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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臨江閣與以往有些不同,若說平日間的臨江閣內簷牙高啄,雕梁畫棟,是一片極為華貴的樓閣。


    那今日的臨江閣,更宛若一處人間仙境,從底處緩緩升起的層層輕煙,將整片樓閣籠罩在煙霧之中,若隱若現之間更添幾分神秘。


    “嗬,毛病。”當中一處樓閣的頂上,站著一位約莫七八歲的孩童,從稚嫩的臉中說出的話確是老成。


    正是昨夜與眾人留宿於此的靈珠子。他是第一個察覺到自身體內變化的人,自來平安城時被這天地壓製的力量似乎得到了解放,這種舒暢感使得他想仰頭長嘯一聲。


    不過就在那時,靈珠子想起了昨天的那位猛人,白滄海。生怕被揍的他硬生生地止住了這份衝動,轉而躍上房頂。


    “竟是如此,今天的宴會看來不會平靜。”靈珠子運轉神通,感應到臨江閣內與臨江閣外的顯著區別,閣內如平時自家山門一般,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夠感應並溝通到這天地間的每一份法則。


    而閣外,像是套上了一層層枷鎖般,將這些法則生生鎖住。無法感應到,更無法溝通。兩相對比之下,閣內的空間顯得自由,而閣外卻有一份沉重之感。


    靈珠子向前揮出一拳,這一拳發出的空間處迅速波動,並開始向外傳開,然而波動傳至圍牆上方的空間時,卻飛速消融,很快便消弭於無形。


    靈珠子收迴手掌,盯著那波動消去的無形障壁,開始沉吟。然而還未等他思考片刻,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哎!那是誰家的娃兒,怎麽讓他一個人跑到了那麽高的地方,好嚇人哦。”靈珠子低頭往下望去,隻見一個渾身上下裝飾著銀器的女子伸出一隻手用手指向自己,頭時不時向兩邊張望。而女子的另一隻手挽著她身邊男人的胳膊,那男人也抬頭看向自己,麵相甚是憨厚。


    “娃兒,你莫怕,姐姐來接你下來。”女子見靈珠子低頭看向自己,此時在她的眼中,靈珠子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充滿了害怕,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這頓時激起了她的憐愛之心,於是將另一隻手從男人的胳膊中抽出,對靈珠子大聲喊道。而女子身邊的男子卻是與女子截然相反,臉上毫無擔憂之色。


    靈珠子見狀,翻了個白眼,縱身向下躍去。那女子看見靈珠子跳下,嚇得暈了過去,女子身邊的男人順勢一手托住女子,此時靈珠子施施然落地,與那男人四目對望,男人正咧開嘴巴,露出笑容時。靈珠子翻了個白眼,轉頭不理男子,背著手朝一方走去。


    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撓了撓頭,想起了懷中的女子,連忙掐住人中將其喚醒。片刻後,女子悠悠然醒來,立馬轉頭向四周望去,見無事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隨後向眼前的男人問道:“那小娃兒呢。”


    “沒事了,自己走了。”男人笑著安慰道,女子聞言,輕拍了幾下胸脯,從男人的懷裏站起身來。起身時,女子渾身裝飾的銀器在起身時叮叮當當撞在一塊,甚是悅耳。


    而她的身姿高挑,竟比男人還要高出半個頭,隨即很自然地挽著男人的胳膊,臉上帶著幾分責怪,對男人說道:“那小孩站那麽高,你身手好,怎麽不去救他。”


    男人撓了撓頭,老實迴道:“我還沒出手,他就下來了。”女子見男人這幅模樣,噗嗤一笑,頭上的銀器交錯出悅耳的聲音。


    “走咯,走咯,這地方蠻漂亮的。好不容易求阿爹出來一次,我們到處看下去。”說完,女子挽著男人的胳膊,向前方走去,而男人的臉上依然是憨厚的笑容。


    二人走後,此地被女子裙角刮到的鮮花,竟漸漸枯萎,枯敗的花朵落入水池,霎時間,水池中的魚肚皮朝上,紛紛浮上水麵。


    而另一邊,靈珠子返迴昨日住宿之處,剛要打開的房門時,卻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轟”的一聲。靈珠子望去,見是鐵儲所住的房間,快步上前打開房門,此時房間內傳來鐵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靈珠子心中一驚,連忙朝房間內衝去。


    而與此間相鄰的幾間房間的房門也相繼打開,原是錢萬能、沙戟與陳安幾人也相繼被這聲音驚醒。“轟”的一聲,牆體破裂的聲音響起,“啊!”。隨後又想起秦少炎的哭嚎聲。


    眾人不疑有他,趕忙向鐵儲的房間之中衝去。但進入房間後看到的一幕卻是讓眾人哭笑不得。


    房間中原本擺放的床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碎裂的木板和零落在地的被褥。鐵儲跪伏在碎裂的木板之上,兩隻手緊緊握住,置於胸前,表情十分痛苦,口中不斷發出含糊不清的哀嚎聲。


    秦少炎此時也呆立在鐵儲生活,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表情也是痛苦萬分。而他後麵的牆壁破開了一個大洞,想必是住在鐵儲隔壁的他聽見哀嚎聲,情急之下破開的牆壁,


    陳安站立片刻,聽清了鐵儲口中不斷重複的幾句話。


    “又碎了!”“我的命好苦啊!”“這是哪個殺千刀的突然打開了禁製啊!”


