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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這突然改變方向朝著自己而來的攻擊,陳安有些意外,也有些習慣。他幾乎是在極短的反應時間內喚出“碗個錘子劍”,不對,由於鴻運老鬼和古怪雕像化作泥馬的加入,現在應該稱為“碗泥馬個錘子劍”才更準確。


    雖然這個名字讀起來不太雅觀,但陳安卻是在看到泥馬進入小碗的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稱唿,便也叫得順口,於是暫定了下來。


    當當幾聲,冰錐被大錘擋下,更多的則是被金色小劍削碎,赤色小劍融化。陳安坐在一匹矮小的泥馬之上,向著顧平山質問道:“好好的你打我幹什麽,不應該打他嗎,我招你惹你了。”


    顧平山拱了拱手,漫不經心的說道:“神通離了手就難以控製,驚擾了閣下,還請多擔待。”說完,又指著陳安的座下的泥馬,笑道:“閣下的坐騎好生另類,不過也對,像閣下這般仰人鼻息的平民,這樣矮小醜陋,用泥捏的馬才更符合身份。”


    此言一出,顧平山身邊的眾人哄然大笑。


    陳安聞言頓時就不樂意了,心道眼前這男子一開始擺明是來找謝靈韞的晦氣,怎麽現在把火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想到這,陳安仔細向顧平山望了一眼,見他臉色雖是一臉戲謔,但眼中卻是有著幾分算計,陳安嗬嗬一笑,有些明了了他此番的用意。


    應是之前在城外見自己和太子一起,且距離頗近,便誤以為自己是太子的親信。而顧家想要從太子手上奪取江遠城的控製權,剪除像他這樣的黨羽是必不可少的。陳安輕笑一聲,逐漸了然。於是收掉“碗個泥馬錘子劍”。迴道:“草民自是不如大人厲害,這匹泥馬可是殿下親賜。顧大人好大的威風啊,是想要借這匹泥馬來暗諷殿下嗎。”


    顧平山聞言臉色一變,冷哼道:“我對殿下敬仰有加,自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隻是你未告知於我罷了。”他連忙伸手,打斷還要再說的陳安,轉而對著謝靈韞說道:“謝統領,我念你是前任統領,於江遠城有勞苦之功,才與你好生說話,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


    話未說完,但是警告之意已經十分明顯,謝靈韞冷冷道:“我還是那句話,想要玉印,讓謝天和親自來拿。”她頓了頓,語氣徒然變得淩厲起來:“至於你,還不配。”


    顧平山見謝靈韞如此不配合,反而折辱自己,連道了幾聲好,隨後一隻手揚起,淡淡道:“前任統領謝靈韞,以武力拒交統領玉印,視同暴力亂法之罪,拿下吧,送往典獄司。”


    那些巡邏司的人聞言,麵麵相覷,臉色有些猶豫,陳安一行人見此,大笑了起來,軒轅星高聲道:“我說這位顧大人,你連統領玉印都沒有,怎麽好意思命令他們啊。”顧平山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寒聲道:“怎麽?你們是要謀反嗎,那就一起送入典獄司好了。”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見其他人的臉上有些猶豫,越眾而出道:“啟稟顧大人,本城律例,想要命令巡邏司,一是須統領之位,二是要統領玉印。顧大人眼下隻是暫代統領之位而已,也沒有統領玉印,恕屬下難以從命。”


    此言一出,像是一顆定心丸般,使得巡邏司眾人的臉色變得平靜起來,顧平山掃了一眼眾人的樣子,然後對著那中年男子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屬下方剛,是第三巡邏隊的隊長。”中年男子略微低頭,不卑不亢的迴道。遠處的陳安見此,轉頭對著謝靈韞輕聲道:“看來你即便不當統領了,還是有許多人信服你嘛。”


    謝靈韞抿嘴輕笑,說道:“那是自然。”隨後她向著對麵望去,卻是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隻見那顧平山不知說了些什麽,然後中年男子就走了過去,而下一幕發生的場景讓她目眥欲裂。


    “不聽上言,可斬之。”


    在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顧平山突然拔劍削掉了中年男子的腦袋,不僅是陳安等人呆立當場,就連巡邏眾人也都仿若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隨後一片嘩然,這時陳安感覺到身後升起一道刺骨的寒意,眼角瞥到謝靈韞手持冰劍向著顧平山刺去。


    冰封萬物!


