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房子的事情我不懂,是沈曉芸幫我們張羅的。


    曆經一個多月的裝修,我終於是在二樓看到了我的臥室,那溫馨的小房間卻一點讓我也溫馨不起來,我凝視著我窗台下的那口寒古井,我知道我的‘好’日子要來了。


    金兒的房間就在我房間對門,即便是她允許我迴臥室睡覺,也不允許我關上房門。我尋思這死女人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她晚上不會要來偷窺我睡覺吧?


    對此周蓉深表同情:“唉,可憐的娃,那女人真是太可惡了,連一點隱私空間都不給你。”


    我們搬進別墅後的一周後,金兒再次把我扔進了寒古井裏麵去,真如張浩群所說。這口井比我家那口還厲害,那徹骨的寒冷讓我幾乎陷入絕望。


    我曾多次問過她,我都沒犯什麽錯,為什麽還要大晚上的把我扔進寒古井裏去睡覺,她說:“等你以後就明白了。”


    “既然改變不了現實,你何不去接納它?”張浩群對我說道:“古人雲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你長期受到陰氣侵染,而不改變意誌對你將來的陰陽路將有莫大幫助,這對你的道心也是一種錘煉。你在這種環境下修習術法,將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話是這麽說,但是金兒怎麽知道我的意誌是否堅定?我真的會在這井裏修習術法?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可能有她的考慮吧!”


    漸漸的,我嚐試著張浩群跟我說的,我首先試著慢慢接納寒古井下的陰寒,而後又按照張浩群所傳授的神霄內功心法開始修煉。


    我有些好奇,我學了神霄派的內功心法那我豈不是就是道士了?那這樣豈不就是對金兒的忤逆?


    “她在意的不過是那個形式,你做她徒弟又何妨?做神霄傳人又何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道,道是人對世界的看法和實踐。她縱然是你師父,縱然本事不凡,但她終歸無法左右你思想!好了,繼續練功吧!”


    嗬嗬,我怎麽想她是沒辦法管,但她可以把我耳朵擰下來,她可以把我腿打斷。


    我一周裏麵起碼有四天的時間要鑽進這寒古井裏麵,不論是嚴寒還是酷暑,不論冬天還是夏天,漸漸的我可以浮在井中的水麵上打坐。


    我不知道張浩群給我傳授的是什麽內功心法,即便修煉了一晚上也不覺得疲憊,類似於一種入定的狀態,漸漸的,在井下待一晚上被金兒撈上去之後我不再感到難受,甚至會覺得很精神。


    當然,這段時間的生活不光是在井下修煉,金兒見我在井下適應以後,每天早上五點半便會準時把我撈上去。


    然後我就跟著張浩群的教導開始練劍,以及訓練體能,有些動作做不明白他會直接上我身,手把手的教我。


    至於神霄派的畫符和布陣,金兒不想讓我弄,張浩群也不急著教我所以當時就沒學。


    但我倒是收獲一個意外之喜,張浩群說道:“你有六瞳?你怎麽可能有六瞳呢?”


    我撇了撇嘴,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張浩群也不在乎我怎麽得到的六瞳,他說道:“六瞳的被動能力實則和陰陽眼無二,但是它的主動能力卻有些離譜。”


    我聽他意思他好像怎麽知道激活六瞳的主動能力,我讓他趕快教我,他跟我說道:“六瞳的主動能力我隻知道一個,當年道門論術的時候我見龍門派的人施展過,好像是可以看到那些刻意隱藏氣息的妖邪鬼物,這個好像要把精神匯於雙眼,咒語是這麽念的,你聽好啊。。。。。。”


    於是我迫不及待的找來了鏡子,按照張浩群教我的法門施展了一遍,但是我的瞳孔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又施展了幾次,還是沒有變化。


    難道這個六瞳認主?我不禁有些氣餒。但眼下事情太多,我可顧不上六瞳。


    雖然沒有上學,文化課的學習我是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除了跟金兒學習史書以外便是跟著周蓉學習英語。


    當然,潭州畢竟是大城市,這裏的書店規模不是涼城縣那個小縣城能比的,於是在胡奶奶的強烈要求下我也學起了日語。


    我總感覺金兒教我的東西跟長生根本就不搭邊,不知從何時起她每到下午的時候便會在客廳擺上一盤五子棋。


    她叫我去和她下一盤,當我用鎮上小學老師教我們的五子棋的戰術去跟她對線時,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你在做什麽?下棋有你這麽下的?”


    我一愣,不這麽下還能怎麽下?不是五顆白子或者五顆黑子連在一起就行了嗎?


    “你個傻波一,這他媽是圍棋!你在下個雞毛啊!”張浩群在我心裏罵道。


    啊?圍棋,略有耳聞,但我沒見過。我見過的棋除了在鎮上讀書時老師教的五子棋以外就是迴家後爺爺閑來教我下的象棋。


    我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金兒似乎也習慣了我文化低的狀態,於是不厭其煩的跟我說起了規則:“每人各執一百八十枚棋子,棋子隻能落在橫豎交叉的空白點上,每個棋子必須要有一口氣,若這枚棋子沒有氣便會被對方吃掉,若棋盤上你的棋子被全部吃掉,或者無法繼續行棋那你便輸了。”


    氣指的是棋子周圍的空白位置的個數,我大概是聽明白了,於是重新開始棋局,其結果就是我不出半個小時便被金兒拿下。


    金兒歎了口氣說道:“落子之前先謀布局,還要觀察對手的布局,像你這樣亂來豈不是入了別人彀中?算了,先教你術數吧。”


    後來才知道下圍棋不光是要謀布局,還要計算對方剩餘棋子的數量和我方剩餘的對比,而後對對方的落點進行一個預判。


    圍棋涉及的東西太過複雜且燒腦,憑我當時的文化水平是學不會的,當然我現在也學不會,但是金兒教我的術數卻是我對數學的啟蒙。


    我們在潭州沒有什麽親朋故友,隻有沈曉芸會偶爾來我們家玩。


    趕在過年之前,我和金兒終於是在潭州落了戶,金兒也拿到正規的身份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生死祭,鬼王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無雙小郎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無雙小郎君並收藏生死祭,鬼王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