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侯府東跨院會客廳,尉遲大良神采奕奕,紅光滿麵,老豆把一包用黃紙包著的藥交給了尉遲大良,哈哈笑道:“少侯爺,您要的藥就在這裏了!這個藥,初嚐起來和普通的金創藥沒什麽區別,人服用了三天之後才會毒發身亡,就算誤服了毒藥,隻要在頭兩天吃了解藥人就不會有什麽事情。第三天,嘿嘿,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


    尉遲大良豎起大拇指道:“老豆,你牛!你給我的那白藥丸,果然好用!昨天我吃了一顆,果然極其威猛,夜禦十女而不知疲倦!老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把藥方給我,你開個價!你覺得多少錢合適?這藥方我買了!”


    老豆哎呀了一聲,一臉為難道:“少侯爺,您也知道,我就是靠著這行吃飯的,那藥方簡直就是我的命-根子啊,您這,您這有點兒強人所難了!再說了,這個藥啊雖然好,但是不能經常吃,經常吃會吃出來問題的!吃多了有可能將來生不出孩子,再一個這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封奎就是吃多了,吃殘了,吃出問題了!”


    尉遲大良沉下臉,“老豆,你這就不厚道了!爺就是要買你一個藥方而已,又不是說以後不讓你用,我隻是想買來自己用一下,以後不用總麻煩你罷了!你想想,就這麽一個壯陽的藥方,你仍然可以繼續配藥繼續賣錢,爺拿來是自己用的,爺又不靠它賺錢,又不搶你的生意,你說對不對?”


    老豆一臉肉疼的站起身,點頭哈腰道:“少侯爺說得是,是老豆沒想開!好,少侯爺是爽快人,老豆也就不裝孫子,這個藥方,當年是我祖上花了兩千兩從一位煉丹師手中買過來的,少侯爺看,給多少合適就給多少,少侯爺對老豆一向不薄,老豆不敢和少侯爺爭!”


    尉遲大良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轉怒為喜,笑容燦爛,走上前拍了拍老豆的肩膀道:“對了嘛!爺就說老豆是個上道的人!好,既然你祖上花兩千兩銀子買來的,爺也不虧待你,爺給你二兩銀子,怎麽樣?夠大方吧?”


    老豆剛喝到嘴裏的一口茶噴了出來,噗嗤,噴了尉遲大良一身,老豆慌的趕緊用手給尉遲大良擦,慌慌張張道:“少侯爺,少侯爺,哎喲我的少侯爺,老豆我這可不是故意的!”老豆心中暗罵,這是個什麽玩藝兒,這麽好的藥方給二兩銀子,這不是明搶嗎?可是老豆敢怒不敢言。


    尉遲大良哈哈大笑道:“老豆,你看看你,不識逗!這話你也信?這樣,你新配的這藥我先要試試藥效。這個白色藥丸的這個藥方,你寫出來,等下你到賬房去結一張三千兩銀子的銀票,這銀子就是藥方錢加上你配這個藥的額外賞金!我買這藥方就是自己用,也不耽誤你用,但是你可別把藥方給外泄了,知道嗎?嗯?”


    老豆喜出望外,給三千兩銀子,那可太好了!老豆站起身鞠躬道:“少侯爺言而有信,老豆謝少侯爺恩典!”


    尉遲大良迴頭衝屏風後麵吼道:“杏花,拿紙來,給老豆研磨!”杏花答應一聲,很快把文房四寶拿了過來,給老豆研好了墨,老豆精神百倍,在一旁記錄藥方。杏花揉著自己的小蠻腰,一臉嬌羞的看著尉遲大良,尉遲大良的心立刻又癢起來了,一把拉過杏花,嘿嘿笑道:“杏花,今天晚上咱們再大戰三百合,爺可愛死你了!”


    杏花揉著腰,嬌聲道:“爺,我們都喜歡著呢,你可是威猛!就是有點兒腰疼!”


    尉遲大良哈哈大笑,掐了掐杏花的臉蛋,“你這個小妖精,頭幾天你不是還挑釁爺的嗎?這迴爺看你還敢不敢了?”尉遲大良用手揉著杏花的小蠻腰,嬉皮笑臉道:“這迴讓爺給你揉揉你的小腰,等捱到晚上咱們再廝殺,爺就不信,你不肯交槍投降!哎呀,這幾天爺可高興了,就沒這麽爽過!”


    老豆已經抄好了藥方,吹了吹,這才諂媚笑道:“少侯爺,藥方就在這裏了,藥材用量,以及製作方法都詳細寫好了!您請過目!”尉遲大良從老豆手裏接過藥方,拿起來瞧了瞧,一邊瞧一邊點頭,轉手把藥方遞給了杏花。


    尉遲大良輕輕推開杏花,站起身,笑眯眯道:“老豆,這兩天辛苦你了!杏花,你收了藥方,再帶著老豆去賬房支三千兩的銀票,替我把老豆送出府去,爺倦了,要休息一會兒,不然晚上大戰的時候沒精神,你們就不開心了!”


    杏花答應一聲,扭著小蠻腰,一步三搖,帶著老豆去了賬房。老豆一邊走一邊千恩萬謝,這尉遲少侯爺,簡直就是財神爺啊!一點兒都不小氣,看看,昨天五百兩蒜條金,今天又是三千兩的銀票!老豆心中美開了花,有了這麽多金銀,誰他娘還在嚴州城生活啊?迴去就收拾細軟,帶著一家老小奔江南道去!江南道四季如春,風景如畫,老豆一直就因為差錢隻好窩在嚴州,這下還怕什麽?


