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沈長老從哪裏看出我的傲氣不小？還請長老指點一二，我好改正。”
王齊笑著反問，沒有一句道歉，甚至都沒有謙稱。
“王齊，這位是宗門陣院金丹期沈執長老，作為外門排行最末的副長老，你代表外門，注意你的言辭。”
姚上治嗬斥道。
“我的言辭？我不覺得我的言辭有什麽問題。那姚長老說說，我的言辭哪裏有問題？”
“嗬嗬，排行第四的副長老，句句頂撞，不把長老放在眼裏，這難道不是傲氣不小？”
沈執陰笑著說道。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宗門法典有言，為上者要體恤下屬，為下者要尊敬上峰。上者在前，下者在後。我自從來到外門，三位長老大人沒有一點體恤，反而是屢屢使絆子下黑手。你要我尊敬，我如何尊敬。我手裏有兩個證據，沈長老要不要看看？”
王齊笑著說道。
蘇虹麵色頓時大變，眼神如刀，狠狠盯著王齊。
王齊說的兩個證據，就是兩個留影陣盤。
一個是兩月前她偷偷潛入王齊院中破壞陣法。
一個是前幾日張萬財三人攻擊紀明亮。
雖然她已經威嚴掃地，但若是在這麽多弟子麵前再次展現她的所作所為。
那她就要再加上一條，無恥陰毒！
別說外門，就是整個修道界都再沒有她容身之處了。
“王齊！少東拉西扯，沈長老公務繁忙，還不上前拜見。”
姚上治雙目簡直要噴出火來。
“姚長老，別在我麵前裝什麽好人，沈長老何時過來，你又是何時通知的我，你不就是想要讓沈長老看我笑話，嗬斥我。我是陣師，剛才你用令牌通知的時間，我已經用陣法鎖定，宗門一查便知。沈長老，你現在知道我的傲氣是從哪裏來的了吧？”
“哼！”
沈執麵色陰沉，一甩衣袖，大步向外門裏麵走去。
姚上治三人都瞪了王齊一眼，趕忙跟上。
幾人身後各房主事、執事和弟子都呆呆看著前麵的王齊。
都沒想到，本來是公式化的一次迎接，火藥味這麽重。
平日裏非常溫和的王齊長老，今日卻處處不讓，針鋒相對。
不但懟外門三位長老，還頂撞宗內來的沈長老。
頓時，每個人心中都湧起不同的感覺。
有的心中暗暗高興，王齊真以為有凰芩長老撐腰，就敢無視所有人了。
要知道人心複雜，一旦得罪的人多了，就算是凰長老也不能犯眾怒保下他。
這些人自然以各房主事、執事為主。
王齊到了外門三個月，他們這些人承受了三個月的巨大壓力。
王齊傳授弟子陣道，給弟子找賺錢門路，還讓弟子每人一間院子，前幾日更是廢了張萬財三人。
兔死狐悲，他們怎麽能對王齊有好感。
弟子中有這種想法的也不少。
本來各房弟子都一起受窮，一起被主事、執事欺壓。
好好的，王齊突然到了你們陣房。
現在你們功法有高人指導，還能賺取靈石丹藥，還不受欺負。
兩者對比之下，我如何能忍！
好，外門長老不能製你，宗門長老總可以吧。
用不了多久，你們陣房就和我們一樣了。
有的人心中激動。
王齊和姚上治三人的衝突進一步升級，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大打出手？
一定要時刻注意，絕對不能錯過。
還有的人擔憂，擔憂萬一王齊被陰謀暗害，他們該怎麽辦？
這些都是陣房的弟子。
看著已經走入外門的四人，王齊冷笑。
“好了，都散了吧，各迴各房。”
王齊帶著眾陣房弟子迴去，並沒有去總房找沈執。
而是坐在自己的公事屋內，靜靜看著各種陣方。
看到王齊這麽淡定，陣房弟子雖然有些擔憂，但也慢慢鎮定下來，各自迴到小院，或者修行，或者完成手中的任務。
一直到了晚上，王齊都沒有見到姚上治等人，也沒有見到沈執。
但是他相信，沈執一定會主動過來找他。
果然，天色完全黑了後，院外傳來數道腳步。
