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知,師父對師伯的思念,多年來小僧隻見過數次,但每一次見到,都能感受到師父那種深入骨髓的遺憾,如今師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小僧想著,若是能早日找到師伯,哪怕是他老人家的骸骨,也能讓師父了卻遺憾,盡了小僧作為弟子的本分。”


    “唉,我能感受到你的悲傷和急切,但萬陣宗不是尋常宗門,別說我們二人,就算再加上幾個強援,若貿然深入,隻有隕落一種可能。若是邀請元嬰修士,且不說我二人最後能獲得什麽,怕到時候萬一發現什麽寶物,我二人隻能狼狽跑路,什麽都得不到。可若是上報你白雲寺又或者是我道臨宗,又對不住告訴我萬陣宗原委的另外一位師兄。師弟,我希望你能理解。”


    其實有一個最好的人選,海儀。


    他是萬陣宗的太上大長老,對萬陣宗內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熟悉。


    可是此人是元嬰修士,還是萬陣宗高層。


    王齊就算再怎麽自信,也不信對方會說出當年真正內幕,更不可能帶著二人順利出入萬陣宗找人。


    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對方賣了,還幫對方數錢。


    “阿彌陀佛,小僧心急了,師兄原諒。”慧秀遺憾說道。


    “放心吧,我們好好修行,早日衝擊金丹,隻要你我到了金丹,我馬上就帶你進入萬陣宗,全力助你找到你的師伯。”


    “師兄,多謝。”慧秀感激至極。


    深深唿吸數次,慧秀平複心情,看著一旁桌上的兩柄小劍。


    “師兄,這兩柄小劍不能放在一起嗎?”


    王齊點點頭,“不錯,在鬼市我拿到這兩柄小劍,放在一起,雖然用神識感受不到,但我的道炁卻能感受到,小劍彼此之間有聯係,似乎在建立一種靈力通道,裏麵的逆靈力也極有可能散逸出去。”


    “肖癱子實在該下阿鼻地獄。”慧秀也忍不住罵了一聲。


    “嗬嗬,此劍落入其他人手中,或許會要人命,但是落在我手中,他肖一嘯以後再別想再收迴去。”


    “師兄說的對,不過師兄一定要小心。小僧這裏有個小玩意,可能適合師兄使用,師兄看看如何。”


    慧秀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遞過來。


    王齊接過,這是一個漆黑盒子,隻有半個巴掌大小。


    盒蓋上有一橫一縱兩條直線,把盒蓋均勻分成四等份。


    用靈眼看去,可以確定這是一件佛門中品靈器寶物,而且還是中品中的上佳寶物。


    王齊注入靈力,手中小盒蓋子突然變得透明,露出內部。


    內部果然是四個均勻的四方空間,而每個空間內又均分四份。


    這個盒子可以放置十六種寶物,彼此隔絕,絕不混淆。


    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儲物寶貝。


    王齊坦然接受,“多謝師弟,那這個寶貝我就不客氣了。”


    “隻要師兄喜歡就好。”慧秀很是高興說道。


    王齊明白,剛剛他答應帶慧秀去萬陣宗。


    作為尊師重道的佛門弟子,慧秀雖不會和王齊見外,但終究要表示一下。


    這個儲物寶盒就作為一種謝禮。


    “這個寶盒叫什麽名字?”


    王齊問道,一邊揮手,旁邊小桌上兩個盒子內的小劍同時飛起,衝向手中小盒。


    小劍不小,比起盒子來說大了不止一丁半點。


    但眼看就要刺到盒子時,突然變小,如同兩根繡花針一般,分別落在盒中兩個格子內。


    “小須彌寶盒。”


    “好名字。”王齊讚歎,同時撤掉靈力,盒蓋仿佛憑空出現,再不能看到裏麵。


    “師兄,你可是修行過佛門功法?”慧秀看著王齊第一次使用小須彌寶盒,卻像熟悉無比,熟練操縱,好奇問道。


    “嗬嗬,我是道門修士,若是修行佛門功法,被爺爺知道,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王齊笑著開了個玩笑,然後繼續說道,“道佛兩門功法雖有五行、四大之分,但根本是相通的。前段時間我幫忙煉製了一些玉瑕盟特有的陣盤,謝柔柔和單師叔幫我不少……”


