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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劫道的麵目猙獰,不是什麽善類,被菲菲的定身訣定住,身動彈不得,再看菲菲的眼裏滿是恐懼,惡人的邏輯自然以為接下來不會有什麽好的再等自己,菲菲能輕易製住兩個成年的男人,縱然隻有七八歲的年紀,那清脆的笑聲此刻落在劫匪眼卻比什麽鬼都來得可怕。。nbe。


    菲菲絲毫沒有要爭取兩人同意的意思,抬腳踢翻了兩人,手腳熟練地就往他們懷裏摸去,我再一旁看得疑惑,怎麽著,小丫頭做這些勾當怎的如此駕輕就熟。嗯,找機會要問清楚。可憐這兩個土匪也是苦人,並不是那種有錢的盜賊,兩人身上攏共才摸出了兩塊大洋,菲菲拿了錢往天上扔了扔看著兩人鄙夷道:“什麽男人哪,腰裏不裝錢還敢出門。”


    劫匪看走了眼,想吃個容易的飯,哪知道自己轉眼成了別人的菜,悔斷了腸不斷求饒:“姑娘,姑奶奶,小的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衝撞您老人家,您老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的們家裏上有十歲高堂老母,下有一歲嗷嗷待哺的孩,我自己不要緊,可憐我那些家人從此就沒有人照看,要是我不迴去,她們可活不了了,您老人家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這兩人不愧草莽的英豪,能屈能伸,什麽話都能說,菲菲撲哧笑道:“兩個家夥在小姑奶奶麵前撒謊,你年不過三十,難道你們老娘在七十歲才生的你們。”


    兩個劫匪被當場揭穿謊言,絲毫不覺尷尬,陪著笑臉說道:“十歲的高堂,那是家祖母,可憐生我爹晚,所以我才年輕些。”


    菲菲呸了一口道:“誰要知道你們家的破事。”


    小丫頭畢竟年紀小,關鍵的東西不知道問,我打定了不放著兩人的走的念頭,晃晃走了過來說道:“你們說前麵有人還在打我們的主意,可知道都是些什麽人?”


    倆劫匪聽見我說話頓時目瞪口呆,瞧著我眼睛就直了,張著嘴哆嗦著說不出話,菲菲踢了踢說道:“沒見過狗說話呢?大驚小怪的。乖乖迴答我們家狗狗的話,不然有你們好受。”


    劫匪甲伶俐些死死看了我幾眼,吃了菲菲的苦頭這才立刻說道:“小姑奶奶,你在滄州城財露了白,整個滄州的黑道都知道了,說有個帶著黃狗的小女孩,身上帶著幾百兩黃金趕路,哪裏的兄弟們見了大家發財。我們兄弟也是聽了這樣的消息,約莫著你會經過這裏,這才起了意在這等你呢。”


    “金?你們說的是這些?”菲菲拿掉身上的包袱再次打開來,卻是一包裹得石頭,把石扔在劫匪麵前嘿嘿笑道:“真好笑,原來你們真是些鄉下人,喜歡破石頭,早點說嗎,早點說了我早就給你們了。”


    不理菲菲譏諷兩人,我如今這幅狗的樣,實在不適合四處亂走,迴梨花村隻怕又嚇壞了劉氏和沈小花,菲菲才開始學道法,也需要安靜,梨花村不是個好地方,何況還有蘇七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找來,她身後有輪迴道人和能以**力封存記憶的人在,再找到我定然不是好相與的。她的目標是我,隻要我不出現一定不會為難我的家人,眼下之計得找個地方停一年,等恢複了人身,有小妖和烏喬在,時候不管是誰,我也永不著不怕了。


    想到這裏,眼前的這兩個土著劫匪就有了用處,我把大嘴張得比狼還大,口裏還猙獰地滴著口水在兩人臉上問道:“你們倆是想死還是想活?”


    劫匪見我猙獰的麵目貼在了他們的眼前,連聲大叫饒命說道:“狗爺爺,想活,我們想活。”


    我後退了兩步說道:“想活好辦,你們隻要乖乖聽話,就留下你們倆的狗命。”兩個土匪是積年江湖,無賴的生存法則,最主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安排好了兩人,我聽見菲菲不解地問我說道:“狗啊,咱們自己都沒錢吃飯,你怎麽還要著兩個窮鬼跟著,我可是就兩塊大洋啊,這麽多人,才能吃幾天呢。”這錢轉眼就變成她自己的了。


    倆劫匪聽完連聲求饒道:“姑奶奶,千萬別殺我們,我們倆不用養,自己能養自己”。


    我嗬嗬笑著拉著菲菲走到一旁說道:“菲菲,你一個小人帶著我走了三天,實在不方便,你看看這幾天,哪一天不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有他們倆在,這些事咱們就不用操心,不好嗎?“


    菲菲道:“這個都是壞人,怎麽會乖乖聽話。“


    “不聽話,嗬嗬,你就想辦法讓他們聽話。”


    菲菲想了一迴苦惱地說道:“你說過我功力還淺的很,什麽都做不到,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辦呢。”


    我不由笑道:“小菲菲,前麵跟你說的,你都沒好好想,他們倆不過是普通人,要他們聽話根本不用法力,僅僅是催眠他們,你然後再他們心靈最深處給他們種下不能違抗的命令也就好了。”