很快，一行幾人進入屋內。
為首的是沈執，姚上治、蘇虹、饒笏，以及沈執帶來的兩名築基隨從陪同在他身後，一起進來。
王齊端坐，並沒有起身，更沒有施禮。
紀明亮聽到這邊的腳步聲，匆匆進入院內，站在門外。
“明亮，你來，給幾位長老看座。”王齊隨意說道。
好像麵前的幾人隻是幾個普通修士。
“是。”
王齊屋子內除了他的座椅外，隻有大桌對麵的兩把小椅。
平時也沒有其他修士過來，也不需要準備其他座椅。
紀明亮馬上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數把椅子，在王齊左右兩側排開。
“王齊，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沈長老是內宗長老，還是你陣院長老，現在親自過來，你還不站起迎接。”
姚上治麵沉似水，嗬斥說道。
“見過沈長老，諸位坐，地方擁擠，招唿不周。明亮，你下去吧。”
王齊隨意拱拱手，連茶水都懶得準備。
紀明亮一愕，但並沒有多說什麽，施禮後就趕忙退出去。
“很好，不愧是凰長老看重的弟子。”沈執麵色也好看不到哪裏。
“王齊，今日本長老過來，是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沈執並沒有坐下，站著說道。
“沈長老請講。”
“近日邊境摩擦不斷，宗門需要為邊境修士提供護身寶物，我陣院自當提供各種陣法、陣盤，保護宗門邊境修士。你入宗比試第一，受宗主看重，賞賜你宗門所有三階陣方，凰長老親自為你作保，認為你絕不會背叛宗門，會以宗門利益為重。
我為陣院長老，受冼副院首之令，赴各外門收集陣盤。作為陣脈天才弟子，你是不是該出一份力，幫宗門煉製一些陣盤？”
“當然可以，不知沈長老想要我煉製什麽樣的陣盤，多少個，給我多少時間？”
“五十個三階陣盤，以防禦為主，時間十日。”
“五十個？十日？哈，沈長老莫不是在開玩笑吧？”王齊冷笑說道。
“王副長老莫要謙虛，你煉製陣盤的實力我很清楚，我和姚長老商量過。這段時間，陣房由姚長老幫忙管理，你就專門煉製陣盤。王副長老平日言必稱宗法院規，心憂宗門，特別是低層修士。
如今宗門邊境局勢緊張，正是需要你我出力的時候。這十日，我會和你一起在外門閉關煉製陣盤，你煉製三階，我煉製四階。王副長老不會不願意放下手中權力，不顧宗門邊境修士死活吧？”
“那沈長老也是在十日內煉製五十個四階陣盤嗎？”
“當然！”
“品階呢？”
“自然是品階越高越好，鑒於王副長老隻是築基中期修士，品階無所謂，我一定是全部中階以上。”
王齊心中冷哼。
若是按照境界來算，沈執煉製四階陣盤，他就該煉製二階陣盤才是。
若他煉製三階，那沈執就該煉製五階。
不過他不在乎。
宗門邊境摩擦，他也聽到一些。
去年五陽劍宗偷襲，抓走道臨宗鎮魔城城主胡開爍。
直到現在，五陽劍宗依舊沒有放人。
老祖宗凰芩數次要求對方放人，五陽劍宗不許。
凰芩又要求親自過去對話，對方依舊不許。
近大半年來，雙方高層的情緒慢慢傳達到低層，到了邊境。
本來融洽關係變得有些冰冷，並且在不斷加快冷卻。
最直觀的就是雙方邊境的摩擦。
作為道臨宗的修士，王齊自然毫不猶豫站在道臨宗這邊。
為宗門修士提供陣法、陣盤，義不容辭。
但絕不應該是沈執這樣的修士過來收取。
而應該是彭道近。
彭道近是陣院陣庫司主司，本來就主管陣院各種物資的收集、分配、下發。
最起碼也應該是魏無塵副司。
王齊並非是一般修士，就算這二人都沒有空，也應該傳訊過來。
但王齊並沒有收到任何傳訊。
不過他馬上就明白過來，或許是老祖宗在其中做了什麽安排，故意放沈執過來，給他創造條件。
