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等人家找上門來,不如自己主動一點。我當時不知道哪兒的力氣,使盡渾身解數把棺槨蓋子給推開。


    我想過無數個可能,蓋子推開後就有鬼站在我後麵,我的死法就和老太太一樣;或者,鬼直接從棺槨裏直挺挺的立起來,雙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亦或者它直接不用起來,它的手直接穿透我的胸膛。


    但是,我想象的情況都沒有發生,是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我感到莫名其妙,打著手電光朝棺槨裏麵照去,棺槨裏的那一幕驚豔到了我。


    隻見棺材裏躺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女人,她皮膚白皙,吹彈可破,她身著粉色百迭裙、淡黃色的大袖衫下是白色近透明的對襟短衫,就可以到裏麵粉色的抹胸。一支玉簪將長發盤在腦後,眉尖一點朱砂與嬌豔的紅唇相襯,一顆痣像是一滴墨汁滴在她的嘴角下方。


    可是,雖然如此,比我預想中的結果也沒好到哪兒去,哪個現代人會是這副打扮?


    似是感到有光照進來,隻見她的眼皮動了動。隨即,眼含秋波的雙眸把我的臉給圈了進去。


    “啊!”雖然一心求死,但我還是被嚇得摔倒在地,躺在裏麵的能是人嗎?雖然她很漂亮。


    “我有那麽可怕?”那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又如山間的涓涓細流。隻見她從棺材裏坐起,舒展了一下筋骨,隨即縱身一躍從棺材中一個空翻跳到我的身前。


    見我一臉恐懼的看著她,她說道:“要做人還是做鬼?”


    我雖然一心求死,但那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但凡能有一絲活命的機會誰會想死?


    她見我連連點頭,輕哼了一下:“嗯?”


    “想活,想活,想活!”我此刻已經全跪在了地上,雙手扶著地麵不停給她磕頭。


    “我入世五百年,從未有人給我磕過頭,我也隻給一人磕過頭,那就是我拜師的時候!”她看到我磕頭的動作不禁沉思了起來,喃喃自語。


    “罷了!既然我磕的第一個頭是拜師,那別人給我磕的第一個頭也應是拜師!”


    我聽她自言自語的那些話聽得莫名其妙,隻見她緊閉雙眼,纖纖玉指在小腹至胸前不斷變換手印,結印的速度越來越快,雙手幾近留下殘影。


    我正準備趁此機會開溜的時候,隻見她化手成掌,將她的掌心貼近我的眉心,她的手掌溫涼,但轉瞬之間,隻感到一股灼熱的感覺從她的掌間傳遞到我的眉心,最後發散到全身。


    我全身灼熱難耐,想要移步離開,但動作還沒做出來竟被她喝止:“不想死就別亂動!”


    與死相比,這點灼熱算得了什麽?我硬挺著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把手收迴去,我在想,她的手舉了那麽久,不會酸麽。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師父了,但是逢人,不對,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許叫我師父。”這女人說道。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收我為徒也沒經過我同意啊,而且,這怎麽和電視裏演的不一樣啊?孫悟空拜菩提祖師還要接受各種考驗呢,你是直接強收我為徒,再說了,我已經拜二叔為師,我現在是神霄派的傳人好吧?


    “怎麽?不願意?”見我臉色不悅,她眉頭緊蹙。


    玉蔥般的手伸向我肩膀,還沒見她怎麽用力,我隻感覺我的肩胛骨快碎掉了。我連忙大喊:“我願意,我願意,師。。。。哦不,那我叫你什麽好啊?”


    “嗯。。。。。。”她把手收迴,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就叫我金兒吧,反正你遲早也會長大,這麽叫也不無不妥!”


    後來我才知道,女人都有一個通病,她們最討厭別人把她們叫老。雖然我覺得叫她一聲奶奶都把她叫小了。


    “我已經把長生殿長生魂種進了你的天魂。”說著,她極為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在你天魂裏麵看到了極為汙濁的東西!”


    她指的汙濁應該是指的別的東西,天地良心我那時候真沒有那些不健康的顏色思想。之前也聽紀寧遠和王鳳清說過我天魂裏有東西,但我不知道是什麽,於是我問道:“是什麽東西?”


    “陰陽母子契,母為陰子為陽,母索子命,以為藥引。一種傳說中的邪術罷了,沒想到在這見到了。”她說這話的時候風輕雲淡,而我卻聽得汗流浹背。


    “你手中這是何物?在黑暗中竟比夜明珠、火折子還要明亮。”她盯著我手中的手電筒說道。


    “手電筒!”我迴答道。


    “這是何物?”說罷她也不經過我同意便一把從我手中奪過手電筒,放在手中端詳起來,見我一臉幽怨的樣子,她說道:“你不願意?你可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的東西是我的,你的東西也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我希望這話你能對我媽去說,你要真能把她解決了,我給你當牛做馬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心裏卻焦急萬分,也不知道二叔現在怎麽樣了,我可沒閑心跟她在這胡扯。


    “瞧你那著急的模樣,喏,還你!有人找你來了!”她把手電筒塞迴我手中,然後一個空翻跳進棺槨裏麵。


    有人找我來了?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隻聽得張玉貴的聲音從外麵幽幽傳來:“小靈,你在哪點?我媽喊你迴去吃飯了。。。。。。”


    我日,你和你媽不都死了嗎?我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我環視整個墓穴除了棺槨後麵是真的沒有任何藏身的地方了。


    我幹脆躲到棺槨後麵,我不敢喊金兒來幫我,誰知道這女人什麽來頭,叫她幫忙估計又要叫我付出什麽代價。


    我把手電關了,墓室裏黑漆漆的一片,這時張玉貴已經到了墓室門口,雖然我看不見,但是他的聲音就在墓室迴蕩:“小靈,你在這裏嗎?我來找你了。”


    我現在都不敢喊菩薩保佑了,一提到我就想到邪菩薩,一想到邪菩薩我就想到王鳳清,他倆那副尊容夠我做幾個月噩夢了。


    我隻能閉著眼睛在心裏祈禱,祈禱二叔還活著,從張玉貴身後出現,然後一劍把他斬了。


    “嘿嘿嘿!我找到你了吧!”


    我睜開眼,隻見張玉貴那張慘白的臉,鼻尖對著鼻尖就在我的眼前。我失聲尖叫,背後就是棺槨,麵前是張玉貴,我往哪兒跑?


    “我的人你也敢動?”


    金兒的聲音從棺槨中響起,張玉貴一愣,隻見金兒從棺槨中騰空而起,帔帛在空中起舞,不等張玉貴反應,那帔帛突然伸長將張玉貴捆了起來,隨即見金兒念咒,一掌從空中直接拍向張玉貴的天靈蓋,隨著張玉貴的一聲慘叫,他的鬼魂也直接消散。


    (帔帛是古代女子挽在兩個手臂間一條長長的絲條)


    我看得目瞪口呆,我問道:“你是鬼還是神仙?”


    “嗯?我不能是人?”


    “人怎麽可能會飛啊?”


    “人當然不會飛,不過嘛,大鵬可以乘風而起,人也可以借炁而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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