    兩個劫匪見菲菲躍躍欲試走了過來,滿臉驚懼的神色,可惜落在別人手上,由不得他們說話,菲菲說幹就幹,雙眼凝視劫匪的眼睛,眼裏泛出迷離的神采,兩個劫匪雖是成年人,精神力要比一般人強些,可架不住菲菲催動所有的精神的催眠,等得兩人進入深度睡眠,我隨即走進他們的夢,在記憶最深處給他們下了一定要保護菲菲的命令,等得他們兩人自己在心一遍一遍重複之際,我緩緩退了出來,看見菲菲滿頭大汗,卻還在堅持撐著,我叫了她一聲說道:“好了。”


    菲菲費力睜開了眼睛說了聲:“累死我了。”隨即頹然昏倒。等到兩個劫匪醒過來,菲菲卻還在沉睡,從夢得知,兩個劫匪伶俐些的那個名叫王五,另一個名叫李四,兩人看著我和菲菲的眼神像是見了鬼,我淡淡說道:“天色不早了,背著她和我一起上路吧。”


    王五試探著問道:“狗,狗大爺,咱們這是要去哪?”


    是啊,我和菲菲要去哪裏呢?神婆姑***表妹忽然走失了,以她和菲菲的感情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要知道是我鼓動親愛的小表妹離家出走,一通邪火不由分說撒在我的身上,我可承受不住。


    可怕的諸靈惜雖然佛家的金身已成,不過火候顯然不是很足,記憶也還沒有開啟,還不能到佛家那種察微知著的地步,不然就是我藏在十八層地獄,也逃不了。


    要是我早做布置,藏身在人跡罕至的所在,她本事再大,找到我也需要好一段時間,到哪時候我已經恢複了人身,也好和她相認了。可惜這裏是原腹地,想要找到沒有人的地方怕是比登天還難,想到這裏問兩個劫匪道:“你們知道這裏哪有人跡不至的地方嗎?”


    王五說道:“這裏是原,沒有什麽大山,不過卻有大澤,離這裏不過百裏就是西澱,那裏除了滿身漁花的苦哈哈,真的沒有外人。”


    我心一動,記憶轉開,我是知道這個地方的,西澱,在京城、天津、河北的腹地,方圓不知多少,要是我藏在那裏,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隻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能把菲菲訓練出來,到那時候周身的氣血不外溢,諸靈惜就算真是神仙,也不能找到我們了。


    兩劫匪見我半天不說話,試探著叫了幾聲,背後的菲菲卻還沒醒過來。天氣炎熱,這裏距離滄州城卻是不遠了,於是吩咐兩人背著菲菲,去城裏雇輛車上路。


    少不得要用王五李四的銀元,心疼得他眼角直跳了幾跳,嘟囔著說道:“就兩塊大洋的真錢,省著點花吧。”


    菲菲睡著了,被我吵了起來,吩咐她變出了幾兩金交給了李四,吩咐他去置辦一些東西,我們要入西澱住上一陣,需要不少東西,王五李四這兩個劫匪雖然親眼見菲菲用石塊變成了金,神色不是恐懼卻滿是興奮,不等我吩咐他們找一個為富不仁的商家去用,就已經跑得遠遠的了。菲菲說道:“狗狗,這兩個人拿著石頭也那麽高興啊?”


    我說道:“她們或者是傻呢。”心裏卻在想這世上的人被金的金光晃暈了眼,誰又能分辨真的還是假的。


    時間不大,王五李四兩人就各自趕了輛馬車而來,菲菲高興極了,拉著我就上了車,我對兩人說道:“咱們要趕緊走,那黃金隻能支撐二個時辰就要變迴來的。”王五李四兩人聽了醜臉一橫說道:“怕什麽,我兄弟在滄州城,難道還有誰敢來找麻煩。”菲菲見不得兩人這個樣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兩人頓時沒了威風。


    滄州城停留得時間太長,又不在意地鬧了這麽大的動靜,神婆隻要一到這裏就知道我們來過這裏,為今之計,除了早早離開,再沒有別的法,我變成了狗,一點法力也用不了,自己活下去很難。要是菲菲見了神婆,隻怕再也不會願意和我走,到時候我可怎麽辦。對王五李四下了死命令,連天加夜的趕路,不能停留。


    王五李四兩個雖說地痞無賴,可畢竟以前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窮人,一路上除了偶爾抱怨辛苦之外,竟是快活的很,一問才知道他們不用為衣食發愁,除了感謝我們,再沒有什麽話了。


    一路無話,等我到了西澱的時候正是黃昏,夕陽下漁舟唱晚,竟生出了無限親近的感覺來,我老爹張三兒為了表示自己不忘本,經常會擺弄他的那條豪華的漁船,也曾經載著我和我娘沈小花在梨花河上徜徉過,一時間隻覺得心曠神怡,好一幅秀美的風景。


    當天我教菲菲用了五鬼搬運的法,又弄來了好幾千兩銀,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家的,王五李四用敬神的眼光仰視我們,我拿起銀錠看見下麵鑄有一個王字,如今都已經換了銀元,家裏還有這種銀的人家,一定非富即貴,為免麻煩,我沒有讓他們使用,隻用了散碎銀兩去買了一條大船,王五雖然略通水上生活,操控這麽大的船還是第一次,好半天才找到了竅門,船兒往蘆葦蕩深處迤邐而去。


    小菲菲詭異的一笑,口念念有詞:“哪個人手裏有鮮花不給雲哥的,我就讓表姐派幾個小鬼晚上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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