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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長見陳安絲毫不懼的樣子,微微頷首,笑道:


    “看來嚇唬不住你,不過你放心,老夫這裏可沒有什麽金紀衛。”


    陳安微微一笑,在進入庭院的時候,他早命影子探查過,這裏是最清淨安靜的地方,除了隱藏極深的一個高手護衛,便再無其他人躲藏,所以這才能安心的進來。


    隻不過這山長竟然能讓監管皇宮和帝京的金紀衛不得踏足此地,陳安暗道,看來此人並非是一個書院的山長那般簡單。


    他看向山長,試探道:


    “前輩與家師相識?”


    山長點了點頭,迴道:


    “曾是同窗。”


    陳安驚奇,虞方正成名百年,能稱得上同窗的,年歲怕也是過百。他仔細打量山長,隻覺他精氣十足,難不成也是個神通者?可不是說書院的山長隻能有凡人擔任麽,他百思不得其解。


    山長似是看出了陳安的心思,嗬嗬一笑,迴道:


    “你不要多想,老夫確實隻是一個凡人,隻不過有人想要老夫多活一些時日,賣力做些事情。”


    陳安聞言恭敬道:


    “那是老前輩德高望重。”


    山長搖頭一笑,繼而看向陳安,說道:


    “你是要進宮麵聖?”


    陳安點了點頭,對於山長知曉此事並不奇怪,但進宮麵聖可並非是想見就能見的,眼前的這個寫字潦草,偏居一隅的書院山長,有這個能力嗎。


    山長不知陳安心中所想,不過進宮麵聖這件事對他來說也並非難事,隻不過眼前的這個小子雖是好友所托,但他卻是不能馬虎,若是出個意外。小則懲戒訓斥一番,大了可就要牽連一堆人。


    他看向這個麵容俊秀,身姿修長的少年,言談舉止皆是溫和謙恭,暗自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你進宮麵聖作甚,先與我說來聽聽。”


    陳安搖了搖頭,迴道:


    “家師交代過,不可對人言。”


    山長輕哼一聲,拂袖微怒道:


    “麵見聖上豈是小事,你若不說,萬一到時候觸怒了聖上,不光你自己遭殃,還要連累你的師父。”


    陳安聞言神色如常,依然是緊閉不語,手裏遞出一個木簡。山長見狀疑惑的接過木簡,神色微頓,隨後立馬翻身走向桌案,將木簡平整的放在桌案上,再用筆墨刷於其上。


    然後原本表麵空無一物的木簡,漸漸顯出了一行小字。


    山長看著這行小字眼神陰晴不定,陳安疑惑,便令影子上前察看,在神通禁製中,影子不能使用傳音神通,說話更是會暴露。


    不過待他看了木簡上的小子之後,陳安感覺到影子的情緒震動,他心中更是好奇,忍不住伸長脖子望去。


    這時山長啪的一聲用手蓋住木簡,而後看向陳安,神情略微有些複雜,而後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罷了罷了,老夫答應帶你麵見聖上便是,你明日寅時初在門口等著我。”


    說完,他擺了擺手,示意陳安離開。陳安行禮告退,然後迅速的退出門外,影子隨後跟上,到了偏僻處,先讓影子看看四下是否無人,確認之後立馬問道:


    “木簡上寫了什麽。”


    影子答道:


    “陳安死,飛鳳生,天下亂。”


    陳安神情一震,不明白虞方正這是什麽用意,將自己哄騙到皇宮,隻是為了傳達這樣一句話語麽。還是說,道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讓夏帝考慮如何處置自己?


    但是最後一句,是在說自己若是一死,那麽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就會複蘇,天下將會大亂麽。難道說虞師的真正用意,隻是告誡夏帝,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陳安深唿吸了一口氣,神情也開始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若他的死真的能夠換來那人的生,自己的父母知道了,會如何抉擇。


    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父母喜歡的到底是自己,還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


    良久之後,他長唿出一口氣,將這些思緒甩去,忽然有些相見王晏兮了。他覺得,比起那個從未謀麵過的人,王晏兮應該是更喜歡自己吧。


    “影子,去找出我表妹的住處。”


    陳安不敢輕舉妄動,向著影子輕聲道。


    隨後一灘陰影散開,等再次聚集迴來之後,已是過了半個時辰。影子迴道:


    “並未發現晏兮小姑娘,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女子也不在。”


    陳安略微皺眉,忽然展開眉頭,釋然道:


    “她們或許是擔心我的安危,迴書院找夫子了吧。”


    影子卻是說道:


    “但我在那個疑似是兩個女子住的房間內,看到了一些屬於女子的衣物,像是行事匆匆沒來得及帶走一般。”


    陳安目光微凝,眼中泛出寒光,淡淡的點了點頭,而後朝外走去。白良正立在外麵守候,見陳安出來後微微頷首,陳安出聲道:


    “白良師兄,你可知晏兮她們去了何處。”


    白良想了片刻,迴道:


    “我早上見米俊才師弟去找二位師妹,許是跟著他們出去了吧。”


    “米俊才...”


