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寒聽到時岩的心聲也是一驚。


    沒想到啊,言閣和他上輩子居然是難兄難弟,都栽在了時岩的手上。


    他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上輩子會喜歡時岩。


    看臉嗎?不至於。


    才華嗎?不至於。


    人品嗎?時岩沒有。


    好在自己這輩子長了眼睛,不至於瞎到看上時岩。


    傅修寒同情地看了言閣一眼,雖然他和言閣平時打打鬧鬧,但兩人關係其實不錯。


    傅修寒知道言閣雖然看上去滿不在乎,但實際上可喜歡唱歌了,好不好聽他不評判,但總歸是個愛好。


    如果言閣嗓子被毀了,無異於是要了他的命。


    傅修寒以為就隻有自己能聽到時岩的心聲,他不想言閣和時岩走得太近,畢竟言閣沒自己聰明,也沒自己有眼光,萬一真看上了時岩怎麽辦?


    以後嗓子出事了哭都哭不出來。


    他上前一步,搭上了言閣的肩膀,“走吧,我餓死了,我們去吃飯,這人你不要認識。”


    說完就將言閣強行拖走,不讓他和時岩繼續待一塊。


    時千反倒是有些疑惑,時岩和言閣按理來說應該早就認識了,現在看上去好像並不太熟。


    傅修寒看時千沒動,另一隻手伸了過去,將發愣的時千一並拖走。


    時岩看幾人要走,也不管麵子什麽的了,追了過去,明明言閣剛剛就看著他,好像有話和他說,說不定兩人的關係能有一點新進展。


    難得言閣和時千沒有掙紮,傅修寒一手摟一個,帶著兩人往前頭走,偶爾還迴頭瞪一眼時岩,警告他別跟著。


    時岩隻能拉開一點距離,但依舊跟在後麵,他不想錯過這個能和言閣變熟的機會。


    幾人來到燒烤店,外頭聚集了好多人,好像是有人在打鬥。


    時千看到了關易的身影,直接就往裏頭走,走到前麵,才發現打人的是鍾然。


    被打的那人嘴裏念念叨叨,時千聽清了。


    傅修寒和言閣也聽清了。


    很好,他們三人睡一塊了。


    袁任還在罵罵咧咧,被打急眼了,口無遮攔將經常和時千待一塊的傅修寒和言閣也扯了進去。


    聽到身後傳來傅修寒和言閣的聲音,袁任也是一愣。


    袁任是京大隔壁音樂學院的,家裏砸了很多錢供他藝考,這才考上了京城音樂學院。


    袁任家在他老家那邊還算是有錢,袁任又是獨子,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裏,長輩各種溺愛,養出了他看不起人的性格。


    加上他考上了全國最好的音樂學院,自然更是囂張。


    京城音樂學院每年招生的人少,學校有錢,住宿條件很好,都是兩人間。


    袁任的舍友叫時岩,是從南方來的,袁任一開始不太喜歡他,但時岩經常捧著他,袁任被哄得心裏頭舒服,自然將時岩當朋友了。


    袁任經常看時岩在宿舍唉聲歎氣,它本身就是個愛管事的,就多嘴問了。


    時岩和他說了時千的事情,袁任越聽越生氣,就這樣的人,也能在京大這樣的第一學府遭到大家的追捧?


    袁任就是個腦袋空空又嘴碎,自以為正義實際被寵壞了的人,時岩說什麽就信什麽,聽得多了,對時千的不滿也就積累得多了。


    剛好晚上約了幾個考上了京大的高中同學一起吃飯,在等位的時候,袁任就忍不住開始和他們科普起時千的事情。


    時千在新生中很有名,袁任的這幾個朋友都聽過時千的名字,袁任一聽他們對時千的印象還行,就開始進入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


    痛批他們不會看人,開始數落起時千,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袁任就越講越大聲,甚至藝術加工一部分,好誇大時千的惡。


    正說到起勁,突然被人打了,袁任都懵了,那人什麽都不說,上來就是拳頭,袁任是個花架子,哪裏打得過?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自覺在這麽多人麵前失了顏麵,估計打他的這個人是時千的什麽粉絲。


    他向來管不住嘴,什麽髒說什麽,什麽難聽說什麽,直接就將傅修寒和言閣也扯了進來,沒想到被人抓個正著。


    袁任看著站在他麵前,一臉冷漠盯著他看的傅修寒和言閣,冒起了冷汗。


    “這位同學,怎麽?不繼續說了?”傅修寒冷聲開口。


    袁任心裏叫苦不迭,怪自己說話不過腦,將傅修寒扯了進來。


    換作平時,他嘴再碎,也不敢說傅修寒的壞話,因為自己家裏的生意靠的就是傅家,傅家一句話,他們家就得破產。


    此刻傅修寒就站在他麵前質問他,袁任隻能結結巴巴開口。


    “沒有,我沒說什麽,都是同學之間吹水聊天……”


    時岩跟在三人後頭,自然也看到了袁任,他心裏一驚,趕緊躲到了一邊。


    沒想到大家在這裏遇上。


    他看到袁任對麵坐著的同學,知道這幾個人是京大的,之前來宿舍找過袁任幾迴,不用想也知道袁任剛剛在說什麽了。


    【艸,是袁任。】


    【這傻逼室友剛剛肯定是在和朋友說時千的壞話。】


    【我說什麽都信,真是個蠢的,迫不及待就開始到處和朋友說了。】


    【反正炎城的事也傳不到京城,有袁任這個大嘴巴在,時千的謠言還怕傳不出去?反正也沒人能作證。】


    【時千就該活在地底下,做一灘人人嫌惡的爛泥!】


    傅修寒和言閣都聽到了時岩的心聲,臉色都不太好看。


    傅修寒是想著時岩真是陰魂不散,真是死盯著時千不放,要惡心時千。


    言閣是想著時千和這個心聲漏風的人關係真差,以後得離遠點,免得時千連他一起討厭。


    傅修寒上前一步,站到了袁任跟前,繼續說道:


    “是嗎?那聊了什麽,我也聽聽。”


    袁任哪裏敢說,他剛剛看到傅修寒是摟著言閣和時千一起來的,知道這幾人關係可能比傳說中的還要好。


    傅修寒和頂流他都惹不起,得罪傅修寒,傅家一句話就能讓他家破產。


    得罪頂流,他鐵定會被言閣的粉絲撕碎,別說京大了,光他們班就有很多言閣的粉絲。


    袁任自然也認出了時千,真人比論壇上的照片好看千百倍,完全看不出一點整容的痕跡,袁任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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