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利得知父親的想法以後,內心好似被一團烈焰猛地點燃,那火勢洶洶,不可遏製,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在驅使著他,讓他毫不猶豫地朝著柴緣家飛奔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跳得厲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帶著一種決然和期待交織的複雜情緒。


    當他終於氣喘籲籲地站在柴緣家的門口時,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抬起手重重地敲響了院門。


    此刻,門內的這戶人家正被愁雲慘霧籠罩著,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一家人圍坐在炕桌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愁。柴緣輕輕地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委屈與迷茫。


    她望著眼前這令人沮喪的場景,眼眶漸漸濕潤,泛紅的雙眼猶如兩汪清泉,即將溢出悲傷的淚水。


    她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美貌和文化充滿自信,在她的心中,自己理應擁有一個如詩如畫般美好幸福的未來。


    可如今,現實卻如同一把無情的利刃,將她的夢想切割得支離破碎。好賭的哥哥嘮叨的媽,耍官威的爸爸,躲起來的他,現實如此殘酷,讓她的心猶如墜入了冰窖。


    “咚咚咚!” 沉悶的氛圍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


    柴進做賊心虛般地哆嗦了一下,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就像被電擊了一樣。


    然後,他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子,結結巴巴地說道:“爹,我我我去開門。” 他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顫抖,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柴寶佳隻是冷冷地用眼神剜了他一下,那眼神猶如一道冰冷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但他並未吭聲,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你你你哪位?” 柴進打開門,看到劉勝利站在門口,他的眼神疑惑又帶著幾分不耐煩地問道。


    目光在劉勝利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充滿了警惕,仿佛在審視一個不速之客。


    “您好,我找一下柴緣。” 劉勝利禮貌地迴應,他的聲音平穩而堅定,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緊張。


    “不是你誰啊?” 柴進再次問道,他的語氣變得更加生硬,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似乎想要擋住劉勝利的去路。


    劉勝利根本沒搭理柴進,他微微側身,直接邁步走進了院門。


    “問你話呢?聾子?最近怎麽老碰到腦子有病的。”


    柴進嘴上這麽說,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慶幸的表情,暗自慶幸幸好不是來要債的。他一邊嘟囔著,一邊轉身準備關上院門。


    當柴緣看到進屋的劉勝利時,她的眼中仿佛瞬間燃起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曉時分衝破黑暗的第一縷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也驅散了她心中的陰霾。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與感動。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卻又被激動的情緒哽住了喉嚨。


    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仿佛在這一刻,她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同誌你是?” 柴寶佳抬眼問了一句。


    “叔叔阿姨好,我是來跟柴緣結婚的,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的!” 劉勝利堅定地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在這個小小的屋子裏迴蕩,猶如一聲炸雷,瞬間將這個家原本的平靜炸得粉碎。


    “你你你你!就是你欺負我閨女,我打死你個臭流氓!” 柴緣老娘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憤怒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湧而出。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仿佛要將劉勝利燒成灰燼。迅速拿起手裏正在納的鞋底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劉勝利扔了過去。


    那鞋底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她的憤怒和怨恨,直直地砸向劉勝利的頭部。


    “好啊,原來是你小子!我跟你說,你今天不賠錢別想走出我們家門。” 柴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狡黠。


    他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地一把拽住劉勝利的脖領子,另一隻手高高舉起,就要給對方一個電炮。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一個發財的機會。


    “都幹啥?反天了?當老子死了?” 柴寶佳一聲大吼,猶如雷霆震怒,震得屋內的幾人都不禁打了個哆嗦。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眼神中透露出威嚴和憤怒。


    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重重地拍在炕桌上,發出 “砰” 的一聲巨響,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的權威不容挑戰。


    幾人這才安靜下來,柴緣早已淚流滿麵,她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


    她的雙眼滿含深情地望著自己的意中人,心中默默念叨:他來了,他終於來了!一切都值得,寶寶你看見了嗎?你爸爸來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卻又夾雜著一絲苦澀。


    “孩他媽,去把門都關上。” 柴寶佳陰沉著臉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在謀劃著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壓抑和神秘,仿佛一場未知的風暴即將來臨,讓人感到窒息和不安。


    “這位同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家閨女馬上就結婚了,請你自重!”


    柴寶佳的兩隻眼睛猶如銳利的鷹眼一般,寒光閃爍,死死地盯著對方。透著一種強烈的戒備和威嚴,仿佛在守護著自家的領地不被侵犯。


    “爹,勝利,勝利說的都是真的。” 柴緣焦急地喊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堅定,對劉勝利的信任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來。


    她望著父親,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祈求,希望父親能夠相信自己,能夠理解自己和劉勝利之間的感情。


    “閉嘴!孩他媽,你帶小緣去另一個屋。” 柴寶佳的語氣嚴厲而果斷,不容絲毫反駁。


    老太太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閉上了嘴,輕輕歎了口氣。她牽著柴緣的手,緩緩往外走去。


    柴緣還想再爭取一下,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見柴寶佳重重地哼了一聲。


    那一聲哼,仿佛帶著無形的壓力,讓柴緣不得不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


    她隻能無奈地給了劉勝利一個安慰的眼神,那眼神中飽含著無奈與期待,像是在說:“你一定要堅持住,我相信你能處理好。”


    “小劉是吧,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柴寶佳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帶著濃濃的質問意味。


    他穩穩地坐在炕沿上,身體微微前傾,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目光緊緊地鎖定劉勝利,仿佛要將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收入眼底,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叔叔,我是真心喜歡柴緣,我原先這麽做隻是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我的家在京城,來這下鄉就是短期的體驗生活,家父對我期望很大,渴望我走到百姓中,知百姓所想,幫百姓所忙。


    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說服他同意我迎娶柴緣的,您放心,雖然我現在在隊上上會計,但是短則一兩年我就會迴去。”


    劉勝利誠懇地說道。他不知道柴寶佳會對他的這番話做出怎樣的反應,曾經好像聽柴緣說起過他爸有官癮,這個他最擅長。


    “噢?你父親在京城是?” 柴寶佳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和探究。


    那一絲好奇就像黑暗中閃爍的一絲小火苗,雖然微弱,但卻足以點燃他內心深處對未知權貴的渴望和敬畏。


    劉勝利眼神裏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但為了老爹的囑托,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走近對方。壓低聲音,小聲說了句老爹兼的副職。


    就這一瞬間,柴寶佳當時都愣在了原地,他的眼球瞬間充血,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臉上的肌肉也似乎在這一刻失去了控製,變得僵硬起來。


    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唾沫,那喉嚨的滾動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對他這種隻見過縣級幹部的人來說,對方老爹的級別就相當於凡人仰望到了雲端之上的神仙,那是一種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高度,讓他的內心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憋了半天,柴寶佳才終於憋出一句:


    “令尊近來身體可好?”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敬畏和小心翼翼,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


    此刻的柴保佳,仿佛麵對的是一位尊貴無比的大人物,而不僅僅是一個前來求親的年輕人。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那顫抖中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和局促,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他對未知權貴世界的敬畏和惶恐。


    “額,挺好的!”劉勝利憋了半天實在不知道怎麽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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