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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敗了龍蟬子之後,陳安的威名頓時在眾道院學子的心中暴漲,在他目光掃過的地方,一些學子頗為緊張,而更多的人則是充滿著戰意。


    創聖學院中不缺少天才,更不缺少勇於向強者挑戰的天才,看著那一雙雙充滿戰意的眼睛,仿佛滿臉都寫著:陳安你要是個男人,你就選我的表情。


    陳安一時間有些猶豫,他雖然有心想和這些俊傑一較長短,但目前來看,這個想法不現實。一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供他恢複,二來此舉也是在浪費時間。


    思慮片刻,最終他的目光停在了五行道院中冰道院的石台上,笑道:


    “妖鬼道院陳安,挑戰冰道院謝靈沐。”


    謝靈沐聞言頓時如喪考妣,另一邊醫道院中,孫天獨臉色蒼白,因為他知道下一個就該輪到自己。


    謝靈沐神色糾結,在大先生三次催促下,隻好硬著頭皮上場,結果自然是被陳安一頓胖揍。外加躺在地上之後,還要受到陳安的一番耐心教導,當真是殺人誅心。


    隨後謝靈沐下場,陳安認輸之後,轉頭看向醫道院,孫天獨立馬起身,看著陳安的說道:


    “陳安,我和冰道院的謝兄在入學試煉的時候曾經阻攔過你,現在我向你道歉。不過我也知道萬物皆有因果,從那日對你出手開始,我就知道有朝一日你會來報仇。現在你來挑戰我吧,我們的恩怨就在今日了結。”


    此言一出,頓時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開始有人議論起陳安剛才為何會向實力明顯低於其他冰道院學子的謝靈沐挑戰,並且很快分析出鬼主陳安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兇狠人物。


    還有人說起陳安潛入禦靈道院,並且打傷院長之子成林和許多弟子,還偷走喚魂花的事情。這些事情越說越離譜,甚至到了後來,連夫子養的那隻大白鵝最近都不怎麽下蛋了,都傳是陳安造成的。


    對此,錢萬能臉色有些不自然,與郝友對視一眼,二人神情嚴肅的看向遠處。


    此時,一聲輕哼響起,論道台頓時安靜了下來,夫子淡淡道:


    “是非對錯,豈能輕信流言,你們身為學院弟子,須有自己的判斷。”


    眾學子噤若寒蟬,點頭稱是,不敢多言。


    陳安眯起眼睛,望向站在原地一臉坦然神情的孫天獨,心中冷笑。孫天獨比起謝靈沐要聰明太多,懂得利用輿論來迫使自己選擇其他的對手,或者即便是自己不管不顧依舊選擇了孫天獨,在打敗了他之後,也會落得個小心眼的惡名,借此惡心陳安一把。


    陳安嗬嗬一笑,孫天獨小瞧了自己,也低看了自己,他陳安又豈是在乎名譽之人,有仇必報,有恩必答,哪管那麽多世俗眼光。


    抬手遙指孫天獨,冷冷道:


    “妖鬼道院陳安,挑戰醫道院孫天獨。”


    孫天獨臉色微變,在邁步前行時,旁邊一個衣裳掛了許多銀飾的女子悄悄塞了一個藥瓶到孫天獨手中,並輕聲道:


    “你好生拿好,這東西毒性大得很。”


    孫天獨神色微動,並未迴頭,而是將接過藥瓶的手伸進袖中,然後飛身躍上石台。


    女子身旁,那個粗壯的漢子悄聲問道:


    “婆娘,我看那個孫天獨不像是好人,你幫他作甚。”


    渾身銀飾的女子轉頭,發出叮叮當當悅耳的聲音,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小聲迴道:


    “你曉得什麽,我闊不是在幫他,我是在幫我們自己。”


    女子見男子依然滿臉疑惑的表情,擺了擺手,不耐煩道:


    “哎呀,不跟你說咯,你自己看噻。”


    粗壯漢子聞言,隻好轉頭看向那處石台。


    這時陳安和孫天獨的比試已經開始,但準確來說,應該是陳安對孫天獨的單方麵壓製。不過孫天獨畢竟師從施聖手,不說進攻和防禦如何,單就那綠光一閃之後,使得前一刻遍體鱗傷,下一刻就恢複如初的神通手段,看得眾人嘖嘖陳奇。


