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快速跟著劉芮卲走出門外,這才看到門外的甲士竟然都躺在地上,唿吸沉重,竟然都睡著了。


    想到剛才爺爺施展的六支小旗,還有現在手中的陣盤,王齊不由的想到,這是什麽陣盤?這個陣盤和那個小旗是一套?還是說,隻是配合使用。


    雖然王齊腦中胡思亂想,但是腳步一刻也不停,跟著劉芮卲快速走出這個主院門,出去後,更是發現,外麵四周更是人多,而且這些人手中也都手持各種棍棒。


    顯然就是等待命令隨時衝入三重內院中。但是現在這些人也都齊齊倒在地上,沉睡不起。


    王齊跟著劉芮卲穿過二重院測門,然後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比二重院子更大的院子。


    劉芮卲快速走著,低聲對王齊說道:“這個院子看似很小,但是占地並不小,而且分為前後三重,左右三重。中間三重主院是那個老家夥居住。左麵的是劉芮玄,右麵的本來是老三,我隻在右麵的第一重院居住。但是前不久我弄死老三後,這個右麵三重院子就歸我了。”


    對方好像是和王齊解釋,為何走了這麽遠,擔心王齊懷疑。


    王齊聽後微微點頭,也並沒有說什麽。


    從中間二重院繞到右側二重院,再來到右側後麵的三重院。


    看到一個比劉庭居住主院小不了多少的院子,而且布局也差不多。


    院子裏麵地上躺著幾個手拿棍棒的仆從。這些人分明就是剛才劉芮玄安排的過來抓絨兒的惡奴。


    劉芮卲狠狠瞪了一眼倒地的這幾個惡奴,然後直接衝入到右三重院內主屋中。


    王齊也跟著進入。進入裏麵,看到一張名貴的床上躺著一個女子,眉目如畫,十分漂亮。


    隻是可惜的是,現在的女子臉色蒼白,眉頭緊鎖,床邊還有一口噴血留下的印記,而床的兩側地上都躺著一個丫鬟。


    劉芮卲看到後,馬上淒厲喊道:“絨兒,我的絨兒,”然後撲到這個女子身上嚎啕大哭。


    王齊皺眉,快速走到對方身後,地上說道:“劉芮卲,雖然我不知道這位絨兒現在傷勢如何,但是我能感受到對方還有氣息存在,若是你不想對方這麽死掉的話,還是聽我爺爺的話,現在趕快將其帶過去的好,你速速為她更衣。我在外麵等你。”


    說罷,王齊就轉身走出這間寢屋,站在堂物中,仔細感受背後的二人。


    很快,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隻是片刻後,身後就傳來劉芮卲的聲音,“好了。”


    王齊迴頭,看到劉芮卲抱著一個女子,女子身材消瘦,額頭緊緊的貼在劉芮卲的胸前,劉芮卲愛憐的看著懷中的女子,麵色難受之極。


    王齊心中歎息,嘴裏說走吧。


    王齊在前麵帶路,但是他也小心警戒四周,同時也感受身後,剛才的一幕對他衝擊太大。


    或許自己身後的這個劉芮卲還有什麽其他的故事呢。


    一路無驚無險的迴到了爺爺所在的寢屋。


    王齊對爺爺施禮說道:“爺爺,已經帶迴。”


    劉芮卲抱著女子進來,把女子輕輕放在寢屋旁邊的一個小塌上麵,溫柔的幫女子整理頭發。


    爺爺另一隻手一翻,剛才的那個陣盤出現在手中,陣盤上麵白光氤氳,裏麵的黑氣若隱若現,爺爺微晃陣盤,裏麵的黑氣飛出,落入到女子的眉心之中。


    王齊和劉芮卲驚奇的看著這一幕。


    女子輕輕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看到屋子中有這麽多的人,但是最後目光落到了劉芮卲的臉上,想要掙紮著爬起來,劉芮卲馬上扶著女子,說道:“慢點,你受傷了。”


    女子靠在劉芮卲懷中,輕輕摸著劉芮卲的臉龐,遺憾的說道:“夫君,絨兒對不起你,絨兒連累了你。”


    劉芮卲淚水滾滾而下,不住搖頭,嘴裏不住的說道:“沒有,是我沒用,不關你的事情。”


    爺爺盯著女子冷冷的說道:“好了,究竟是怎麽迴事,你來說。”


    劉芮卲想要開口,爺爺說道:“不想死的話,你閉嘴。讓她來說。”


    絨兒也趕忙用手掌撫住劉芮卲的嘴唇,“夫君,我來說。”


