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風辰經過一夜的調整和療傷,強勢已經好了很多,精神狀態也迴複了不少。


    他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看向旁邊,卻發現一旁的魔女還是在昏睡中。


    他皺了皺眉頭,心想,沒想到她受傷這麽重。可是自己現在時間很緊迫,必須盡快找到他要的東西,給師門一個交代。


    她很是一個重要線索。


    “要不,把她帶迴去?”


    風辰喃喃自語,“可是她的身份萬一被發現,那可就麻煩了。我們修真宗門是十分忌諱和魔道中人來往的。”


    風辰在一旁反複踱步,不禁陷入兩難之中。


    “算了,就算冒著風險,也必須帶著她,隻要稍微隱瞞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風辰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扛著魔女,打算禦劍飛行。


    然而禦劍飛行十分耗費真氣,他境界尚低,載人更是困難重重,更何況他現在受了傷。試了好幾次也沒有成功起飛。


    “這……”風辰萬分無奈。


    他找了個地方,用身上的靈石買了一匹馬,帶著她,抄小路朝落月府前進。


    小路更遠一些,但為了掩人耳目,他也不得不如此。


    騎了三天三夜,馬都累得走不動了,他們終於到了。


    而即使是過了三天,魔女也還是沒有醒。


    走到落月府門口,他突然發現有許多神月宗的人呆在外麵。


    神月宗是一個有著上萬人的大宗們,在這片大陸上存在了三千多年。落月府不過五十多人而已,是隻成立了十幾年的小宗門。


    本來兩者之間是不可能扯上關係的,但世事無常,落月府還是意料之外地惹上了對方。


    要是神月宗想對付他們宗門,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風辰這次出來尋寶,正是為了應對神月宗。


    “他們的人怎麽會來到這裏?”


    風辰心中暗感不妙。


    他害怕被人發現,於是繞路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進去了。後門的位置很隱蔽,即使是他們落月府內部,也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他非常順利的就進去了。


    風辰把魔女放到自己的床上。


    為了防止她醒了後亂跑亂叫,他把她用繩子捆了起來,嘴用布堵了起來。


    出去後,他找到和自己關係最好的師兄程豪問了一下情況。


    程豪搭著他的肩膀迴答道:“唉,這次神月府來到我們這,是真的興師問罪來了。”


    “怎麽會這樣?”


    “上次神月宗就說,我們宗門的秘技‘血魄諸神’疑似照搬他們宗門的專屬秘技‘神魂之怒’,要滅了我們落月府。”


    “是啊,”風辰接話道:“這秘技,明明是我師傅曆盡千辛萬苦,花費數百年的時間自創的。我記得他們上次就非常咄咄逼人了,還是我師傅的苦心解釋和他們宗門的大長老求情才放過我們,說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自證清白。”


    程豪歎息道:“可惜師傅為了研究這個秘技,元氣大傷,一時間根本無法施展它,難以自證。”


    “我這次出去,也正是為了找到寶物‘魔靈血精’,輔助師傅施展秘技的。可是這才過二十天的時間,他們怎麽就找上門來了?”


    程豪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風辰來到大殿,看到神月宗的宗主龍明正坐在大殿最高處。


    好幾個神月宗的長老坐在大殿兩側。


    而他們落月府的宗主陳逐月則站在殿下。


    風辰皺了皺眉。


    這是他們落月府的地界,按理說,龍明的那個位置,應該由落月府宗主陳逐月來坐才是。


    而神月宗不僅反客為主,甚至還直接讓陳逐月站著,連神月宗的個別年輕弟子都有座位!


    “陳逐月,你就別再推脫了,你新研究的秘技血魄誅神不是很厲害麽,趕快展示給本宗主來看看吧!”


    “龍宗主,您上次不是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麽,按理說,應該還有十天的期限啊。”陳逐月的態度很是謙卑。


    “哼,老頭,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拖延!明明就是照搬我們的秘技,我們還給你們什麽時間?”座位上的一個神月宗弟子以傲慢的語氣說道。


    “天翔,不得無禮!”


    一旁的神月宗大長老龍雲川教訓道。他是神月宗少見的肯幫落月府說話的人了。


    “龍天翔?”風辰在一旁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


    他知道這個人,這是神月宗宗主龍明的長子兼大弟子,是個天才。年僅十八歲,就達到了化神五階的境界,比他足足高了兩個大境界。因天資卓越且地位尊崇,加上從小嬌生慣養,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


    龍天翔聽了大長老的話,隻能頗不服氣地暫時閉上嘴。


    “雲川,天翔雖然心直口快,但也不無道理。你也不用太拘泥於禮數。對這種剽竊我們立派之本的人,不用給什麽好臉色。如果這老家夥不能給我們個交代,那他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了!”龍明在一旁替龍天翔說話。


    龍天翔一聽這話,頓時抬頭道:“就是!”,說著還撇了陳逐月一眼。


    陳逐月任憑他們辱罵,愈發卑躬屈膝,也不敢吭一聲。


    風辰看著師傅在那裏默默承受著對方的唇槍舌劍,惡語中傷,心中非常難受。


    他是陳逐月的內門弟子,經常跟在他的身邊。陳逐月平時對他非常好,為人溫和,從來沒有幹過什麽壞事,更沒有剽竊過神月宗的秘技。這樣一個好人,此刻卻要遭受無妄之災。


    “我師傅他沒有照搬你們的秘技!”風辰不禁走出來站在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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