    而在孫天獨被打得連連後退時,他突然前衝,向陳安發起攻擊。陳安自是不會讓他近身,一腳踹了出去,然而下一刻他就後悔了,因為孫天獨借著這股力道向外飛去,眼看著就要飛出石台邊緣。


    陳安沒有打夠,哪裏會讓孫天獨離開,於是閃身向前,想要抓住孫天獨的腳將他甩迴去。但就在此時,他看向孫天獨,瞥見孫天獨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陳安臉色微變,隨後隻見孫天獨扔出一個墨綠色的小瓶,而後雙手掐訣,小瓶頓時引爆開來。一股墨綠色的煙霧頓時彌漫在論道台上,而且伴隨著風向,正疾速向著數個道院的方向飄去。


    不過有夫子在場,自是不會讓毒物擴大,他吐出一口清氣,天地間的浩然正氣向著毒霧拂去。但有一人比他更快,張口一吸,便將這些毒霧全部吸入腹中,而後朝著夫子躬身道:


    “我管教不嚴,險些讓徒兒釀成大禍,還請夫子責罰。”


    夫子微微一笑,淡然道:


    “無妨,你不僅是救人的聖手,還是殺人的毒手,教出的弟子會用毒,也算不得什麽稀奇,隻是須要好生教導如何使用。”


    此人正是醫道院的副院長施無救,人稱醫毒無雙的施聖手,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孫天獨,而後朝著石頭上走去。


    隻此一眼,孫天獨便已經是渾身顫抖,冷汗淋漓,他失魂落魄的迴到醫道院的位置。這時旁邊的女子湊上前來,不知是安慰還是責怪的說道:


    “我叫你好生拿好嘛,你扔出去作甚。”


    孫天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麽話也沒說,默默地低下了頭,隻不過眼中的怨毒和悔恨卻是在不斷積攢。


    女子卻是不在意,坐了迴去,眼裏盯著走向石台的施無救,露出一絲笑意。


    那墨綠色小瓶中的毒霧大部分被施無救吸入了體內,小部分則是很快滲入到了陳安的皮膚中,使得他的皮膚表麵泛出一絲淡淡的墨綠色。


    見施無救走到自己身前,打量著自己泛出墨綠色的手臂,陳安也在打量著這位大名鼎鼎的聖手。聖手這個稱號非施無救自封,而是由夏帝親賜,至於其中原因,陳安也不甚知曉,隻是聽郝友在說起孫天獨的時候,提過一嘴。


    施無救身著一身綠色長袍,須發皆白,眉頭卻是黑且直,無論是頭發還是胡須,都梳理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像個老學究一樣。


    隻不過他的臉色蒼白,看起來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尤其讓人注意的是他一雙雪白的手,看起來十分柔滑細嫩,曾讓許多精心護理的女性神通者都自愧不如,豔羨不已。


    施無救板著一張臉,對誰都沒有好臉色,走到陳安麵前時,神色冷漠,語氣冷淡,讓陳安伸出手給他檢查一番。知道的以為他是在給陳安檢查毒性是否入體較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先生在訓誡學堂裏犯錯的學生。


    陳安無奈,本不想讓施無救這般命令式的強製檢查,但他雖知自己的鬼魔之軀堅韌,難有神通和兵器可以攻破。卻不知這是否是百毒不侵之軀,說不定一個毒性複發,自己莫名死掉的話,那可就太冤了。


    於是在麵子和生命麵前,他選擇了生命。


    隻見施無救取出一些銀針插在陳安的手臂上,伴隨著道銀針上的顏色逐漸變成墨綠色,陳安手臂上的墨綠也緩緩消失。隨後施無救收起銀針,淡淡道:


    “每隔一月,來懸壺山一次,三次便可完全消去。”


    然後轉身離去,陳安連忙道謝,施無救身形微微一頓,而後繼續前行。渾身銀飾的女子見此,眼中笑意更甚。


    陳安甩了甩手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並無異樣之後,便轉頭看向大先生,問道:


    “大先生,我認輸。”


