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若花還沒脫離拿住一名小帥哥的喜悅,遠處便已經風煙滾滾的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人背著劍,沒有蒙麵,一身青衫,相貌堂堂,一臉正氣,頗像個教書先生,此人正是天玄門的前掌門,秋雨農。喊聲未絕,秋雨農便已經縱馬奔到雙方交戰的空地,那些黑衣蒙麵的人也隨後而來。


    秋雨農帶來的這些人,全都黑衣蒙麵,魔天教的人,全都是黑衣頭上綁著黑布條,黑布條上繡著白月牙,一眼望去,十分好辨認。秋雨農縱馬來到雙方交戰處,看了一眼正在觀戰的賀東來,朗聲大笑道:“二師弟,這麽快咱們師兄弟二人又見麵了,恐怕你沒想到吧?二師弟,你就聽師哥一句話,還是把天玄訣交出來吧,師哥不會虧待你的!”


    賀東來忽然笑道:“大師兄,如果我說我早已經猜到是你在背後做了手腳,你也不一定相信,這樣,你還是先打發了魔天教的人再說吧,咱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是咱們門派內部的事情,完全可以關上門再談!天玄門的實力你是清楚的,你有嶺南王府做靠山,有那些高手助力,天玄門絕對不是你的對手,隻要你能搞定魔天教,我們也就不得不跟著你走!”


    秋雨農猖狂大笑,用手點著賀東來,得意道:“二師弟就是二師弟,果然識時務!好,等我們先打發了魔天教,然後咱們再聊,隻要你肯交出天玄訣,師兄絕不為難你,還要向嶺南王爺推薦你,如果你想做官,咱們就一起保著嶺南王就好!將來成了大事,咱們都做開國元勳!”


    賀東來微笑不答,用手指了指魔天教眾人,示意秋雨農先搞定他們。秋雨農這才撥轉馬頭,望向魔天教眾人,趾高氣昂道:“諸位魔天教的朋友,之前咱們雖然談好了條件,但是因為我們嶺南王府投入的人馬更多,所以我們這次要拿大頭!人,我們要帶走一半,天玄訣和財物我們也都要拿走。如果各位不服,咱們就劃個道,較量較量,哪一方獲勝,就由哪一方決定分配方式,怎麽樣?”


    龐人行怒道:“秋雨農,你們這幫人出爾反爾,背信棄義,之前已經談好的事情現在又要反悔,傳出去必然遭到江湖中人恥笑,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劃腳?”


    秋雨農大笑道:“龐人行,這話可就沒道理了!江湖中人為什麽要恥笑我們?這個世界上向來就是誰的拳頭大,誰的拳頭硬,就由誰做主,弱肉強食是永恆不變的道理!隻要你們能贏了我們,全部東西你們都拿走我秋雨農也沒有任何意見,那是我們能力不如人,怨不得別人!”


    崇若花臉色一寒,揮劍而上,“秋雨農,聽說你以前是天玄門的掌門,既然你能做了掌門,必然武功也不低,就讓老娘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崇若花狂掠而至,數道劍光劈砍向秋雨農的麵門,前心和雙腿。劍光冷冽,劍氣森森,果然耍的一手好劍。可崇若花的左手卻暗中扣了一支鋼鏢,一道閃光驟起,突然打向秋雨農的坐下馬。


    秋雨農獰笑一聲,“臭婆娘,想暗算人麽?”人便已經從馬背上飄身而起,手中寶劍瞬間出鞘,先擊落了打向坐馬的那支後發先至的鋼鏢,反手又揮出幾道青色劍氣,和崇若花劈砍過來的劍光互相抵消,劍氣劍光同時消弭於無形。秋雨農右手劍,右手掌,逼向崇若花,出手狠辣,毫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意。


    秋雨農身後,忽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狂笑道:“秋掌門,你如此打法太慢,讓老夫來陪魔天教的使者耍上一耍!”眾人看時,隻見一個黑衣老者已經狂掠向龐人行,那老者露在蒙麵布外的一雙眼睛,目露精光,一看就是位高手。那老者雖然是空手,可出手比秋雨農更加狠辣無情,三招兩式,便把龐人行的左邊的袖子給扯了下來。龐人行大吃了一驚。


    那黑衣蒙麵的老者狂笑道:“什麽他娘的魔天教使者,徒有虛名罷了!”老者步步緊逼,龐人行節節敗退,崇若花見那老者武功極其高強,尤其是鷹爪厲害,才不到五個迴合,龐人行就已經被鷹爪抓傷,左臂流出了鮮血,龐人行手忙腳亂。


    正在後邊觀戰的魔天教青麵使者臉色一變,狂掠而來,使一條鋼鞭,和龐人行雙戰蒙麵老者,那青麵使者的武功比龐人行尤勝一籌,可是即便合二人之力,也依然拿不下蒙麵老者,兩個人反倒被那老者逼的連連後退,形勢十分危急。那老者更加輕蔑,一邊打一邊冷笑道:“早知道魔天教都是些這樣的貨色,老夫早就殺到絕龍嶺,自己去做教主了!”


