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美貌女子杏眼如波明媚一笑。說不出的狡黠靈動。


    “可是有人真的因此遭難?”靈秀女子問。


    “是真的。”月娘鄭重解釋道:“大概是兩三年前,有個珠娘因為心疼珠子不肯落祭,不到三天就死在海裏了!”


    “那以前呢,還有人因此喪命嗎?”


    月娘眨眨眼:“以前?以前沒有把東西扔進海裏落祭的說法啊……”


    “明白了。”靈秀女子燦然一笑:“謝謝你啊小妹妹。願你們來日平安順遂,早離苦海。”


    月娘隻是樂嗬嗬笑著,明珠拉了她一把沉聲道:“走了。”


    “姐姐再見。”月娘沒什麽心眼,衝著兩人揮手作別。


    明珠拉著她快走幾步,低聲道:“這種來路不明的外地人你少搭理,改明兒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月娘卻不以為意:“那兩個漂亮姐姐怎麽會做這樣的事,要說賣她們可比我們值錢多了……”


    明珠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輕歎了一口氣。


    “總之你自己多留一個心眼。”


    “知道啦……我知道你關心我,我心裏也高興。”


    說話間就到了海塘口,海塘口是一處並不算太大的岩石灘,兩邊都是碎石堆壘成的石壁。已經有不少采珠女捧著箱籠對著大海誠心許願,還有一批已經許完願的人捧著箱籠甩進了了大海。箱籠一眨眼就沉入了茫茫大海。


    明珠和月娘也是如此,將箱籠甩進大海後才攜手迴家。


    “咦。”月娘衝著海邊一處高石處道:“那不是那兩個漂亮姐姐嗎?她們站在那裏做什麽?”


    明珠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果然一青一藍兩個身影,分明就是剛才向她們打探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果然不止是好奇而已,她們絕對還有別的目的,明珠心想。但是轉念又想,這又與她何幹。她和阿娘兩個人吃了上頓沒下頓,隻要是有一天能吃點帶肉腥的飯都算是上天恩賜了。對她來說吃飽飯才是第一要緊的,其他的都無所謂。


    明珠收迴了眼神,神色黯淡下來,又變迴了那副麻木冰冷的樣子。


    站在岩石之上青衣女子負手而立,她歪了歪頭對著身邊的美貌女子笑道:“你說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習俗,竟然會將那麽多值錢的東西扔進海裏?這龍王難道也貪這些凡俗之物?尤其還貪那些品相普通的珍珠,這不是讓其他仙家笑掉大牙。”


    藍衣女子卻是肅然:“草民愚昧且不論。但就跟你說的一樣,龍王不會要這些東西,那東西究竟去哪了呢……”


    “瑛瑤,你還記得那個小姑娘說的嗎……她說落祭這個風俗是兩三年前才有的。”


    “沒錯。” 瑛瑤杏目望向上官心雅:“三年前,五龍鎮換了鎮長……”


    上官心雅這兩年與吳瑛瑤幾乎是形影不離,兩人早已成了摯友。有些話瑛瑤隻要說半句她便能明白她的意思。


    上官點頭:“看來這個閑事我們又要管上一管了。”


    瑛瑤笑道:“這一路我們管的閑事還少嗎?不多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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