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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羽!傾羽!”


    傾羽突然醒了過來。


    坐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四周的景色,白色的環境,是醫院嗎?


    魏傑,王辛琪,黎晚晚,曲聞波,傾初雪,施穆顏,吳秀蘭,就連來到問道市都沒見過幾次的傾舒仁都在這裏。


    傾羽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麵色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義理呢!?邵義理呢!?”


    施穆顏嘴巴哆嗦了一下,指了一下旁邊。


    傾羽緩緩的扭過頭,看到邵義理紮滿了繃帶躺在自己的旁邊的床位。


    平靜的睡著。


    旁邊是邵義理的父母,麵色陰沉,似乎有帶著慶幸的照顧著邵義理。


    傾羽爬起來,下了床,四周的同伴想要阻止。


    “對不起!對不起!叔叔阿姨!對不起!”傾羽淚水狂湧而出,九十度俯下身子和麵前邵義理的父母道歉。


    “我是我的錯,讓邵義理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傾羽的愧疚和自責讓傾羽難以在說出一句話出來。


    邵義理是傾羽在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一起玩遊戲,一起談人生,一起抒發感情,一起看妹子。


    啟蒙之後,一起訓練,一起變強大,一起戰鬥。


    傾羽在這之前,和邵義理的父母說過,他們不會死的,不會出事情的。


    但是現在,將邵義理用這麽一副模樣擺在了他們的父母麵前。


    心中的自責之意無限的湧上了心頭。


    邵義理的母親默不作聲,原本她才應該是最不滿的人。


    邵義理的父親走過來,拉起了傾羽,看了看傾羽的左手。


    “他還活著,之後不能再去戰鬥了,剛好以後就能一直陪著我們兩個老人了。”


    “你也不用自責了,之後還有更多的危險要你來麵對。”


    “義理之前做出這樣的選擇,我們就做好心裏準備了,現在不是最壞的情況,也不是最好的情況。”


    “我們也沒有什麽要怪你們的,加油吧。”


    傾羽呆滯的看著這一幕,聽著這番話語。


    為什麽不責怪我,為什麽不說我,打我罵我也好啊。


    這樣我會更自責的!


    傾羽跪倒在地上,大聲的哭泣。


    小王子戰隊現在失去了最堅強的前排,他們終究還隻是未曾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孩子。


    魏傑也轉過頭,淚水不斷地湧現。


    高中以來,三人玩的是最好的,是最好的朋友。


    傾羽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被眾人攙扶迴到了床上,再次睡了過去,他太累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


    傾舒仁帶著吳秀蘭離開了。


    施穆顏看著傾羽斷掉的左手手指,心如刀割,反倒羨慕起旁邊的邵義理起來,起碼他不用再去戰鬥了。


    王辛琪和黎晚晚還有曲聞波帶著魏傑離開了,迴去幹什麽?


    可能是處理戰後的瑣事了吧,匯報小王子戰隊的戰果?


    傾舒仁迴到了科研基地之後,查閱了所有的高科技的醫療技術。


    現在的人類還沒有能力斷肢重生,最多隻能續接。


    但是沒用啊,早就已經化為血肉了。


    傾舒仁聯係到華春其院士,這個比他擅長在生物基因領域的人。


    “傾老頭,今天怎麽有空找我,你不忙嗎?”華春其原始漫不經心的說道,大戰之後科研院忙的要死,都是分析獸潮的事情。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傾舒仁院士沒有任何的開玩笑的語氣,平靜淡然,還帶著祈求。


    華春其院士手上一頓,麵色一正,從來沒見過傾舒仁用過如此的語氣說過話,祈求?


    這還是當年不可一世的怪才傾舒仁嗎?


    “你說?”華春其院士正色說道。


    “斷肢重生,能做到嗎?”傾舒仁沒底氣的說道。


    華春其院士麵色一怔,這個問題,一直有在研究,但是一直沒有進展,無他,太難了。


    “抱歉,做不到,起碼這30年之內做不到。”華春其院士沉重的而說到。


    他能猜到,能讓傾舒仁如此上心來求人的,絕對是他唯一的子嗣,傾羽出了問題。


    華春其院士心中一顫,作為人類少數的強者,強大的戰鬥力,從各方麵的數據來看都是前所未有的。


    這樣的戰士,難道斷了手腳?


    傾舒仁歎了口氣就掛斷了通訊,果然嗎。


    華春其院士沉默了一會。


    “查一下,傾舒仁的孫子,現在怎麽樣子了?”


    傾羽最後一戰的視頻早就已經被封鎖,前所未有的強大,不可一世的無敵,輕而易舉的虐殺三階的風狼。


    四階的強大似乎也不過如此。


    但傾羽現在是實實在在的三階。


    首長府中的老人和華春其院士商量著這化腐朽為神奇的一幕。


    “那輪新月是什麽?”老人問道。


    “不知道。”華春其院士說道。


    “天上的雷電是他的?”


    “不知道。”


    “這是人類突破四階的手段?”


