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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森把他的五菱神車裝好,開著車,就離開了狗市。他準備先迴一趟家,把這些鞋子給整到樓上去。他自個兒覺得,他應該不會再出來擺什麽地攤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擺地攤的料,去狗市,簡直就是白瞎,去丟人現眼的。


    他開著車,就進了小區。這迴小區的保安倒是沒有攔他,而是自然而然的就抬杠放人了。他沒有走多遠,看到了小區裏竟然有“愛心箱”。他腦袋一熱,吧唧,就停在了愛心箱的旁邊。


    他坐在車裏,點上了一根香煙,看著“愛心箱”上麵的幾行字,抽了幾口。然後,嘴裏叼著煙,把車子向前開了一點,停了下來。他下車,把後門打開,從裏麵抱下來一箱鞋子,放到了愛心箱的下麵。他把箱子打開,從裏麵把鞋盒一個一個的拿出來,塞進了愛心箱。愛心箱不是空的,他塞了一箱鞋子,它就滿了。


    它滿了,他也暢快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把箱子,一拆一折疊,放到了旁邊的垃圾箱裏了。他把後門一關,上車去找下一個愛心箱了。找了不下十個愛心箱,才把他那五菱神車裏的鞋子,給清空。清空了,他的車,也空了,他的心,也敞亮了。像是一件事情,到了現在,終於可以把它畫下一個句號了。


    他餓了,他真的餓了。他進到他的屋裏,卻不知道要吃什麽了。他不想吃麵條,也不想喝稀飯了,怎麽辦,不怎麽喜歡吃米飯,那就吃一頓米飯吧。其實,米飯燜好了的,那一股香氣,總是令人著迷,他還是挺喜歡吃的。他不喜歡吃米飯的原因,其實,也隻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吃到過什麽滿意的米飯。軟趴趴的或是硬梆梆的米飯,怎麽可能會被他喜歡呢。


    他用量杯盛了四杯子米,倒進了電飯煲的鐵釜裏。四杯子的米,燜出來的米飯,他一個人是吃不了的。但是,米少了,燜出來的米飯不好吃,或者說是,不是軟趴趴的,就是硬梆梆的。所以,他幹脆就用了四杯子的米,吃不了,可以炒蛋炒飯。


    本來淘米的水,可以用的,隻是,他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他不會養什麽花,屋子裏留下來的植物盆栽,基本上都是蠟黃饑瘦的,都像他這個人一樣的,沒有什麽生氣。他還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擺弄那些修心養性的玩意兒。所以,他覺得淘米水沒有必要單獨留下來,就把它給倒掉了。


    兩遍淘米水之後,他又接了一鍋水,水高於米的表麵一節手指頭還要多一點。本來一節手指頭就可以了,但是,米提前沒有泡,他就多加了一點點的水。他把鐵釜放到電飯煲裏,又往裏麵加了一點白醋,放了一點冰糖。蓋上電飯煲,選好“程序”,點上“開始”,電飯煲就自己燒飯了。


    吃米飯,總要有個菜吧?他拉開冰箱,看了看,沒有什麽可以炒的菜。是的,簡直就是在浪費電。他對著冰箱,吹了一口長長的氣,想著,該給冰箱裏放一點東西了。什麽東西都沒有,也是窮的掉渣了,而且是冰渣。吃過飯,去逛超市吧。不是,逛超市,顯得很財大氣粗似的,他應該是到超市裏,去買一些生活用品,更確切一點說,是買一點菜。


    他從冰箱裏,拿出塑料袋子裏的小辣椒,順帶著拿出來了三個雞蛋。他準備炒一個菜,辣椒炒雞蛋。他在廚房的台麵上,清理著他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小辣椒。這種小辣椒是尖椒,挺辣的。辣的,才過癮不是嗎?剛好可以下飯。


    還記得小時候吃的那個辣椒爆小雞,又辣又香又有嚼勁。辣椒是自己菜園子裏種的,小雞是自己家裏養的,來客來親戚了,小孩子翻溝爬坎的到處跑著去逮小公雞。現在,不管到哪裏去吃辣子雞,都沒有了那時候的味道。


