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挨炮的,就是你,肯定就是你害得我家男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說著,陳大芬張牙舞爪的朝我衝了過來。


    “幹什麽?警察在這裏你要做什麽?”


    剛衝到一半的時候王大芬便被兩名警察給攔了下來,見他們掏出手銬、手持警棍的模樣,王大芬再怎麽平時耍潑無賴現在也不敢造次了。


    雖然如此,我心裏還是憋屈得緊,我又有什麽錯呢?我明明也是這一切事件的受害者。


    但是跟這些村民說又有什麽用?真要遇上那些東西,他們除了求神拜佛便隻會聽天由命,有什麽用?


    “走!”


    這時沈曉芸領著我們進了村支書的家,順便給了我們一人一個口罩。


    因為警方的封鎖,現場保存得比較完好,但是那個臭味戴上也無法將其完全隔絕,那是跟死老鼠一樣的臭味,是屍臭。


    我有些擔心那個劉洪周鬼魂還在村支書家裏,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張浩群便在我心裏罵道:“你還擔心個屁呀,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村支書一家應該是世代供奉劉洪周,現在他家一家都死完了,劉洪周還在這裏幹什麽?”


    好吧,你歲數大,你說的有理。


    走進劉洪周家的堂屋,沈曉芸差點跑出來,幾個警察已經忍不住當場吐了出來,我皺著眉頭向裏麵望去,我也差點吐了(幸好早上沒吃飯)。


    隻見村支書家的堂屋裏飛滿了蒼蠅,村支書正坐在家裏的神龕旁邊,他全身赤裸,身上的皮膚已經全被生生剝離,隻剩下血肉,皮以不知去向,無數隻蛆蟲在那血肉上蠕動。


    而且,他的胸口,心髒的位置有一個大洞,他的心髒已經被生生摘了去。


    沈曉芸緩了好一會兒才對鎮上的民警問道:“臉皮都被剝掉了,你們怎麽知道他就是村支書的?”


    那民警愣了一下,解釋說道:“劉家村村支書先天畸形,我們鎮上都是知道的,你看他的腳趾!”


    我順著那民警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村支書的右腳上長了七個腳趾,顯得格外突兀,他們就是憑借這判斷這人就是村支書的。


    隨後,刑警隊的警察帶上防毒麵具進入堂屋,金兒也硬著頭皮拉著我進去。


    環顧整個堂屋,貼滿了神霄派用於役雷驅邪的符籙,但顯然對那剝皮的‘人’而言沒有任何作用。


    我心裏這時冒出一個疑問:這鬼魂真的能做到把人的皮活生生的剝下來嗎?


    張浩群在心裏給了我答案:“一般的鬼物自然做不到,但是有一個例外,這種鬼叫做畫皮鬼,其實它已經不算是鬼的範疇了,它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第四個陰神。”


    畫皮鬼?顧名思義就是把人的皮給剝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難道那個劉洪周本身就是畫皮鬼?


    “如果劉洪周是畫皮鬼那它就不需要長期寄生在紙人中了。畫皮鬼與其它鬼魂不同,一般的鬼魂都是人死後形成的,但是畫皮鬼是天生的鬼,沒有前生今世這種說法。畫皮鬼剝離一個人的皮穿在身上,可在陽光下行走,如果不使用特殊手段或者不知道此人已死,是無法將它分辨出來的。”


    真該死,我覺得這種生物就應該徹底滅絕,我想我要是道門的話事人,我肯定要讓道門把這個物種趕盡殺絕。


    張浩群嗬嗬一笑說道:“畫皮鬼是餓鬼道中的一個陰神,即便在陽間可以把它消滅,它依然會在餓鬼道中重生,傳說畫皮鬼最強的狀態,就是可以煉畫成皮,用你們現代人的話來說,它可以把照片上的人的皮給剝下來。”


    這簡直想想都覺得恐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身邊的人誰能確保他不是畫皮鬼?


    我對陰間地府的了解都還是從電視上看到的,餓鬼道還是第一次聽說,胡奶奶跟我解釋道:“餓鬼道是六道輪迴裏的一個概念,一般的鬼魂無法對人造成物理傷害,但餓鬼道中的鬼是可以的。因為餓鬼道中的鬼與陰間的鬼其實已經不是一個概念了。不過,有記載以來以及我們聽說過的,基本上沒有餓鬼道中的鬼出來害人的記錄,所以我們都認為這個東西隻存在於概念中。”


    我問為什麽餓鬼道中的鬼無法來到人間,張浩群說道:“它們來人間唯一的辦法隻有通過六道輪迴。”


    那既然它們來人間的唯一辦法是六道輪迴,也就是要投胎才行,那麽畫皮鬼是怎麽出來的?


    “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去,上一次有關畫皮鬼的記載還是在東漢末年,那個時候張道陵才開始創立道教,那隻畫皮鬼也是被張道陵給解決的。”張浩群沒好氣的說道。


    我想畫皮鬼就算是可以把別人的皮披在自己身上,那它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記憶,遲早也是要穿幫的。


    “你猜猜那個村支書為什麽會被摘了心?”


    我木然,張浩群解釋道:“因為它可以從人的心髒裏獲得這個人的記憶。”


    我覺得不對,人的記憶本質上是存在於腦海裏麵,跟心髒有什麽關係?


    張浩群懶得理我,沈曉芸則領著我們上了村支書家的二樓。


    二樓的陳設如我上次來他家那樣,隻是劉洪周的房間裏早已人去樓空,隻剩下一個敞開棺材蓋的棺材。


    我們湊上前看去,隻見那棺材裏麵放著一麵鏡子,鏡子上以及棺材內壁不知道用什麽顏料畫上了詭異的符號。


    這些符號與房間裏牆壁上、天花板上、地麵以及門上畫著的符紋相互映襯,隻是我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用的。


    金兒捏著下巴。望著棺材裏的鏡子若有所思、麵色凝重,半晌後她說道:“嗬嗬,我們都上當了。”


    上當?還能上什麽當?我問她什麽意思。


    她說道:“還記得我們剛來這裏這些房間裏貼滿的符籙嗎?那根本就不是隔絕陰差用的陣法,根本目的是為了把畫皮鬼從餓鬼道中接引出來!”


    金兒居然也知道畫皮鬼,可是她是怎麽識得這些符號的。


    她解釋說道:“上次來這裏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這些符籙我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來是做什麽用的,但絕對不是隔絕陰差,所以當時我才不想聽它繼續扯下去。現在看到這棺材裏的鏡子和符紋,我才想起來,當年有人拿一幅畫來找過我師父,要我師父幫忙畫出畫上缺少的關鍵符紋,但被我師父拒絕了,那畫上的東西和這屋子裏符紋的布局如出一轍。後來那人又來找我,我當時年幼不知,給他畫了其中一個缺少的符紋。後來我師父知道這件事,大為光火,我才知道那是從餓鬼道中引渡陰神到人間的陣圖。”


    “那個人是誰?”


    “我忘了,隻記得是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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