“好，我聽從沈長老意見，這十日內，全力煉製陣盤。五十個，我不能保證，我隻是築基修士。若我是金丹修士，那我一定答應，而且是煉製五階陣盤，絕不會是四階。”
沈執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王齊這是譏諷他。
“好。”
“還有，陣房我不會放手，我信不過姚長老。”
“不行，宗門事情最大。煉製陣盤必須心無旁騖，這麽多靈材，這裏多煉製出來一些，邊境的修士就能少傷亡幾個。這是我的命令。”
沈執不容置疑說道。
王齊麵色變冷，正要反駁，卻突然抬頭看去。
天邊遠處，數道靈線飛舞，快速過來。
隻是一眼，王齊嘴角就再次上翹。
來的這個修士，雖然還不能看清楚麵容，但是這獨特的靈線，王齊正好認識。
是總殿院宗職司的副司，詹用。
宗職司負責宗門修士考核、職務任命等事物。
詹用應該是過來給他送好消息了。
看到王齊的目光，眾人齊齊看去。
很快，眾人本來緩和的麵色變得再次難看。
王齊站起，整理衣冠，走到院中。
沈執眼神更是陰沉，但沒有辦法，也跟著走到院中。
詹用帶著一名築基隨從，飛到外門上空。
此刻已經入夜，外門大陣開啟，上空有一道透明護罩防護整個外門。
“本司乃宗門總殿院宗職司副司詹用，姚長老請開外門護罩，本司要傳達宗門任命。這是本司的身份令牌，姚長老請檢驗。”
詹用站在高空，拿出身份令牌對著姚上治說道。
姚上治看了幾眼，確定詹用並非他人冒充。
馬上施禮說道：“詹副司稍等，我這就打開護罩。”
說罷，拿出一個陣盤，快速點擊幾下。
靈光閃爍，高空護罩蕩漾數下，快速出現一道巨大裂縫。
詹用帶著隨從快速落到地麵。
“外門副長老王齊，恭迎詹副司。”王齊馬上恭敬施禮。
“沈執見過詹副司。”
“外門長老（副長老）姚上治（蘇虹、饒笏）拜見詹副司。”
雖然沈執也是金丹中期修士，是陣院的長老。
但是他年齡遠大詹用，職務更是不可比。
若是得罪，在考評時，詹用給他一個下下，那未來的數年裏，他能獲得的靈材靈石會減少一半。
很多任務都不能接取。
甚至會因為他拉低整個陣院的考評，那陣院高層更是不會給他好臉色。
一旁的姚上治更是暗恨。
王齊前倨而後恭，這分明打臉，讓手下怎麽看，讓沈執怎麽看，讓站在門外偷偷看的弟子怎麽看。
顏麵無存！
“嗬嗬，你我不用如此客套，師弟快快請起。”
詹用扶著王齊手臂，微笑說道。
“多謝師兄，前段時間出了點意外，沒來得及煉製陣盤，過段時間……”
王齊快速解釋道。
“不用急，我也不著急用，慢慢來，外門的事務繁忙，以後你就更有的忙了。”
詹用若有所指說道。
他作為總殿院的修士，自然知道前段時間王齊殺掉了一位金丹中期的土夫子。
那個土夫子的頭顱他還仔細看過。
認真檢查之下，他發現這個土夫子殘留的頭顱內有兩種不同靈力。
一種是金靈力，應該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的靈力。
另外一種是極為霸道的特殊靈力。
他猜測應該是道炁。
這說明這個金丹修士是被王齊和另外一名金丹初期修士合力斬殺。
就算是合力，但王齊的道炁威力更大。
敢對戰金丹中期修士，還能從容斬殺，自己不受一點傷。
王齊的實戰能力，簡直讓他感覺恐怖。
難怪左明宏這樣的金丹後期修士這麽喜歡王齊，難怪老祖宗凰芩這麽看好王齊。
所以此次過來，更是客氣，不在王齊麵前顯露半點金丹真人的威嚴。
看著詹用、王齊二人喜笑顏開交談。
其他幾人一直躬身，沒有等到那句起來吧，心中更是憤恨。
沈執放下施禮雙手，緩緩起身。
姚上治幾人也有樣學樣，站直身體。
“今日連夜前來，本司代表宗門過來傳達宗門法令。王齊、姚上治、蘇虹、饒笏，接宗門法令！”
