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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莫名的煩悶,因著《六甲天書》修煉不順的關係,我開始篤信天命。憑空出現的救星''補天湯''如今越發的遙遠,我的心情怎麽能舒展,莫非今世真的與大道從此無緣,滿心的火正無處發泄,一看見踢海得閑散的模樣,心中頓時覺得不妙,著急得要問結果,閃身就到了他的麵前揪住領口追問補天湯的消息。踢海無賴地說道:“急什麽,早晚少不了你的。”


    果真驗證了我的猜想啊,我隻覺得滿腔的希望都化成了泡影,烏喬懦弱地申辯說道:“張北山,這補天湯需要的藥材可不是你們家佃戶種的大白菜,張手就有,那些藥都不是世間能有的,每一味都可遇不可求,絕沒有幾年時間就能湊齊的可能,你也看過藥方,難道真傻的不懂得分辨。”她說得尖酸刻薄,愈增加了我的憤怒。


    補天湯絕沒有那麽容易得到,當初我看‘補天湯’藥方的時候,我心裏便知道了,這些藥若是無緣怕是一輩子也不能找到一味。何況這味逆天的藥湯需要的是整整三百六十五味。那天踢海信誓旦旦地保證時我並不知道究竟有幾分可信,但是‘補天湯’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希望,我強迫自己相信了,選擇性地忽略了踢海的人品,幾年後,這兩人忽然出現,更加使一杆子打破我幾年的幻想,心裏實在不能接受。我開始找碴責怪烏喬。


    “三年來你和賊道一起,他都做了些什麽,有沒有真心替我去找過?”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最平靜的語氣淡淡問烏喬道。


    烏喬搖了搖頭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道行低微,這個賊道又奸猾的很,三年來隻是和他每天吃吃喝喝,從沒見著他使什麽法術,要不是知道他曾經和你一起除過妖,我恐怕會以為他就是個混吃混喝的普通人呢。”


    我養條狗都比你有用,死女鬼,跟了踢海幾年,你倒是最大的收益者,看你如今神清氣爽,精力充足,再看不出一絲鬼氣。你這個女鬼啊,我的補天湯,唉……


    踢海是個厚顏無恥之徒,他不顧我的臉色住到了我的家裏,一連幾天我沒願意見他,這天正好碰見了無精打采地烏喬,順口問踢海去了哪裏,烏喬怪異地看著我說道:“你不知道嗎?他啊,他去了青州府韓督軍的衙門混吃喝賺銀子去呢。”


    踢海揭了青州府的求賢榜,等下就要給青州府境祈雨呢。我聽了撇了撇嘴,死道士,你可千萬祈禱,一定要求來雨啊,以韓江複的性子,你要是不行,他還不活劈了你。


    六月天太陽火辣辣的照在身上,人都要被曬化了,最近我出門習慣地帶著小妖,他不僅不怕太陽曬,而且身上還又總散著一股子冷氣,帶著他就像帶了一個人形冰塊。在夏天裏,有他在身邊著實愜意。


    烏喬如今優雅的似個良家女子,普通人看來,是一個容光豔絕十七八歲的女孩,可誰能知道她已經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鬼,而且是一個除了自己的姿色其他全不在意的女鬼,極不情願地扮成了我的丫環,不甘願地走在我的身邊,嘴裏嘟囔不停。


    她美得過分,渾不似這世上地女子。每次出門都要招來多少狂蜂浪蝶地狂熱的眼神。烏喬陶醉在這種怪異地感覺裏不能自拔,我商量了幾次能不能稍微改一改樣貌,別那麽驚世駭俗,愛美的她無論如何也不答應。嘴裏振振有詞地說道:“我的樣子多少人看了,要是忽然變了,他們會覺得奇怪得,我不改可都是為你著想啊,張北山,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這個變態的老鬼,她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狡猾地把話題往別的地方引。


