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王齊從袖中取出一塊黑色玉簡,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微笑看著清正。


    大光明陣方是土夫子丁昌喜儲物手鐲中幾十個陣方之一。


    此陣施展後,在方圓百丈內會爆發出一道劇烈佛光,內含至剛佛門靈力。


    對邪魔鬼修等邪祟有極強作用。


    就算不是邪魔妖怪,對戰人族修士,此陣威力也不容小覷。


    首先是劇烈光芒會擾亂對手視力,傷及目脈。


    其次,龐大靈力會凝滯對方體內靈力。


    和闕光陣有些類似,但比闕光陣更霸道。


    這個可是四階陣法。


    王齊得到後,也暗中搜尋過這個陣法的信息。


    他雖然擁有了這個陣方,也知道如何煉製,也清楚威能。


    但總要知道這個陣法在佛門四階陣法中是一個什麽樣的層次,是普通陣法,還是核心陣法。


    在紫氣城內找了不少市坊,都沒有陣師聽過這個陣法。


    無奈之下,王齊也隻能問詢翁三叔。


    翁三叔聽罷,馬上就知道王齊得到了這個陣方。


    也不廢話,直接給王齊介紹,大光明陣法是佛門四階陣法中威能最大的幾種之一。


    隻是可惜,很久之前,白雲寺遺失這個陣方。


    若是王齊願意,玉瑕盟願意用大價錢收購。


    王齊搖頭,這種陣方既然如此重要,白雲寺都沒有,可以做為一份禮物,送給慧秀。


    幾年前,慧秀數次幫他。


    現在有這種東西,慧秀得到送迴白雲寺,一定能得到不少貢獻。


    沒想到不久後,宗門讓他到白雲寺。


    這下王齊更是高興,正好可以把這個陣方送給慧秀。


    隻是一路上除了慧秀之外,還有其他僧人。


    過來之後,就被拉著比試,沒有時間和慧秀好好交談,也沒有機會送出去。


    昨日晚上,王齊再次修行弱陣法訣,完全掌握煉製大光明陣盤的訣竅。


    今日比試,自是十拿九穩。


    雷音陣雖然不凡,但和大光明陣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再者,弱陣法訣是元嬰後期修士海儀傳授。


    海儀是萬陣宗太上長老。


    王齊又有道炁靈眼和極品天資助力,若是比不過淨厚,那才說不過去。


    清正感謝,拿起玉簡仔細看了一遍,然後遞給一旁早已迫不及待的淨厚。


    剛才在比試之前,當王齊說出大光明陣法後,淨厚麵色劇變,和清正傳音。


    王齊用靈眼看到二人在傳音。


    他雖不清楚二人究竟說了什麽,但能猜出,必然是因為大光明陣,想要得到這個佛門陣法。


    此時淨厚雖依舊雙目通紅,但麵容急切,想要一覽玉簡中的內容。


    得到玉簡後,淨厚馬上把玉簡貼在眉心,沉入心神仔細查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王施主高義,貧僧欽佩,隨後貧僧會將此事上報,一定會給王施主一個滿意迴報。”


    王齊搖頭笑笑,“這個陣法是我無意中得到,本來就打算送給慧秀師弟。隻是昨日過來就被逼比試,今日……,嗬嗬。”


    “師兄……”慧秀眼神顫動,張了張口,卻隻喊出一句師兄。


    “貧僧慚愧,早知王施主仁義,貧僧絕不做此小人之事,還請王施主原諒,一會貧僧就會去和院首請罪,明日貧僧會在全寺僧眾麵前,和王施主道歉。”


    “嗬嗬,大師心意我領了,道歉就不用了。貴我兩宗殊途同歸,猶如兄弟一家,可就算兄弟也難免會有爭執,難道這點爭執還要弄得周圍人人盡知不成?你我各退一步就好,我希望下次貴宗大師去我道臨宗,若是遇到某些太過的人和事,念在我今日一點薄麵上,不和他們一般計較,如何?”


    “王施主胸懷、心智實乃貧僧生平僅見,唯二隻有慧秀師叔。”清正雙手合十讚歎道。


    “哈哈哈……,大師太客氣了。另外,我有個不情之請。”


    “王施主請講?”


    “外麵偷看的諸位佛門師兄弟,我沒能控製好大光明陣,誤傷他們,雖然不重,隻需要修養數日就能自愈。但實屬我之過,我厚顏請大師不要再處罰他們,至少不要因為今夜之事,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如何?”