詹用雙手端著一卷深紫色絹書，沉聲說道。
王齊笑著反問，沒有一句道歉，甚至都沒有謙稱。
“王齊，這位是宗門陣院金丹期沈執長老，作為外門排行最末的副長老，你代表外門，注意你的言辭。”
姚上治嗬斥道。
“我的言辭？我不覺得我的言辭有什麽問題。那姚長老說說，我的言辭哪裏有問題？”
“嗬嗬，排行第四的副長老，句句頂撞，不把長老放在眼裏，這難道不是傲氣不小？”
沈執陰笑著說道。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宗門法典有言，為上者要體恤下屬，為下者要尊敬上峰。上者在前，下者在後。我自從來到外門，三位長老大人沒有一點體恤，反而是屢屢使絆子下黑手。你要我尊敬，我如何尊敬。我手裏有兩個證據，沈長老要不要看看？”
王齊笑著說道。
蘇虹麵色頓時大變，眼神如刀，狠狠盯著王齊。
王齊說的兩個證據，就是兩個留影陣盤。
一個是兩月前她偷偷潛入王齊院中破壞陣法。
一個是前幾日張萬財三人攻擊紀明亮。
雖然她已經威嚴掃地，但若是在這麽多弟子麵前再次展現她的所作所為。
那她就要再加上一條，無恥陰毒！
別說外門，就是整個修道界都再沒有她容身之處了。
“王齊！少東拉西扯，沈長老公務繁忙，還不上前拜見。”
姚上治雙目簡直要噴出火來。
“姚長老，別在我麵前裝什麽好人，沈長老何時過來，你又是何時通知的我，你不就是想要讓沈長老看我笑話，嗬斥我。我是陣師，剛才你用令牌通知的時間，我已經用陣法鎖定，宗門一查便知。沈長老，你現在知道我的傲氣是從哪裏來的了吧？”
“哼！”
沈執麵色陰沉，一甩衣袖，大步向外門裏麵走去。
姚上治三人都瞪了王齊一眼，趕忙跟上。
幾人身後各房主事、執事和弟子都呆呆看著前麵的王齊。
都沒想到，本來是公式化的一次迎接，火藥味這麽重。
平日裏非常溫和的王齊長老，今日卻處處不讓，針鋒相對。
不但懟外門三位長老，還頂撞宗內來的沈長老。
頓時，每個人心中都湧起不同的感覺。
有的心中暗暗高興，王齊真以為有凰芩長老撐腰，就敢無視所有人了。
要知道人心複雜，一旦得罪的人多了，就算是凰長老也不能犯眾怒保下他。
這些人自然以各房主事、執事為主。
王齊到了外門三個月，他們這些人承受了三個月的巨大壓力。
王齊傳授弟子陣道，給弟子找賺錢門路，還讓弟子每人一間院子，前幾日更是廢了張萬財三人。
兔死狐悲，他們怎麽能對王齊有好感。
弟子中有這種想法的也不少。
本來各房弟子都一起受窮，一起被主事、執事欺壓。
好好的，王齊突然到了你們陣房。
現在你們功法有高人指導，還能賺取靈石丹藥，還不受欺負。
兩者對比之下，我如何能忍！
好，外門長老不能製你，宗門長老總可以吧。
用不了多久，你們陣房就和我們一樣了。
有的人心中激動。
王齊和姚上治三人的衝突進一步升級，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大打出手？
一定要時刻注意，絕對不能錯過。
還有的人擔憂，擔憂萬一王齊被陰謀暗害，他們該怎麽辦？
這些都是陣房的弟子。
看著已經走入外門的四人，王齊冷笑。
“好了，都散了吧，各迴各房。”
王齊帶著眾陣房弟子迴去，並沒有去總房找沈執。
而是坐在自己的公事屋內，靜靜看著各種陣方。
看到王齊這麽淡定，陣房弟子雖然有些擔憂，但也慢慢鎮定下來，各自迴到小院，或者修行，或者完成手中的任務。
一直到了晚上，王齊都沒有見到姚上治等人，也沒有見到沈執。
但是他相信，沈執一定會主動過來找他。
果然，天色完全黑了後，院外傳來數道腳步。
很快，一行幾人進入屋內。
為首的是沈執，姚上治、蘇虹、饒笏，以及沈執帶來的兩名築基隨從陪同在他身後，一起進來。