    他俯身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靈珠子問道:“前輩,秦師兄和鐵師兄這是怎麽了。”


    靈珠子唿嚕嚕地喝完一整杯茶,舒服的打了個飽嗝,晃了晃腳,迴道:“還能怎麽了,煮熟的鴨子飛了唄。”


    “啥?”陳安摸不著頭腦,朝鐵儲望去,隻見鐵儲手上死死攥著的東西像是一個瓶子,陳安越看越覺得眼熟,最後一隻手捶在另一隻手的手掌上,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啦!是不是鐵師兄又把我的血給弄灑了。”


    鐵儲聞言,猛地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陳安。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一位絕世美女一般,陳安被這眼神盯著發毛,不自覺想往後退,卻發現身邊的空間像是凝固了一般,將自己擠壓的不能動彈分毫。


    “哼!鐵儲,你是被寶物迷了心智嗎!”一聲冷哼傳來,陳安感覺周身空間中的擠壓感消失,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隨後深深地唿吸了幾口。


    靈珠子打斷了鐵儲下意識的精神鎖定,而鐵儲也似乎是被驚醒一般,暗道剛才的舉動太過份,連忙起身像陳安致歉。


    陳安連忙擺手表示不介意,而心中卻暗自感慨:“若是我有足夠的實力,也不至於被這些神通者們一個眼神就給嚇住。”


    陳安暗自握拳,在心裏對變強產生了一絲渴望。


    “你們在說什麽呢,什麽把這小子的血弄灑了,鐵儲你拿瓶子裝他的血幹什麽?”一旁的錢萬能看到現在,忍不住問道。


    鐵儲冷哼一聲,將瓶子收起,拍拍自己的褲子,然後對著錢萬能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小子的血很珍貴,我拿他的血去煉我的神器。”


    而之後鐵儲整夜抱著小瓶子睡覺,但是禁製突然打開,導致原本十分堅硬的小瓶,被神通不再壓製的鐵儲捏碎,這樣的事,鐵儲自然不會告訴錢萬能。


    錢萬能聞言哈哈笑道:“你當我是小孩子呢,我可沒那麽好騙,指不定你小子拿人家的血做什麽壞事呢。”


    一旁的靈珠子麵露不虞。


    “你放屁!你以為我是你啊,一肚子壞水!”鐵儲迴道。


    “嘖,誰不知道天工山是最黑心的地方,你肯定也好不到哪去。”錢萬能雙手抱臂,冷笑道。


    “你是來找事的,打一架?”鐵儲揚了揚自己的拳頭,對錢萬能說道。


    “來就來,怕你啊。”


    “老鐵,我早就看不慣他了,給他點顏色看看。”秦少炎在一旁慫恿。


    靈珠子原本軟軟地躺在椅子上,聞言頓時坐起,眼中冒出興奮的光芒,來了精神。而陳安則是後退幾步,站在了靈珠子後麵,以免被爭鬥的餘波給傷到。


    在靈珠子和秦少炎的攛掇下,二人罵罵咧咧地走出房門,就要開始去尋白西西借一幅畫卷開始比鬥。


    剛出房門,一團火球頓時向二人迎麵撲來,二人正要阻擋時,那火球卻轉了個方向,從二人麵前上空處頭倒掠迴去。


    “是誰在偷襲!”“哪個偷襲本爺?”


    二人同時喝道,見無人出現,隨即聽到上空傳來女子的嬌叱聲,靈珠子、秦少炎和陳安此時也出了房門,眾人一同趴在欄杆上向上望去。


    一名身穿黑裙的嬌豔女子踩在一個巨大的骷髏頭上,而一隻手中正凝聚著一團黑氣組成的劍,正是閆神。


    而與女子相對而立,踩在另一處樓閣頂上的,卻是一名身穿道袍的年輕女子,身姿妙曼。她的臉上雖未施粉黛,但卻是比那些濃妝淡抹的女子更加嬌豔,驚鴻一瞥,卻是已經使得見過之人銘記在心,一生也難以忘卻。


    道袍上的圖案是一對陰陽魚,這顯示女子正是道門中正一宗之人,也是與閻魔教結仇最深之宗門。


    秦少炎不自覺吹了個口哨,不過很快就後悔了。那位佳人聞聲向這邊望來,冷豔如霜的俏臉上,杏眼圓睜,滿眼的不可思議,呆立片刻之後,竟爆發出驚人的殺氣!


    橫劍在前,不顧對麵的強敵,徑直向秦少炎這邊掠來。感受到這滔天的殺機,秦少炎不禁頭皮發麻,大罵自己這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上空處的閆神自不會坐視不管,她凝聚手中的黑劍,向道袍女子激射而去。哪知女子竟不避不閃,硬扛著這一劍的傷害向前衝去,閆神也未料到道袍女子會如此不管不顧,此時再要阻攔已失了時機。


    而秦少炎麵對這滔天的殺機,表情已經是凝重萬分,但是卻讓他心中疑惑的是,這份殺機卻好像不是鎖定著自己。


    但千鈞一發,道袍女子的劍已至麵前一丈之遠,秦少炎在此時心念百轉,他出手將最無抵抗之力,也是在這次對決之中最容易受到傷害的陳安向後擊退而去。隨即對其餘眾人道:“幫我抵擋一下。”


    不用秦少炎開口,並肩而立的鐵儲早已取出一塊黑黑的鐵片擋住秦少炎身前,而靈珠子和錢萬能二人此時也躲避之及,此時也隻能拿出各自的神通稍作抵擋。


    就在劍尖臨近三尺處時,道袍女子的身形徒然加速,從陳安空出的位置中穿過,徑直向前。


    她的目標!竟是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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