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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我還有我,師姐我也好想你。”


    王晏兮從不遠處飛來,一把擠開陳安,撲到閆萱懷裏。陳安臉色無奈,看著靠在閆萱懷裏朝自己吐舌頭的小丫頭,失笑搖頭。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咳,陳安循聲望去,見那男子雙手負後,神色肅然,一副老前輩的做派。


    “陳安,這是我的師叔,快叫師叔祖。”


    閆萱會意,對著陳安介紹道,隨後又拍了拍王晏兮的後背,輕聲道:


    “你隨我叫師叔。”


    “師叔。”


    “師叔祖。”


    王晏兮乖巧道,陳安恭敬行了一禮,閆霜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瞥了一眼地麵上隻剩一個腦袋露出的萬魔之王,伸手招陳安到近前,小聲道:


    “師侄孫,這老家夥的精神域十分浩瀚,並且有魔靈守護,硬闖隻會傷到你自己,先不要魯莽。”


    陳安點了點頭,閆霜的這個消息十分及時。若是單純浩瀚的精神海,他還無所畏懼,但加上了同為精神體的魔靈,那就要仔細斟酌了。白玉貔貅和綠色光團縱然厲害,但境界擺在那裏,在陳安未曾晉升到超凡境時,二獸始終要遭受到境界上的壓製。


    “那師叔祖,我們要如何行事。”


    陳安看向閆霜,疑惑道。


    閆霜沉吟了片刻,迴道:


    “先把這裏遮掩起來,免得其他人發現,然後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陳安神色猶豫,緩緩道:


    “隻怕夜長夢多啊。”


    “我有辦法。”


    這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卻是巫女腳踩在影奴從山上下來,他向閆霜和閆萱乖巧行了一禮,然後笑盈盈的說道。


    閆霜見到巫女之後,神色驚訝,緩緩道:


    “形沉氣輕,巫重蠱凝,你是巫女?”


    巫女點了點頭,閆霜哈哈一笑,說道:


    “苗門巫術奇特,確實有手段使老教主說出巫祖之杖的去向。”


    隨後他卻是臉色一變,輕哼道:


    “不過他畢竟是我們閻魔教的教主,身份尊貴,豈能讓你一個苗門的巫女折辱。”


    巫女神色淡然,看向陳安,陳安的內心其實讚成巫女一試,不過師叔祖在旁,他也不好明目張膽,於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巫女見狀攤了攤手,也不生氣,默默的坐在了倒下的一顆樹幹上,雙手托腮望著遠處,怔怔出神。


    這時那麻衣青年出聲道:


    “既是我的子侄輩,為何不放我出來,要一直眼睜睜的看著我這般狼狽姿態嗎。”


    閆霜聽見這番話,卻不是立即上前挖出麻衣青年,而是看向陳安。陳安有禦魔訣在身,隻要是魔族或是魔道的神通者,除非似張堂主那般在定坤盤這般至寶的作用下,瘋狂運轉魔氣,才有掙脫的機會。


    況且現在要尋得巫祖之杖,隻有從這位老教主的口中說出,既然硬得不行,那麽便要采取柔的方法。


    陳安點了點頭,閆霜隨即將麻衣青年周圍的地麵送去,再將他帶了出去。麻衣青年出來之後,掃了一眼眾人,然後看著陳安說道:


    “小子,你剛才的神通是什麽,為何我的魔靈會受你驅使。”


    陳安微微一笑,迴道:


    “迴老教主,此神通名為拜魔聖決,小子修的是第二重,故而能勉強驅使老教主的魔靈。若是老教主有了提防,那麽小子也無從下手了。”


    麻衣青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閆霜站在近前,眼睛微眯。隨後這股殺意消失,他冷然一笑,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對陳安說道:


    “小子,我與你做個交易,隻要你將這第二重的神通傳授於我,我便告訴你巫祖之杖的位置,如何?”


    陳安臉上現出一絲意動,神色糾結,麻衣青年見此,又趁熱打鐵道:


    “除此之外,老夫還有一生中收集來的法寶,都送與你,如何?”


    陳安卻是忽然輕笑,迴道:


    “隻怕是我將這第二重神通傳給前輩之後,待前輩學成,那麽到時候無論是巫祖之杖還是法寶,都要如數歸還,說不定,連我的命也是難保。”


    麻衣青年冷哼一聲,轉身道:


    “那麽告辭。”


    然而他站在原地半晌,卻是沒有絲毫其他的動作,陳安見此微微一笑,迴想起溯遊看到的畫麵,說道:


    “前輩何必急著走,這雲沙關內還有人在尋找前輩,不如前輩先跟我去雲沙關內走一趟如何。”