    陳安輕聲道,這個人昨天二女的神情就有些奇怪,許是存了些許壞心思,他眉頭微皺,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


    “對了,師兄可知那米俊才三人平時的德行如何,昨日我見他們對魯先生有些懼怕的樣子,是否犯了什麽錯。”


    白良臉色微變,迴道:


    “此三人平日裏疏於才學,耽於享樂,常流連於煙花之地,後被魯先生訓斥了幾番,最近才好了些。”


    陳安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師兄可知他們去了哪裏。”


    白良麵無表情,平靜道:


    “跟我來。”


    陳安微微一愣,他從未見過白良這般模樣,平時的他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似是將溫良恭儉寫在了臉上,雖然令他心神好感,但總感覺有種淡淡疏離。而現在的這副樣子有些陌生,卻是感到有些親近。


    在白良的帶領下,陳安跟在後麵順利的出了書院,雖然中途有金紀衛的人出現,對著二人盤查。不過陳安現在改變了模樣,哪能被發現,隻是有驚無險。


    而那標誌性的血芒長劍和粗布袋,則是放在了影子那裏,自從知道了影子還能夠隱匿物體的功能,陳安自然是會物盡其用。


    出了院門,陳安依然是感應到道路兩旁有眼睛盯著自己,他朝下方的草叢裏使了個眼色,然後徑直下了落霞峰去。


    此刻在某處酒樓的房間內,坐著七個男子,正是米俊才三人,和喬裝打扮作男子的王晏兮二女,還有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


    這位公子哥生得風度翩翩,氣度也是不凡,言談舉止間頗為優雅,任是哪個女子見了,都不禁會心生好感。


    然而在這位公子眼裏,對座的那兩位眉目如畫卻做男子妝的女子卻好像是不然,其中一個身材較為嬌小的女子臉上顯出一絲不耐,出聲道:


    “米師兄,今日來不是拜托孫公子為我表哥證明清白的事情麽,為何一直在說些風花雪月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米俊才笑了笑,說道:


    “哎,王師弟,你的人情世故尚少,還不懂,我跟你說啊。這求人辦事無非就兩個條件,一個是錢財,一個就是情誼。”


    申不凡點了點頭,附和道:


    “說得對,你看,你們和孫公子第一次見,一來拿不出錢財,二來又沒什麽情誼可言。所以我們現在這是在幫你們建立情誼啊。”


    王晏兮輕哼一聲,並未反駁,時俊傑看向二女,臉色露出些許不滿,說道:


    “對啊,我們好不容易才請來了孫公子,但是你們呢,一點麵子也不給,酒也不喝,菜也不吃,你們到底想怎麽樣,你們是不是不給孫公子麵子。我可告訴過了你們,孫公子的父親可是金紀衛四大中郎將之一,要證明你表哥的清白,那就是一句話的事,你們好好想清楚。”


    說到後麵,時俊傑的語氣加重,甚至帶上了些許威脅意味。


    王晏兮和軒嫣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冷意,隨後軒嫣按住了王晏兮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這時那孫公子開口,語氣不善,卻是對著時俊傑說的:


    “時兄,這二位兄台與我初見,我便看著頗為投緣,想來二位兄台應該是初來乍到帝京城,有些生疏也是理所應當的。你作為師兄,說出這番言語,已是過分了。”


    時俊傑聞言似是恍然大悟一般,滿臉羞愧的對著二女說道:


    “對不起二位師弟,是我過了。”


    隨後舉起酒杯說道:


    “我先自罰三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說完,竟是真的連喝了三杯,米俊才和申不凡一陣叫好,孫公子也是微微頷首,後幾人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望向二女。


    王晏兮見狀,嘴角斜扯出一絲笑容,而後提起酒壺向杯中傾倒,沉聲道:


    “既然時師兄如此有誠意,那在下也就各敬四位兄台一杯,今日感謝孫公子來賞臉前來,我們不醉不休。”


    四人聞言對視,臉色歡喜,軒嫣掃了他們一眼,眼裏露出一絲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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