    王齊快速大致說了一下當時煉製這種闕類陣盤的難處,以及謝柔柔和單婆婆如何幫助。


    同時也說了單婆婆是誰。


    “……雖然丹藥效果頗佳,但終究是丹藥,有不少隱患,我想著通過其他辦法來彌補,還真讓我找到一種辦法,是一種功法,是武歌師兄送我的功法,武歌師兄也是極品靈根,而且劍道高絕,他日我介紹給你認識,你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慧秀連連點頭,滿臉歡喜和向往。


    “這門功法名字叫地玄靈隱。”


    說罷,王齊伸手對著數丈外桌上一個小小香爐。


    掌心吐出一道白色靈力,緩緩前行,卷住香爐,就像一隻手掌一般,穩穩送到他的手心。


    慧秀不敢置信的搖頭歎息道:“若非我知師兄是道門修士,絕不和小僧說謊,我絕對會認為師兄偷偷修行了我佛門功法。”


    “哈哈哈……”王齊高興大笑,“你真的看不出來?不是哄我開心吧。”


    慧秀急忙搖頭,“怎麽會,我怎麽會騙師兄,或許寺內一些高階師兄能看出來,但金丹中期以下,絕對看不出來的。”


    “逗你呢,看你著急的。”


    王齊笑著說道,又把手中香爐用靈力放迴原處。


    在築基期,聖樹需要吸收五行奇木壯大自身。


    王齊通過不同途徑讓聖樹吸收到了五種奇木,同時他也受到聖樹靈力反哺,體內五行靈力更加精純。


    特別是獲得的五種不同的功法,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五種靈力的不同特征。


    在進階築基中期後,可以調動一部分聖樹靈力,威能更加不凡。


    這五種功法分別是,木聚元生、水龍斷靈、金燥肅殺、地玄靈隱、火烏暴陽。


    前兩種是他自己找到,後麵三種是武歌所贈。


    這五門功法相當於五靈掌的進階版,但威能比五靈掌大了太多。


    在築基初期時,王齊就修行成功木聚元生、水龍斷靈。


    木聚元生可以幫助自己或者他人療傷,剛進階築基後,在鬼門山內,慧秀被兩個魔修所傷,王齊就用這門功法幫慧秀治療身體。


    水龍斷靈能夠讓一小處區域的靈力發生混亂,再有他的靈眼配合,作用巨大,特別是用來破陣。


    在一年前宗門入宗修士大比時,王齊和武歌進入無垠花海那處山穀,山穀內有猴麵蜂布置的幻陣,王齊就用此功法破開幻陣往來數次。


    金燥肅殺可以提升周圍同伴修士金靈寶物的銳利特性,不過這門功法修成之後,幾乎沒怎麽用過。


    地玄靈隱也是前不久才修行成功。


    王齊進入築基中期後,就數次修行地玄靈隱和火烏暴陽。


    但始終無法成功,他還以為是自己境界不夠,或許隻有到了築基後期才能修行。


    前段時間從萬陣宗迴來,試著再次修行地玄靈隱。


    哪知竟然無意成功,雖然僥幸,但卻是成功了。


    此功法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調節自身靈力。


    特別是他作為五靈力靈根修士,體內五行靈力極為平衡,這種調節效果更是明顯。


    他有靈眼,能看到佛門四大靈力靈線和道門五行靈力靈線的不同之處。


    在慢慢運轉功法調節之下,竟然模擬出來佛門四大靈力。


    但他很久沒有見到慧秀,也沒有見到其他佛門修士,並不知道自己模擬的這種佛門四大靈力是否真的如真正的佛門四大靈力。


    昨日清正贈送他四顆中品四大靈石,他吸收其中一顆靈石靈力,終於可以確定,自己模擬出來的四大靈力和真正的四大靈力完全一樣。


    慢慢迴想,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何能在築基中期就修行成功地玄靈隱。


    是因為前段時間得到的望靈真訣。


    望靈真訣可以更加細致控製體內靈力,改變容貌,修行到高深,甚至還能短時間改變自身靈力。


    正是因為這門功法和地玄靈隱在部分上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才能在前不久一舉成功。