王齊端坐，並沒有起身，更沒有施禮。
紀明亮聽到這邊的腳步聲，匆匆進入院內，站在門外。
“明亮，你來，給幾位長老看座。”王齊隨意說道。
好像麵前的幾人隻是幾個普通修士。
“是。”
王齊屋子內除了他的座椅外，隻有大桌對麵的兩把小椅。
平時也沒有其他修士過來，也不需要準備其他座椅。
紀明亮馬上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數把椅子，在王齊左右兩側排開。
“王齊，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沈長老是內宗長老，還是你陣院長老，現在親自過來，你還不站起迎接。”
姚上治麵沉似水，嗬斥說道。
“見過沈長老，諸位坐，地方擁擠，招唿不周。明亮，你下去吧。”
王齊隨意拱拱手，連茶水都懶得準備。
紀明亮一愕，但並沒有多說什麽，施禮後就趕忙退出去。
“很好，不愧是凰長老看重的弟子。”沈執麵色也好看不到哪裏。
“王齊，今日本長老過來，是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沈執並沒有坐下，站著說道。
“沈長老請講。”
“近日邊境摩擦不斷，宗門需要為邊境修士提供護身寶物，我陣院自當提供各種陣法、陣盤，保護宗門邊境修士。你入宗比試第一，受宗主看重，賞賜你宗門所有三階陣方，凰長老親自為你作保，認為你絕不會背叛宗門，會以宗門利益為重。
我為陣院長老，受冼副院首之令，赴各外門收集陣盤。作為陣脈天才弟子，你是不是該出一份力，幫宗門煉製一些陣盤？”
“當然可以，不知沈長老想要我煉製什麽樣的陣盤，多少個，給我多少時間？”
“五十個三階陣盤，以防禦為主，時間十日。”
“五十個？十日？哈，沈長老莫不是在開玩笑吧？”王齊冷笑說道。
“王副長老莫要謙虛，你煉製陣盤的實力我很清楚，我和姚長老商量過。這段時間，陣房由姚長老幫忙管理，你就專門煉製陣盤。王副長老平日言必稱宗法院規，心憂宗門，特別是低層修士。
如今宗門邊境局勢緊張，正是需要你我出力的時候。這十日，我會和你一起在外門閉關煉製陣盤，你煉製三階，我煉製四階。王副長老不會不願意放下手中權力，不顧宗門邊境修士死活吧？”
“那沈長老也是在十日內煉製五十個四階陣盤嗎？”
“當然！”
“品階呢？”
“自然是品階越高越好，鑒於王副長老隻是築基中期修士，品階無所謂，我一定是全部中階以上。”
王齊心中冷哼。
若是按照境界來算，沈執煉製四階陣盤，他就該煉製二階陣盤才是。
若他煉製三階，那沈執就該煉製五階。
不過他不在乎。
宗門邊境摩擦，他也聽到一些。
去年五陽劍宗偷襲，抓走道臨宗鎮魔城城主胡開爍。
直到現在，五陽劍宗依舊沒有放人。
老祖宗凰芩數次要求對方放人，五陽劍宗不許。
凰芩又要求親自過去對話，對方依舊不許。
近大半年來，雙方高層的情緒慢慢傳達到低層，到了邊境。
本來融洽關係變得有些冰冷，並且在不斷加快冷卻。
最直觀的就是雙方邊境的摩擦。
作為道臨宗的修士，王齊自然毫不猶豫站在道臨宗這邊。
為宗門修士提供陣法、陣盤，義不容辭。
但絕不應該是沈執這樣的修士過來收取。
而應該是彭道近。
彭道近是陣院陣庫司主司，本來就主管陣院各種物資的收集、分配、下發。
最起碼也應該是魏無塵副司。
王齊並非是一般修士，就算這二人都沒有空，也應該傳訊過來。
但王齊並沒有收到任何傳訊。
不過他馬上就明白過來，或許是老祖宗在其中做了什麽安排，故意放沈執過來，給他創造條件。
“好，我聽從沈長老意見，這十日內，全力煉製陣盤。五十個，我不能保證，我隻是築基修士。若我是金丹修士，那我一定答應，而且是煉製五階陣盤，絕不會是四階。”
