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三鳥?說說。”鄭祭饒有興趣的問道。


    “若是我能把鄭院首蒙混過去,這一石三鳥或許還會成功,可是現在,還說什麽一石三鳥,在院首心中,我的蠢貨值怕是又增加了不少吧?”鄭邵不悲不喜,看著鄭祭問道。


    鄭祭並微直接迴答,而是端起一盞茶輕輕喝了一口。


    “讓我猜猜,第一鳥自然是借刀殺人,讓範悚師尊殺掉王齊和武歌。第二鳥自然是你,你救迴範悚的屍體,自然會獲得宗門獎賞,而且王齊武歌完成的任務也會落到你的頭上,那麽,憑借此次任務,你能獲得一個不錯的位置。第三鳥應該就是王齊身上的秘密了吧,說說,你打算怎麽做。”


    “我還沒想好。”


    “嗬嗬,還懂得藏私了。剛才你和我說了諸多王齊的密事,就是要讓我重視,把我也作為你的一顆棋子,為你抓住王齊,從而分享王齊的秘密吧。王齊身懷道炁,眾人皆知。不過,就算我能把王齊抓住,你也未必能把道炁拿走。


    至於他體內更神秘的存在,我想,一定也如道炁一樣,屬於極其特殊的存在,王齊活,它在,王齊死,它消。現在的你,甚至現在的我,都不可能收服此寶的。拿出你得到的那個陣盤,我瞧瞧究竟如何?”


    對於鄭祭的話,鄭邵似乎不信,但也沒有反駁,而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古樸陣盤,端到鏡前。


    鄭祭仔細看著,一會之後,略有遺憾說道:“可惜,如此寶物隻是一個殘品而已。”


    “這個陣盤名字叫什麽?”鄭邵問道。


    “複寶亂靈陣盤。”鄭祭淡淡說道,“若是完好,等同於一件上品靈器,屬於五階陣盤。不過,你手中的這個,隻是殘品,隻能算是四階而已,也隻有一種威能,就是複製寶物靈力走向,並發出一道靈力,破壞周圍其他同樣寶物威能。


    就如你拿走了範悚一張傳送符,使用此陣複刻傳送符中靈力走向。當範悚施展其他同類傳送符,你就施展此陣盤,打斷範悚傳送符內靈力,讓他遭受反噬。若是此陣盤完好無損的話,那威能可不止這點。”


    “那會有什麽樣的威能?”鄭邵急切問道。


    “等你到了金丹後期,親手煉製一個就知道了。現在不是討論陣盤的時候。”


    “是。那鄭院首打算將我如何?抓迴宗門按宗門法度處置?還是交給範悚師尊?”


    “怎麽?就這麽想死嗎?”


    “螻蟻尚淺偷生,何況是我。隻是我一直被鄭院首不喜,如今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王齊和武歌也不會被宗門處罰,我想鄭院首必然並公執法,甚至可能親手……”


    說著說著,鄭邵的話語低了下去。


    “剛才稱唿我叔祖,現在叫我鄭院首。嗬嗬,好了,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不用說這些可憐的話。把範悚的屍體處理掉,包括他的寶物,全部處理掉,一點不留,當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至於處理不了的寶物,如身份令牌之類的,扔的遠遠的,不要沾染到你自身的氣息。”


    “都處理掉?那……”


    “不舍得?那你想做什麽,隨意,以後發生了什麽我不會多過問一句,不看一眼。”


    “哼,你真以為自己的智計無雙,所有人都會相信你的說辭?還是想把我拖下水,讓我給你背書,讓宗門高層相信你的鬼話?你當高階修士是什麽?你當宗主是什麽?”鄭祭厲聲說道。


    鄭邵嘴巴囁喏數次,並沒有說出什麽。


    “看看範悚的屍體,他身上的傷痕是前後兩次所致,前一次應該是你說的那兩頭妖熊所為,後麵一次,也就是他缺的小半額頭,應該你用某種東西所為吧?


    哼,我都能看出來,其他人能看不出來,你以為宗門的監獄院是吃幹飯的,他們的手段,你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屍體,隻要送迴宗門,你就準備好進宗門大獄吧。”


    鄭邵聽到鄭祭的話語,額頭冷汗瞬間沁出。


    監獄院有多恐怖,他沒進去過,但是聽說過太多驚駭的傳聞了。


    馬上跪下重重叩首,“叔祖,叔祖救命,侄孫愚蠢,沒有請示叔祖,鑄成如此大錯,請叔祖看在爹爹麵上,救侄孫一次。”


    “嗬嗬,知道怕了?我還真以為你有所長進,能直麵生死,在事前想清楚了一切後果,看來還是沒有。此次雖然你也有錯,但是主錯並不在你。


    按照我剛才所言,處理掉一切,馬上迴到宗門,找陣院副院冼驊承認自己逃跑事情,至於其他,一概不知。如此的話,你最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


    隻要能牢記此次之辱,將來未必沒有機會。但是你要記住,隻有這一次機會,以後若是再敢如此,我會親手取你性命。”


    “多謝叔祖,多謝叔祖……”鄭邵連連叩首。


    ……


    關閉手中陣盤,鄭祭再次重重哼了一聲。


    “若非他的修行資質還算可以,本院絕不管他。”


    “嗬嗬,舐犢情深,人之常情。鄭邵還小,好好教授,他一定會成為院首最貼心和最得力的手下的。更何況,範悚一死,對院首,對我監觀院或許是件好事。”


    “老邊啊,論知心,隻有你一人而已。”鄭祭笑著說道。


    “唉,若非他的那個老爹,我真的,唉……。至於好事就不想了,千萬再別添亂了。對了,王齊和武歌既然在一起,那就說明他們已經知道了宗門設伏魔鬆子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情,怎麽隨意傳出去,若是引起騷亂,那對宗門名譽是何等大的損傷,你去安排一下,這種風氣,決不可長!