    至於最後的一門火烏暴陽,依舊仿佛像是差了些什麽。


    王齊推測,應該是境界,等到了築基後期就能修行了。


    聽到王齊打趣,慧秀搖頭苦笑。


    “阿彌陀佛,不愧是師兄,什麽事情到了師兄這裏就仿佛變得再簡單不過,特別是陣道方麵,師兄簡直……,唉……小僧隻希望淨厚不要輸的太慘。”


    “師弟放心,你知道我也不在乎這些虛名,我一定全力配合淨厚,讓他能順利感受佛緣,進階金丹。”


    “能認識師兄,是小僧此生最大的福分。”慧秀感激說道。


    “哎,你可不能這麽說,聖僧才是。”王齊板著臉說道。


    隨即,二人同時哈哈大笑。


    “師兄,今日晚上你和淨厚比試,小僧就不打擾你了,師兄好好準備,晚上小僧過來陪你一起過去。”


    “好,有勞師弟。”


    “師兄留步。”


    ……


    隻是一個時辰後,王齊睜開眼睛,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卷卷絹書,攤在麵前,仔細翻看著。


    慧秀告訴他,今日就不帶他四處參觀,讓他好好準備晚上的比試。


    準備是沒有什麽好準備的,晚上的比試隻是切磋而已,陣法切磋對於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他手中的事情很多,比如紫氣城外門的雜事。


    各房情況究竟是什麽樣子,他也需要真正掌握。


    但隻是看了一會,胸中如同燃起一道怒火,直想把手中絹書狠狠摔在地上。


    裏麵記錄雖少,但透過字裏行間能推測到這些年外門的中高層是如何壓榨弟子的。


    上行下效,姚上治、蘇虹不是好人。


    下麵各房的主事、執事也不是什麽好鳥,一丘之貉沆瀣一氣。


    各房弟子連奴仆都不如,簡直就是奴隸。


    本來以為陣房弟子就夠慘了,沒想到丹房的弟子更慘。


    整日不知疲倦煉製丹藥,所獲極少。


    前年還有四十多名弟子,今年隻剩下不到四十,這還算上去年新招收的弟子。


    少的那些弟子哪裏去了?


    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死了!


    看到這裏,王齊怒火中燒,現在就想迴去紫氣城外門,好好問問丹院的主事、執事,那幾個弟子哪去了?你們還是不是人?


    窩著火又看了半個時辰,就再也看不下去了,簡直觸目驚心,不能直視。


    再繼續的話,王齊相信一定會影響晚上的比試。


    收起這些絹書,恨恨壓下心中憤怒,不再想這些肮髒事情。


    等迴去之後再找他們好好算賬!


    想一些其他事情,換換心情。


    突然他想到海儀,自從來到白雲寺後,海儀就再沒和他有過半句傳音。


    王齊頓時感覺想要和他說說話。


    但馬上就想到,這是海儀的欲擒故縱,還是因為此地是佛門重地,有克製邪魔魂魄的大陣,還有數不清的佛門高僧,海儀根本就不敢冒頭?


    不管是那種,他都不合適主動聯係對方。


    想了想,還是看看陣方吧。


    時間快速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


    慧秀過來見到王齊,他身穿杏黃僧袍,外麵並沒有披袈裟。


    在佛門中,袈裟不但是身份的象征,還必須要有相應的境界,才能獲得。


    慧秀雖然輩分很高,但他境界隻是築基,在這個階段,並沒有獲得袈裟。


    又或者有,隻是他的袈裟是寶物,並不是身份象征,不能在莊重場合穿戴。


    “師兄,準備的如何,若是可以,我們現在過去?”


    “好。”王齊點頭,他也換上了道臨宗的道袍。


    想了想,王齊從腰上解下一個儲物袋,放在屋內角落的一張小桌上。


    “師兄,你這是?”慧秀疑惑不解。


    “今天晚上比試,有些東西帶在身上不合適。放在這裏,不會丟了吧?”