    大先生淡淡的點了點頭,神色沒有絲毫不耐。陳安重新掃視眾道院,在經過劍道院的時候,目光與九皇子相對,微微一頓,而後又迅速瞥開。


    九皇子眉頭微皺,眼中現出一絲不滿,陳安心中嘿嘿一笑,暗道:想讓我幫你逼出孫天賜的底牌,真當我不知道三千大道會之後便是你們劍道院的論劍會呢。


    他隨後將視線向右偏移,伸手輕招,血芒長劍重返手中。這次要麵對的敵人十分強大,由不得他不以十分認真的態度對戰,深唿吸了一口氣,而後朗聲道:


    “妖鬼道院陳安,挑戰槍道院,顧從龍。”


    此言一出,如一句炸雷在眾人頭頂響起,幾乎所有學子都開始興奮起來,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那位手中槍身如雪,身上黑衣如墨的男子。


    錢萬能聞言,立馬捅了捅身旁的郝友,興奮道:


    “快快快,開盤開盤。”


    郝友早已將方形玉石拿出,此刻腳下藍色領域展開,十指如飛,一目十行,以不可思議的驚人速度處理著一條條信息。


    片刻後,他長唿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方形玉石對準玉台,興奮道:


    “搞定了,這下不管是誰輸誰贏,我們都是穩賺不賠。”


    錢萬能滿意的點了點頭,身為好兄弟,他自然是希望陳安能贏,並且暗中派人在陳安身上押了一筆大的。身為商人,他自然是精明無比,這場萬眾期待的賭局,無論誰輸誰贏,他都能穩賺不賠。


    而此刻在賭道院外,作為學院中唯一允許賭的地方,這裏出現了一片獨屬於商道院的地方。伴隨著一塊巨大扁平光滑玉石上的畫麵出現,隨即,人聲鼎沸。


    論道台上,顧從龍長身而起,提起手中名槍綠沉,緩緩踱步而去。相比於孫天賜的鋒芒畢露,顧從龍則是要顯得內斂許多,待人溫和,不驕不躁,連夫子也曾評價他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但若是真認為顧從龍是事事忍讓的懦夫,那便是愚蠢至極的事情,謙虛的從來隻是槍道院學子顧從龍,而非手握綠沉,於邊境處一人挑翻三千蠻族的顧家神槍。


    此刻,陳安神情凝重的盯著眼前緩緩走來的男子,每邁出一步,顧從龍的氣勢便高漲一分。待顧從龍躍上石台,陳安隻覺眼前出現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天地鑄造的煌煌神槍。


    若說絕弦在手和不在手的柳羿,是山野獵人與皇城神箭士的區別。那麽放下和拿起綠沉的顧從龍,便是凡塵的儒雅士子與九天之上的神威天將之間的鴻溝差距。


    “槍道院顧從龍,請妖鬼道院陳師弟賜教。”


    顧從龍平靜道,並未因為陳安來自末位的妖鬼道院而輕視,也沒有由於陳安之前的驚豔表現而凝重,隻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對手。他要做的,隻是和他手中的綠沉,將眼前的敵人貫穿,僅次而已。


    陳安微微一笑,這股無前的意誌令得他心中鬥誌昂揚。此生能與這樣的人作戰,實乃一大幸事。


    顧從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陳安見狀,臉色更加凝重起來。這並非是顧從龍的輕視,而是他全力以赴的表現。


    當槍道達到了一定程度,便會舍棄掉華而不實的神通招式,力求每一槍刺出,都能以最小的消耗打出最大的效果。


    而現在,顧從龍正在展開槍意,細細的感知著周圍的一切,捕捉著陳安的弱點。陳安卻不敢如他一般,他沒有顧從龍這般堅定強大的氣意,正麵應對,隻會被顧從龍活活拖死。


    他手心冒汗,深唿吸一口氣,紫極真眼瞬間運轉到極致,而後將血芒長劍劃過手心,汩汩鮮血滴出,落在手上的印記處。


    與此同時,陳安瞳孔一縮,一道極細的亮光在眼前閃起,下一刻,綠沉轉瞬即至。


    陳安唔哇一聲,倒退十丈,在邊緣處堪堪止住,鬼魔之軀堅硬的胸口炸裂,噴出大口鮮血。


    亮光再次臨至,顧從龍單身握住綠沉再次刺來,這次,卻是在半途停頓,而後變刺為甩,槍身迴轉,人亦退迴。


    在二人的中間處,一扇約莫有五丈高,十丈寬的淡金雙角鬼臉巨門赫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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