    刹那間,周圍寒意驟臨,仿佛要把一切都冰凍起來,在如此的寒意之中,隻有顧平山能夠不受影響的活動。他橫劍在前,擋下了謝靈韞這含怒一擊,隻不過座下的馬卻是沒有那麽好的運氣,變做了冰雕,謝靈韞再震顫劍身,那匹冰馬受到了這股震蕩之力,化成無數冰塊碎裂開來。


    顧平山的座下失去了支撐的力道,身形不穩,向下跌落。謝靈韞哪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抬劍又刺,這一劍直撲麵門,劍刃還未臨身,劍意已然先至,顧平山隻感覺腦海中被一股涼意襲進,頓時隻感覺頭腦一片僵化,仿佛連思考這種行為都要被冰凍起來一般。


    清心咒!


    顧平山大喝一聲,無數個文字閃現,將這種封住思維的冰凍接觸,迴過神時,竟是見到那柄冰劍離麵門堪堪隻有一尺距離。他慌忙把頭一偏,冰劍雖未刺中要害,但也是將半邊耳朵割了下來。


    顧平山怒極,抬起腳來使勁向謝靈韞重重踹去,謝靈韞收劍去擋,但這一腳威勢巨大,不亞於入玄巔峰一擊。謝靈韞手上的冰劍頃刻間斷裂,而後趁著這股力道倒飛出來。這時那些巡邏司的人見到多年的同僚慘死,眼睛都紅了,圍了上來要去找顧平山算賬。


    顧平山見狀嗬嗬冷笑,揚起劍就要對著最先衝來的幾人斬去。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顧平山!你要是給顧家添麻煩嗎!”顧平山聞言一頓,轉頭望去,見是先前自己想殺的那個少年,心中頓時了然,於是變斬為拍,把衝到身前的幾人拍飛了出去,然後喝道:“你們也要謀反嘛!”


    巡邏司的眾人聞言,腳步有些放緩,顧平山見狀,捂著耳朵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還有妻兒父母,你們可想好了?”此言一出,巡邏司的眾人臉色大變,再也升不起反抗之心,紛紛低下頭,默立無言。


    強行鎮壓下巡邏司眾人的反抗之心後,顧平山看向謝靈韞,威脅道:“謝統領,我顧家此行前來江遠城。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希望你不要再堅持,讓我難做,讓我們顧家難做。”


    謝靈韞不以為然,淡淡道:“想拿顧家來壓我麽,除非讓你的叔叔輩來這裏與我說,這樣我還有些壓力。至於你,還不夠格。”陳安三人聞言,皆都向謝靈韞投來欽佩的目光,且不說顧家的名頭,單就論顧平山展現出的入玄巔峰的實力,便可一人力敵在場眾人。


    而謝靈韞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配合著她那恬靜的表情,更顯幾分殺傷力。陳安連忙轉頭看向顧平山,想知道他怎麽迴應,顧平山深吸了一口氣,隻感覺內心中一股怒火越燒旺,他身為顧家的三代子弟,平時去往帝京以外的任何一個城池,受到的都是禮遇,何時受過這種輕視。


    不過這裏是稱為帝京後院的江遠城,是帝京權貴子弟來往頻繁的地方,顧平山行事也得小心翼翼,況且帶來的人與自己並非同心,而對麵的四人也不是這麽好拿下的樣子,一旦身受重傷,不但有可能落得個腹背受敵的危險境界,而且之後還會因為得罪了某位自己惹不起的權貴受到責罰。


    想到這,顧平山決定暫且退去,但謝靈韞卻是不打算這麽放過他。哢哢之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這片空間被她凍結了去路。顧平山臉色凝重,警惕的看向謝靈韞,緩緩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謝靈韞麵無表情的看向他,平靜道:“你殺了我的部下,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顧平山環視一眼,巡邏司眾人的臉雖然也是麵無表情,但他可以感覺到其中隱藏的恨意,於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那你想如何。”