    王齊開玩笑問道。


    儲物袋中隻有兩樣寶物,就是渺絲動靈陣,以及裏麵的煙波圖。


    海儀藏身煙波圖內,今天晚上有重要比試,若是讓他聽到看到些什麽,又或者被白雲寺高僧察覺到什麽,就不好了。


    慧秀連忙搖頭,“師兄放心,白雲寺內絕不會有竊賊的,何況王師兄是師父請來的修士,外麵的同門一定會保護好這裏所有東西,保證不讓任何人隨意出入。一會小僧會再交代他們的。”


    看到慧秀這麽緊張,王齊笑著說道:“開個玩笑,不用緊張,儲物袋有我的印記,就算丟了,我也能找迴來。”


    慧秀帶著王齊來到戒律院演武院內。


    此院比之前天晚上比試的那處院子大了十倍都不止。


    院子中央有一處高約一丈,三百丈方圓的巨大演武台,南北兩側是次第漸高的觀武台。


    此刻觀武台上已經坐滿了僧眾,粗略看去,至少千人。


    正西方,是一處略高演武台的觀禮台,台上放置著五個明黃蒲團,兩側各有一個沙彌靜靜站立。


    演武院內,眾僧人或在小聲交談,或在四下張望。


    雖不嘈雜,但也不平靜。


    淨厚是白雲寺築基圓滿僧人,就差一步就能成就金丹。


    他還是陣脈修士,能突破品階煉製四階陣法。


    在目前白雲寺五代僧眾內,也沒有幾個僧人能在這個境界做到。


    他的對手是道臨宗的王齊。


    王齊是誰,本來在座眾多僧人並不關心。


    他隻是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就算陣法再怎麽了得,也不可能是淨厚的對手。


    境界不如,陣法也不如,怎麽比。


    但當他們聽說王齊初來當日,一招把淨心打落演武台下,前日和淨厚比試煉製陣盤。


    王齊不但成功煉製出來四階陣盤,煉製的還是佛門失傳已久的大光明陣盤。


    而且威能遠超淨厚煉製出來的雷音陣盤。


    這還了得,道臨宗什麽時候出來這麽厲害的一個陣脈修士。


    這個消息隻是短短一夜就傳遍整個白雲寺。


    在聽到今天晚上王齊要和淨厚比試陣法這個消息後,寺內僧眾,特別是陣脈僧人,更是坐不住了,紛紛打聽在哪裏比試,如何能參觀比試。


    在聽到這次比試是由戒律院行律堂首座清正負責,不少僧人打了退堂鼓。


    清正是誰,戒律院五位首座中最嚴厲的一位,若是觸怒,那就純屬給自己找麻煩。


    但更多的僧人或者找師長幫忙,或者自己親自到戒律院求見清正。


    隻為觀看這次比試。


    特別是他們還聽到一個小道消息,據說王齊答應比試,是因為淨厚說了,前天晚上二人比試,淨後感悟到那一絲佛緣感悟。


    什麽是佛緣感悟,整個白雲寺內元嬰僧人隻有幾十位,金丹僧人也不過兩百多一些。


    築基僧人則數千。


    哪個築基僧人不希望自己能進階金丹?


    要想進階,就必須先到達築基後期圓滿,然後尋找那一絲渺茫的佛緣感悟。


    隻有感悟到,才有一線衝擊金丹的機會。


    佛緣感悟,誰不想要!


    所以,無數的僧人都要過來觀看,就算是金丹僧人,也想過來觀看。


    他們自己到了金丹,但是他們有師弟,有弟子。


    若是能從王齊二人比試中看到、感受到什麽,將來自己的後輩也能多幾個金丹。


    對自己、對後輩、對白雲寺都有極大好處。


    所以,在今天下午時,戒律院的這個演武場內,上千個座位坐的滿滿當當,沒有一個空位。


    很多不能進來觀看的僧眾,請求清正,想要站在演武院外屋頂上遠遠觀看。


    清正自然不許,讓他們不要打擾比試二人,不然最嚴厲的戒律伺候。


    王齊跟隨慧秀進來這個巨大的演武院,看到周圍一千多名僧眾,也不由一呆。


    他對比試沒有一點緊張,這種和同階的比試他早已不放在心上。


    可被如此多修士注視,還全是僧眾,心中難免生起一絲忐忑。


    但隨即笑笑,驅散這絲異常情緒。


    無非是一場切磋而已。


    清正、淨厚,淨廣、淨磐四人早就站在演武台台下。


    清正作為此次比試主持,也作為發起者,自然要等候王齊。


    淨廣、淨磐是淨厚最親近的師弟,今日一起過來,是保護,也是幫手,幫他處理意外之事。


    看到王齊慧秀進來,清正馬上帶著三人迎了上來。


    雙方一陣寒暄客套。


    王齊用靈眼上下打量淨厚。


    發現今日的他和前日晚上有了很大不同,更加沉穩,身體表麵的靈線也仿佛像暴風雨前的海麵,平靜,但隨時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王施主,今夜淨厚能得施主賜教,是施主給的機會,也是我佛賜給小僧的機緣。多謝施主。”


