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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一月一次的驅安詩會雖然在陳安一行人離開之後,依然是繼續舉行了下去,但隨著眾人作詩數量的增多,卻是更顯得陳安那首無名詩的難得可貴。


    一些有識之士眉頭微皺,聽著詩中所寫的果然是些風花雪月,即便是後來也有人寫了幾首邊塞詩報國詩,也大都是無病呻吟而已。


    他們嘴上不說,心裏卻是迴想著陳安的言語,並逐漸認同起來。與此同時,對於那首無名詩的四句七言,越琢磨越是感覺此中深意,不禁驚豔。


    作為評審的魯敬先更是在詩會散場之後,坐上了那輛馬車時。第一件事就是讓仆人取出常備於身的筆墨,然後將宣紙鋪在座椅上,筆若遊龍般的揮灑下四行筆墨,正是陳安吟誦出的那四句詩,神色震撼道:


    “此詩,可傳唱千古。”


    而離此地十裏之外的陳安,卻是不知自己將會因為明燈而在文人史冊上留下一筆。他現在有些無奈,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清玉這一環,清玉可不會跟他講什麽道理,不知從哪裏取出一根繩索,將陳安捆得結結實實,然後親自押解。


    幸好白良,王晏兮還有軒嫣一直跟在自己身側,不然中途發生被清玉一劍斬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十三公子全程用一副看惡人的表情看向陳安,死死的跟在他身後,怕他耍什麽小動作。


    陳安有些哭笑不得,心道要不是懷疑那個真正打傷騎卒的人是影子所化,並存了取迴血芒長劍和粗布袋,還有化解誤會的心思,也不用這般委屈求全。


    從樓船到最近金紀衛的分部距離不遠,眾人很快來到了門口,不用清玉和十三公子亮出身份,那名被稱作伍叔的男子隻是掏出一塊令牌,便讓門外當值的兩個衛兵一臉恭敬的放他們進去。


    陳安剛一邁步,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道:


    “等等,不是說好了我帶你們去尋找那個冒充我的人嗎,怎麽帶我來這裏,你們未必是想把我關進去不成。”


    伍叔淡淡道:


    “先給你備個案。”


    陳安轉頭看向白良,白良點了點頭,陳安這才跟著進去,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隨後是兩人的交談的聲音。


    “夏兄弟,王大哥他怎麽樣了。”


    “唉,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暫時愈合不了,大夫說要找到那把刺出傷口的劍,才能使得傷口愈合。”


    陳安聽見後麵那道聲音,身形微頓,頓時感覺到有些熟悉,他轉身望去,不禁驚喜道:


    “夏幕!你怎麽在這裏。”


    那門口與當值士兵交談的青年愕然,循聲望來,看清了陳安的麵容之後,竟是怒不可遏的衝了過來,一把提起陳安的衣領,怒道:


    “陳安!你還敢出現!說!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他摸向陳安的腰間,質問道:


    “你的劍呢,快交出來!”


    陳安一聽便更加確定那個自己是影子所化,他連忙解釋道:


    “哎哎,你先別衝動啊,我跟你說實話,那個人不是我,是冒充我的人,我可以幫你找出來。”


    夏幕聞言逐漸冷靜下來,他掃了一眼,這才發現了諸多相識的人,於是隨即向眾人行禮。


    陳安疑惑的打量了夏幕身上的盔甲,不解道:


    “我說夏幕啊,你好歹也是個...唔唔。”


    話未說完,就被夏幕伸出的手捂住了嘴巴,然後警告道:


    “到裏麵說。”


    隨後拉著陳安向著大堂右側的地方拐去,進入到了一個布滿刑具的房間,陳安一看頓時心中一緊,連忙躲在白良身後,說道:


    “你把我拉到這裏來,你想幹什麽。”


    夏幕沒有迴答,而是等眾人都進來之後,將房間的門閉合住,又貼上了一道符紙,這才轉過頭對著陳安不假顏色道: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陳安沒有迴答,反問道:


    “你先告訴我,今天上午發生了什麽。”


    夏幕於是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其中不乏十三公子的打岔,眾人聽完之後,除了十三公子和伍叔外,都是一臉沉思的表情。


    王晏兮捏著下巴率先開口道:


    “這下可以確定了,以我對表哥這麽多年的認識來看,這種事絕對不是他能做出來的。”


    十三公子反駁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


    “嗯?”


