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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飄飄,玉帶束腰,臉上眉目如畫,胸前連峰成山,這是一位冷豔容貌不輸清玉,絕妙身段更勝之三分的人間真絕色。


    在這位人間絕色緩緩落下的時候,在場的人中,不光是陳安,就連對女子最是無感的軒轅星,也隻覺恍若天上的仙女下到了凡塵。


    更不用說已經呆愣如木雞,神色癡迷似醉的孫天獨和謝靈沐,便是自稱對謝靈韞忠貞不二的九皇子,此刻也生出了若得此女為妻,可放下世間一切權位名利的想法。


    “容先生。”梁教習見到女子的到來,眼神中非但沒有絲毫的異樣,反倒是露出了羞愧之色,不敢與她對視,隻是略微躬身,施了一禮,語氣恭敬道。


    被稱作容先生的女子,落地後首先淡淡的看了郝友一眼,準確的說,是看向郝友身旁昏迷的謝靈韞,平靜道:“把她交給我,我給她療傷。”


    郝友早就在容先生出現的時候,眼中露出了癡迷之色,當下聽見容先生的要求,竟是沒有失去理智,警惕道:“為什麽,雖然你長得不像人,但是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要把我們的朋友交給你。”


    郝友說完,直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其實他想說的是容先生美的像仙女一般,不像凡人,可一到嘴邊,卻是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容先生神色如常,並未動怒,依舊淡然道:“她的傷,傷及神魂,你治不了,隻有我能治。”


    郝友聞言,問詢的看向陳安,陳安點了點頭,示意郝友答應她的請求。他剛才釋放出精神力粗略的感知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女子先生,隻覺得自己在麵對一片浩然之氣形成的湖泊,平靜而又浩瀚,隱隱存有一股方正之氣。


    容先生接過謝靈韞之後,扶在身邊,隨後轉頭看向梁教習,皺眉道:“梁斌,我讓你前來平息紛爭,你為何拖遝至今。”


    “容先生,並非是在下怠慢,而是此子實在太過蠻橫,無法勸說。”


    梁教習在容先生的麵前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十分拘謹,全無先前的淡然模樣。此刻見她責怪自己,便立馬將禍水東引給陳安。


    容先生眉頭微皺,寒聲道:“我適才在上麵看得清楚,你收了一人的錢財,便偏聽偏信,全然不顧公正,甘做他人的打手。”


    梁教習聞言臉色大變,抬起頭來就要為自己辯駁,但話還未說出口,又被容先生那充滿威嚴,不容置疑的眼神給逼了迴去。


    隻聽她緩緩開口,對梁教習做出宣判。“身為學院教習,未能以身做出良好的榜樣,反而利用職務之便收取錢財,是為失格。我免除你今年去往悟道石悟道的機會,並且去訓誡崖好好反省三日吧。”


    梁教習臉色蒼白,如遭雷擊,身形不穩踉蹌了幾步,被孫天獨扶起,迴望一眼身後之人,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勉強支撐起身體,苦澀道:“遵先生之命。”


    容先生微微頷首,繼續道:“你身為此次試煉的教習,當盡職盡責,完成之後再去領罰吧。”梁教習點了點頭,閉目深吸一口氣之後,神色竟是恢複了正常。


    這極好的養氣功夫讓眾人不得不佩服學院的教化,也讓陳安對這大名鼎鼎的創聖書院有了幾分好奇。


    容先生處理完梁教習的事情後,掃了一眼四周逐漸聚集起來的人群,朗聲道:“此次試煉分三部分,第一是越過這炎焱穀,去到對麵的萬聖山山腳。第二是穿過山腳下的賢者森林,走到問道石前。第三便是通過問道石的考驗,能堅持三十息者則順利通過。”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群中一片嘩然,有人似是不滿,高聲道:“這位容先生,往年的問道石考驗,隻要堅持二十息即可,為什麽今年要增加到三十息,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有人率先開口,便有更多人開始附和,雖不至於過分吵鬧,但還是能聽到不少反對的聲音。


    然而容先生一開口,如同弦音起奏,安撫著人群躁動的內心。她的聲音說不上十分悅耳,但卻是有一種特殊的韻律,使人願意放下所有的事情,甘願聽她說一番話。


    “諸位請稍安勿躁,三十息的規定是由院長提出,至於原因我們也不甚得知。若是諸位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可以開始試煉了。”


    這番話一說出,人群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再提出異議,有人向九皇子看去。見原本也是有些不滿的九皇子,現在也都老老實實的看向炎焱穀,像是在思考沒了飛舟之後,該怎樣越過這火焰溫度可灼熱靈魂的死亡之穀。


    此中道理陳安也知曉,畢竟創聖學院的院長,和那位夏國的偉大國主,號稱聖境之下第一人的男子是同一人,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提出質疑。於是在這種情況下,人群紛紛朝著炎焱穀看去。


    這時的炎焱穀中,由於時節的低溫,使得穀內的溫度降低了不少,但依然讓人不敢掉以輕心。而在穀的另一方,賢者森林之前,每隔一段距離站著一位穿著書院長衫的人,他們身板挺直,靜靜的向這邊觀望。


