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手上的動作停住,蒙住月亮的輕紗慢慢散去,月光越來越明亮。


    所幸僅憑這些亮度還不足以讓這群喪屍看見徐玲。


    徐玲深唿一口氣,伸手拉了拉門把手。


    仍是牢牢緊鎖著,門給他在裏麵反鎖了。


    徐玲不見一絲慌張,繼續掏出一張小小的薄片。


    隻見她將那張小薄片塞進門縫裏,輕輕一撥。


    那門再次發出“啪嗒”一聲,不出意料的再次吸引了不少喪屍的注意。


    門被順利打開。


    徐玲趁機溜進小房子裏,反手把門鎖上,將那群喪屍拒之門外。


    徐玲站在門後,房子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像是汗臭味、黴臭味、腐臭味以及排泄物的味道夾雜在一起。


    徐玲忍受著這股氣味,房間裏昏暗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她小聲唿喊著,表明自身的身份和目的。


    徐玲行走在一片昏暗的散發著惡臭的房子裏,她瞪大眼睛努力地走著。


    房子裏除了徐玲的腳步聲便沒有任何的聲音,這不得不讓她心裏咯噔一下。


    以她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可不是什麽好預兆。


    房子不大,隻有一個小房間。徐玲走近房間,頓時吸進一口臭極了的臭味,忍不住輕聲咳了起來。


    這間小房間正是這所小房子裏惡臭的源頭。


    徐玲硬著頭皮走進房間,裏麵更是漆黑一片,她輕輕關上房門,打開房裏的電燈。


    但隻聽到“啪嗒”一聲,預料之內的光亮並沒有出現,徐玲來迴不停撥弄著電燈開關,仍是不見效。


    沒辦法,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支小小的手電筒,打開後才使得小房間裏有了一束光線。


    徐玲憑借這束光線在房間裏摸索著,東照一下西照一下。最終光線停留在房間正中間的一張小床上。


    床上像是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肮髒至極的被子。


    徐玲走近那張床,身為暴徒的隊長,膽子自然大到無法無天。


    她掀開那張極其肮髒的被子,裏麵果然躺著一個人。


    不,不對,床上應該說是躺了個死人。


    徐玲神情凝重的將手電筒照到他臉上。


    眼眶內陷,細看之下眼眶裏竟然沒有眼珠!臉上看不見一塊肉,要是遲來幾天的話,徐玲估計將看到一具白骨。


    徐玲重新將被子蓋好,走出房間,要是再待在裏麵的話,臭味將引得徐玲作嘔連連。


    走出房門的徐玲神情嚴肅,看樣子那人已經死了好長一段時間,但為什麽還有求救信號?


    為了準確營救生還者,節省營救時間,通常需要生還者利用通訊電子設備每隔兩個小時發送一次求救信號,在徐玲前往這裏時,通過電子屏幕明明看到這裏還閃爍著綠點,這說明這間小房間裏在兩個小時之前曾經發送過求救信號!


    徐玲越想越不對勁,那人明明死了很久,怎麽還會有求救信號?難不成詐屍?徐玲渾身忽然顫抖一陣。


    徐玲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這些神神鬼鬼。


    還記得在小時候,徐玲住在山區裏,父母外出打工,隻剩下爺爺照顧年僅六歲的徐玲。


    這山區裏的住戶很少,與徐玲最近的鄰居幾乎相隔了兩個山頭。雖說爺孫倆的生活貧苦,倒也樂得自在。


    但不知在哪一天,那一個人開始起頭,越來越多的人們將墳頭建在這座山上,漸漸的,原本山清水秀的大山變成了一座陰森的墳場。也是自從那一天起,越來越多奇怪的事開始發生在這座大山裏。


    夜裏忽聞哭啼聲,夜半無人鬼敲門。


    爺爺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徐玲被囑咐夜裏別出門。雖然年幼的徐玲不明就裏,仍是乖乖聽話。


    但在這座山裏你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人家不會來招惹你。


    當月色朦朧時,在徐玲小小的房間裏,徐玲總感覺有人坐在一旁,梳著一頭長發。連著好幾天,徐玲忍不住,決定今晚一夜不睡,探個究竟!


    夜色籠罩山頭,徐玲將身子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


    夜深,徐玲有些發困,按照平時的情況,此時那人應該會來梳頭了。但房間裏什麽都沒有。


    徐玲眼皮越來越重,正當要入睡時,忽然一陣清晰的對話響起,仿佛就在耳邊說話。


    徐玲渾身抖了一陣,聽這聲音像是兩個老頭,說著什麽奇奇怪怪的話題。年幼的徐玲在房間裏環視一圈,什麽也沒有。


    忽然一個老頭說道:“她好像聽到我們說話了。”


    另一個老頭說道:“嗬嗬嗬。”


    徐玲驚出一身冷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此後連續幾天,徐玲感到自己房間好不熱鬧。


    在某一天夜裏,那兩個老頭的對話再次在徐玲耳邊響起。兩人似乎吵了起來。


    “她還小,你們別去害她!”


    “這孩子命數不好!是她來招惹我們的!”


    “那你看看我答不答應!”


    “.........”


    “............”


    數日之後,爺爺忽然中風死在家裏。


    徐玲父母得知後,急忙接走徐玲,一家三口在城市裏生活。父親帶著徐玲找到一位頗有名氣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看看徐玲的麵相,又看看手相,問了些生辰八字等的一些問題。


    算命先生臉色凝重,被告知徐玲將活不過三十歲。


    種種事項在徐玲心裏種下了巨大的陰影。


    此時的徐玲出了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為了任務,隻得再次硬著頭皮進去小房間裏。


    不再像先前那般鎮定自若,顫顫兢兢地走向那張小床。


    忽然房間裏響起一陣細微的聲音,徐玲冷不丁地被嚇了一大跳,將那小小的手電筒對著那發出響聲的地方——原來是一隻蟑螂。


    漸漸平複心情,繼續走近小床。再次掀開被子,一樣的模樣一樣的姿勢,徐玲壯著膽子在那屍體上摸索著,找不到任何東西,連一部手機都找不到。


    越來越奇怪,徐玲已經在這小房子裏找了一圈,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找不到任何一種電子設備。


    那兩個小時前的求救信號是誰發的?這已經不是奇怪了,這是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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