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兵將火蛇一路拖去,火蛇縱然力量巨大,可在冰網中受到寒力壓製,隻得任由她們拖將。


    “七星劍法!”許小賤不信邪,將長劍“刷刷”擊去,可冰網仍舊無法斷裂,反倒震得一大片寒氣向網內逼迫,把他們凍得滿身霜白。


    白子豪也絲毫不停手,“吭吭”揮砍冰網,依舊無濟於事,剛剛聽她們說,要把他們扔到什麽食人穀底,也不知那是什麽地方?定然不是好地方,若再不想辦法逃走,真的會死在這了。


    “哈哈哈!”細眼女將見他們揮動刀劍,還不死心,突然一種虐殺甕中之鱉的毒心升起,一刀猛地插去。


    白子豪和許小賤一驚,腳步急急,退迴火蛇口中,長刀擊到火蛇頭部,“吭”的一聲巨響。


    “嚎!”火蛇痛苦嘶嚎一聲,猛地甩將過去,震得細眼女將猛然後退。


    細眼女將感到一股炎熱襲來,大驚失色,心道這火蛇還真不簡單,這一迴擊,實在是讓她在眾人麵前丟臉,她氣得咆哮道:“還敢還手,把他們亂箭射死!”


    白子豪心道不好,若這樣不斷射箭,火蛇再強大,也會力竭消失,最後他們不是死在亂箭陣下?


    “王芙蓉,別說了,趕快把他們扔到食人穀底,若是亂箭射死他們,冰網豈不沾了一片血,到時候弄髒了,還要清潔半天,那工程可大了,你想累死姐妹們啊?”大眼女將的聲音響起。


    白子豪一聽,才鬆下一口氣來。


    細眼女將露出不悅的神情,哼道:“羅玉鳳,你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不能掂量一下?讓這些人聽了,笑掉大牙。”


    她轉而瞪向白子豪,斜嘴一笑:


    “就讓你們多活一會兒,反正你們早晚得死,嘿嘿,掉入食人穀底,全身血液停止流動,毫無反抗之力,然後,被食人鬼一點點吃掉,那滋味,可比亂箭射死讓人興奮,哈哈哈。”


    白子豪心中一跳,感到冰網的移動,這些人,馬上就要把他們扔進食人穀底,如果真像細眼女將說的那樣,那不死定了?


    “啊!最毒婦人心呐,你們這些毒婦,怎麽會想出如此陰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許小賤躲在火蛇口中大叫。


    細眼女將一聽,呸了一聲,急揮出長刀,“刷”的一聲,做出揮舞的動作。


    她吃過火蛇的厲害,這會兒有經驗了,隻虛張聲勢,罵道:


    “蝦男,我真想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豬,哼,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等等把你扔下去,那食人鬼,第一個吃的就是你的舌頭。”


    “你你你你你——”許小賤知道接下去無幸了,嚇得渾身打顫,他沒想到,冰雪女王還沒見著,就敗在宮殿的兩個女保安身上,還連累了白子豪和夢忘,實在是慚愧萬分。


    白子豪也是渾身打顫,都說死亡不是最可怕的,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之前打打殺殺,也沒少遇險,但至少還有拚命的餘地,可現在,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等待著死亡到來。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要出去,他不能就這樣輕易死在這,連忙聚力,要重新發出火蛇。


    反正都是死了,躲在火蛇口中也是死,倒不如重新發出火蛇,興許靠火蛇迸發的瞬間之力,還能衝破冰網,獲取一線生機。


    他欲要大念咒語,心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卻響起,是火鬆鼠。


    “小白,快停下,沒用的,十萬年寒冰,就算是火蛇的瞬間之力,也衝破不了的。”


    白子豪大喜,心中狂叫道:“火鬆鼠,是你?你傷好了,快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沒辦法啊,這十萬年冰網內部極其可怖,一旦捕到獵物,除非是頂級宗師級別的人物,否則,誰也別想從裏麵逃出來,你剛才,就該在冰網撲來的那一刻,就瞬移躲開,攻擊網外,就能劈斷冰網了。”


    “我哪知道那麽多啊!”白子豪還以為火鬆鼠突然出現,定是有辦法救他們,沒想到不但打破了他的希望,還數落了他一頓。


    他氣急敗壞:“難道真要等死嗎?”


    “所以你快想辦法啊,那食人穀底一旦落下,就算你是宗師級別,也別想活著迴來了。”火鬆鼠大叫道。


    白子豪聽火鬆鼠這麽說,更加清楚了死亡的來臨,他不能就這麽容易死了,急忙問道:


    “劍也劈不開,火蛇也沒用,我還能想什麽辦法啊?”


    “聽我說,”火鬆鼠大叫,“這些女人發出冰網後,消耗了極大力量,現在意誌力薄弱,最容易被說服,你嘴巴最能講,一定要說服她們,讓她們帶你們去見女王,讓女王發落,能拖延一刻是一刻,才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什麽?我要怎麽說服她們啊?”白子豪大驚,還想再問,可突然聽見一片鬼哭狼嚎。


    細眼女將叫道:“食人穀到了,準備把他們扔下去,大家計算好時間,距離底部一厘米的時候,就念咒收線。”


    “好!”眾女兵齊齊迴應。


    許小賤一聽,知道死期來了,大叫:“大哥二哥,小弟無能,救不了你們了。”轉而看向白子豪和夢忘,悲痛欲絕:“子豪,夢忘姑娘,是我害了你們啊。”


    白子豪看眾女兵已經開始準備,食人穀下深不見底,一片鬼影飄蕩,像陰間惡鬼滾滾翻騰,一粒石子不慎落下,掉得不見蹤影,不複存在。


    他急得沒空理會許小賤,腦中拚命旋轉,突然,他看著大眼女將道:“大姐,臨死前,我有話對你講。”


    大眼女將轉過頭,皺眉看向白子豪:“要講什麽臨終遺言?”


    “我們擅自闖冰雪王國的宮殿,難道,你們就不把我們抓給女王看嗎,你們這樣私自處置了我們,禮貌嗎?”白子豪知道,王宮裏捉到的刺客,若沒當場擊斃,應當抓到王的麵前,再做決斷。


    細眼女將卻搶話道:“見個屁!我王芙蓉就有處置你們的權利,像你們這種闖宮殿的人過去多了,全都被我們直接殺了。”


    大眼女將露出不開心的神情。


    白子豪觀察到了大眼女將微表情的變化,知道兩個職位相當的女人在一起當值,多少會有些暗自較量,誰也不服誰。


    如果這時候,他對大眼女將尊敬非常,定能在這種特定的情緒下,獲得她的好感,於是,趕緊對大眼女將道:


    “大眼睛姐姐,可是我覺得,我們現在是被生擒,和之前直接死掉的人不一樣,這其中蘊藏著諸多官場道理,對你今後升官發財大有益處,你不可不知啊!”


    他把剛才的“大姐”變成了“大眼睛姐姐”,直接戳中了大眼女將的心扉。


    大眼女將從沒聽人誇讚她眼睛,畢竟她是女人,不由心中一喜,好奇道:“什麽官場道理?”


    “少在這給我扯,要說官場道理,找閻羅王說去!”細眼女將大聲喝到,“把他們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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