    黃泉一直對她心懷不軌來的,以往烏喬實力比不過他,一直任他隨意調弄不敢反抗,這次迴來黃泉顯然沒有感覺到危險,見她更美,不覺心裏燥熱,他的人身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雖然衣衫華麗,可是那股子好色好賭,讓他變得俗不可耐。烏喬當初就不把他放在心上,如今實力大增,更加不會給他好臉色,可惜黃泉隻看見了烏喬的絕色,卻看不出倆鬼之間實力的差距,見我若有若無朝他使眼色,頓時以為我在縱容他,心中大定。看著烏喬的眼睛更加放肆。


    烏喬眼裏哪會有他,輕哼了一聲,眼睛轉到了頭頂。


    黃泉惱恨得罵道:“賤人,才幾天不見,真當自己是個人了,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都是老鬼,乖乖地過來讓黃大爺摸摸,有你的好處。”說完抬手就去輕薄,烏喬臉色一沉,抬手輕飄飄的揮了一掌。


    黃泉是絕對的大男子主義者,哪會把她的粉拳看在眼裏,按著以往的經驗輕描淡寫的躲,嘴裏不幹不淨的說著風涼話,誰知這次不僅躲不開烏喬的粉拳,還被那輕飄飄一拳打得差點魂飛魄散,他驚疑不定爬起來在地上看著烏喬發呆。烏喬收了手,再也沒有看他一眼,轉頭埋怨我道:“張北山,你總這樣,放任這些不正經的東西不管,惹急了老娘,哪天非打得他鬼都做不成不可。”我瞧著地上可憐地黃泉感慨說道:“你啊,一點眼色也沒有,人說鬼越老越滑,怎麽你在世上幾百年,一點都沒長進。”


    黃泉還不相信:“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烏喬,想是以為我又給了她什麽好處,嘟囔著埋怨我幾句,卻是再也不敢對烏喬調笑了。


    督軍衙門裏正在大擺宴席,韓江複聽見通報迎了出來,殷勤地邀我到了桌子邊,看到我身後豔光四射的烏喬就是一怔,我知道他是個色中惡鬼,今天也虧得他自製力極好,眼睛戀戀不舍從她身上挪開,笑道:“小先生,這位姑娘生得好俊,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派人請你去,不想你自己來了,我來引見,這位是鄭州府小花觀的踢海大法師,可是位有道行的高人呢,小先生你們可要好好親近親近。”連著烏喬一起請到了餐桌邊坐了。一雙銅賊溜溜的眼睛偷偷瞄著嫋嫋的烏喬不停,臉上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絲紅暈。


    踢海隨口招唿了我一聲,便隻顧埋頭對付著桌上的肉食。韓江複奇道:“小先生莫非是認識大法師的嗎?”


    我走過去踢了張凳子坐了,一把搶了踢海眼前的一隻雞,狠狠地咬了一口譏諷道:“我可沒福份認識大法師這樣的高人,韓督軍,這位就是你請來祈雨的高人?”


    韓江複笑道:“可不是嗎,小先生,您知道我前後也請了幾位,都沒能求來雨,反而說了一堆廢話生了一身閑氣,這位大師不一樣,確實是有真本事的世外高人哪,這次青州府數十萬的百姓可是有救了。”


    我正色的說道:“督軍大人,這年頭,騙子多的很,你一定要看牢了,不要被人吃了白食,迴頭再偷偷溜了。”


    韓江複嗬嗬大笑不答,踢海氣急,好容易咽下了嘴裏的東西,轉過頭怨憎地說道:“張北山,壞人飯碗,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青州府城的護城河此刻早就已經幹枯了,倒是城外十裏還有一條人工河叫做坨河,河裏麵還有幾尺寬的河水不死不活的流淌。祈雨法會就是坨河邊上舉行的。幾天好吃好喝,踢海似乎胖了些,衣衫光鮮,若不是長就一副老鼠眼、刻薄像,倒也勉強算得上是有道的高人。眼前忽然一道說不清楚的眼光落在了踢海身上,循著眼睛看去,卻是烏喬,見我看來急忙避了開去。