    此外,還有活著的四個奇脈修士,你也試著接觸一下,看看他們能說出什麽。”


    邊筞笑笑,施禮說道:“是。”


    ……


    無垠花海,在王齊等人離開片刻後,這處花海又出現了二人,一個是清冷而絕美女修,以及一個俊朗但陰柔的男修。


    這二人正是魔宗聖女琚令月和烏澄。


    兩年前的烏澄和王齊爭奪築基靈珠失敗,返迴魔宗。


    不過現在的他,早已成功築基。


    而且,看身上寶光,隱隱有突破築基初期的樣子。


    琚令月則已經到了築基中期。


    二人雖然聯袂而行,但是琚令月刻意和烏澄保持距離,始終在對方一丈之外。


    此刻的烏澄已經顧不得這些,而是呆呆的看著一片狼藉的花海。


    空中灰粉陣陣,地麵靈花遍處,無數猴麵蜂和灰粉蛾的屍體糾纏一起,層層疊疊。


    泥水、血水、灰粉、花粉……


    交織一起,一片狼藉。


    “怎麽迴事,怎麽會發生了這種事?”烏澄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琚令月麵色冷豔,眼神不帶絲毫感情,隨意看著周圍的一切,沒有接話。


    “不好!”烏澄麵色一變,身子一晃,瞬間出現在百丈外。


    琚令月裙擺一動,緊隨烏澄。


    二人很快就到了蜂後巢穴上方,隻見到地麵一個黑洞洞、深不見底的大洞。


    烏澄隻是看了一眼,沒有做絲毫防護,就直接一躍而下。


    琚令月也隻是看了一眼,然後秀氣的耳朵動了動,似乎在聽著什麽。


    然後也跳入其中。


    二人進入下麵洞穴內,看到地麵猴麵工蜂的屍體,以及牆麵遭受各種攻擊留下的痕跡。


    隻是一眼,烏澄就發現這些痕跡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隨即縱身跳入牆上唯一留下的一處通道內。


    很快,他就進入了蜂後所在的巢穴中。


    洞穴內,除了四周留下的打鬥痕跡之外,就隻有蜂後和蛾王死亡時候留下的血跡、黑粉。


    其他一無所有。


    烏澄看著洞穴四處,麵沉如水。


    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漆黑陣盤,一道靈力注入,陣盤表麵亮出一道烏光。


    隨即,烏光匯集變成一團漆黑火焰,如同蠟燭燃燒的小小火焰。


    隻不過蠟燭燃燒的火焰是紅色,而這團火焰卻是黑色。


    黑色火焰緩緩升高,然後放出一道薄薄漆黑的光。


    如霧如靄,快速充滿整個洞穴。


    但是,沒有任何異常。


    黑色火焰嗖的一下迴到陣盤中。


    烏澄緊緊抓著陣盤,額頭青筋顯露。


    “是誰,究竟是誰?我一年多的布局,就這麽被搶走了……”


    看著洞穴四周,烏澄憤怒的咆哮著。


    一旁的琚令月看著四處的打鬥痕跡,眼中若有所思。


    有看了看頭頂的那個洞口,輕輕一躍,飛了上去。


    洞內並非直通地麵,但也隻是剩下一層薄薄土層。


    琚令月鑽出地麵,看了一眼四周,飛到高空,四下張望。


    此刻的烏澄也鑽了出來,緊跟琚令月。


    突然,琚令月把目光停留一處,身子一晃,快速飛去。


    很快,二人就落在穀外妖熊所在之地。


    地麵一團斑駁血跡,還有地麵一處深約一丈的壕溝。


    “你發現了什麽?”烏澄趕忙問道。


    “你不是有眼睛嗎?”琚令月聲音清脆,但不含半點感情。


    烏澄慍怒,緊了緊拳頭,深深唿吸,壓下情緒。


    緩緩說道:“此次你我二人奉命前來取迴蜂後蜜囊,如今不但蜂後消失,就連敵人的蹤跡都沒有留下半點。如果不找到,我們迴去必會被上麵責罰。”


    “受到責罰的是你,不是我。此次過來我隻是陪你完成任務,你能完成任務,我不會有獎賞,你不能完成任務,我也不會有任何責罰。”


    “你受宗主之令過來助我,若你半分力不出,那我迴去之後,也會和宗主如實稟報,到時候,你也討不了好處。


    再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過來並非是為了助我,而是為了你的私事。你的事情我不想多問,若是能早點幫我找到蜜囊,那我自然會許你早點離去。若是不然,哼哼,未來三個月,我日日跟在你身邊,時間一到,你必須迴去宗門,你的私事也別想做了。”


    “你威脅我?”琚令月突然笑了,一瞬間如同最美麗,又最神秘,且最可怕的白蛇夜靈花一般。


    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把玩,但是又害怕白蛇夜靈花那獨特的毒,傷害自己。


    看到琚令月笑了,烏澄目光一呆,身子也跟著一僵。


    但是馬上反應過來,咬向舌尖,一道劇痛傳來,身體猛地後退半步。


    “就算是威脅又如何?你既然答應宗主,那就要幫我。不然又想出宗,又不想幫忙,世間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烏澄緊緊盯著琚令月,雙手微微上揚,做出防禦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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