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州城東門外三十裏霍雲生的大寨中,霍雲生坐在帥帳裏的案幾後,手中拿著一封密信,一邊看一邊哀歎,愁眉不展。郝搖旗和胡求仁一左一右坐在各自的案幾後,等大帥看完信發話。良久後,霍雲生抬起頭,咂了咂嘴,“搖旗,求仁,這下可壞了!林貫芹和郝正通都投降了唐九生,要把我綁去獻給唐九生呢!”


    胡求仁搖頭道:“將軍,你想啊,林貫芹他沒有什麽動機投降唐九生嘛!他和郝正通一起設計殺了守衛,好不容易才逃出了城,正要集中兵力和唐九生決一死戰呢,他投降唐九生幹嘛?再說,你霍將軍是那麽容易就中計被擒的人嗎?這應該是唐九生的反間計,故意使我們不和的!將軍你一定要提防!”


    可是霍雲生接到了城中臥底的飛鴿傳書,說是林貫芹和郝正通暗中投降了唐九生,唐九生才把他們給放了,讓他們迴來聚攏兵馬,活捉霍雲生獻給衛王,讓他給胖子治病招魂,二人以此圖個進身。霍雲生雖然半信半疑,卻不敢不防。不然唐九生沒有任何理由放這兩個人迴來嘛!把他倆的頭砍了,掛在城門上,這邊一定士氣低落。


    郝搖旗和胡求仁都應聲而起,向霍雲生拱手告辭,一前一後走出了大帳。霍雲生望著胡求仁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白天的時候,斥侯來報,說林貫芹和郝正通兵敗,被唐九生擒獲押進城中去了,當時霍雲生又是高興又是擔心。高興的是,借敵人之手除掉了自己的對頭。擔心的是,唐九生下麵一定會對自己出手。


    可是,唐九生既然放他們迴來,那是必有原因,無利不起早,所以霍雲生很疑惑唐九生的動機,是不是想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等到晚上城中諜子冒死飛鴿傳書給他,告訴他,林貫芹和郝正能已經投降了唐九生。霍雲生當時就堅信,這兩個人就是唐九生派迴來對付自己的。可是胡求仁卻說不可能,他什麽意思?


    五裏外,是郝正通的營寨,此時中軍帳中燈火輝煌,郝正通,林貫芹,羅金榮,何超等人都在,各自坐在案幾後,激烈的爭論下一步動向。


    郝正通手下校尉何超卻搖頭道:“林將軍,卑職以為此事不妥,咱們三路兵馬,正應該聯手合夥對付唐九生,咱們總體兵力超過唐九生,但是現在安舒來了三千兵馬在東門外深溝高壘虎視眈眈,湖州也來了五千兵馬,蹲在老爺嶺也虎視眈眈我們的背後,雖然我們總兵力多些,可是並不占什麽優勢,而且霍雲生有萬夫不擋之勇,還會奪魂妖術,咱們用得著他,我看不要搞內訌,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郝正通狐疑道:“既然如此,劍南王怎麽還派他帶重兵來圍劍州城呢?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郝正通皺著眉頭思忖了半天,抬頭問道:“林兄,我來的時候先見的他,和他也倒聊的來,要不我先去探探他的口風?如果他願意和我們合作,那不是更好嗎?就算不能合作,也不要互相下絆子的好,畢竟說起來都是自己人,你說是不是?”


    郝正通聽羅金榮這麽說,嚇了一跳,心裏也不踏實了,思考了半晌,囁嚅道:“要不,我帶著些兵將去見他?他萬一要對我們不利,咱們再動手也不遲啊!”


    郝正通端起茶碗牛飲而盡,旁邊親兵立刻又給他倒了一大碗茶。郝正通頭疼道:“照你們這樣說,咱們和唐九生搏一把不是不行,可是萬一他在後邊捅我們一刀,那咱們不是麻煩大了?畢竟屁股後的老爺嶺上還蹲著一支虎視眈眈的隊伍呢!”


    一直沉默的何超突然道:“如果真有你們所說,那就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搞掉霍雲生,不然他萬一在背後捅我們一刀,我們真承受不住。現在劍州沒有內應相助的話,是不可能打下來了,城裏城外加起來,唐九生也有萬餘人馬了,再加上護城河寬闊,城牆高大,咱們強攻根本就沒戲!”


    林貫芹毅然道:“老郝,我現在去城西和城北調兵,準備過來增援你們,不能再拖了,咱們連夜動手。不然等到明天,萬一走漏了風聲,他絕對會有防備,那時候可就不好辦了!今晚就借你的軍隊為主力,吞了霍雲生的隊伍,我去調兵,咱們分頭行動!”


    老爺嶺大寨,孫江東正和重來在聚義廳裏乘夜小飲,忽然聽到聚義廳外一聲鷹唳。重來一下跳了起來,笑道:“老大有信來了!”就急忙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重來肩膀上蹲著雀鷹小青,笑眯眯走了進來,把信展開,就在燈下和孫江東一起讀了。


    孫江東哈哈大笑,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眉飛色舞道:“好!那咱們帶兵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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