    河邊當然也有一座龍王廟,踢海穿的人模狗樣,手拿七星寶劍,繞著神案連走了五個圈子,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符紙,對韓江複賣弄道:“韓督軍,你且看著我的這一道符隻要燒了,就能起風。”


    我嘿嘿冷笑,你不看皇曆就敢賣弄,今天西南風強,午時日正居中,你憑什麽聚齊雨雲,大言不慚還要在今天下雨。真是不知道死活,沒有把握就敢求雨,莫非當韓江複是個好人,可以隨意糊弄嗎。


    我直道踢海是要騙吃溜喝的,不料踢海得第一道符燒上了天後,東南方頓時吹來一股疾風,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鄉紳們一起讚歎道:“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哪,韓將軍,這次您老找對了人呢。”我隻是略微吃驚還並不看好他,預感準的很。也就僅僅是來了這麽一道冷風而已,那一道冷風走後天空轉眼間又像是在下著火一般的自顧烤人。


    我偷偷問踢海道:“你以前求過雨沒?”踢海茫然地看著火辣辣的天空說道:“雖然我自己沒有求過,可這求雨之法曾經我親眼見著師傅施展來著,又不是什麽高深的法門,如今我用的符咒還都是他老人見當初畫的,怎麽會和那日的情形不一樣呢?”我嘿嘿笑著走了開去。踢海在我背後說道:“小北山,你可千萬要幫我,別讓我在人前出醜啊,現在出醜事小,求不來雨可就糟了。”我聳了聳肩說道:“現在才害怕,晚了,我可沒去白吃人家的酒肉。”


    踢海心慌意亂,事先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個後果,在神案前,不停搖著串鈴,韓江複皺了皺眉頭來到了我身邊,和我說道:“小先生,你看這道人能請下雨來嗎?我怎麽看著這麽懸呢?”我見踢海的眼睛總是我這邊溜,知道他今天並沒有什麽後手,那就是說,他是求不來雨的。


    不過我還是對韓江複說道:“我不知道,想是可以的吧,或者有什麽利害得手段還沒有施展哩。”韓江複焦急的說道:“青州府大旱二個月,這個賊道若是求不來雨,我非要把他下了大獄不可,日他娘的,見老子心急,阿貓阿狗都敢來青州府騙老子了。”


    踢海聽見了這話,身子一哆嗦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們,硬著頭皮對韓江複笑道:“今天掌風的不在家呢,罷了,我就幹脆直接求雨好了。”


    祈雨是件利民的大好事,沈小花曾憂心忡忡地對我說過不止一次:“天要是再不下雨,今年秋天的莊稼可就什麽都收不上來了,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因此我倒是真的想他能求下雨來。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還能解了沈小花為了冬天的饑荒悄悄做的準備。


    踢海又燒了一道符,頓時一道炸雷在頭頂響炸開,閃電在天邊電蛇般亂竄,天邊烏雲滾滾而來,踢海得意大笑,一拍神案,案子上飛出了一道火光,裹著一道符飛上了天,這估計就是雨符,飛上去不久,烏雲翻滾,竟是馬上就要下雨的征兆,旁觀的群眾歡唿雀躍,張著手等著雨下來。


    可惜高興地好像早了點,陰沉的天氣隻是支撐了片刻,就慢慢的又露出了太陽,再次出來的太陽報複似得火辣辣地曬,韓江複臉色鐵青,踢海手忙腳亂地又鼓搗了一陣,也沒能求下一絲雨下來,天上的太陽,就好似在諷刺他一般。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真的隻有這二下子。


    韓江複臉色鐵青甩手走了,副官善解人意地拿刺刀逼住了踢海。麻肩頭攏二臂,捆了個實實在在。踢海見我也要走,急得在我身後跳著腳求我救他。副官罵道:“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是什麽東西,敢騙到督軍大人的頭上,就等著砍頭吧。”


