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後送葬隊伍吹奏的哀樂聲和前方接親隊伍吹奏的喜樂聲越來越大,最後交織在一起,讓人頭暈腦脹,心裏惶惶不安。


    同時一股陰冷的感覺彌漫到我全身,我在想難道遇到紅白雙煞閉上眼睛就可以了嗎?那也太好破解了吧,是不是有些掩耳盜鈴了?


    張浩群跟我說他隻聽說過紅白雙煞,還沒真正遇到過,也不知道怎麽破解。我心中無語,你算哪門子天師啊?這不知道那不知道。


    我突然感覺到我的唿吸有些困難,像是置身在某種缺氧的環境中,而且我感覺我身下還是一晃一晃的,車不是已經熄火了嗎,怎麽還會晃呢?


    我下意識的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周圍漆黑一片,我特麽差點以為我眼睛瞎了。


    此刻我才搞清楚自己的狀態,我並不是坐在沈曉芸的車裏,我現在的姿勢好像是躺著的。


    我活動了一下,手不經意間撞到兩側的不知道什麽東西,好像是木板。


    我屈腿時,腿根本曲不了,上方好像也被什麽東西蓋住了,我拿手去摸索,我發現這四周前後左右上下都被木板封得嚴嚴實實的。


    等等,被木板封得嚴嚴實實的這不就是棺材了嗎?我特麽進了棺材裏?


    我剛才不是還在沈曉芸的車裏坐著嗎?我是怎麽進到棺材裏來的?


    冷汗浸濕了我的後背,我拚命拍打撞擊上方的木蓋子,或許是因為這棺材蓋子太過結實,也或許是因為空間受限,我無法蓄力,這棺材蓋怎麽也撞不開。


    我愈發心慌,身體活動得越劇烈,氧氣的消耗量就會越大,棺材裏的氧氣已經十分稀薄了,我甚至感覺眼前直冒金星。


    再這麽下去,我肯定會窒息悶死在棺材裏,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咚!”


    隻聽一聲巨響從棺材蓋上方傳來,好像是有人踩到了棺材上麵,把我心髒都差點嚇出來了。


    不過這還沒完,隻聽‘砰’的一聲,棺材落在了地麵上,棺材底部和地麵的反作用力將我彈了起來,我腦袋狠狠磕在了上方的棺材蓋上,疼得我呲牙咧嘴,差點沒暈過去。


    還沒等我做出什麽反應隻聽“騰騰騰騰。。。”幾聲,似乎有什麽東西從棺材裏被拔了出來,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巨響,棺材蓋被人掀開,大量空氣湧入,我的唿吸頓時順暢了許多。


    我正準備坐起來的時候,隻見一個身著道袍、紮著道髻的三十多歲的女子映入我眼簾,她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棺材裏躺著舒服?真想當死人不是?”


    我無語,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起身嗎?今天是怎麽迴事,怎麽所有人都跟吃了炸藥桶一樣?


    我爬出棺材,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那三輛車還留在原地,隻是路上躺滿了紙人,花轎就在棺材前麵,隻不過已經被拆得四分五裂。


    那濃濃的霧氣還沒有被驅散,而且有愈發向我們這邊靠近的趨勢。


    我驚愕的看著那道姑:“那送葬和接親的隊伍都是紙人變的?”


    我這問題把那道姑問得一愣,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哼道:“你們正一派的就這點本事?是不是紙人都看不出來?”


    別人不給我好臉色,我也不想忍了,於是迴懟道:“說得好像你不是正一派的一樣!”


    這兩支隊伍的出現我隻是聽沈曉芸說的,我又沒親眼看到,我哪兒知道它們是紙人還是什麽人。


    “我當然不是。”那道姑迴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不禁啞然,李洲衡這次行動請來了三個道姑,茅山六真人的那個曹莉自不必多說。我以為麵前這個是清徽雙姝,李洲衡為了徹底查出羅教的脈絡,不惜把清徽雙姝特意從武陵山調了迴來。


    可我的印象裏,張浩群跟我提過,清徽派是屬於正一派的啊,難道說清徽派變節背叛正一派投靠全真派了?


    “所有人不準下車!保護好蔡小敏母女!”那道姑掏出對講機說道。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蔡小敏母女真在車隊裏麵,我正要迴到三號車裏坐著,卻被那道姑用法劍攔了下來:“你去做什麽?”


    “我當然是迴去啊!”我無語,這不廢話嗎?天塌下來個子高的頂著,像我這種廢物就別上去添亂了吧?


    “不行!你不能迴去,你擋紅煞我擋白煞,不能讓它們相遇!相遇之後這裏所有人都活不了!”


    她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我覺得很不爽,但她說的絕非危言聳聽,張浩群剛才說過紅白相遇,怨氣滔天。


    我聳了聳肩,攤開手說道:“我手無寸鐵,我拿什麽擋紅煞啊?你全真派不是牛逼嗎?我隻是個小卡拉米,我哪裏擋得住紅煞啊?”


    “你的法器在哪兒?叫他們給你扔出來!你隻要拖住紅煞就行,等我解決了白煞,再來幫你!”


    我還想狡辯我隻是個普通人,哪兒來什麽法器,可我突然看到沈曉芸那輛車的車窗被人搖了下來。


    一隻玉蔥般的手從裏麵探出,把我的背包從裏麵扔了出來,我都快氣哭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金兒可真會落井下石啊!


    難道這就是我今天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她對我的報複?


    我無奈的撿起背包,從裏麵把棗木劍給掏了出來,一張五雷紫符拍在上麵,又拿驅邪紫符貼在胸前。


    我問她紅煞在哪兒,不過我感覺我在問廢話,那接親隊伍對應的不就是紅煞麽?它們來的方向不就是紅煞的方向?


    道姑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接親隊伍去的方向,去的方向才是紅煞在的地方?這尼瑪是什麽邏輯。


    不過我還是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道姑提著法劍朝白煞去的方向走去。


    新婚之夜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而新娘卻在這個時刻慘死,之後厲鬼又化煞,其怨氣多重可想而知。


    我不敢托大,又從背包裏掏出五雷令捏在手上,五雷咒的威力強大,如果實在打不過我就啟用五雷咒,大不了再來一次反噬,就算殺不了紅煞,致其重創,拖住它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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