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蚩急六條手臂劇烈揮舞,一股強大的力量爆湧激蕩,將三叉戟震飛出去。


    “啊媽呀!”身後的鐵月牙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一路跌滾。


    白子豪猛地後退:“什麽?”一咬牙,一陣火焰從指縫中湧出,這是打敗最後的機會了,絕對不能錯失。


    他嘶嚎大叫:“呀!”瞬移而上,渾身火焰洶湧燃起。


    蚩急的傷口觸目驚心,他臉上現出猙獰,向白子豪喝道:“想殺我,沒那麽容易!”


    “呀!”白子豪衝擊而上, 一掌向前擊去,“焚天秘術,百鬼之火,正邪在念,以惡,除邪!”


    “嗷!”一時間,無數火焰鬼頭擊射湧去,如太陽般的星群,將蚩急前方盡數覆蓋。


    蚩急一把巨斧和大彎刀唿嘯擊來,轟隆一聲,火焰鬼影劇烈扭動起來。


    簌簌簌簌簌!


    火焰鬼影如被風吹散一般,不斷向白子豪這裏倒退、消逝。


    白子豪極力掙紮,整張臉扭皺起來,青筋暴露,他心下驚恐,這蚩急,即便重傷這樣,還是如此強大。


    蚩急的整張臉同樣扭皺起來,猙獰嘶叫:“去死吧!”


    “啊!”白子豪雙腿彎曲跪地,雙手極力向前,將火焰鬼影激射出來,他亂發紛飛,心中波濤洶湧:


    “即便再難,也比剛才蚩急毫發無傷時好,如果這樣都無法戰勝蚩急,那接下來的路,還有什麽資格走下去?”


    白子豪想著,牙齒極力咬著,快咬出血來。


    火鬆鼠也在他心中大叫道:“小白,不能輸,蚩急已經虛弱許多了,你不能輸啊!”


    “焚天······秘術,百鬼······之火,”白子豪張開嘴,破口大叫,“正邪······在念,以惡,除邪!!!”


    “嗷!!!”


    頓時,他的雙腿站起,整個身體隨著力量衝擊而上,快要熄滅的火焰鬼影如海嘯洶湧,轟然向前擊去。


    “什麽?!啊!”蚩急的力量,被火焰鬼影擊得倒退,巨斧、大彎刀,隨之被火焰鬼影淹沒。


    “嗷!!!”


    “啊!”


    火焰鬼影滔天泛濫,將蚩急整個淹沒,蚩急的掙紮聲在其中嘶嚎大叫,漸漸消失。


    唿——


    火焰鬼影中,一個新的頭顱出現,那個頭顱亦是一團火焰,但輪廓,卻是剛剛消失在鬼影中的蚩急。


    火鬆鼠在白子豪心中大叫:“你成功了小白,小白你成功了,你成功了白大便!”


    “喝——喝——喝——”白子豪的胸膛一起一伏,劇烈喘著粗氣,汗水從額頭不斷流下,他抬手擦了擦汗,眉心一皺,心中不悅叫道,“你夠了,為什麽叫我大便?”


    “好的,小便。”火鬆鼠的聲音格外興奮,“快,試一試蚩急的力量,把那個英雄獸給ko了!”


    白子豪的視線,一下轉向英雄獸,許家三賤客最初被熊爪抓傷,許大賤又為了馬麗蘇受重傷,三人一下力不如前。


    白子豪感受著新的力量,心下不由激動,嘴角一斜,將右手抬起,火焰鬼影“哧啦”呈現。


    他腳下生風,向英雄獸瞬移擊去,一掌擊去。


    “嗷!”一時間,無數火焰鬼頭擊射湧去,飛繞激旋,將龐大的英雄獸整個淹沒。


    “哇呀!”


    許家三賤客就快將英雄獸擊敗了,正聚精會神戰鬥中,眼前突然一下百鬼衝過,三人嚇得心髒大跳,六隻眼睛都快飛出來了。


    許大賤向白子豪瞪去:“白兄弟,你的百鬼之火,怎麽好像更強大了?”


    “對啊,我黑痣上的毛——都快被餘力燒沒了。”許小賤的眼睛也瞪得格外巨大。


    許二賤摸了摸額頭的汗,緊而抱拳道:“子豪,恭喜,功力又更上一層。”


    白子豪也忍不住抬起手,向自己的手掌看去。


    他的心“砰砰”直跳,剛才那份強大的力量,前所未有,真的是從自己身上發出的嗎?


