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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真的沒有。有錢有勢,又是神秘家族,一般人她還真看不上。也就是說,她還真的沒把哪個男人放在眼裏。一心的“事業”為重,“使命”為重,還時不時的要去“出圈”,根本無暇兒女私情。再說了,也沒有哪個不怕死的人敢跟她臉紅脖子粗大唿小叫的,不把她看在眼裏。不過,除了一個說她“買種啊”的唐森。唐森根本沒把她當迴事,而她卻在唐森那裏“吃癟”了。比如,那次她被“九龍飛珠”差點摔倒了的事情。


    她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她在盤算著,怎麽樣才能把“賬”收一收。但是,她一時半份兒的還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她的內心裏記著小本本,準備先把今天的事情了了,再說。來日方長,初一十五都一樣。現在婚都結了,他還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花好月圓開始為秦雨陽大小姐裝扮。這個下午還要換好幾套衣服呢,不抓緊的時間,時間可是有點趕的。拍完照片,後麵還要“敬香”呢。等下打扮好了,該不該把唐森這個姑爺給叫醒呢?這還真是個問題。


    其實也難為了這四個丫頭了,不過,輪不到她們去把唐森給叫醒了。唐森大概睡了個半個多小時吧,就因為小醜的出現,而警覺的醒了。


    他睡紅了眼,看了看小醜沒有說話。他發現旁邊站著的小可愛,帶著悶嗓問道:“小美女,洗手間在哪裏,我要去上個洗手間。”


    小可愛甜甜的一笑,說道:“主人,請跟我來。”


    小可愛長得不高,脫了鬆糕底的鞋子,大概在一米五六左右吧。挺“精島”的一個女孩子,黑絲打成一個花骨朵綁在腦後,戴著一個白色褶邊發箍,脖頸上套著個白色衣領式樣的項圈,係著紅色的飄帶蝴蝶結。紅色蝴蝶結的飄帶之下,露著一兩節小領帶般的鎖鏈環,耷拉在兩個腐團的中間。腐團下麵是白色的圍裙樣式,黑色的兩翼在後背處分出幾條線綹子,在後背處打個蝴蝶結係住。踏著鬆糕底鞋子顯得修長的兩條腿上,套的是標配般過膝的白色長襪。


    小可愛她不顯內向,有活潑的元素,笑起來比較甜,靜起來也比較安靜。唐森盯著她裸露在臉麵前的後背,跟著她走。穿過一個宮殿般的,到了一處洗手間。小可愛推開門,把唐森讓進去了。


    唐森進了洗手間,隨手把門給帶上,鎖住。他把皮帶頭剛抽出來,草,他就發現了問題。他把皮帶頭又給插了進去,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了。


    “小美女,紙在哪裏放著?”唐森拉開門,發現小可愛就站在門邊,尷尬著笑著問道。


    “主人,”小可愛甜甜的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說道,“這是自動衝洗烘幹的,不需要紙巾的。”


    “哦。”唐森哦了一下,心裏突然間的感覺到,怎麽會有一萬隻羊駝在犇騰呢。


    “怎麽用?”唐森依舊是有點尷尬的笑著,衝著那個小可愛女仆說道。


    “主人,”小可愛露著兩顆小虎牙說道,“那我進去給您演示一下。”


    “好的。”唐森很是無奈的說道。


    小可愛進去,當著她的主人唐森的麵,把那個自動衝洗的馬桶是怎麽使用的,前前後後的演示了一遍。唐森認認真真的聽著看著,他也不是個二百五傻子,一教就特麽就知道了,會了。但他知道了,會了,是一碼事,要不要去親身上去使用,又是另外一碼事。他的心裏總有著那麽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總有那麽點的——泥它媽喊泥吃飯。


    他盯著小可愛那化過妝略顯大大的黑眼睛,說道:“呃,那個,嗯,這個,哦,我好像用不慣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兒。咱能不能落後點?”


    “主人,”小可愛仰著大眼睛說道,“別墅裏都是這種配置。要不我去給您拿些紙巾?”