    或許是人長大了,那隻是一種兒時的記憶。或許是,辣椒不是原來的辣椒了,不是虎皮青椒就是小尖椒,現在大棚裏的辣椒居多。或許是,小雞不是原來的小雞了,不管它再怎麽說是家養的還是散養的,它的肉都沒有原來的香了,也沒有原來的那麽有嚼勁了。


    是的,吃起來就像小時候,不小心吃到了泥巴一樣的,想吐。現在吃的東西,那就溫飽,一日三餐不得不吃。以前吃的,或許是饑餓吧,或者說是一種情懷,一日不一定三餐,但好吃吃得香。


    同理,辣椒雞蛋,也如同辣子雞一樣的,也沒有了原來的味道。或許是世界進步的太快了吧,情感跟不上時代的步伐,老了。


    他把小尖椒清洗好,放到碟子裏。把三個雞蛋也給它洗好,同樣的也給它放到了碟子裏。他把美人薑扣掉一塊,放到水龍頭下麵洗幹淨,也給它放到碟子裏。然後,又拿一個碟子出來,備用。


    他把小尖椒抓幾根過來,直接就放到切刀板上,切成了個個小圓筒狀,用刀捧到備用的碟子裏去。把小尖椒切完了之後,再把美人薑拿過來,先切片,再切絲,就直接的擱在了切刀板上,備用。


    米飯還沒有好,他也沒有著急著去炒菜。他把手擦了擦,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根香煙,叼在嘴裏,點著火,跑到陽台上去抽煙。他拉開紗窗,透過防盜窗的柵欄,看外麵的世界。怎麽看,都覺得他自己是一個“囚徒”,鎖在一個鋼鐵般的懸崖峭壁中的銅牆鐵壁裏。更何況,他還看不到自己的翅膀,不知道如何去飛翔。


    他聞到一股米飯的香氣,更感覺自己的肚皮癟癟的。聞到了米飯的香氣,也就是說,米飯快燜好了。他也該去炒菜了,雖說是一個人,但是,一個菜還是有必要的,準備都準備好了。他的一根煙也差不多快要抽完了,索性就不抽了。他彎腰把香煙熄滅在杯蓋子裏,轉身去了廚房。


    他把手擦了擦,把炒鍋從牆上取下來,放到了燃氣灶上,打開油煙機。打開火,把鍋燒熱了,放油。攥著鍋把,把油在鍋裏走一個麵,省著當下炒菜時,菜粘鍋。油燒熱,放入薑絲,煸炒幾下,出香之後,就把辣椒倒進去炒。


    辣椒炒的差不多了,就把雞蛋拿過來,磕開來,直接打到辣椒上。此時,用慢火慢慢的燒,等把雞蛋用鍋鏟子,攪開鋪到辣椒上,慢慢凝固成塊了,再開中火翻炒就可以了。放上食鹽,雞精啥的調料,進行調味就可以了。也可以淋上一遍油,也可以不淋,看著差不多好了,就可以出鍋裝盤了。


    他覺得這樣炒起來簡單,不比先炒雞蛋來的慢。先炒雞蛋,雞蛋是一塊一塊的,但是不在辣椒上。他這樣炒,辣椒上有雞蛋,吃起來,他感覺更爽,更好吃。當然了,雞蛋也可以提前在碗裏,用筷子攪均,最後再鋪到辣椒上。但是,都沒有他這樣操作來的簡單實用。


    他把辣椒雞蛋裝到碟子裏,把油煙機關掉,把鍋直接的拿到水龍頭下,直接洗掉。洗好了之後,還給它物歸其位。順便把台麵上的東西,再處理掉,他就端著他的辣椒雞蛋,出了廚房。出了廚房,他把他的辣椒雞蛋放到八仙桌上。然後,他從冰箱裏端出他的醬香豆,順便還拿出來了一袋番茄醬,也一起的,給它放到了八仙桌上。


