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大商國才出產的赤焰石,是一種赤紅色的寶石,晶瑩剔透,凡有光芒照射赤焰石,那石頭就如同火焰在跳動,極其美麗,因此而得名。赤焰石具有辟邪、安魂、滋養五髒的作用。


    赤焰石裏麵質量最上乘者,稱為赤焰靈石,除上述作用外,更是具有吸收天地靈氣迴饋主人的功效,因為數量稀少且價格非常昂貴,是修習內功的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寶貝,修習玄術內功的人,有一塊赤焰靈石就可以大大縮短練功時間。


    大商國出產的赤焰石聞名宇內,但是公認西南道烈焰山出產的赤焰石質量最好。可是最近幾天,兩百多名據稱來自平西王府的兵卒占住了赤焰山的幾個路口,想上山的老百姓都被那些軍爺給趕走了,轉眼間,烈焰山已經封山到了第八天。


    曲雄縣當地開采赤焰石礦的礦主和礦工們都敢怒不敢言,生計被這些軍爺阻住,無非就是損失些錢財,但是誰要是敢因此和這些平西王府來的軍爺發生衝突,那絕對會搭上小命。兩權相害取其輕也,所以這些平民百姓除了忍也就隻有忍。


    當地百姓紛紛傳言,這些平西王府的軍爺之所以占住烈焰山,就是為找赤焰靈石,一時之間當地以開采赤焰石為生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心思慢些的還在發愁,心思活絡些的就已經準備轉行了。這位權勢滔天的王爺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咱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


    烈焰山中,那座方圓二十四丈,上下分三層的法壇,四周共有四百名軍士鎮守,最下麵一層,插了二十八麵畫著骷髏頭的黑色大旗。第二層,插了六十四麵畫著白色鬼臉的黑色小旗。最上麵一層有一個三角尖尖的黑色帳篷,帳篷外有四十九名黑衣大漢,分成七組,布成北鬥七星的陣形。


    帳篷內,一個比普通酒瓶大些的黑色瓶子漂浮在半空之中,一張八仙桌前,妖道純元子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旁邊站立的小道士有些焦急,“師父,這都已經是第八天了,怎麽這瓶子還沒有動靜?您不是說,師祖所傳的噬魂壇吸魂之法威力無窮,凡被詛咒的人,過了七天都必死無疑嗎?”


    正打瞌睡的純元子睜開疲倦的眼睛,冷笑一聲,“玉清徒兒,為師已經知道啦!不是這吸魂之法不靈,而是有人同樣施用了咒術,將這唐九生的性命又給延長了三天,可是這有什麽用?三天後,這唐九生不是該死還得死嗎?這種延命之法,治標不治本,不用慌,根本就是雕蟲小技!”


    說著話,純元子站起身,從桌上拿起黑色的槐木劍,在地上踩著倒罡步,口中念念有詞,又施了一遍咒術,這才微笑道:“不管他,隻要我們再堅持兩天,唐九生就一命嗚唿了,就憑這種粗淺的咒術就想和貧道鬥法?他還嫩了點!”


    純元子站在八仙桌前把咒術再次


    講解給小道士玉清,又向他介紹了基本的要訣,把倒罡步的注意事項講解了一番,這才說道:“徒兒,現在為師就把這法壇交給你,由你來施法,這個黑色瓶子就是陣眼,一定要保證它的安全。現在師父休息一下,徒兒切記,隻要再熬上兩天就大功告成了,切不可心急!”


    小道士玉清答應一聲,“師父放心,這個陣法的奧義,弟子已經明白大略了,師父既然累了,就隻管去休息,由弟子在這裏主持陣法即可,萬一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弟子自會去請教師父的!”


    純元子滿意的點點頭,背著鬆紋古劍,飄然下了法壇,來到壇下的大帳篷之中休息。法壇,踩著倒罡步,拿著槐木黑劍比劃了一番,念著咒,用魔君之力加持陣眼,又化了兩張符紙,撒了一把黑砂,這才安然坐在椅子上,等待兩天後咒術成功。


    壇下的大帳篷裏,正在簡易行軍床上酣睡的純元子,被軍卒喊醒,爬起來吃了午飯,純元子吃過午飯後,閑著無事,隨手算了一卦,然後純元子就臉色大變,從床邊拿起鬆紋古劍,轉身離開帳篷,猶豫了片刻,縱起輕功從烈焰山後山坡離開,不知了去向。


    在壇下守了八天,都安然無事,在法壇下負責鎮守的四百名軍士都有些懈怠了,領軍的周姓校尉見純元子並未打招唿而是自行離開,在肚子裏罵了一句多事的牛鼻子,就帶著十來個軍卒鑽進帳篷賭起錢來。那周校尉剛剛贏了兩把,正在興頭之上,猛然聽到帳篷外喝罵之聲四起,周校尉不以為意,命一個老卒出去觀看。