    淨厚感激說道。


    王齊哈哈大笑,擺擺手說道:


    “不敢不敢,隻是一場切磋而已,能得淨厚師兄賜教,也是在下的榮幸。”


    清正看到二人狀態極佳,彼此又如此謙讓,嚴肅的眼中也不由出現一抹微笑。


    “不管淨厚能否順利感悟佛緣,會不會成功衝擊金丹,今夜必將成為未來百年,甚至千年佛道兩門彼此扶助、情誼悠長之典範。”


    “阿彌陀佛。”幾位僧人同時口宣佛號,都讚歎不已。


    王齊心中暗笑,不愧是佛門高僧,這是在委婉請求,希望自己不要藏私,一定要全力幫忙,幫助淨厚感悟佛緣,成功衝擊金丹。


    那他佛門就會幫助自己宣揚名聲。


    可惜他算錯了,自己確實會全力幫忙,不過自己並不在乎這些虛名。


    王齊笑著說道:“大師客氣,晚輩必全力以赴。”


    “多謝王施主,阿彌陀佛。”


    這個時候,一道金色靈光破空而來,飛速落下。


    本來仔細看著台下寒暄的周圍看台僧眾,頓時抬頭,看向天空,又同時全部站起。


    清正看到,帶著王齊、慧秀、淨厚飛到台上。


    金色靈光落到台上,是四位白雲寺高僧。


    分別是副長老慧成,上佛院首慧真、戒律院院首慧方,羅漢堂院首慧永。


    周圍僧眾看到這幾人,更是激動。


    沒想到白雲寺副長老和三院院首都過來,這幾乎相當於白雲寺半壁高層。


    副長老慧成,王齊是見過的,另外三名元嬰高僧他並沒有見過。


    清正為諸位白雲寺高僧和王齊介紹彼此,雙方客套幾句。


    隨後,副長老等一眾高僧以及慧秀,飛到正西麵的觀禮台上。


    演武台上隻剩下清正、王齊、淨厚三人。


    台下則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出現四名金丹期武僧,東西南北各占一個位置。


    清正對著觀禮台上諸位高僧微微施禮,然後冷眼環視四周一圈,朗聲說道:


    “阿彌陀佛,諸位長老、院首、同門,今日我寺邀請道臨宗陣道高手王齊施主與淨厚切磋陣法,機會難得,諸位同門,特別是陣脈同門,一定要仔細觀摩,感悟精妙。


    在此,本座宣布三不準,不準喧嘩,不準打擾比試,不準做異樣舉動,若有違犯,馬上逐出演武場,明日到戒律院請罪。


    比試馬上開始,諸位長老、院首、同門,坐!”


    嘩啦啦,四周所有僧眾,包括觀禮台上諸位高僧全部坐下。


    所有人都盯著台上,一些低階僧人都激動到微微顫抖。


    清正轉頭看向麵前王齊、淨厚二人,目光中多了幾分柔和。


    “王齊施主、淨厚師侄,本座能主持你二人比試,極為榮幸。但也要說明幾點。”


    王齊、淨厚微微施禮同時說道:“清正大師(首座)請講。”


    “好,你二人比試不準攻擊對方下陰、後腦、死穴等要害,一方若想停止,舉手示意,本座會馬上出手阻擋另一方攻擊。你二人比試盡量使用陣法、陣盤,以切磋為主,沒有時間限製。你二人可有異議?”


    王齊、淨厚同時搖頭。


    “阿彌陀佛,好,你二人分別退後百丈,本座正式宣布開始。”


    待王齊、淨厚各退後百丈,清正大喊道:“護陣起,切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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