    容先生在宣布完規則之後,便帶著謝靈韞轉身朝炎焱穀上方走去,陳安見她不放出一件寶物,也未曾施展什麽神通,就這樣平常的走去,一腳踏出,下意識的大聲提醒道:“先生小心!”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安就後悔了,那容先生能夠全麵壓製梁教習,最少也是個超凡境界的存在。這樣的存在哪用得著他擔心,軒轅星和郝友聽見後,以手掩麵,九皇子三人則是譏諷的看向陳安。


    謝天沐輕蔑道:“容先生是何等存在,你算什麽東西,見識淺薄,不要在此平白惹人發笑了。”


    陳安聞言有些尷尬,但也不好反駁,軒轅星拇指頂起逐星的劍柄,仰頭看向謝天沐,謝天沐立馬閉口不言,眼神卻是依舊帶著濃濃的嘲諷。


    誰知容先生竟是迴頭,淡淡的瞥了一眼陳安,輕聲道:“多謝。”隨後踏空而行,步步生出黑色的蓮花,蓮花在容先生走過之後,又立即化作點點水墨散去,湧向她的前一步,再次形成蓮花水墨。


    陳安見狀若有所思,自語道:“莫非這容先生實在暗示我們,想通過這炎焱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精神力搭橋走過去。”


    軒轅星眼睛一亮,猛一錘手,興奮道:“對啊,以前我怎麽沒想過!與其靠著肉身和神通硬抗過去,為什麽不能用精神力撐起身體走過去呢。”


    郝友搖了搖頭,潑了盆冷水,說道:“你以為就你聰明啊,這炎焱穀下方常年不息的火焰據說是來自青蓮地獄中的青蓮業火,可直接燃燒靈魂,我們這些入玄境的靈魂僅僅在越過上方山穀時,靈魂就無比煎熬,更別說是從靈魂中延伸出的精神力了。”


    軒轅星歎了口氣,忽而眼睛又是一亮,來了新的想法,連忙道;“那我們飛高一點不就行了。”


    郝友直接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前方上空與軒轅星抱有同樣想法的一人,陳安與軒轅星同時抬頭看去。隻見那人堪堪飛出數丈的距離,全身突然冒起了一股青色的火焰,慘嚎著向下方墜去。


    而這時,在炎焱穀的另一方,一道遁光瞬即而至,將他托住,穩穩地接迴到起點,含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迴到了原地。


    陳安原本也與軒轅星產生了同樣的想法,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之後,立馬打消了這個主意。


    這時炎焱穀上方已有不少人開始嚐試越過,陳安三人正在討論方法時,聽見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


    “誰若是在這三人通過之時加以阻礙,都可以來找小爺領賞。”孫天獨挑釁的看向陳安,高聲道。


    “嗬嗬,我也是!”謝靈沐冷笑著附和道。


    其餘試煉者聞言露出鄙夷和不屑的表情,能來此參加試煉的大多是佼佼者,誰願意為這世家公子的賞賜而甘做鷹犬。可看見孫天獨腳下堆積著的一大堆散發著湛湛銀光的石頭之後,他們覺得,隨手幫別人一個小忙也並非是什麽大不了的。


    九皇子微笑的看了陳安一眼,隨後從儲物戒中又放出一架飛舟,與孫天獨和謝靈沐同乘而去。


    待九皇子走後,郝友往地上輕啐了一口,低聲罵道:“呸,就知道借助外物,有本事自己飛過去啊。”


    陳安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別這樣,待會我們也要借助外物過去。”郝友詫異的看向陳安,然後改口道:“嗯,能借助外物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算沒本事。”


    陳安失笑,大步走出,隻見他釋放出“碗個泥馬錘子劍”之後,再不知從哪弄出一層透明的膜,費勁的拉成好長一段,然後向著軒轅星和郝友招了招手,“快過來。”


    軒轅星和郝友見狀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走了上去,想要看看陳安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隻見陳安又走到泥馬的身後,雙手抓住它的尾巴,用力向後一扯,將泥馬又拉了好長一截,隨後拍了拍拉長的馬背,對著二人說道:“來來來,你們坐上來,我帶你們走過去。”


    郝友搖了搖頭,見本就矮小醜陋的泥馬此時變得更加奇形怪狀,覺得騎著有些丟臉,打心底的拒絕。軒轅星則是十分好奇,躍躍欲試,二話不說的上了馬背,並且還向前挪了挪,似是在給郝友騰出位置。


    “那個,你們先走吧,我一個人也行的。”郝友不願上馬,試探道。


    “嗬嗬,你不怕被他們打成篩子嗎。”陳安嘴巴向上方努了努,示意郝友看清形勢,與其一個人獨自挨打,不如三個人分攤傷害。


    郝友自覺領會了陳安的用意,思考片刻之後坐在了軒轅星的後麵。陳安見狀滿意的點點頭,坐上去後,拿起那層透明薄膜把他們全部覆蓋住,想了想,又在馬的眼睛處扣了一個小洞。


    郝友疑惑道:“你搞了這麽多,想要幹什麽。”


    陳安迴頭對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意味深長道:“你可曾聽過三千年前大奉王朝,武侯諸葛日月‘草船借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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