    “阿彌陀佛,多謝王施主,王施主宅心仁厚,他日若是有需要,一定不要客氣,縱然千山萬水,貧僧也會過去。”


    清正感激說道。


    外門偷看的弟子是他叫來,處罰他們也是為了讓王齊滿意。


    如今王齊主動說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那就說明王齊不打算追究。


    這樣的話,不但能交代王齊,交代宗門以及剛才過來的清光,還能安撫弟子,也算了了這件麻煩事。


    清正如何能不感激。


    心中對王齊更是高看,也暗暗明白,為何慧秀經常把王齊掛在嘴邊。


    這樣的修士功法、陣法高強,還心思通透,極會做人,你強硬,他就更強硬;你謙讓,他更加謙讓。


    而且,不管強硬,還是謙讓,都極有底氣,讓人又忌憚又感激。


    清正再次感歎,道臨宗宗從哪裏收到這麽優秀的修士,實在豔羨。


    “大師言重了,若是晚輩遇到什麽事情,一定會主動請大師幫忙的。”


    看到對方主動謙讓、示好,王齊再次恢複晚輩稱唿。


    “時間也不早了,若是沒有他事,那晚輩就告辭了。”王齊站起,施禮說道。


    “王師弟,”一旁的淨厚突然睜眼,移開眉心的玉簡,直勾勾盯著王齊。


    王齊眼神一凜,也認真看著淨厚。


    隻見淨厚身體周圍靈線快速遊動,但不同於大戰時候的那種劇烈遊動,更像是感受到什麽一般,很有規律的遊動。


    這是……


    王齊頓時明白了。


    “請允許小僧如此稱唿。”淨厚客氣說道。


    “無妨無妨,能做淨厚師兄的師弟,是我的榮幸。”王齊笑著說道。


    看到王齊異樣眼神,淨厚麵色微變,驚訝問道:“多謝。王師弟可是看出什麽?”


    此話一出,周圍其他人頓時齊齊變色,全部都緊緊盯著王齊。


    “恩,恭喜師兄,衝擊金丹,指日可待。”王齊微笑施禮。


    “啊……”淨磐驚唿。


    眾人裏麵,唯有他和淨厚是陣脈修士,他二人的關係也是最為親近。


    淨厚衝擊金丹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重視。


    不但因為他二人關係親近,還因為都同是陣脈修士。


    淨厚若能順利結丹,那他也就能獲得淨厚的進階心得,按部就班順利結丹。


    此時聽到王齊如此說,頓時又驚又喜,緊握雙拳,不敢相信的看著淨厚。


    “以前一直聽慧秀師叔祖常說,王師兄眼力非凡,小僧一直不信,今日,小僧不但信了,而且深感歎服。”


    “客氣,我也隻是略有心得,那我提前恭喜師兄,師兄一定會水到渠成,成就金丹高僧。”


    淨厚笑笑,但笑容馬上消失,麵色鄭重說道:“小僧隻是感受到一絲天道感悟,但並不完全,有一種若有若無之感。不過這絲感應應該在師弟身上,小僧冒昧,不知師弟可否幫師兄一個忙?不管成功與否,小僧一定記在心裏,算欠師弟一個天大人情。還請慧秀師叔祖為弟子作證。”


    “阿彌陀佛,本座可以為你作證。”慧秀宣了聲佛號說道,滿眼高興之色。


    “嗬嗬,淨厚師兄不妨說說。”


    “若是可以,後日晚上可否和小僧比試一場,隻用陣法,怎樣?”淨厚期待看著王齊。


    “好!”王齊微笑點頭。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清正更是高興,淨厚雖不是他的座下弟子,但和他關係很親近。


    若是能在他的手中順利進階金丹,不但他麵上有光,他也能觀摩到一種特殊進階金丹之法。


    而且這種方法是通過王齊,道臨宗的王齊。


    不但能增進和道臨宗關係,還能結好王齊。


    能被慧秀經常念叨的修士,又親眼見識其不俗功法的修士,將來不可限量。


    結好王齊,好比結好將來的道臨宗高層。


    清正如何能不高興。


    “王施主高義,清正代表鄙寺上下,感謝王施主。”


    清正鄭重施禮感謝。


    王齊也迴禮謙虛。


    “貧僧也有個不情之請,想要詢問王施主、淨厚,後日之戰是否可以請其他佛門僧眾觀看?”