    王晏兮聞言故意瞪大眼睛嚇唬他,十三公子也毫不怯懦的迴視。


    陳安理清了思緒,下意識的抬起手想摸摸鼻子,卻是發現手被反縛在身後,歎了口氣,隨後解釋道:


    “好吧我坦白了,其實在我消失的那段時間裏,遇上了一個超凡境的強者,那個強者當時奄奄一息,快要死了的樣子,他說要找一個神通者的影子遁進去才能恢複。我本來不想答應的,但是聽他發了許多毒誓,又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心一軟,讓他進來了。


    說到這,陳安的臉上露出強烈的悔意和一絲害怕,接著道:


    “那個強者起初就藏在影子中,也可以幻化成其他人的樣子,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過分的事情。直到最近,我開始發現他試圖奪走我的身體,我當時害怕極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後來在論道台和顧從龍作戰的時候,他竟然又看上了顧從龍的身體,想暗中助我擊暈顧從龍,從而侵占他的身體,我若是不聽他的,他就立刻殺死我。””


    隨後又冷哼一聲,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繼續道:


    “但我陳安又豈是這種為了自身性命而委屈求全的人,而且我生平最喜歡對那種自以為比我強的人說不,不過我沒有拒絕他,而是假裝被顧從龍打飛,然後同時使用威力強大的神通來自我毀滅,保全顧從龍的性命,但是沒想到顧從龍也衝了上來,唉,最後我倆都被神通波及,這幾日才痊愈。”


    他咬了咬牙,恨恨道:


    “隻是沒想到那個影子老怪卻是沒事,不僅讓他逃了去,還拿了我的劍和儲物袋傷害了夏兄的同僚,真是可惡至極。不過你們放心,隻要我和他相距十裏,便能立刻感應到他的位置。”


    聽陳安說完這番話,眾人的表情各是不一,十三公子一臉同情的看向陳安,羞愧道:


    “原來你這麽悲慘,剛才是我錯怪你了。”


    陳安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無妨,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想到這種可能的。”


    伍叔則是沒有完全相信,也沒有開口質疑,他看向陳安的眼中有些驚訝。顧從龍的名字在帝京如雷貫耳,大名鼎鼎的顧家神槍他也是聽過的,相傳是個極厲害的神通者,在更加傳說的創聖學院內修習。


    眼前的這個名為陳安的少年自稱和顧從龍打了個平手,而看清玉公主和夏幕皇子的樣子,隻是在半信半疑,並未出口質疑。那麽便說明陳安所言非虛,這樣的人定是來曆非凡,想到這,他心中已有思量。


    半信半疑的還有白良,此時他正在迴想著陳安再次出現之後的情景,尋找著當中的疑點。


    不過也有完全不信的,第一個就是王晏兮,她可不信自己這位表哥會心軟到相信一個未知強者的乞憐。一直沉默的軒嫣此時出聲道:


    “據我所知,能遁入影子中的,隻有影魔族一族。”


    陳安眼睛微眯,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她,然後又偏過頭去,二人心知肚明。


    “影子,影魔族!”


    夏幕聞言眼睛一亮,連忙道:


    “今日聽同僚說,有一個金身大漢在城內追捕一個全身黑乎乎的東西,那個東西癱在地上的樣子就跟影子一樣,或許它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影魔族超凡強者。”


    陳安也是激動的站起身來,說道:


    “走走走,在哪裏,快帶我去。”


    “不過,那東西好像被中郎將一槍刺滅,許是找不到了。”


    夏幕搖了搖頭,眉頭微皺,陳安也是頹然的坐了迴去,看來這個罪名自己是背定了。


    “平常的兵器是殺不死影魔族的。”


    軒嫣出聲道,陳安的眼中重新出現了神采。


    “在正清街,我們走吧。”


    夏幕迴道。


    “正清街?這名字好熟悉,咦,這不就是我今天遇見克安的那個地方嗎。”


    陳安聽見這三個字臉色頓時變得怪異起來,同時又有些疑惑,為何自己在那裏並沒有感應到影子的存在。


    這時夏幕出去開門,然而在打開門的一刹那,身形忽然頓住,看著門外來者不善的一個大漢,冷冷道:


    “閣下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金紀衛中。”


    與此同時,眾人也紛紛聞聲向外望去,陳安不禁震驚,脫口而出道:


    “奉山力士?你怎麽也來這裏了?”


    奉山力士聽到陳安的聲音,渾身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殺意,隨後身形猛然前衝。這時一杆沉重黑色長槍以迅雷之勢紮在他前方地麵的石板上,石板卻不裂開,足見擲槍之人力道控製的精妙。


    隨之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


    “不可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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