    等杏花帶著老豆去了賬房,尉遲大良沉下臉來,叫來了手下兩名得力打手,吩咐道:“你們跟著老豆,去他們家附近守著,今晚二更天,你倆負責把老豆宰了,把金子銀子都給我拿迴來!”兩名黑衣打手答應一聲,一起施禮離去。


    尉遲大良坐迴椅子上,冷冷道:“想從我這裏大把的撈銀子走,你也打錯了算盤!嘿嘿,這麽多錢,我自己花不舒服嗎?又怎麽喜歡跟別人分享?再說你製了那可以殺人的毒藥,要是走漏風聲那還得了?這世界上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所以隻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全!”


    尉遲大良端起茶碗,一飲而盡,滿麵笑容道:“什麽公良大野,夜哭,李承棟,秋雨農……你們武功高又怎麽樣?還不是栽在唐九生的手裏?隻有你尉遲大爺,才能幹掉唐九生,寧鬥智,不鬥力!你們哪,一個個的自恃武功高強,隻可惜缺了腦子!大爺我可不是一般人物,又多金嘴又甜,姑娘們都喜歡!早晚有一天,我要讓唐九生的女人也喜歡我,哈哈哈哈……”


    楚家莊園興慶苑,小侍女得意端著方盤,方盤裏是一碗藥,得意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藥走向正房,這碗藥是辛治平和普濟經過研究之後,製出來的藥方,不管能不能治好唐九生的病,也隻能死馬且做活馬醫了!


    得意十四歲,是國丈夫人段彩玉的貼身侍女,被派過來侍候水如月了,水如月見她機靈且穩重,就讓她端茶、倒水、送藥,傳個話什麽的,十幾天來從無差錯。這得意姑娘長的漂亮,嘴又甜又愛笑,極有禮貌,水如月喜歡得很,還開玩笑道:“得意,你這麽好,等我們走的時候,我就跟你家夫人把你要走,帶到衛王府去!”


    沒想到這得意姑娘特別機靈,馬上跪倒在地叩頭謝恩,“謝王妃娘娘賞識,奴婢受寵若驚,奴婢謝過王妃娘娘的恩典!”水如月美滋滋的,瞧瞧這小丫頭,多機靈,沒事就拉在身邊,問她家裏情況,這才知道,原來這丫頭也是個苦命的人,給家裏人五兩銀子就賣到了承平伯府中,得意這個名字還是國丈夫人給起的。


    水如月把得意的身世告訴了夏侯靈玉,夏侯靈玉也大為感慨,因為夏侯靈玉當年也是個孤兒,父母雙亡,是無玄真人把她撿迴去,從五歲辛辛苦苦帶大的。夏侯靈玉聽了得意的身世,就央求水如月一定把這苦命的孩子帶走,水如月也答應了,衛王府又不差一個小姑娘吃飯,再說了,這丫頭機靈,將來還是有用的。


    得意姑娘端著藥進了正房唐九生的房間,水如月正守在一旁,一臉愁雲。得意輕聲道:“王妃娘娘,辛駙馬爺已經把藥給熬好了,我來喂王爺服下去吧?”


    水如月抬起頭看著得意端著藥碗,搖搖頭道:“不用了,你把藥放在小桌上,我自己來吧!小師哥就是在昏迷中,也是想我喂他藥的,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得意嗯了一聲,把藥碗放在床邊的小桌上,輕聲道:“奴婢好羨慕王爺和王妃娘娘的感情,要是將來奴婢也能找到這樣一位生死相許的如意郎君,奴婢還有什麽所求呢?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水如月笑了笑,安慰道:“放心,一定能找到的!將來到了衛王府,讓王爺給你挑一個好小夥兒,長的又帥又知疼知熱的那種!”


    得意又嗯了一聲,站在床邊,看著水如月用小勺一小口一小口把藥給唐九生喂了下去。說來也怪,別人喂藥,唐九生就牙關緊咬,隻要水如月喂藥,就算是在昏迷中,也要張開嘴香甜的喝下去,眾人都嘖嘖稱奇,這兩口子感情實在太好了。得意看著水如月把藥給唐九生喂了下去,臉色蒼白。


    水如月喂完了藥,把小勺放進藥碗裏,抬起頭看到得意一臉蒼白,關切的問道:“得意,你怎麽了?臉色白的可怕,你生病了嗎?如果生病了讓辛駙馬和普濟禪師給你看看吧,他們兩個可都是醫道高手呢!”


    得意歎了口氣,低頭收起藥碗和方盤,輕聲道:“不用了,王妃娘娘,昨晚奴婢就是沒睡好而已!今晚好好睡一覺就好了!”得意望著躺在床上的唐九生,呆了一會兒,又道:“王妃娘娘,如果沒有什麽事兒,奴婢就告退了!”


    水如月嗯了一聲,望著唐九生發呆,得意行禮,悄悄退了下去。半晌後,水如月望著得意離去的背影,疑惑道:“這孩子今天這是怎麽了?魂不守舍的呢?”水如月哪裏知道,剛喝進去的這碗藥,裏邊摻了老豆配製的慢性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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