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在海城的事,可沒有隱瞞王離。


    聽著任婷婷上門嘲諷,以何梅的性格,怎麽不報複迴來?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王離私自猜測,如果何梅親自上門,說明已經知道任家老太爺一定有事。


    這是來看戲的,隻是打著發小旗幟的名義罷了。


    石少堅跟來,好戲更精彩。


    任家請來的人已全部到達任家祖墳之地。


    任家所謂的祖墳就是任婷婷的爺爺在這裏安葬。


    到了墳地,王離瞟了眼董小玉的墓碑,遂看了眼不知情的秋生。


    “這兩位的情愫就是從插香開始。”


    “至於是不是真情,有待商榷。”


    九叔、四目都在,想要看清這養屍地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四目走了一圈後,對任發直言不諱道:“任兄,以我之見,任老太爺就地焚燒最佳。”


    任發苦笑道:“生前家父最怕火,作為他的後人,我不能這樣做。”


    他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合理的理由。


    除非他不想在任家鎮待了。


    要是任家鎮的人給他扣上一個不孝子的名聲,他這輩子就完了。


    九叔倒是理解任發的心情和決定。


    換個角度思考,他也不會就地焚燒,除非沒有辦法,才會走這一步。


    這是人之常情。


    九叔道:“我們隻能開棺後再言其他。”


    現在的場景並未如原劇情那般搞笑,相反氣氛很是嚴肅。


    王離站在任威勇的墳前,一股股龐大的屍氣潮湧而來,寒氣逼人。


    任婷婷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屍氣很重,這風水師的心太毒了。”


    “這是要滅任家滿門。”


    別人的話,任發可能不會相信,王離的話,他信了個十足。


    任發的目光看向九叔,九叔隨之點頭,認可王離的判斷。


    “哎呀,任家到底做了多大的孽啊,埋個人竟然埋成僵屍。”


    何梅與石少堅聯袂而來,一身白色的擺裙,頭發盤起,很是漂亮。


    石少堅更是一身西裝革履,陽剛之氣十足。


    兩人是來打臉王離和任婷婷,又怎麽會說好話?


    “師叔,若不能處理,師侄便請家師出手。”


    “比能解決這具即將蘇醒的僵屍。”


    石少堅很是囂張。


    王離神色淡然地道:“那位風水師也在海城隱居,想來大師伯與其很熟啊……”


    “不然的話,又怎知這是養屍之地?”


    “壞事做多了,走夜路小心天上的雷。”


    文才不解道:“不是小心鬼,怎麽小心雷?”


    秋生撇了撇嘴道:“不要不懂裝懂,聽師兄的。”


    石少堅聞言,忽然摟著何梅的腰,得意道:“人貴在自知。”


    何梅也一副情意濃濃的樣子,心裏早惡心死了。


    對所謂這所謂的未婚夫,打心裏不喜歡。


    初見時,她是喜歡的,後來漸漸地發現石少堅不是好東西,並非良配後,便開始抗拒這樁婚姻。


    任婷婷主動挽著王離的手,一臉恬然地看著石少堅和何梅。


    兩人才是最般配的,論及帥氣,王離可以甩石少堅幾條街。


    論打扮,任婷婷和王離更勝一籌。


    何梅心裏恨得牙癢,“王離理應是自己的,憑什麽這個小賤人得逞?”


    石少堅自我感覺良好,總是嘚瑟自己的著裝,覺得自己才是最有男人味的一個。


    四目見不得石少堅這般騷包樣,冷笑道:“你要是繼續瞎逼逼,信不信我讓你殘廢。”


    “大師兄收你為弟子,真是眼睛瞎了。”


    石少堅見四目動真格後,頓時摟著何梅離開人群,站得遠遠,一副看戲的樣子。


    石少堅的表現,早已暴露本心,他已知道任家的墳有問題。


    九叔和四目互視一眼,眼中盡是凝重。


    如果大師兄摻和進來,他們必須阻止,可見大師兄在邪路上是越走越遠。


    非正道所為。


    便是任發都瞧出端倪。


    四目低聲道:“師兄,幸好義莊加強了防衛力量,大師兄不知道義莊的事。”


    “不然的話,不會讓石少堅前來顯擺。”


    雖然他不喜歡大師兄的作風,但大師兄絕非沒有腦子。


    石少堅這樣的做派和行為舉止,禿子頭上的虱子的明擺著的嗎?


    此地無銀三百兩!


    九叔道:“如果石少堅參與,直接廢了。”


    “讓大師兄來領人。”


    就這腦子就幹出來張揚,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石少堅和何梅的摻和,並未改變什麽?


    在起棺之後,打開棺材,見任老太爺屍體完好,但屍氣極其濃鬱。


    與那僵屍王爺何其相似。


    四目道:“這些養屍人真不是東西,專門禍禍別人家的先人。”


    任發道:“不用火燒能解決問題麽?”


    九叔道:“不好說,如果完全蘇醒,屍氣沒有全部散出,那任兄要做好準備。”


    王離歎道:“僵屍複蘇,第一個殺的人便是自己至親之人。”


    “唯有至親之人的血,才能讓他進階。”


    “先看一看放在義莊,能不能消除屍氣。”


    “如果不能,那人伯伯便要做好焚燒的心理準備。”


    任發頷首道:“明白了。”


    “若事不可為,也隻能如此。”


    心裏對那位風水師恨得牙癢,當年所謂的威逼,隻怕是人家故意的。


    修煉界的人,都危險得很。


    幸好任家有義莊做靠山,不然的話,這一次任家徹底玩完。


    以前雖然也聽說修煉界的事,但沒有現在認識深刻。


    修煉界殺人,從來不問你是誰,你的身份。


    殺人如同殺雞,世俗的人,在人家眼裏就是螻蟻。


    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其後王離偷偷地把身上地火符,給了一眾師弟、任發和任婷婷。


    他發現何梅已是巫蠱師,別人看不出來,他通過造化鼎就能輕易地看出端倪。


    “我這位所謂的曾經的童養媳不簡單啊……”


    “想來是退婚後在海城得到了自己的機緣。”


    “我這個所謂的師兄石少堅要遭老罪了。”


    “自己身上已有屍蠱都不知道,還把何梅當普通人。”


    其後王離又把何梅是巫蠱師的事兒告訴師父和四目師叔兩人。


    不過兩人都是老狐狸,沒有點破,人家可是大師兄的弟子。


    有沒有事,大師兄不會處理?


    今天人家上門,不但是針對任家,報複任家,同時也是在針對義莊。


    九叔心裏能舒服才怪。


    四目更是期待石少堅能玩出什麽花樣?


    隻要給他足夠的理由,石少堅就要被他重新教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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