    “晚輩無妨,看淨厚師兄之意。”


    王齊笑笑說道。


    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對敵手段雖不能說層出不窮,但絕對可以說在築基期內罕有匹敵者。


    更何況,聖僧的用意他也猜到一二。


    和佛門修士比試陣法,不但能增長陣道見識,還能讓佛門修士看到自己的陣道境界,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小手段。


    一舉數得之利,為何不答應。


    淨厚想了想,也微微點頭說道:“弟子也可以。”


    清正頓時大喜,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代白雲寺感謝王施主,也多謝淨厚。你們放心,此次比試貧僧一定會做好一切防護,不讓任何人幹擾你們比試。”


    然後轉頭看著淨厚說道:“淨厚師侄,你這兩日好好閉關感悟,後日晚上,本座親自過去接你。比試過程中,若你感受到西方佛緣,馬上喊停,貧僧會親自為你護法,助你進階金丹。”


    “師叔之恩,弟子永生銘記。”


    淨厚感動至極,躬身參拜。


    “嗬嗬,不是貧僧的恩情,是佛祖之恩,是王施主之助,是我所有佛門弟子之願。”


    清正笑嗬嗬的說道,隨即看向王齊說道:“王施主,貧僧再次厚顏向你請求,若是淨厚感受到佛緣,還請施主行個方便。”


    清正說的佛緣,就是道門修士說的天道感應。


    “好說,若是清正師兄感受到,晚輩自當退到台下,絕不耽誤師兄衝擊金丹。”


    王齊迴答道。


    王齊這是給了他們天大麵子。


    後天晚上的比試,王齊答應他們,還同意在白雲寺眾多僧眾麵前比試。


    此刻又答應,隻要淨厚感受到天道感悟,他就退到演武台下。


    這是什麽意思?這是表示自己主動認輸。


    這可不是一般人情,這是王齊不顧自己和道臨宗的麵子,成就淨厚。


    這份人情,堪比天大!


    “多謝王師弟,小僧淨厚,在此啟誓,他日若王齊師弟有所求,淨厚必將全力以赴,就算身隕,也在所不惜!”


    淨厚突然雙手結一個佛門法印,鄭重說道。


    說罷,他的眉心處突然一道金色閃現,又快速消失。


    “淨厚師兄,你這是何必。”


    王齊阻攔不及,淨厚已經發誓完畢。


    “阿彌陀佛,我佛門僧人講緣分,也講知恩報恩。王施主大義,我白雲寺感激於心,淨厚所為,正合我佛門佛意。”


    清正讚賞說道。


    “阿彌陀佛。”其他僧人也同時口宣佛號,非但沒覺得淨厚所為不合適,反而齊齊讚歎。


    “淨廣、淨磐!”清正又說道。


    “弟子在!”


    “你二人現在帶你淨厚師兄前去閉關打坐,後日晚上本座過去接他,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若發生什麽事情,及時給本座傳訊。”


    “是,清正首座。”


    隨後,淨廣三人再次感謝王齊後,隨即離去。


    看到三人離開後,清正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王齊。


    “這是貧僧一點小小謝禮,此物不能和王施主贈送鄙寺陣方相比,更不能和王施主人情相比,但這是貧僧一點心意,一會貧僧和院首稟報後,過幾日自有白雲寺感謝奉上。”


    “大師太客氣了,陣方本來就打算送還貴寺,另外此物所得之處,晚輩一會也會詳細講述給慧秀師弟。慧秀師弟幫晚輩甚多,一點心意就不用多禮了。”


    “王施主,你若不收,讓其他修士如何看我,如何看白雲寺。往後若是再有佛門陣方,還會送還嗎?”


    “是啊,王師兄,一碼歸一碼,小僧幫師兄,是因為師兄是我師兄。師兄送還大光明陣方,卻可以惠及我白雲寺所有僧人,豈能同日而語,王師兄,收下吧。”


    看著慧秀眼巴巴的看著,王齊點點頭,感謝接過。


    這是一個檀木盒子,四四方方,並不大,入手沉甸甸的。


    王齊打開盒子,眼神頓時一縮,心中頓時一喜。


    “王施主是否滿意這份謝禮?”清正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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