    米飯當然的也好了,他再進入廚房,拿個碗,拿個木鏟,點開電飯煲。米飯香噴噴的,如他所想。他用木鏟子給自己好好的盛了一碗米飯,然後把木鏟子直接放到電飯煲裏,把電飯煲給蓋上。從筷籠子裏,抽出來一雙筷子,端著碗,就來到了八仙桌的旁邊坐了下來,準備開吃。


    一個人的飯桌,吃的隻有饑飽與落寞。他把番茄醬擰開,擠出來一些番茄醬在碗裏,然後,再放一些醬香豆,就著辣椒雞蛋吃著米飯。但米飯才吃了一半,他又起身了。


    他起身去了廚房,拿了一個碗出來,把辣椒雞蛋,扒一些在碗裏。他找到燒水壺,接了點水,然後把燒水壺給它插上電。


    他迴頭坐下來接著吃他的米飯。等他的米飯吃完了,熱水也差不多燒開了。他把熱水端過來,在放有辣椒雞蛋的碗裏,衝了一碗開水。也就形成了一碗熱湯,辣椒雞蛋湯吧。


    他辣椒雞蛋湯還沒有喝完呢,就想起來一件事,他給它忘了。什麽事,那就是秦雨陽給他的東西,他給忘到了他的五菱神車裏,沒有給它拿上來。他的車門,這次他可是沒有鎖的。他自己覺得車裏沒有什麽東西,有什麽好鎖門的。


    那時候,他一個人送快遞,滿車的貨,他都沒有鎖過什麽門。或許是那時候,他養成的不鎖門的習慣吧。因為鎖車門,上下貨的時候,不方便,還浪費時間。之前是車裏還裝著鞋子呢,他是刻意的把車門都給鎖了,可這次,他是剛剛的把那些鞋子,都給它捐出去了,所以,下了車,拔了鑰匙,沒啥顧慮的就走了。


    他想著小區裏也沒有什麽人,會打開他的車門,提他那破車裏的玩意兒。但他還是放下了他手中的碗,開了房門,下樓去了。


    他下了樓,發現他的車窗玻璃都沒有給它搖上來。他把副駕駛的門打開,把車窗玻璃給它搖上來,然後,把秦雨陽給他的東西,提在手上,然後關上車門,依舊沒有鎖的,就要上樓去。可沒有走多遠,他又迴頭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要是有個天公不作美,下個雨什麽的,那他的車座子不就被淋濕了。是的,誰能確定老天爺他今天不下雨呢。算了,所以,他就來了個“狼迴頭”。狼若迴頭,必有原由。隻不過,他是要去關他的車窗玻璃。


    他一個手提著秦雨陽給他的東西,一個手打開駕駛室的車門,然後,把車窗玻璃,給它慢慢的搖了上來。他把車窗玻璃搖了上來以後,把身子挪開,直接的用腳把車門一勾,“啪”的一聲,車門就給關上了。不過,他依舊是沒有鎖車門。


    他拎著秦雨陽秦大小姐給他的東西,進了屋子。把桌子上麵的東西,收拾一邊去,然後,把秦雨陽秦大小姐給的東西,就順手放在了桌子上。小小的八仙桌,一下子就變得滿滿當當的。


    他端起他的辣椒雞蛋湯,三兩下就給它喝完了。喝完了辣椒雞蛋湯,就不覺得餓了,也就不想再去吃一碗米飯了。算了,不吃了。他起身,把八仙桌上麵的番茄醬,還有醬香豆,以及還沒有吃完的辣椒雞蛋,都給它拿進冰箱裏去了。他把八仙桌用紙巾擦了擦,然後呢,就把兩個碗,一雙筷子,給收進了廚房。


    他把碗筷放進了水槽,接了一點水。轉身把擦過八仙桌的紙巾丟到垃圾桶裏,就想離開廚房,去看看秦雨陽秦大小姐給的東西,到底都是些什麽。但是,他整個人,還沒有到廚房的門口呢,就又是一個轉身,迴去了。他把碗拿起來,打開水龍頭,淋著水,就把兩個碗,還有一雙筷子,給它洗了出來。順便一抬手,把電飯煲的電,也給它斷了。