沈執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王齊這是譏諷他。
“好。”
“還有，陣房我不會放手，我信不過姚長老。”
“不行，宗門事情最大。煉製陣盤必須心無旁騖，這麽多靈材，這裏多煉製出來一些，邊境的修士就能少傷亡幾個。這是我的命令。”
沈執不容置疑說道。
王齊麵色變冷，正要反駁，卻突然抬頭看去。
天邊遠處，數道靈線飛舞，快速過來。
隻是一眼，王齊嘴角就再次上翹。
來的這個修士，雖然還不能看清楚麵容，但是這獨特的靈線，王齊正好認識。
是總殿院宗職司的副司，詹用。
宗職司負責宗門修士考核、職務任命等事物。
詹用應該是過來給他送好消息了。
看到王齊的目光，眾人齊齊看去。
很快，眾人本來緩和的麵色變得再次難看。
王齊站起，整理衣冠，走到院中。
沈執眼神更是陰沉，但沒有辦法，也跟著走到院中。
詹用帶著一名築基隨從，飛到外門上空。
此刻已經入夜，外門大陣開啟，上空有一道透明護罩防護整個外門。
“本司乃宗門總殿院宗職司副司詹用，姚長老請開外門護罩，本司要傳達宗門任命。這是本司的身份令牌，姚長老請檢驗。”
詹用站在高空，拿出身份令牌對著姚上治說道。
姚上治看了幾眼，確定詹用並非他人冒充。
馬上施禮說道：“詹副司稍等，我這就打開護罩。”
說罷，拿出一個陣盤，快速點擊幾下。
靈光閃爍，高空護罩蕩漾數下，快速出現一道巨大裂縫。
詹用帶著隨從快速落到地麵。
“外門副長老王齊，恭迎詹副司。”王齊馬上恭敬施禮。
“沈執見過詹副司。”
“外門長老（副長老）姚上治（蘇虹、饒笏）拜見詹副司。”
雖然沈執也是金丹中期修士，是陣院的長老。
但是他年齡遠大詹用，職務更是不可比。
若是得罪，在考評時，詹用給他一個下下，那未來的數年裏，他能獲得的靈材靈石會減少一半。
很多任務都不能接取。
甚至會因為他拉低整個陣院的考評，那陣院高層更是不會給他好臉色。
一旁的姚上治更是暗恨。
王齊前倨而後恭，這分明打臉，讓手下怎麽看，讓沈執怎麽看，讓站在門外偷偷看的弟子怎麽看。
顏麵無存！
“嗬嗬，你我不用如此客套，師弟快快請起。”
詹用扶著王齊手臂，微笑說道。
“多謝師兄，前段時間出了點意外，沒來得及煉製陣盤，過段時間……”
王齊快速解釋道。
“不用急，我也不著急用，慢慢來，外門的事務繁忙，以後你就更有的忙了。”
詹用若有所指說道。
他作為總殿院的修士，自然知道前段時間王齊殺掉了一位金丹中期的土夫子。
那個土夫子的頭顱他還仔細看過。
認真檢查之下，他發現這個土夫子殘留的頭顱內有兩種不同靈力。
一種是金靈力，應該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的靈力。
另外一種是極為霸道的特殊靈力。
他猜測應該是道炁。
這說明這個金丹修士是被王齊和另外一名金丹初期修士合力斬殺。
就算是合力，但王齊的道炁威力更大。
敢對戰金丹中期修士，還能從容斬殺，自己不受一點傷。
王齊的實戰能力，簡直讓他感覺恐怖。
難怪左明宏這樣的金丹後期修士這麽喜歡王齊，難怪老祖宗凰芩這麽看好王齊。
所以此次過來，更是客氣，不在王齊麵前顯露半點金丹真人的威嚴。
看著詹用、王齊二人喜笑顏開交談。
其他幾人一直躬身，沒有等到那句起來吧，心中更是憤恨。
沈執放下施禮雙手，緩緩起身。
姚上治幾人也有樣學樣，站直身體。
“今日連夜前來，本司代表宗門過來傳達宗門法令。王齊、姚上治、蘇虹、饒笏，接宗門法令！”
詹用雙手端著一卷深紫色絹書，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