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見典韋同意了,當即封他做步軍司馬,又從麾下挑出了一百個身強體壯的力士交給他統領。讓他和表弟鄭猛一起做自己的親衛統領。


    吃晚飯的時候,典韋果然沒有說謊,他是真的很能吃。張皓看著他吃下了一壇酒、兩桶飯、十個菜,這才滿意地說了句“吃飽了”。


    能人異士都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這異於常人的飯量也是有本事的象征。


    鄭猛見新來了一個同僚,自然是想跟典韋比一比的,結果一桶飯沒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剩下的還被典韋給要走了。


    於是鄭猛約他再比試一下別的東西,兩個剛認識的人就這麽快速的成了好朋友。


    這次出來能帶迴去一個典韋,對張皓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收獲。要是以後每次出征都能帶迴去一個名人,張皓一定隔三差五的出來。


    這時有隊率過來向張皓報告:“啟稟將軍,剛剛屬下帶著士兵在巡邏的時候,抓迴來一個奸細。屬下抓他的時候,他拿著這個奇怪的弩射傷了好幾個弟兄。”


    說著,隊率將一個弩遞給了張皓。


    這個弩不同於尋常的地方,在於它有一個高高的弩槽,裏麵還放著幾隻短箭。


    張皓試著上弦,然後一支短箭就從弩槽裏掉到了箭膛裏,將這支箭射出去,箭矢落在了幾十步外。然後再上弦,又一支短箭落了下來。


    “連弩?”張皓有些驚訝了,這個時候已經有這種東西了嗎?


    “那個人呢?”


    “就在帳外。”


    “把他帶進來。”


    五花大綁的任立被帶了進來,他看向張皓的眼神裏滿是恐懼,顯然他是猜到了張皓的身份,就是擊敗了華雄的將領。


    任立現在十分的懊悔,自己直接跑了就行,不該迴來拿東西。現在倒好,東西沒拿到還被人抓了起來。


    張皓拿著手裏的連弩問道:“看你這身裝扮,你是西涼軍的士兵,這個東西是你做的?你叫什麽名字?”


    任立害怕地不敢說話。張皓心想,這家夥還挺有骨氣的,都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反抗。


    “你不說那就是承認了,來人,將這個奸細拖到營門外斬首。”


    “將軍不要啊,我說我說!”任立連忙大喊,“我名任立,是西涼軍士兵沒錯,不過我不是自願加入的,我也不是奸細,這東西不是我做的,是我一個朋友做的。”


    張皓見他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也沒再為難他,問道:“你朋友是誰啊?他現在在哪兒啊?”


    “他叫馬鈞,現在在長安呢。”


    原來是馬鈞,魏晉時期的那個大發明家。張皓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了他的迴答。


    “把他放了吧。”張皓吩咐道。


    士兵將任立解開,然後張皓繼續問道:“任立,既然你都已經逃跑了,說明知道這裏已經被我占領,那你為什麽還要跑迴來呢?”


    任立揉了揉剛剛反抗時被強行製服而而弄疼的肩膀,迴答道:“我在交戰時偷偷逃走,直到跑出去十裏路,才想起來自己走地匆忙,把隨身的東西拉下了。”


    “什麽東西如此重要,竟能讓你冒著生命危險迴來拿取?”


    “是我師傅留給我的遺物,和一些我自己做東西時的工具。那些工具可以不要,師傅的遺物我一定要拿迴來。”


    “你說說看是個什麽東西,我讓士兵幫你去找。”


    剛剛雖然有些得罪,但是現在刷好感也來得及。張皓不為別的,就為任立是馬鈞朋友這一點,就足夠讓自己禮賢下士了。


    任立迴答道:“是一個黑色的包裹。”


    張皓立馬命人去尋找,沒過多久,士兵就拿著一個黑包裹迴來了。


    “就是這個!”任立欣喜地說道。隨後他打開包裹,拿出東西一件件地檢查起來。“還好啊,都沒丟。”


    張皓見包裹裏有幾個竹簡,還有一些錘子、小斧之類的工具,於是好奇的問道:“你也是工匠?”


    任立找迴了東西,心中高興於是就都說了:“沒錯,不瞞將軍,我與剛剛說的馬鈞是師兄弟,我年長一些是他的師兄。”


    張皓驚訝了,原來眼前這個人也是個寶貝。


    “不過我與師弟學的東西不一樣,他乃是主學木工,輔學鍛造。而我是鍛造、木工都學的,隻不過都沒我師弟厲害罷了。將軍您看,這就是我閑暇時做的小玩意兒。”


    張皓接過一看,這是一個小型的投石機模型,意外的是它加上了一個配重箱,隻要按一下邊上的一個按鈕,拉住網兜的繩子就會鬆開,配重箱沉下去,將往兜裏的小石塊彈了出去。


    現在的投石機主要還是靠人力拉動,繁瑣無比,還費時費力。這個倒是更加便利。


    張皓感覺幸福來得太快,自己都不會知道該怎麽去接受了。先是招攬到了典韋,現在又撿到了這個一個能工巧匠。


    “你師傅叫什麽名字?”張皓問道。


    “師傅說了,以後出來不許在人前說他的名字,將軍恕罪。”任立抱歉道。


    這個師傅也是一個老祖級別的人物啊。張皓心中惡趣味的想到,嘴上接著問:“那這個連弩和投石機你做的出來嗎?”


