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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你真的沒看錯,那物竟是逃到了這五雷山中?”


    就在五色雲雷一遍遍轟擊著花果山上的彩石時,山腳下,烏雲遮蓋不到的叢林樹梢,一行近三十名青年男女正零散地迎風而立。


    衣袂飄飄,好不俊逸。


    隻是個個麵色凝重,齊齊望著二十裏開外的那麵好似刀砍斧削的千仞絕壁,以及絕壁之後,不斷變換的五色雷光。


    與眾人的肅穆神情唯一有些不搭的,是正中那個盤膝坐在樹梢調息的白衣公子。


    此人,自然便是從金陵城一路追到此處的白玉堂了。


    嚴格來說,白玉堂已經算不得白衣公子了。


    因為他那翩翩白衣,早已被自己的法劍碎片割成一條條。


    滿身傷痕,鮮血也染紅了以前從未沾染纖塵的潔白衣衫。


    到現在,眾人也不敢對他說臉上的傷勢。


    無他,白玉堂對自己俊秀的麵容自信得有些過分。


    若是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毀了容,還不得發瘋。


    此刻問話的,是站在白玉堂左邊的藍衫女子。


    白玉堂根本不理藍衫女子說些什麽,眼都沒睜,隻把嘴角一撇,閉眼調息。


    見白玉堂不答,藍衫女子玉容微變,便要出言詰問。


    這時,站在白玉堂右側,先前與白玉堂一道出現在金陵城中的紫衣公子卻是對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海瑤,雖然玉堂平素行事有些浮躁,但遇有大事,卻是不會出差池的。何況此等大事,關乎聖人仙道,他的情報又怎會有誤?”


    藍衫女子聞言,輕哼一聲,扭過頭去,喃喃道:“不是我藍海瑤不信玉堂的話,實則如淵你也清楚,那五雷山是什麽地方?千裏焦土,飛鳥難進。自打我們修行以來,便不曾見那烏雲散過、雷電息過。若那神物真裹挾一人一猴到了那裏,還不得被直接轟成齏粉?”


    紫衣公子聽到藍海瑤的話,也隻得訕訕一笑,轉而重新望向二十餘裏外的遠空。


    烏雲滾滾翻騰,五色雲雷交錯。


    他也知道藍海瑤所說不錯,這五雷山本是東江乃至整個神州大陸的禁地。


    傳聞百國之世未成以前,這千裏五雷山便已被烏雲籠罩,五色雲雷晝夜不息地轟擊。


    傳說那千仞絕壁,便是曾經被一道長達百裏的白色雷電劈成,讓原本鬱鬱蔥蔥的五雷山,徹底成為了一片飛鳥難至的禁地。


    如今山上,早已是一片焦土。


    別說人進,就是飛禽走獸、一花一木,都不可能在山上存活片刻。


    當然,這些都隻是傳聞,並非他所親見。


    因為,那些不信邪要親自進去見識一下的,最後連骨灰渣渣都沒有被風吹出來一粒。


    等兩人再不言語,白玉堂才淡淡道:“信不信,都由你們。若說修為上,我可能差了你二位一點,但在追蹤術上,怕是你兩加起來也及不上我。”


    他說這話,麵色平靜,很是自信。


    饒是藍海瑤對白玉堂有所不滿,但對他的話還是深以為然。


    他們三人,紫衣公子紫如淵任著東江國太子少傅,她藍海瑤,是太子少師,而白玉堂卻是太子少保。


    同為東江三少,若論修為,當以紫如淵最高,她藍海瑤次之,而白玉堂卻是差上了那麽一籌。


    但差距,也隻是那麽一點而已。


    隻因個人所擅領域不同,選擇的修行道路也有不同,所以修行境界自然也不盡相同。


    紫如淵擅火,因而修行的是火係法門。


    她藍海瑤擅水,所以選擇的是東海敖氏的馭水之術。


    而白玉堂擅風,自然是修習的馭風之法。


    隻因馭風之法在東江國缺少高深的修煉典籍,因而白玉堂修煉到如今,已遇到了瓶頸,數年未有精進,由此才被紫如淵和藍海瑤給勝了一籌。


    但即便如此,白玉堂也和他們二人一樣,早早地踏入了五品真君之境。


    可以說,他們已是東江國年輕一輩中,修為最傑出的三人。


    距離踏入六品超凡之境的太子隻有一步之遙,與七品入聖之境的東江國主,也隻隔了一個階位。


    當然,對於修真者而言,越到後麵,看似隻相隔一二品階,但實質卻是天差地別,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即便是同一品階,也有造詣深淺之分。