    好好的一場法事就這樣草草結束了,韓江複的官聲在青州府不很好,本想請人下場雨撈個愛民的名聲,卻被一再的破壞,心裏一肚子氣憋著,踢海不知死活的撞上了槍口,哪會有個好。


    這種事也用不著過堂,踢海直接就被下了大獄,韓江複惱恨的對我說道:“又是個騙子,小先生,這才十天,就來了三個騙子啊,難道我老韓不殺人,就當我好欺負不成。”


    我赫赫笑道:“韓督軍何必說這樣的氣話,誰活膩了敢來手上有近八萬人馬的大將軍身邊討野火。”


    韓江複說道:“那為什麽這些上門的老道,開頭個個牛逼烘烘,卻沒有一個能求下雨的。”


    “求雨,不是隨便燒兩張符救能成的,就像今天的踢海道人,也不能說是個騙子,隻是他不懂順應天時,自然是求不來的。”韓江複眼前一亮說道:“莫非小先生也會求雨不成嗎?”


    我說道:“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成功,不過青州府是我的家,眼看著數萬百姓受苦,我怎麽能安得了心,勉力一試了。”這大義淩然的話我竟然說得如此順溜。知根知底的人答應幫忙,韓江複立刻轉了笑臉。


    踢海被連夜提了出來,我用奪自五通廟的寶貝,畫了幾道風雲雷電符,又要韓江複連夜用麻袋把沱河邊龍王廟的龍王爺神像用麻袋裹了腦袋,搬出了廟門,明天先曬曬這個隻享用祭祀不下雨昏庸的老龍。


    韓江複早吩咐了手下,搭好神案,依然要踢海上台祈雨,踢海受了幾天的苦,也不敢再說廢話,乖乖地按了我的吩咐幹活,我和小妖則站在台上冒充道童,韓江複這次沒敢大肆聲張,聽我的吩咐一大早就來了坨河準備。青州府的百姓膩歪了當官的這套,也沒人來瞧熱鬧,踢海戰戰兢兢的敲了第一聲雲板,燒了第一道符,我用心感受天氣的變化。


    老龍王的神像暴曬了一天,遠遠的就覺得熱,我看了好笑,曬他隻是因著祭祀他的時候,沈小花下了大本錢,惱他光吃不幹活,偶然一動才起的念頭,開個玩笑而已,這個小河裏哪裏會有什麽龍王坐鎮。


    符咒上了天,攪動了天上的星雲,一陣涼風從天邊飛來,嗖嗖得越吹越大,被一再欺騙的韓江複無動於衷,這絲風兒是當不得雨的。


    我示意踢海燒第二道符,用那東西所畫的符咒就是不凡,才一燒了,身子就覺得一陣清涼,代表著萬民的願望,最能招來天地的感應,果然烏雲翻滾而來,驚雷連連,河邊頓時就來了許多生出希望圍觀的百姓。


    天上本來還是漫天紅霞,不多久就變得黑漆漆的,我對踢海吼道:“雨符,起。”


    踢海手忙腳亂,從桌上拿了一張道符,用劍尖挑了,張口噴火,燒上了天。


    就在雷電齊聚,暴雨將至的時候,我耳邊忽然傳來咦地一聲,雖然輕輕得,卻嚇出拉我一身冷汗。


    祈神台方圓幾十丈空無一人,這麽輕輕的一句話是誰在我耳邊說的?那人輕笑一聲說道:“別怕,你可是很有膽量的啊,敢叫人把我的神像放在外麵暴曬。”


    踢海似乎也聽見了這個人說話,神情就是一怔,我一著急犯了老毛病,結結巴巴地說道:“您……老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般見識,費了半天的勁才說了了出來。踢海已經沒有絲毫義氣地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了。