    任立有些為難,說道:“將軍恕罪,連弩是我師弟送我防身的,裏麵的構造,弩機這些我都不懂怎麽做。


    投石機的話,要做到跟正常投石機一樣大的話,對木料的要求非常高,中原這邊很少有這樣的木料。”


    雖然連弩有些可惜,但是投石機能做也可以了。木料完全不是問題,遼東那塊兒有的是樹木。


    張皓笑著說道:“這個事先放一邊。你既然是西涼士兵,那現在就是俘虜了。不過看在你是個人才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任立立刻就答應了:“我選擇將功贖罪。”


    這種事當然是以脫離西涼軍為優先了。西涼軍現在的口碑這麽差,人人喊打喊殺的,自己可不想哪天被人給莫名其妙的給殺了。


    “很好。”


    ……


    攻破了旋門關,張皓沒有直接奔向洛陽,而是沿路繞到了虎牢關的背後。董卓肯定留下了守備部隊,現在去洛陽的話,單憑現在的兵力可攻不進去。


    他想擊破虎牢關之後,與曹操的軍隊匯合,然後再前往洛陽。


    虎牢關外,曹操和鮑信已經和呂布對峙了快半個月了,隻不過主要還是以防守為主。


    與華雄不同,曹操在剛領軍到達這裏之後,呂布就直接率兵出城挑戰。鮑信麾下幾員部將接連出戰,結果都被呂布一一斬殺。


    呂布麾下的並州守軍士氣大震,而聯軍這邊卻是士氣低落。接著呂布每天都會來挑戰,曹操卻隻好暫時堅守不出,等待張皓那邊穿迴來消息。


    這也沒辦法,並州軍與西涼軍還有平州軍一樣都是邊軍,常年與南匈奴、鮮卑等遊牧名族交戰,是極為強悍的精銳之師。


    而聯軍除了張皓、公孫瓚、孫堅三人的人馬是經曆過戰爭的精銳之外,其他都是為了討伐董卓而新募的士兵,戰鬥力遠不及董卓麾下的邊軍將士。


    中軍大帳,曹操和鮑信正在商議對策。


    “孟德,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呀,若是我們一直被擋在這裏,那遲早會因為士氣全無而敗亡的。到時候就不用說什麽討伐董卓,營救天子了。”


    曹操也是無奈:“沒辦法,虎牢關易守難攻,而現在守軍有一萬五千人,又加上呂布這樣的猛將,我們僅有三萬人,根本攻不下來。


    不過當初分兵的時候,我們也商量好了,你我在此隻是為了阻止呂布前去支援旋門關罷了,現在咱們靜等明德那邊的消息就好了。”


    鮑信遲疑道:“可是旋門關一樣易守難攻啊,你就這麽相信張皓可以攻下旋門關嗎?”


    “現在除了相信之外也別無辦法。”


    “孟德,你說要不我們故布疑陣,然後連夜趕去旋門關,出其不意,與張皓一起攻下旋門,再返迴來這麽樣?”


    曹操沉思了一下,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麵對突然出現的大隊人馬,守軍必定會十分慌亂,到時候攻下城關就容易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


    “報~”曹操還沒說完,一個士兵前來報告,將他的話給打斷了。“啟稟將軍,張將軍的使者到營門外了,要見將軍。”


    “快請近來。”曹操連忙說道


    鮑信疑惑地對曹操說道:“難道張皓是主動來找我們求援的?”


    “見了就知道是什麽事情了。”


    使者走進大帳,對曹操拜道:“曹將軍、鮑將軍,在下帶來了張將軍的命令。”


    “使者請說。”


    “張將軍已經攻下了旋門關,正在繞道前往虎牢關的背後。張將軍希望曹將軍見機行事,一同攻取虎牢關。”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使得曹操和鮑信一時無法相信。“你說張將軍已經攻下旋門了?”鮑信震驚地問道。


    “是的。”


    “怎麽可能!”


    曹操倒是很快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你說的見機行事是什麽?”


    使者說道:“張將軍說,等到他開始攻城的時候,會在虎牢關後麵升起三堆火,隻要曹將軍看到三道煙柱便可開始攻城了。”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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