    也因此,白玉堂雖然也是五品真君境界,但若交起手來,的確不是藍海瑤或者紫如淵任何一人的對手。


    但是,他們二人要想傷他白玉堂,卻也十分困難。,


    即便聯手,也未必能夠留得住他。


    因為他修習的馭風之術,天生就具有乘風而遁的優勢。


    自然,也是追蹤一道最好的選擇。


    正由於此,當日在金陵城中,紫如淵和他根本沒有任何商量,便分頭行動。


    一個迴王宮向聖人和太子稟報求援,一個出城追蹤而去。


    白玉堂雖然在秦淮河邊受了重創,但也一路循著殘留在風中的味道,銜尾追蹤,終是沒有失了方向。


    負創而行,到三更時分,便親眼見到那物竄進了烏雲籠罩、雷電不斷的五雷山中。


    這處禁地,他作為東江三少之一,怎會不清楚其中厲害?


    一時不敢靠近,隻遠遠躲在五十裏外,靜等援手。


    到今日天明,紫如淵和藍海瑤終於帶領著他們三人門下最精銳的年輕一代修真者趕來,與他匯合。


    現在,藍海瑤竟然置疑他的情報,他怎能不氣?


    紫如淵見白玉堂言語上也有不滿,隻是訕訕一笑。


    這兩人,脾氣素來都有些衝,掐架也是常有的事。


    倒是他這個經常使火的,與之相反,性子內斂沉穩得多。


    不願他二人繼續鬥嘴,白白幹耗此處,紫如淵趕緊出言道:“既然玉堂說是到了禁地,便不會有錯。隻是聽玉堂所言,想來那物已然有了靈性,選擇闖進五雷山禁地,必也能抗住那五色雲雷的轟擊。至於它裹挾的少年和牲畜,十之八九卻是活不成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如何闖進這禁地之中,將那法寶尋出來?”


    藍海瑤聞言,微微搖頭,道:“這禁地,以你我三人的真君境界,即便門下七子布下北鬥七星陣,再輔以三元陣,也絕不可能抵得住一道雲雷的轟擊。”


    紫如淵聽到藍海瑤如此說,頓時眉頭緊縮。


    昨夜猜到會有厲害法寶出世,他便急急趕迴王宮。


    稟明太子和國主之後,旋即奉命與藍海瑤一起,親率火門、水門、風門七子二十一人,循著白玉堂留下的線索,緊趕慢趕到了此間。


    原本以為,三門二十一子,各布三個北鬥七星陣,再以他們三人為軸,組成北鬥七星三元陣,任是多麽厲害的法寶,也能被牢牢困住捕獲。


    畢竟,這是他們屢試不爽、數破強敵的不二法門。


    但千算萬算,卻是沒想到,那法寶會竄進了五雷山禁地。


    國主早就告誡過他們,這五雷山禁地,即便以國主入聖之境的實力,闖進之後,十之八九也難以活著出來。


    現在,他們區區真君境,如何入得?


    一時間,三人難有定計,俱是沉默不言。


    而散在各處的三門二十一子,自也隻能候在遠處,更不敢多說一個字來。


    滿場之中,頓時安靜無比,隻有晨風鼓蕩,與遠處的雲雷轟鳴遙相唿應。


    也不知這樣沉默了多久,當紅日上得三竿,五色雲雷交替近百遍時。


    突然。


    原本“轟隆隆”的雷聲大變。


    “哢嚓--”


    一聲山崩地裂的巨響,好似五色雲雷也受了驚嚇。


    眾人抬首,便見五雷山上,烏雲翻滾處,異象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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