傷勢很重，成了植物人。
第二天，老人村裏的人來報信，陪老人去了一趟醫院，當天晚上迴來，老人的情緒很不好，我們也沒太在意。
卻不料，次日一早，老人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
三人全都吃了一驚，小李的臉色更是大變。
隻不過，幾個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是的，事後我們查看了監控，夜裏兩點多，老人翻牆走了。
換洗衣服也都帶走了，一件沒剩。”
“什麽？翻牆走了？
怎麽可能？”
小李的嗓子都快破音了。
“沒錯，就是翻牆走的。
事後我們也報了警，治安所還拷貝了監控錄像，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治安所了解一下。
說實話，我也很震驚，治安所的人也驚詫不已。
誰也沒想到，看上去老態龍鍾的老人，翻牆的時候，比專業運動員還要靈活。
兩米高的圍牆，老人家沒借用任何工具，就是跳起來單手在牆頭按了一下，直接就跳了過去，另一隻手，還拎著換洗衣服。
簡直就跟電視裏看到的，那些江洋大盜一樣。”
說到這，老板似乎意識到這個比喻不太妥當，又改口道：
“不是，像是江湖大俠一般。”
“啊？
怎麽可能？”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眼裏全都是不可思議。
濃眉治安員滿臉震驚地，看向兩位同事：
“難道老爺子還會武功不成？”
另一位治安員鄭重點頭：
“很有可能！
你沒聽說，褚輝褚隊長武藝高強嗎？
咱隊長多厲害？他就是褚隊長的徒弟。
以前，大家都以為，他的武術是在部隊學的，現在看來，應該是家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