    麻衣青年臉色微變,對於這個明明境界和實力低了自己不知多少的小輩,卻是毫無辦法去對付他。不僅如此,自己的一聲澎湃魔氣更是無法動用,連化作遁光離開都做不到。


    而現在,這個小輩又在赤裸裸的威脅他,曾為萬魔之王的麻衣青年倍感屈辱,他猛然向著陳安揮出一掌,卻是帶起絲絲清風。隨後場中氣氛變得寂靜下來,隻餘山林鳥鳴。


    “太尷尬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顯得合乎時宜,小冰用翅膀掩住臉,兩隻腳爪在陳安的肩膀上亂扣。


    麻衣青年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神色如常道:


    “雲沙關我就不去了,免得刺激那個老家夥。”


    隨後他苦然一笑,搖頭歎道:


    “罷了,這巫祖之杖送與你又何妨,不過你需要答應我,讓我先行用巫祖之杖逼出我體內的蠱毒,不然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告訴你的。”


    陳安點了點頭,這個要求不算過分,這時閆萱上前,對著麻衣青年躬身恭敬道:


    “晚輩閆萱見過老教主,還請老教主能夠救一下我的師弟。”


    麻衣青年曾為萬魔之王,對於陳安客氣,對於其他人則是恢複了本色,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老夫為何...”


    話未說完,忽然想起此人正是那少年的師父,臉色微變,又繼續道:


    “為何不見你的師弟,就讓老夫救治啊,快帶老夫前去。”


    閆萱神色一喜,飛身在樹林中來去,再迴來時,攙扶著一個相貌妖異的青年。


    “綻師叔?”“師兄!”


    陳安和王晏兮同時驚訝道,麻衣青年此時魔氣雖被陳安凝滯,但眼力卻是不受影響,他望見魔綻眉心的一縷縈繞魔氣,神情凝重的走上前去。檢查了片刻,失聲道:


    “這是魔將!這個計劃不是被我嚴令禁止了麽,這是誰培養出來的。”


    閆萱臉色微沉的說出了一個名字,麻衣青年歎道:


    “原來是他,當初我讓他看守魔獄,無意中發現他在拿裏麵的罪人做這個試驗。這個試驗使得大部分罪人死去,還有小部分罪人雖是被培育成所謂的魔兵,但最終卻是喪失了理智,在揮霍完魔氣之後爆體而亡。


    我當時嚴厲斥責了他,並將他調離魔獄,沒想到等我退位,他還是不死心。”


    陳安眉頭微皺,對麻衣青年的話並不盡信,若沒有掌權之人的授意,一個看守魔獄的人,怎麽會有膽子去擅自主張做這些事情。


    閆霜對於麻衣青年所說的魔兵很是在意,現在閻魔教在風長老的控製之中,若他哪日不用罪人做試驗,而是喪心病狂的改用教中人,那便是極度危險的事情。


    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敢問老教主,這可有解決之法,”


    麻衣青年點了點頭,迴道:


    “當初軒蘭亭犯了不赦之罪,我判他與一眾牽連之人入魔獄,未曾想到連他的兩個女兒都被牽連了進去。得知了此事的我,立馬趕到魔獄,卻是發現那兩個小女孩已經被改造成了魔兵,我命風戰放出這個小女孩,再帶迴去用迴夢遊魔神通,終是將她們恢複了原樣。”


    小冰站在陳安肩膀上,忍不住小聲說道:


    “這個人怎麽愛說這麽多廢話,比我的朋友小黃還要囉嗦,直接一個可以不就好了嗎。”


    陳安輕聲一笑,並未理睬。閆萱卻是眼睛一亮,姿態更加的恭敬,真誠懇切道:


    “還請老教主能夠出手救我這位師弟。”


    麻衣青年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神色為難的說道:


    “可以倒是可以,隻不過我這一身神通無法施展分毫,卻是有些難辦啊。”


    說話間,眼睛絲毫不看陳安,但其中的意有所指,又都是針對陳安。


    不用閆萱開口,陳安出言道:


    “晚輩觀前輩眉心精神渾厚,靈台魔氣澎湃,為何說不能施展神通?”


    麻衣青年聞言立即運轉體內魔氣,卻是隻能調用一部分,他微微一笑,然後揉了揉肩膀,愁苦道:


    “現在倒是可以施展,不過我剛才被你折騰得渾身酸痛,又口幹舌燥,好不爽快。須知這迴夢遊魔得達到最佳狀態才能夠施展,唉,若是等我調養好了,也不知你師叔是否能撐到那時候。”


    閆霜眉頭微皺,沉默不語,王晏兮輕哼一聲,神色不善,影奴憤然,小冰聽見麻衣青年這番話,頓時知曉了他的用意,氣道:


    “大哥哥,不用理他!打他一頓就聽話了!”


    陳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隨後望向臉色糾結的閆萱之後,又歎了口氣,滿臉堆出了笑容,對著麻衣青年說道:


    “老教主還請坐下,讓晚輩來好好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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