    就是因為吞噬了蚩急的力量,他才能如此迅速,甚至是“輕易”就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現在,他終於懂得,為什麽有一句話叫“危機沒有了,機會也就沒有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不由將手掌握緊,心中一片鬥誌昂揚,如此一來,下一站對付美杜莎,就有更大的保障了。


    ······


    眾人療傷了一番,春花被蚩急吸食精元,還沒有清醒。


    馬麗蘇和許大賤對望著,兩人的眼裏,都將對方的臉在眼珠裏倒影著,越看越往心裏去。


    許大賤突然捂住臉,嬌羞笑道:“嘿嘿嘿。。嘿嘿嘿。。”


    “嗯。相公你不要看人家嘛,不要看不要看,再看,人家就害羞了,討厭了啦!”馬麗蘇也雙手把臉捂住,一副嬌嗔模樣。


    許小賤抬手擦了擦汗,向一旁的許二賤道:“這兩個,真是王八看綠豆,越看越順眼啊······”


    “啊!相公!”瑪麗蘇毫無預兆地攤手,伸頭叫起來。


    “啊!娘子!”許大賤也把手從臉上攤開,伸頭叫起來。


    “哇!”許小賤和許二賤在一旁,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起來,嚇得也叫起來。


    許小賤猛拍胸膛:“這倆······是在談戀愛啊,還是在發神經啊······嚇死寶寶了。”


    “相公——”瑪麗蘇撲上前,一把將許大賤的手握住。


    “誒娘子,”許大賤也將瑪麗蘇的手握住,“我在。”


    “相公,我以前錯了,覺得你長得不好看,但是我現在才發現,看人不能隻看外表,還要看內心,你雖然醜,但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啊。”


    許大賤一聽馬麗蘇這麽說,不由淚流滿麵:


    “娘子,你能這麽想就好了,找個醜的,適合過日子啊,長得帥有什麽用,你看那白子豪,長那麽帥,不也是個渣男嗎?”


    他說著,抬起手,兩個手指頭伸出,向馬麗蘇道:“而且,他還找兩個老婆,兩個啊,簡直就是渣男啊,海王啊。”


    “不!說渣男都說輕了,他就是個‘檳榔男’,像檳榔一樣,吃多了容易上癮的,這種男人,一旦上了他的癮,他最後不但渣還會有毒,渣男這種生物,就是要原地爆炸!還好我找到相公你了,我想跟你原地成親。”馬麗蘇看著許大賤,情深意重。


    “許大賤你——”白子豪一下無辜中槍,剛想懟一句,可看許大賤一臉幸福的樣子,就作罷了。


    “相公!”馬麗蘇又湊近許大賤。


    許大賤也湊近馬麗蘇:“娘子!”


    “千年等一迴,等一迴啊啊,千年等一迴,我無悔啊啊——”


    突然,一陣蹦蹦跳跳的女聲響起。


    “是誰在唱歌?”眾人一驚,循聲望去。


    春花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嘴裏唱著歌:“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隻為這一句,啊,斷腸也無怨——”


    “師娘?”白子豪一驚,望向知書,“她怎麽了?”


    知書抬手,袖子遮住了嘴,臉有笑意道:“她被吸了精元,現在腦袋還沒恢複清楚,過一陣就會恢複的。”


    “啊······”白子豪目瞪口呆,“那就好······”


    忽然,春花停下唱歌,一扭頭,向白子豪瞪去,食指直向他的額頭戳來,尖聲叫道:


    “在我心中,你是一顆大蔥,把你切吧切吧剁吧剁吧扔進茅坑!”


    “什麽?”白子豪倒吸一口冷氣,見春花要戳他,怕她瘋瘋癲癲的,把他傷口戳到就遭了,趕緊跑到許小賤身後,“師娘,師娘,你冷靜一點啊。”


    “什麽?”春花又是停下,把拳頭舉到了嘴前,蛤蟆跳一樣,大唱大跳起來:


    “是誰在唱歌?騎著爛摩托,神龍擺尾閃電漂移,飄進女廁所,在那一聲尖叫中迷失了自我,看見遠方豬籠,那璀璨的煙火!”


    唱著唱著,她嘴巴鼓起,一口鮮血噴出:“噗——”


    “啊!”許小賤正好被噴了一臉,一身白衣血淋淋的,像某種藝術。


    春花滿臉痛苦,隨即閉眼,轟然倒下。


    白子豪急奔上去:“師娘,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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