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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燁一路帶著三人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內值守的人見他進來,急忙迎上來。


    傅燁指著雲三給大理寺人說道:“此人名叫雲三,違背丞相心意當街傷人砍蛇,導致血腥氣驚了丞相的良駒,害得丞相在馬車內顛得頭昏腦漲大發雷霆。


    這種背主意,當街傷人傷主子的奴才,你們懂得”。


    雲三聽見傅燁口述時改了事實,剛想要反駁,隻見傅燁從袖子裏掏出一方帕子,一下子塞進雲三嘴裏。


    傅燁確定塞緊了,才淡淡地道:“這種叼仆最會巧言善辯,封了口拉進去好好懲處,丞相因為他可是極為惱火,你們懂得該怎麽處理才能讓丞相消氣”。


    大理寺的人生怕巴結丞相不到位,得了這難得的機會心裏很滿意,既然送過來了,那肯定要讓丞相心裏舒服,他們望著傅燁會意的笑了笑,帶了雲三去了行刑處,三兩下便把他的身體緊緊捆綁到柱子上,吊高了兩條胳膊防止甩動,然後就狠狠地抽起來。


    傅燁聽著鞭笞聲,勾了勾嘴唇。


    有了這些說辭,這雲三不脫幾層皮是別想出大理寺了。


    處理好了雲三,傅燁這才命自己手下人小心翼翼帶著受傷的兩人去了自己府內,請了名醫為二人治傷。


    蛇被雲三砍斷後,高個子的男人一直抱在懷裏,他望著已經流幹血僵硬的蛇雙目赤紅流著淚,這掙錢的飯碗被惡人毀了,以後兩家人可怎麽活下去。


    越是想家裏人捉襟見肘日子艱難,他就越心痛死去的蛇。


    都說蛇冷血,可它卻助自己得了所有衣食住行所需的財物,都說人有情,可卻是有情的人比冷血的蛇更難處。


    蛇會因為一飯一羹待人極好,哪怕一直受控於人也能保持忠心不改,可人卻時常不如一條蛇。


    名醫進了傅燁房內為二人處理傷口時,男人一直抱著蛇不肯撒手,他前胸的傷便沒法處理傷口上藥。


    傅燁見他行神傷痛不堪,心有觸動,勸他道:“天無絕人之路,蛇沒了,人尚在,隻要人活著,就能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傅燁的話兩個人都聽到了,卻讓兩人捧著蛇哭得更兇,他們哭得涕泗交流,抽抽噎噎地說:“你不懂這蛇對於我們,還有我們兩家人的意義,沒了它,我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好好活上一兩年”。


    傅燁命下人去端水,好歹讓他們洗把臉。


    在這間隙,傅燁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輕聲說:“想來這蛇是很好的,可不可以講一講你們和它之間的故事讓我聽聽”。


    傅燁心裏明白,若是不讓他們把情緒發泄出來,會一直因為蛇死了而讓傷心的情緒鬱結於胸,這樣遲早會生出病來,讓他們講一講,再排解開來,才不會生出隱患。


    高個的男人望著蛇,道:“這蛇是我和他在很小的時候在鴛溪鎮外遇到的。


    它那時候就是這麽大,這些年它一直都沒再長過,我們也不知道它活了多久了。


    那是三十年前的時候,我和他才四五歲的樣子,我們去村外玩,見到了它。


    它當時不知道因為什麽受了傷,氣息奄奄躺在路邊,看著就快死了。


    我們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就是覺得它可憐,想救它,不想讓它就那麽橫死路邊。


    救一條蛇,怎麽都是不敢讓家裏人知道的,我們兩人悄悄地把它帶到村裏的一個樹洞口,放它進去,之後就每天偷家裏的還有村裏的生雞蛋給它放到洞口讓它吃。


    我們那時候不敢看著它吃東西,也不知道它怎麽吃掉的,反正它吃了十幾天之後,傷好了,就出了樹洞,去了街上。


    一條成人胳膊粗的黑蛇,走在路上不時吐出鮮紅的信子嘶嘶響,把村人嚇得尖叫連連,沒人敢靠近,生怕被它咬到。


    它在那時候成了村裏一害,家家戶戶見了它都恨恨地稱一定找人殺了它。


    確實那時候沒人敢斷言它不會傷人,都想要麽趕它走,要麽殺了它,安全為上。


    村裏的捕蛇人出動要趕它殺它,想了很多辦法卻都沒法對付靈活機智的它。


    它在村裏轉悠了好多天,每天會在我和他家門口放幾個野果子,然後迴樹洞去躺著。


    漸漸地,時間久了,整個鎮上的人就都知道,這蛇進村隻找我和他家,放了果子就走,不傷人。


    既然不傷人就隨它去哪。


    有了這些事,救蛇的事我們就跟家裏人講了,家裏人和村裏人都認為是蛇來報恩,從那它就總是棲息在樹洞裏再沒人趕它了。


    它依舊每天給我和他家帶去各種深林裏才有的甜美野果。


    它是被村人認可的唯一一條可以在村裏待著的蛇。


    都說它極為靈性,是條很好的蛇,人們喜歡它,我們兩人也喜歡它,和它相處時間長久了就與它成了玩伴,沒事了會把手放在它的頭上和他一道走,吃東西也會找到它和它一起吃。


    那時候,我們兩家家裏特別窮,也沒什麽謀生的手段,時常吃不上飯,有了蛇的果子接濟,好歹能吃飽,它是把我們養大的人裏的一員,出力不比家人少,我們兩都是把它當做家人對待的。


    我們兩人長到九歲時,村裏的嗩呐匠收徒,家人想著學嗩呐也不錯,好歹是門營生,就讓我們拜師去學了。


    學了嗩呐後,每次隻要吹嗩呐,這蛇就跟著嗩呐調子跳動,它特別靈活,不管嗩呐調子高低,它都能跳出很好看的動作,讓村裏所有人都稱為奇事。


    隨著我們嗩呐技藝熟練,它跳動的動作也更加好看吸引人。


    村裏的精靈人就建議我們帶著蛇走街串巷去耍把戲,可以把玩蛇當成養家糊口的方式。


    從那我們就先在鴛溪鎮的街上試了試,不想還真就引起了觀看熱潮。


    那時候是二十年前了,我們玩蛇的把戲漸漸傳開,當地就有人找了這種同類的蛇養了也學我們上街去賺錢,時間久了,鴛溪鎮人會玩蛇就成了各國人的共識。


    玩蛇這種把戲的開山始祖就是我們二人,雖然技藝比別人好太多,但是鎮子周邊玩這種把戲的人太多了,不好賺錢,我們就開始帶著蛇和嗩呐全國各地遊走,每年年初出門,賺得錢夠兩家人生活就返程,這樣迴去的一路上還可以再賺點錢,還能再給家人添一些家什。


    我和他還有蛇,我們三人走南闖北已經有十五年,我們二人靠著它娶妻生子,養著兩家人。


    到如今,這蛇完全就是我們兩家人中的至親。


    我們從沒想過它會死,我們想著,帶著它多賺點錢,給它和家人都吃好點,都有好日子過,可,可”,講到這裏,男人再也說不下去了,把臉貼到蛇身上,嗚嗚哭著。


    傅燁聽完,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頓了好一會才堅定地說:“你們的事我既然參與進來了,就一定為二位討個公道,絕對不讓這條蛇白白死去”。


    雲南笙,你們雲家的好日子早過夠了,我一定讓你們為所有的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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