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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火陽,你還說不是你做的!”


    廣元方丈聽見清風道童嘴裏的話,立馬就明白了這背後都是火陽道長指使,不過得知了真相的他,臉上除了表現出來的憤怒之外,還有一絲笑意。


    火陽道長卻是不慌,他按著清風道童的肩膀,淡然道:


    “我這小道童因為偷懶沒給我做飯,擔心我責罰他,這才說出這番話,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廣元方丈輕哼一聲,不想再和這個不修邊幅,也不修心術的邋遢道長胡攪蠻纏,他直截了當的說道:


    “劉善人家裏最近鬧了鬼,請貧僧去做場法事,但是貧僧念及佛道一家,還記著你這個道友,我就問你,你去不去。”


    火陽道長聞言眼睛一亮,問道:


    “是哪個劉善人,給多少兩銀子?”


    廣元方丈嗬嗬一笑,迴道:


    “自是劉元劉大善人,你不要問多少兩銀子,我們都是出家人,說這個就俗氣了。”


    火陽道長嘿嘿一笑,自語道:


    “誰不知道劉大善人家財萬貫,舍得一擲千金找人幫忙。”


    他隨後臉色微變,警惕的看向廣元方丈,說道:


    “你個老禿驢,有這麽好的事,你怎麽會記得我,快說,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蹊蹺。”


    廣元方丈神色如常,口誦一聲佛號然後迴道:


    “那鬼魂特殊,需要佛道兩氣才能夠鎮壓得住。”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火陽道長,緩緩道:


    “貧僧念你我道場相近,這才告知於你,若你不願的話,貧僧去尋他人便是。”


    說完,便轉身就走,一眾僧人跟在其後。那火陽道長見廣元方丈真的要走,哪裏肯放過這樣好的事情,立即是身輕如燕的躍過一堆碎石,落在廣元方丈的前方,笑道:


    “別啊,咱兩誰跟誰啊。”


    他側身擋住了身後眾人的視線,而後伸出五根手指,廣元方丈低頭看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火陽道長臉色微變,再屈起一根手指,然後直直的看向廣元方丈。廣元方丈微微一笑,伸手再去按火陽道長的一根手指,卻是憋紅了臉也按不下去。


    火陽道長見此嘿嘿一笑,廣元方丈麵無表情,徑直朝前方走去。火陽道長見此無奈道:


    “好好好,聽你的。”


    廣元方丈迴過頭微微一笑,隨後看向陳安一行人,略微猶豫片刻後道:


    “不知諸位施主是否有意前往我普德寺拜佛求香。”


    陳安求之不得,自是點頭答應了下來,之後廣元方丈一行人在火陽道長熱情的目光下離開。


    轉過身後,他的臉色變得極為興奮,甚至有些手舞足蹈,不過在瞥見陳安之後,忽然想起這裏還有外人在,於是又直起腰身,臉色一板,緩緩的走了進來。


    “清風啊,去給為師倒杯水來。”


    清風的臉上也是十分開心,隨即小跑離開,除了慶幸師父不追究他偷拿石頭罐子的事情外。在他的記憶中,隻要那個普德寺的老方丈一來,道觀裏就多了些銀兩,之後的十天半個月裏,每天都可以吃的飽飽的。


    這時那個藏在裏麵房間的淨空僧人走了出來,在路過陳安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隨後猛然抬頭望向陳安,嘴巴微張,滿臉的不可思議。


    陳安神色淡然,平靜道:


    “我臉上可有佛法,值得高僧如此作態。”


    淨空僧人聞言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認真道:


    “在貧僧眼中,施主極具佛性,若是皈依我佛,以後修成正果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陳安並不驚訝,心知這是因為那蓮心古佛的舍利在自己身上,這般佛法已入化境的僧人,縱使隻剩下一個舍利,也是非同一般。


    他搖了搖頭,淡淡道:


    “不用了,我已然修了他道,無法再修佛道。”


    淨空僧人聞言臉色十分遺憾,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又釋然起來,便與諸人行禮告辭。


    在淨空僧人離開之後,沉默了許久的影奴突然傳音道:


    “主人,這個和尚十分厲害,他剛才站在你身邊,給我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要不是有那舍利子在,想必我已經被他發現了。”


    陳安聞言微微頷首,這個僧人能感知到舍利的存在,必然是與佛道天生親近之人,極為不凡。


    這時清風道童已經端了杯水出來,火陽道長接過水一飲而盡,然後看向陳安,說道:


    “咱們可說好了啊,你們跟去便跟去,可千萬不要摻和,要是我賺不到銀子,當心道爺我翻臉不認人。”


    王晏兮聞言不滿道:


    “你一個道士,天天把錢掛在嘴邊是什麽迴事。哼,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們非要橫插一腳,你又能怎樣。”


    火陽道長愣住了,隨即輕哼一聲,拉著清風就往外麵走。陳安自是跟在身後,跟隨著火陽拐過了好幾個街道,這才來到普德寺的寺廟門口。


    看到那高大壯觀的大門,王晏兮嘖嘖稱奇道:


    “這叫什麽,這就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長生觀比起這普德寺,就像是住在城裏大員外家邊上的窮親戚一樣。”


    這個比喻莫名的有些形象,連巫女也是掩嘴輕笑,倒是那本就臭著臉的火陽道長,這下臉更加臭了起來,冷哼一聲,徑直就朝著寺廟裏走去。


    那些寺廟的和尚對火陽道長和清風都比較熟識,看到清風時還能露出笑意,打一下招唿。但對於火陽道長,年紀小一點的沙彌都是視而不見,大一點的會露出嫌棄甚至提防的目光。


    不過火陽道長對此倒是滿不在乎,在裏麵閑庭信步,如同逛自己後花園一樣,然後熟練的拐了進去。


    陳安一行人走進去的時候,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這裏麵包括香客的,也有那些六根未淨的年輕僧人。期間還有些來此燒香拜佛的公子老爺,意圖上前與巫女搭話,不過都是被影子束縛住了,如腳下生根一般難以邁步。


    待來到廣元方丈的房間後,火陽道長與他已經聊了許久,見到陳安一行人到來,廣元方丈停止了交談,禮貌的點頭示意,並未起身相迎。


    陳安對此也不意外,想必是火陽道長說了什麽,這才會使得老和尚前後態度不一。


    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自顧自的喝著茶,廣元方丈猶豫片刻,然後對著陳安問道:


    這位施主有些麵生,不知是來自何處。”


    陳安神色淡然,迴道:


    “我從帝京而來,走過南巫之地,經往巨象佛土,也到過極樂佛國。如今來到這大樊鬼城,存了渡化怨魂,澄澈大樊之心。”


    廣元方丈臉色微變,與火陽道長對視一眼後,繼續道:


    “想不到閣下年紀輕輕,走了這麽多地方,竟然還去過我佛淨土,可謂是與我佛有緣。隻是這大樊城中的十萬怨魂,連我佛門和道教合力都不曾消去怨氣,望施主量力而行。”


    陳安微微一笑,說道: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我自是知道能力有限,不過能邁出第一步便是好的。”


    火陽道長冷哼一聲,說道:


    “年輕人有理想是好的,不過也要看清情況,不要隨意邁出,若是步子跨大了,當心會扯到蛋。”


    火陽道長的這個比喻的理不糙,但是話卻是糙得很,王晏兮不解,巫女臉色怪異,清風道童則是捂住了額頭。


    廣元方丈點了點頭,默認了火陽道長這句話,看得出來,這二人對於陳安意圖橫插一腳的想法都十分不滿。然而陳安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們喜笑顏開:


    “我隻想跟著二位前輩去見見世麵,至於那些酬謝的銀子,我分文不取。”


    隨後,陳安伸手指著柳玄說道:


    “這位道友是茅山派的弟子,對於捉拿鬼魂十分擅長,而我又對尋鬼有特殊的天賦。若是有我倆相助,那劉大善人家的鬧鬼之事,便是能輕鬆解決。”


    柳玄適時的拿出桃木劍和收鬼壇擺在桌上,廣元方丈和火陽道長見此,皆是眼睛一亮,隨後廣元方丈點了點頭,笑道:


    “不錯,既然二位小友有降服妖魔的正義之心,老衲自是要樂於相助。”


    陳安微微一笑,說道:


    “多謝二位前輩,現在可否請二位前輩說說那劉善人家中,到底鬧得是什麽鬼。”


    廣元方丈聞言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緩緩道:


    “這事還得從劉善人說起,要說那劉大善人可是我們大樊城的一個名人,他為人樂善好施,經常廣散銀兩去救濟窮苦人民,是能夠往生極樂的人。


    但是這樣的人家中,卻是時不時遭遇鬼怪之事,以前住在家裏的丫鬟仆人都曾說見過鬼怪出沒。後來我和幾個經常受劉善人香火的寺廟,前去做了好幾場法事,這才將那些鬼魂驅走。


    隻是後來他家裏的怪異之事不減反增,先是家裏的少爺小姐總是無緣無故的摔倒,甚至好幾次差點傷了要害。後來竟是連小妾生下來的嬰兒也是個死胎,一出生就是怨氣衝天,鬧得府上雞犬不寧。”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的神情,繼續道:


    “隻是這些事比起前些日子發生的那件事,便算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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