    那人輕笑不已,罷了,喝了幾杯酒睡過了頭,沒想道招來這個麻煩,我這就給你下雨,你要那個小道士別賣弄了,弄得天上都知道了不好。


    我倆忙道謝,就聽見天上一聲炸雷,突兀地下起了大雨。韓江複遠遠叫道:“小先生,下大雨了,你快下來,和我一起去龍王廟避一避吧。”


    我擺了擺手說道:“韓督軍,我還有事處理,你自己去吧。”韓江複還想勸說,我接著說道:“要是現在不走,雨就要停了”嚇得他急忙走了。


    那人現出了身形,卻原來是一個老眼昏花的老者,抬腳就到了我的麵前,踢海見雨下了,這個老頭暴雨中閑庭闊步,好不灑脫,不知道怎麽想的,他開口對那老人說道:“聽人說您老人家最是大方不過,不管事誰見著了就有好處,我們三個您看看可有什麽好處給嗎?”


    老頭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對著我道:“可惜,可惜……”眼裏滿是惋惜,我笑道:“大老爺何必惋惜,我不覺得如今有什麽不好。”


    老頭眼睛一亮說道:“不錯,不錯,倒是我想多了。”頓了頓又說道:“多少年沒和人說過話了,老頭子有點糊塗,小子,我見你麵相橫紋暴起,災禍就在麵前的征兆,你千萬小心著點吧。”他說完了忽然走了,我惱恨的罵道:“你是老糊塗了,有這樣說話的嗎,張口就咒人不好。”


    踢海幸災樂禍的說道:“嘿嘿,你可要真的小心著點,老神仙能感應天地,看到你的未來的。”話還沒洛,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陣風響,急忙錯身閃了開去,一顆巨大的柳樹從我耳邊飛過,如果躲得稍慢點,怕是要被砸成肉餅。


    踢海卻像是知道是誰,仰頭看天罵道:“死妖精,跟了道爺這幾年,今天總算是忍不住動手了啊。低頭掐算了半響說道:“不對啊,今天金星值日,破軍臨頭,煞星四麵圍困,你還怎麽敢現身?”說罷神氣活現地雙手攤開,嘴裏喃喃自語,背上的鬆紋寶劍東扭西歪的劃出一溜兒火星,詭異的按著古怪的軌跡亂斬。眼見著寶劍每飛斬一次,雨雲就推開一線,不一會兒,半空中竟然隱隱露出好大一塊的白影。


    我心中一動,抓著小妖的手衝上了天,雨打在身上,竟然十分的寒冷。小妖卻焦躁不安,急聲對我說道:"小北山,是福州府的妖怪."我聽了就是一怔,那個妖怪斷了條腿,這幾年就樣好傷了,今天若是不徹底解決了,以他來去如風的神通,以後可是會有大麻煩的。連忙對踢海說道:“快收了你的劍,這雨馬上就要被你砍得散開了。用你的寶貝收了他”


    踢海無奈的收迴了寶劍,踏罡布鬥,又摸出了那個葫蘆,左手托起葫蘆,右手捏著道訣,一道青光從葫蘆裏飛出,靈活的在雨中穿行,空中傳來一聲慘唿:“痛啊,賊道士,我和你們不死不休。”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還在不遠處,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消失在了天邊。我覺得懊惱無比,妖怪終於還是走了,他以後躲在暗處不時算計我,該如何是好。


    雨還在下,方才露出來的天,現在又被雨雲填滿,一個多時辰傾瀉而下,溝滿河平,韓江複興奮地跑了出來,對我說道:“小先生,雨夠了,雨下得夠了。”


    踢海姘指往韓江複一指,幾道粗大的雨注沒頭沒臉地往他砸去,韓江複頓時被砸得分不清東西南北,我喉嚨裏發出幾聲幹癟的笑聲,這個小氣的道士沒忘記報仇呢。


    踢海神氣活現的又燒一道符上天,烏雲緩緩退走,天空放晴,若不是滿地的水,方才的那一場雨竟像是不曾發生過,韓江複笑容滿麵地對我說道:“小先生,大功德阿,你這場雨救了青州府數十萬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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