    然後絨兒掙紮起身,跪在小塌上,對著爺爺叩首說道:“晚輩古絨兒,拜見前輩。此事全是因晚輩一人而起,和夫君無關,不管有何後果,晚輩願一人承擔,懇請前輩放過我家夫君。”


    劉芮卲想要開口,古絨兒起身緊緊捂住劉芮卲的嘴巴,淚水連連搖頭。


    爺爺冷哼說道:“小小魔修,做出害人之事,還敢和我討價還價,還不快說。”


    劉芮卲撥開古絨兒的手,想要說話,但是爺爺惱怒,直接一指虛空點出,一道青氣進入劉芮卲的眉心,頓時劉芮卲就好像被定住一般,不能動彈。但是他的眼珠子依舊左右轉動。


    爺爺說道:“他不能動彈,不能開口說話,但並不會傷到身體。”


    古絨兒於是淒苦說道:“妾身自由孤苦,一人流落街頭,前些年無意中去一大戶之家偷竊果腹之食,無意中看到對方的一個擺件,很是投緣,於是就一並偷了出來。”


    “後來這個擺件在自己睡夢中竟然傳入自己腦海中一篇功法,然後妾身就跟著修煉。但是因為沒有師傅教導,所以練功出了岔子,總是容易陷入昏迷。”


    “後來,一日妾身昏迷在城外一處破廟之中,被夫君所救。後來,妾身就跟在夫君身邊。夫君為人謙遜、心底善良,雖然是劉家子弟,但是劉大人並不喜歡。夫君的大哥和三弟也總是欺辱於他。”


    “而夫君每月用度也並不多,但是為了治療妾身的身體和供我修煉,還是找尋名醫和丹藥給妾身。妾身對夫君更是感激。妾身夫婦二人也是因為同病相憐,所以更是依賴彼此。”


    “本來以為,日子就這樣過去,雖然妾身二人並不受劉大人和兄長胞弟喜愛。但是妾身想著隻要妾身身體慢慢恢複後,就能帶著夫君離開這裏,以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過一生。”


    “隻是沒想到,在幾月前,夫君的三弟趁著夫君不在家,竟然過來打算輕慢於妾身,所幸妾身有此功法,強行反抗,適時夫君正好迴來,妾身才免於被侮辱。”


    “但是夫君三弟竟然告訴大哥,說妾身勾引他。大哥自然暴怒,讓夫君將妾身驅趕出府。夫君自然不肯,但是劉大人嗬斥夫君,要聽從大哥之言。當時夫君每日憂慮,夜不能寐。妾身看到,自然不願夫君如此為難,隻能偷偷離去。”


    “但是夫君在城外攔住妾身,並言若是妾身執意要走,那就帶著夫君一起,可是妾身身體虛弱,夫君自小並未吃苦,若是一走了之,就算劉大人不會追尋,妾身二人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何況,劉大人在此地勢力深厚,怕是我二人還沒走遠就會被抓迴去。”


    “於是妾身隻能隻能跟隨夫君迴府,但是妾身知道,若是繼續下去的話,不但妾身性命不保,更會連累夫君處境更是艱難。於是妾身鬥膽請求麵見劉大人,為妾身舉行一場小宴,算是別離,此後再不見夫君。”


    “劉大人同意,於是舉行小宴。但是當時的妾身對這劉家的三人已經恨入骨髓。於是就想到了一條毒計。妾身利用那個擺件傳授自己的一個法門調配了一杯毒藥,想要毒死夫君大哥。”


    “然後再施展妾身的魔功進入劉大人的夢中,這個魔功可以模仿夫君三弟,以三弟的模樣向劉大人索命,讓劉大人發瘋,最後等劉大人瘋了之後,操縱劉大人說出傳家主之位給夫君。”


    “就算瘋了的劉大人不說話,到時候,長者為先,老大死了,自然是夫君繼承家業。到時候隨便找個什麽理由就能把夫君三弟弄死。但是沒想到,三弟竟然搶了大哥的酒。次日妾身就離開府邸。然後幾日後三弟毒發身亡。”


    “夫君三弟死亡後,自然懷疑到妾身身上,但是這杯毒酒凡人郎中自然是不能檢查出來的。而夫君再一次受到劉大人處罰。雖然和妾身的計劃有些不同,但是繼續執行還是可以。於是妾身趁著劉府此時的混亂,偷偷迴來。繼續執行計劃,然後就有了後麵的事情,也有了被前輩識破,並破掉晚輩的術法。還請前輩放過夫君,所有的事情妾身一力承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旁邊的劉芮卲雖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但是聽到古絨兒的這些話,早已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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