    那老卒剛剛鑽出帳篷,就被一個穿紫衣的瘦高男人一棍打在了腰上,頓時就被打翻在地動彈不得,躺在地上垂死掙紮的老卒見兩個男人已經殺上法壇,隻留下一個漂亮的大姑娘拿著劍四處追砍亂作一團的軍卒。那老卒拚著命喊出一聲,“周校尉,有敵襲……”就兩腿一蹬氣絕身亡了。


    正在贏錢的周校尉聽到帳篷外老卒的喊聲,慌忙帶人衝出帳篷,卻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貌美姑娘正在追殺手下軍卒,姓周的校尉不由大怒,拔出腰刀大喝一聲道:“弟兄們,快給我拿下!爺今晚就要這個娘們兒暖床!”在帳篷外駐守的軍卒都已經被剛才三人的砍殺嚇破了膽,哪裏還敢上前?


    周校尉見喊不動手下,心中暴怒,提著腰刀躍上前就要砍那姑娘,哪知這位五品武境的校尉大人,竟然在這姑娘手下沒走過三個迴合就被刺倒在地,手持寶劍的姑娘望著周校尉冷笑一聲,“就你這種低微的本領,也配做軍官?平西王手下無人!”


    原來,這姑娘正是蘇秋曼,剛才衝上法壇的兩個人是宇龍行空和辛治平。


    宇龍行空在前,辛治平在後,兩人已經衝上法壇的頂層,那布成北鬥七星陣的


    七七四十九名黑衣大漢,見有人在壇下殺人,早已經嚴陣以待多時了,二人剛殺上來,就被那形似北鬥七星的陣法圍在當中。四十九名黑衣大漢,手中都執著明晃晃的鋼槍,瞬間布成槍陣,將二人團團圍在垓心。


    宇龍行空大驚失色,側過頭看了一眼辛治平,詢問道:“我說辛大俠,這是什麽玩藝兒?我怎麽感覺到處都是槍尖,四麵八方都有人要捅我呢?”


    辛治平神情泰然,微微一笑道:“要是我沒猜錯,這一定就是純元子這老小子鼓搗出來的,這個祭魔妖壇就是他的手筆,這個反北鬥七星的陣法也是他教人操演的,宇龍行空,現在到你出手了,你先從這陣的西南方殺出去!”


    宇龍行空答應一聲,手中舞動玄鐵大棍,一路從西南方殺出,果然那些拿著鋼槍的大漢攔他不住,宇龍行空單槍匹馬殺出陣來,不由得哈哈大笑。辛治平猛然暴喝一聲,將這些大漢都震倒在地,自己提著打狗棍,走到黑色三角帳篷前,用打狗棍撩起簾子,笑眯眯走進帳篷。


    正在椅子上打盹的小道士玉清聽到外邊有人大喝了一聲,驚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見一個陌生人提著個打狗棍進了帳篷,下意識拿起桌上的黑色槐木劍,指著這個人怒喝一聲,“你是什麽人?膽敢擅闖禁地!”


    辛治平見黑瓶子漂浮在半空中,本以為是純元子在主持陣法,哪知道竟然是個年輕的小道士,辛治平先是一愣,隨後哈哈一笑,“哎喲,我的個乖孫子,你連你祖宗都不認識了?你祖宗我叫辛治平,純元子那個妖道是你什麽人?”


    四品武境的小道士玉清一聽此人出言辱及師父,不由大怒,罵道:“你這廝不知好歹,竟然敢出言辱罵我師父純元子!快給道爺去死!”挺手中黑色槐木劍就刺向辛治平。辛治平不躲不閃,任由那槐木劍刺在身上,隻聽喀嚓一聲,那槐木劍斷成兩截掉到地上,小道士這才一驚,上下打量麵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人。


    辛治平嘿嘿一笑,“小子,你剛剛刺了我一木劍,現在我還你一棍,大家就此扯平,如何?”也不等小道士玉清迴答,手中打狗棍劈頭打下,將那小道士當即打倒在地,辛治平用腳踩住小道士胸脯,厲聲喝問道:“純元子那妖道在哪裏?快叫他出來見辛大爺!”


    被踩在腳下的小道士玉清,徒勞無功的掙紮了幾下,哼哼道:“這位辛大爺,我師父還在下麵的帳篷裏休息,你要是和他有仇,就請去找他,求求你放過小道吧,小道知錯了!”


    辛治平笑道:“好的,小妖道!”隨手舉起打狗棍在小道士玉清頭上敲了一下,當時打了個萬朵桃花開,小道士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一命嗚唿了。辛治平笑道:“你們這些修邪術的妖道,一個個害人不淺,所以隻要被辛大爺我逮到,就一個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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