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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麽要幫你?”我不自覺地離蘇七遠點,怕沾上她的晦氣。、nbe、


    蘇七手托雙腮作少女沉思“我也想這個問題呢,盤算了很久,也沒找到你幫我的原因,所以就和你定了親,既然已經是你的娘,你再沒有理由不幫是不是?”


    “算你狠,把自己也搭上了。”


    “彼此彼此,若不是你見**不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再說了,這副身早晚都是你的,早點給了你也沒什麽不妥。”


    蘇七的嘴皮不是我能比得,甘拜下風之後,當即下了逐客令,蘇七滿意的離去。第二天我在全家麵前稍微露出些對親事不滿的口風,劉氏頓時又要尋**覓活,唬得我急忙閉嘴,這門親事果真由不得我,蘇七這女人算得極準。


    日晃晃過的很快,如果不是該**的烏喬天天在我麵前飛天遁地、騰雲駕霧的話,我原本應該很開心的。


    深夜的梨花村安靜的似乎嬰兒,唿吸吐納著白天的汙濁,就連家裏整天被劉氏嗬斥的四不著家的老**,也終於能安然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份寧靜。


    小妖不用睡覺,經常半夜來*擾我,沒奈何我給他布置了功課,一到午夜就端坐練氣,練了好幾年,靈力長了不少,和我越發默契配合,再不用擔心功力不夠了,我終於揚眉吐氣,可以施展一些大型的法術了。


    迷迷糊糊之間,聽得有風聲掠入了院,我心下一動,有人進來了,半夜三更,不請自入非**即盜,忙叫起了沉思煉氣的小妖,輕念隱身咒兒,悄然隱入了黑夜,相攜穿牆而過出了屋,雙目炯炯四下掃視,卻沒有看到有人,小妖的**急,就要四處搜尋,被我抬手抓住。


    不一會兒,就看見外麵又扔進來一個小石塊,力道拿捏得很好,就連那條整天急於立功想改善自己待遇的老**都沒有驚動,這是江湖老手的投石問路,我耐心等著他們下一步的行動,果然不多時,牆上一聲輕響,我的眼神極好,清楚看見那是夜行小賊躥房越脊必備的工具,三下兩下牆上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頭。


    真的有小賊,我隻覺得眼前一陣風聲,卻是烏喬應聲出現,我急忙現了身朝她擺了擺手,她看到我們,飄了過來問道:“來得是什麽人?“


    小妖說道:“小賊。”烏喬頓時笑了,說道:“日好無聊,正好拿這些小賊來泄悶。”手往臉上一抹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妖裏妖氣地飄向了那人。我急忙對她說道:“慢動手一共來多少人,咱們要一網打盡。”


    烏喬隱入了黑暗不提,就看見牆上的那人往後擺了擺手,跳下地輕得像個狸貓,賊頭賊腦私下張望,見沒有異樣,隨即手腳快速的打開了大門,烏丫丫衝來一二十人。為首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年男人,把耳朵貼在地上聽了一迴,才站起來輕聲說道無妨,又像是非常熟悉我家的環境,飛快給眾人指明了我一家人歇息的位置,把這些人分作了四隊,往裏麵**來。


    我少不得又念了隱身決,飄在了那為首的人不遠處,聽他說話,就聽他說道:“咱們隻求財,不殺人,你們都給我記著,這家的小有些古怪,你們拿住他以後,就馬上五花大綁,不要讓他耍什麽花樣,咱們不光要拿錢還要帶走這小這個人。”


    有人遲疑地說道:“瓢把發話,不是要我們把張家都殺了嗎?”


    那男人低聲喝道:“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屁話那麽多。”


    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從這人才出現,就覺得麵熟,直到聽見了說話,恍然真的又是熟人哪,前幾天見著那拍花的花就覺得是衝著我們來得,直到今天看見了黑衣蒙麵的男人,這才恍然大悟,這幾個家夥不做花,改行作山賊了。


    山東民風彪悍,曆來出響馬,瞧這些人手腳麻利,行動無聲,一定是積年老手,敢深入梨花村這樣沒有退路的腹地,沒有人指點顯然不可能,遲疑間,隻聽見人聲鼎沸,沈小花、張三兒、劉氏、彩雲被盡數捉了來,倒是沒瞧見蘇七三人,想必是見勢不妙,藏起來了。沈小花劉氏尚能保持鎮定,張三兒卻是麵無人色,倒要沈小花好生安慰了一番。


    李老黑見大事成了,點亮了火把,查點人頭,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道:“怎麽不對?還應該有一個小鬼才對。”


    手下迴答道:“大哥,四處找了,不見你說的那小。”


    李老黑獰笑一聲說道不要緊,吩咐手下把劉氏推了出來,明晃晃的尖刀擱在了她的脖上,對著院喊道:“張醜兒,我喊三聲,你要再不出來,就砍了這老婆的腦袋。”


    劉氏尖叫道:“挨千刀的,你殺了我吧,好孫,不要管我,自己趕緊走吧。”沈小花也跟著大喊讓我趕緊逃命。


    再也藏不了了,我起身解了隱身咒,緩緩走出了黑暗,拱手說道:“李大當家的,十年不到,你連做我張家兩票生意了。“


    李老黑本來還裝啞著嗓說話,聽我點明了他的來曆,索**把蒙麵巾撕掉扔在地上,“不愧是小先生,三歲的事情到現在還記得,虧我今天找來了,被你記著可不是什麽好事。“


    張三兒罵道:“**小,你不趕緊走,要來充什麽英雄,這下好了,咱們被人家一鍋端了。”


    李老黑燦爛地笑了說道:“張三爺,咱們兄弟來不過求財,一向不殺人的,不要害怕,把府上的金銀財寶拿出來,破財消災,咱們自然不敢動鼎鼎大名的小先生的主意。”


    我沉聲說道:“李老黑,你當現在我們都落在你手裏了嗎?”