    “不知道。”


    老人默默無言,一問三不知。


    “他現在怎麽樣了?”老人問道。


    “身體上的傷勢反倒還是小事,主要是同伴的慘狀讓他受到了打擊。”華春其院士知道傾羽隻是斷了兩根手指頭的時候還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另一個人類的精銳除了這麽大的問題怎麽也讓人慶幸不起來。


    “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孩子,他們承受的壓力太大了。輿論控製了嗎?小王子戰隊不要太過宣揚了,壓力太大了。”老人問了問旁邊的秘書。


    “稍微壓製了一些,沒有過度宣傳。”秘書點頭應答。


    “可憐這些孩子們了,真的沒辦法把這個技術搞出來嗎?”老人再次詢問華春其院士。


    華春其院士頓了一下,“其實,不是沒有機會。”


    問道市傾羽所在的病房之中,張天翼上校還有宮笠少將來到了傾羽這邊。


    戰後有多忙,但是就是如此也來看傾羽現在的情況。


    傾羽目不斜視的看著窗外的天空。


    兩個軍官互相對視了一眼,張天翼上校點了點頭。


    “傾羽少校。”


    傾羽緩緩的收迴了目光看著張天翼上校。


    “首先,很感謝小王子戰隊在這場戰鬥中的付出。”張天翼上校鄭重的說道。


    “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援正麵戰場死傷將會更加的誇張,你們拯救了成千上萬的士兵。”


    傾羽毫無波瀾的臉上總算有了一些悸動,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麽,再次陷入了死寂。


    張天翼上校似乎早就料到了會如此,再次開口,“其實我們這邊還有一個任務,需要傾羽少校帶著小王子戰隊盡快出發。”


    傾羽依然毫無波瀾,似乎更加不想再聽了。


    “為了邵義理上尉的傷勢!”


    傾羽聽到這話,突然眼中閃現出了精光,坐直了身體,“什麽意思?”


    張天翼上校看到傾羽這副模樣,滿意的將一些視頻傳給了傾羽。


    傾羽看到了岩虎和五階的劇毒蜘蛛吃下了那些青綠色的麋鹿之後,居然快速的恢複了傷勢,劇毒蜘蛛居然還長出了斷掉的肢體。


    “這是!?”傾羽震驚的看著這些。


    “華春其院士說,如果有這些麋鹿,他有很大的把握研製出特製的斷肢重生的藥劑,所以,需要小王子戰隊的人將這些麋鹿帶迴來!”宮笠少將在一邊說道。


    至於為什麽拜托傾羽的小王子戰隊。


    一來大雲山區擁有叢林作戰的經驗,有大範圍的探索的能力,更是直接受益者。


    而且,誰說隻委托了小王子戰隊。


    別的戰隊都可以接受這個委托。


    但是相比之下,還是傾羽等人去找到青綠色的麋鹿更有效果吧。


    傾羽深唿吸一口氣,眼神炯炯,精氣神似乎都迴來了。


    “我明白,我會盡快出發,麻煩你們了!”


    “再次感謝傾羽少校的付出,我代表問道市的軍區對少校表示最高的問候,希望少校早日帶領戰友迴歸!”宮笠少將站直身軀,標準的行了一個軍禮,張天翼上校也是。


    傾羽迴禮。


    兩位軍管離開之後,傾羽下了床,本身沒有太重的傷勢,現在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是也好了七七八八了。


    出了斷掉的兩更指頭。


    傾羽再次凝神想要召喚出那輪新月。


    額頭之上幽藍的光再一次浮現。


    白色的光亮再一次衝破了出來,新月出現,但是這一次沒有那麽凝實,似乎普普通通的就化為了一把偃月刀。


    雷電從傾羽身上閃出來化為了刀柄,但是沒有之前的凝實,看起來更像是虛幻的武器。


    這邊,傾舒仁再一次迴來看看傾羽,知道了傾羽有希望拯救自己和朋友,連忙帶著重新修複的偃月刀就過來了。


    結果看到了傾羽手上拿著的這把神器一般的偃月刀。


    “這個就是昨天晚上的,那把偃月刀?”傾舒仁有些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楊鳳良少校看了看這把偃月刀又看了看自己拿著的這把傾羽之前使用的偃月刀,突然覺得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傾羽搖了搖頭,“感覺不完全是,沒有昨天晚上那麽凝實,可能不完全,或者昨天晚上有點不一樣。”


    的確是不一樣,借了月光,借了雷電,靈魂為引打造的。


    現在有的隻是傾羽自身的靈魂的魂器。


    傾舒仁打量了一下,摸了摸,可以感覺到實體,但是的確不凝實,感覺有沒有實際存在的感覺。


    突然靈機一動,那如果給這個魂器一個載體會怎麽樣?


    傾舒仁讓楊鳳良少校將手上的偃月刀遞給傾羽。


    傾羽一左一右感受了一下,的確長度大小都差不多符合。


    傾羽緩緩地開始將兩把武器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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