    “呃,好的。”唐森尷尬的說道。


    “好的,主人,您稍等。”小可愛女仆說完,躬了個身,離開了洗手間。


    唐森他也沒好意思先如廁。小可愛去給他拿紙去了,他要是蹲在馬桶上出恭,那等下紙送來了,像什麽樣子。她看到了,他不又要出糗嗎。算了,人有三急,也不在這一時,等等還是可以的。


    他看著那個全自動衝洗烘幹馬桶出神。泥妹的,養金魚的觀景魚缸泥妹的都能給利用上。神來之筆啊。水被循環利用了不說,洗手間也不是傳統的洗手間了。四周還有些陰生綠植花蓓,沒有蓮蓬頭,也沒有洗衣機,更別說什麽浴霸和拖把盆啥的了,都沒有。隻有馬桶和儀表台。


    他不自覺的就想到了他家裏的洗手間,哎呦媽呀,還真是“人比人,氣死神”。真不該去想這個問題,他或許努力奮鬥一輩子,還買不起他現在待的這個別墅呢。但,買不起,就不奮鬥了嗎?想想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他努力拚殺拚殺再拚殺,拚出來個一事無成的廢物。而有很多人,太多的人,落地生根,金銀滿倉,衣食無憂,香車美女,幾多瀟灑。


    可唐森想了,是他的一個都不會少,是他的他會統統的拿迴來。可什麽是他的呢?他也曾經為了這個問題,不止一遍的問過他自己。到底什麽是他的呢?最後,他得到了他的答案,那就是“自由”。為了不被世俗眼光所束縛,他需要數之不盡的“財富”,來換取他的“自由之身”。他就像一個被世界囚禁了的“囚徒”,需要“贖金”,來換迴他曾經翱翔於浩瀚星河宇宙乾坤的“自由之身”。


    得到答案之後的他就坦然了。財富不過是洪水,能者屯之,賢者並之,聖者引之,神者惠之。那他要的是自由,那他是要成為大能,還是大賢,還是聖神?或許,這些與他都不是。他隻是現在還沒有想好罷了,但,他已經很坦然了,因為他知道,打江山難,守江山那是更難,更何況還是那搖旗呐喊的“金山銀山”呢?


    他們那些很多人又是太多人的,或許就是給唐森他們這一類,不曾放棄夢想大刀闊斧英勇拚殺愈挫愈勇積極向上心怕的要死卻拚上命的往上衝的人,積累的“財富”呢?他該怎麽給它正大光明的“拿”過來變成自己的呢?哈哈哈,唐森他笑了。人,隻要不死,有的是方法。有道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那何不妨動它兩字。動了之後,就成這樣——“世事洞明皆生意,人情練達即鈔票”,何如?文章講學問,鈔票做生意。


    唐森正在愣神呢,那個小可愛女仆,竟然托舉著一個黑色小圓托盤,上麵放著一盒古銅色紙盒的抽紙,過來了。


    “主人,”小可愛笑著敲了敲敞開的門,對唐森說道,“紙巾拿來了。”


    “哦。”唐森又是尷尬的一笑,哦了一聲。


    他走出門來,在小可愛女仆捧著的古銅色的紙盒裏,“唰唰唰”的連抽了好幾張。他衝著小可愛女仆笑了一下,說道“謝謝”,然後,反身進了洗手間,把門關上,鎖了。


    一低頭彎腰準備坐下去,卻想到了唐伯虎的兩首對聯。他比較喜歡唐伯虎的詩,特別是那“桃花庵”。那桃花庵是這樣的: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牛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他為什麽喜歡這個”桃花庵“呢?因為它裏麵有一句“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啊。至於整首詩嗎,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他不無聊。


    他這一低頭一彎腰想到唐伯虎的那兩副對聯是這樣的:


    第一副:


    天下英雄豪傑到此俯首稱臣,


    世間貞烈女子進來寬衣解裙。


    第二副:


    且看來客多情,甘解衣帶終不悔;


    莫道此物無用,化作春泥更護花。


    他喜歡這兩副對聯的精華,所以他才有記憶。他記住了一副就記住了唐伯虎的兩副。他記得一副是這樣的:


    俯首稱臣終不悔,。


    寬衣解裙更護花。


    他弓著身子打了個頓兒,繼而笑了笑,有點自嘲的味道。他手裏攥著擦+p股用的香噴噴的紙巾,一屁股坐在了那金貴的自動衝洗烘幹的馬桶上。剛坐上,他就瞪大了眼睛,心裏在說著:“我去泥馬喲,馬桶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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