    “很簡單,殺人償命,要麽你現在自盡。要麽,你自斷一臂,跟我去典獄司走一趟。”謝靈韞伸手一抓,巡邏司其中一人的刀被她吸了過來,隨後直直的插在顧平山眼前的地麵上。


    顧平山的嘴角微微抖動,嗬嗬笑道;"謝統領說笑了,人死不能複生,即便是我死了,方剛也不能活過來。倒不如我賠些銀錢給他的妻兒老小,讓他們以後的生活衣食無憂,如何?況且我是貴族,江遠城對於貴族的律例中也有這麽一條吧。"


    謝靈韞聞言,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一旁的陳安怒道:“你這是什麽話,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你花些銀錢就能買去嗎。要是這樣的話,我這裏還有許多銀錢,買你這個狗屁貴族的命夠不夠!”說著,陳安就要從儲物袋中把鴻運賭坊得來的寶物和銀錢全部抖落出來。


    這時候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按住了他的手,陳安抬頭望去,謝靈韞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方剛的一家隻有他能夠掙些錢財養活家人,現在他死了,家中便再無生計。典獄司雖然也會給些體恤的錢財,但遠遠不夠,顧家從不缺錢,顧平山給出的錢能夠支撐著他們以後的日子衣食無憂。”


    陳安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謝靈韞的口中說出,冷冷的拍掉了她的手,失望道:“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般懦弱的人,好,不就是錢嗎,我有!”陳安一把取下粗布袋,舉在手裏給謝靈韞看,說道:“這裏麵有鴻運賭坊所有的錢財,都給你,你幫我去殺了他,足夠了嗎。”


    謝靈韞聞言不說話,也不接過,而是靜靜地盯著他,陳安此時正是怒上心頭,毫不退縮的對視,眼中盡是怒意與責怪。不知是不是陳安的錯覺,他在謝靈韞的眼睛裏看到了些許霧氣。片刻後,謝靈韞輕聲道:“謝謝你,不過不需要你的錢,這不一樣。”


    說完,謝靈韞轉身看向顧平山,說道:“方剛家中有父母二人,妻兒三人,我需要你拿出足夠讓他們以後生活衣食無憂的錢財。”顧平山毫不猶豫的從腰間取下一個儲物袋,拋在了地上,說道:“這裏麵有現銀千兩,珍稀草木數千,不僅能夠讓他們衣食無憂,而且還可過上富庶生活。”


    “謝統領,現在我可以走了吧,”顧平山整理了一番衣裳,含笑道。謝靈韞點了點頭,將儲物袋招來,打開檢查了一番,揮手解開了封住去路的一麵冰牆,點頭道:“你可以走了。”此言一出,不僅是陳安氣得轉過身不去理謝靈韞,就連巡邏司的眾人臉上也都露出寒心的表情。


    軒轅星歎了一聲,拍了拍陳安的肩膀,安慰他,郝友卻是看著那唯一解開的冰牆,露出玩味的神情。因為這道冰牆所在的位置,正是謝靈韞所站的方向,而顧平山要是想出去,必須要經過謝靈韞才可。


    在場中與郝友有同一想法的還有另外一人,此人正是顧平山,他看著謝靈韞,眼睛微眯,駐足不動,緩緩道:“謝統領這時何意,為何隻開一麵。”


    謝靈韞卻是不理,她喊了一聲陳安,將儲物袋拋去,陳安下意識的接到了手上,不解的看向她。顧靈韞此時側過頭認真道:“我不是懦弱的人。”隨後轉頭看向顧平山,淡淡道:“我給你打開一麵牆,是律例對你的網開一麵。但是我站在這裏,是想告訴你,我無法原諒你。”


    “要想活命,就從我這裏出去吧。”謝靈韞的聲音徒然變得冰冷起來,說完這一句之後,她靜立在前,一人一劍,獨麵入玄巔峰。


    “啊哈,本天才也來湊個熱鬧。”軒轅星提著逐星,站到了謝靈韞身邊。郝友不說話,腳下逐漸散開一道藍色領域。陳安覺得自己也應該做點什麽,他再次喚出“碗個泥馬錘子劍”,坐在泥馬之上,雙腳都快觸及到了地麵,依然氣勢高昂的指著顧平山大叫道:“你過來啊!”


    顧平山嗬嗬一笑,隨後捏碎了掛在脖子上的吊墜,頓時一片金光大放,光芒散盡之後。兩個無論是實力還是氣息都一模一樣的顧平山並肩而立,陳安的眼皮不禁抖了幾抖,喃喃道:“是不是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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