    這個碗如果不洗,他會記著他的碗還沒有洗。這是痛苦其一。其二,現在不把碗洗了,雖然隻是兩個碗,但是,當他每看到一次,就會痛苦一次,也就更不想洗了。其三,現在不洗,晚飯的時候,當然也不會去洗,那吃過晚飯的碗筷,肯定的也會放到水槽裏不動。其四,如此反複,記著是痛苦,看著是痛苦,做著也是痛苦,最後還省不掉去做,還是痛苦。既然如此,那就在自己還沒有感覺到痛苦之前,就先把它給幹掉吧。


    他搞定了碗筷,順便也把台麵給它清理清理,用抹布給它擦一擦。把抹布洗了一洗,然後,用抹布把自己的手擦一擦,把抹布搭到水龍頭上,就從廚房出去了。


    他坐在那裏,從手袋包裏,拿出了他的手拎包。手拎包裏,什麽東西也沒有少,什麽東西也沒有多。不管是身份證,還是銀行卡,都好好的在裏麵呢。當然了,還包括了充電線、鑰匙、名片之類的其他是他的東西。總之,不多不少,都是他的。


    他又把手袋包打開,拿出來的竟然是他結婚那天穿的衣物。先是結婚時打的領帶,接著是穿過的保暖襯衫,再接著就是那天他穿到她浴室裏的短褲,再接著就是休閑西褲,再接著就是那件黑色的風衣了。不管是襯衫,還是西褲,還是黑色的風衣,都被電尉鬥給尉得棱角分陰,包括那個四角短褲。


    他再一次的接觸到這些衣物,感覺著不管是料子,還是針腳,都不是他能接觸到的級別。還淡淡的散發著一股幽香,聞著都讓他自我陶醉。有一種靈魂出竅遨遊仙境般的心酥夢麻的感覺,似曾相見,又似曾相識。


    他之前肯定是在裝著大頭熊,所以,他沒有注意到這些。現在可不是之前,他清醒的意識到,他和秦雨陽秦大小姐真的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愛美愛富之心,人皆有之,但也貴在有自知之陰。他的心,莫名其妙的顫動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到了平常。


    俗話有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擁有不了。”一切順其自然吧。物來順應,去留無異,不悲不喜,不卑不亢。


    他把這些衣物又重新的給它裝進了手袋包裏去了。他準備給它放到一邊去,他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場合,需要他穿著這些昂貴的衣物去應景。再說了,他也不需要到哪個地方去應景,也沒有哪個地方需要他去應景。這些昂貴的衣服,他需要,但是,沒有必要。


    他把手袋包,放到一邊去,然後,把那個精美的禮品盒子拿過來。他把精品盒子從精美的手提袋裏拉出來。精品盒子上,有一朵花開富貴的牡丹花。牡丹花的旁邊有兩行金色的繁體字:牡丹花開一瞬間,富貴長留在人間。


    打開精品盒蓋,裏麵是一個紫檀木樣子的長方形的棕黑色的木盒子。木盒子看著挺貴重,大氣而又沉穩。光滑細膩的盒麵上,用金絲鑲上了幾個字:歸元補神液。旁邊還放了一張折疊起來的複古的黃色信箋。


    他展開複古的黃色信箋,上麵用毛筆寫著幾列雋秀的黑墨小字:


    啟:歸元補神液,養元氣,補精神,早晚各一瓶。圈界異境,耗精元,損神氣,易疲勞,勿沉迷。可先熟悉了解後,組團組隊前往。秦。


    我去,他看完之後,感歎了一句。從這個小小的信箋上來看,他覺得,他好奇的去了一趟圈界異境,她秦雨陽秦大小姐是知道的了。他又沒有告訴她,他去了圈界異境,她是怎麽知道的呢?還給他送來了“歸元補神液”,這是什麽意思?他有點懵逼了,我去,世界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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