    李老黑故作驚詫地說道:“難道沒有嗎?我數數,一、二、三、四、五可不是都在了嗎?”我嘿嘿笑了說道:“李老黑,你迴頭看看身後是誰?”


    李老黑並不迴頭道:“小小伎倆就不用拿出來賣弄了,我身後能有什麽?難道是鬼不成?”他的話音才落,就聽見身後有人接過來陰森森說道:“你猜對了。”李老黑急忙迴頭就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鬼,頭上還不斷往下滴血,雙腳離地三尺,十指尖尖,不時放在口,任李老黑如何大膽,也被赫了一跳,聲色俱厲地說道:“你是誰?半夜三更裝神弄鬼的嚇人?”


    女鬼不經意地隨風飄搖,茫然問道:“我就是鬼啊。”


    李老黑直著膽,吩咐手下舉刀就砍,兩個手下膽戰心驚,舉起了手裏的刀,閉眼劈了下來,眾人眼睜睜見劈了個正著,女鬼瘦弱的身被一下劈成了兩半。不等李老黑說話,女鬼忽然哭了說道:“你們殺了我,你們殺了我了。”說話間伸出了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雙肩用力一撕,居然就把自己斯成了兩半,血淋淋地滴著土**的液體。


    場的眾人被這**的畫麵嚇得精神錯亂,虧我早就知道烏喬這女鬼骨裏的瘋狂,要沈小花和劉氏閉上了眼睛,卻忘了提醒張三兒,原以為他會害怕,誰知道他雙眼病態的明亮,神情竟是十分的亢奮。我心裏嘀咕。


    李老黑不愧是山東道響馬的頭兒,竟然一震鋼刀,往劉氏脖上送了一送,說道:“別再往前走了,不然我就殺了她。”


    兩個半邊身的女鬼,映著把火把,詭異地發出吱吱的聲響,幽然說道:“我被殺**了。”話音落了,兩個半邊身頹然倒地,李老黑嗬嗬大笑道:“張醜兒,你的救星**了,還不趕快去準備金銀,現在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慌亂的盜匪見女鬼**了,終於鬆了口氣,又開始叫囂,誰知道原本**得透透的女鬼,半邊身居然還又動了動,平地刮了一道旋風,把她卷了起來,隨風搖擺,兩邊身慢慢的粘合,隻一迴兒,就又變成了完整的女鬼,一個響馬壯著膽著走了上前,揮刀再次砍來,女鬼劈麵朝他吹了口氣,就見這個強盜渾身的血肉一塊塊的離了體,女鬼怪笑道:“嗬嗬嗬,我又活過來了呢。”


    強盜們的心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大叫一聲鬼呀,四散逃開,李老黑怒罵道:“是好漢的,不要再背後裝神弄鬼嚇人,出來吃你爺爺一槍。”


    我對女鬼說道:“瞧瞧吧,人家都說你是裝鬼的呢。”


    女鬼怪笑道:“大當家的,我可不就是鬼嗎?你仔細看著。”說完話身一扭,雙手就飛了出來,徑自飛向了李老黑的雙耳,同時抓住兩支耳朵,用力一扭,兩個耳朵就離了李老黑的腦袋了。李老黑疼得怪叫一聲,再也顧不得標標榜自己俠義,舉刀就砍向了劉氏,我急忙伸手一指說了聲“定”李老黑便麵目猙獰的立在當場動彈不得,押著沈小花和張三兒的兩個人魂飛魄散,也被我施了個定身咒兒動彈不得,緩步走了過去,把他們帶了迴來。


    對烏喬說道:“你也別玩了,這些人都交給你了。”烏喬也不收迴法術,那些人雖然四散奔逃,哪比得上烏喬來去如風,不一刻就盡數擒下,依舊是那副血淋淋得模樣,還不忘記走過去指點人數,一、二、三……大當家的,你們這次是不是來了二十一人呢?”李老黑豪氣全消,垂頭不語,隻聽見女鬼嘀咕道:“不過可惜,都是些粗人,不很好吃呢。“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將就著點吧,趕快處理好,不要再這嚇壞了人。“


    李老黑還能說話,連聲求饒,劉氏麵露不忍來到我身邊問我說道:乖孫,這女鬼會真的吃人嗎?“


    我說道當然,李老黑這邊哪還有半點英雄氣概,連聲說道:“老太太饒命啊,我們是被人害的,這次不是自己要來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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