    龐人行憤恨不已,一刀向蒙麵老者砍去,那老者大喝一聲,右手兩根手指便夾住了當頭劈下的鋼刀,較足氣機,用力一夾,鋼刀便寸寸碎裂。


    蒙麵老者驟然加速,一爪子就將龐人行的前胸穿透,龐人行忽然覺得心口一痛,低下頭去看時,隻見那老者已經將龐人行的心髒掏了出來,那顆心髒還在老者手上怦怦跳動。龐人行大叫一聲,仰麵栽倒在地,絕氣身亡了。二品武境的龐人行,竟然被老者一記鷹爪掏了心。


    青麵使者大驚失色,急退幾步,大喝道:“崇若花,敵人太強,你還不快撤!”


    崇若花見龐人行被那老者摘出心來,也慌的手忙腳亂,又聽那青麵使者喊她快走,當時也顧不得許多,剛被她擒下的陸成軒也不要了,急向後閃,雙腳點地,狂掠上自己的馬背,撥轉馬頭,打了個唿哨,數十名魔教教眾後隊變前隊,縱馬狂奔向中原道方麵而去,官道上跑起一路塵煙。


    黑衣蒙麵老者把手中摘下的龐人行心髒丟擲到路旁,狂笑道:“什麽他娘的魔天教,實在是徒有虛名!唉,老夫早知道是這樣,就去做了魔天教的教主也無不可!”


    秋雨農見老者得勝,也十分歡喜,讚道:“果然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李老先生武功高強,秋某十分佩服!”秋雨農又笑道:“那魔天教教主公承平號稱天下第三,是武聖境高手,他的這些手下卻怎麽如此之弱?當真是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黑衣蒙麵老者傲然道:“這世上徒有虛名的人多了去了!就像你們以前的天玄門,也曾經是江湖上的大門派,可是你這掌門人也不過就是個二品武境而已!”秋雨農被他揭短,心中不悅,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是笑笑,不敢答話。賀東來在一旁看著,心中十分難受。


    秋雨農迴過頭,看了看賀東來,笑道:“二師弟,我們已經趕走了那些魔天教的人,你把天玄訣和掌門令牌交給我,我不傷害你,我秋雨農從今日起,仍然是天玄門的掌門人,我會帶著門中弟子和我去嶺南道見嶺南王,還會保薦你做個官兒,我答應你,絕不傷害門中的弟子,隻要大師妹肯和我走,咱們一切都好說!”


    黑衣蒙麵老者冷笑道:“秋雨農,你還真是個情種,對你那大師妹果然是一往情深!哼,你那師妹都已經是多大年紀的人了?三十多歲了吧?那麽多年輕的黃花大閨女你不要,偏偏要找個老姑娘,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秋雨農訕笑道:“李先生說笑了,我見到大師妹的第一眼,便已經情根深種,自知此生非她不娶了!”秋雨農忽然又笑了起來,“李先生口不應心,你如此嘲笑我,可你不也想要那餘曉冬麽?餘曉冬豈不是比我那大師妹更老一些?”


    賀東來見二人出言無狀,滿口提的都是大師妹和餘師叔,簡直不把天玄門眾人放在眼裏,不由怒從心頭起。賀東來沉聲道:“秋雨農,你當我們天玄門這些人都是擺設麽?”


    秋雨農詫異道:“二師弟,你這是什麽話?難道你還不死心,還想反抗麽?你沒看到魔天教的人都被我和李先生打跑了麽?前些日子,咱們也曾公平對決過,李先生在二十迴合內,就打傷了餘曉冬,現在除了餘曉冬,天玄門還有什麽人能是李先生的對手?你不要傻了,跟師哥走,師哥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可不要執迷不悟,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秋雨農話音未落,忽然聽到後麵車中有人大笑道:“秋雨農,你還真是好厚的臉皮啊!你以為你是誰,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秋雨農聽到這個人說話,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後麵的車上望去。


    隻見車簾一撩,一名白衣女子飄然下車。那女子極為貌美,笑意盈盈,手中提劍,兩個縱躍就到了賀東來馬前,正是衛王妃水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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