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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歎我雖然對《秘傳六甲天書》熟悉的倒背如流,可總沒有緣法得其門而入,修成最快捷的方法莫過於吞服飛身印訣,隻可惜那一十二顆飛身印實在難以得到,他們要在每年的五月初五那一天,取雷劈梨木一十二塊,每一塊闊兩寸八分,厚五寸,尋高手匠人雕刻,如果當天不能完成,剩餘的就要在七月七日焚香再刻,雕刻的時候要念溪女咒,唿喚溪女名,用朱砂印十二顆吞服,到那時就真得能出離生死。


    吞服了飛身印五百日後,要在每天午時煉二十四氣,連續一百天後,就能有感,行則離地三尺,天黑走路眼中自然有光明,再要五十年,就可以返老還童,長生不老,飛升成為神仙中人。


    上麵這個辦法說的容易,一十二塊雷劈梨木板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性子粗放,也不甘心每天隻是一門心思沉浸在虛無縹緲的夢裏麵,好在如今已經能借點靈力,別辟蹊徑的用了另外的法子召請六丁六甲,以我小心做人不招惹厲害的對頭來說,應該是足夠了的,隻是一直與我多年夢想中的飛升差了太遠,今天要麵對著邪異的‘輪迴道人’,我隻好全力以赴了。


    去了一趟青州府後,芊芊也就能大大方方的在梨花村露麵,劉氏看見了她莫名的開心,芊芊奇怪的對我說道:“小北山,你奶奶怎麽那麽喜歡我啊?”我惟有笑而不答。


    神婆此刻正盤腿坐在椅子上,這是我最討厭得姿勢,張三兒也是如此,人家幹莊稼活的人這樣坐著能休息好,你們倆倒是來湊什麽熱鬧。看著她一直自顧著吞雲吐霧,我直直的說道:“姑奶奶,我要殺了李青黃和‘輪迴道人”。


    神婆聽了眯著眼上下打量了我半天不吭聲,吧咋吧咋猛吸大煙袋,頓了半響才聽她冷冷說道:“殺‘輪迴道人’,好誌氣,小醜兒,你好膽量啊,想做就去做吧,不過我勸你等幾年,先給老張家留個種,再去不遲,姑奶奶我可不想看著你們老張家絕後。”神婆一句話堵死了後路。我本想著她能給我一些那個邪惡老道的資料,指點我哪裏是他的弱點,我好下手,想不到給了我這個答案,不由十分鬱悶。


    神婆想來是明白輪迴道人的底細,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一通冷嘲熱諷,看來是想打消我的念頭。她自己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想來是不願意出手幫我。我隻得按下了這個念頭,慢慢的再想辦法。


    村子裏的小孩子經常莫名其妙的得病,找大夫也瞧不好,神婆來了一會就被人請了去看,我想著自己的事也沒有來得及追問。


    黃泉是個非常陰險的老鬼,平日裏裝著大大咧咧,為人張狂,好似不拘小節,其實心細如發,精於算計,多少人被他的外表迷惑,吃了大虧,活了不少於二百年的積年老鬼,哪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才兩天就把李家地情況摸了個透。


    李青黃有兄弟三個,本來李家是掌握在長房老大李慶雨手上,可惜他是個整天風花雪月的讀書人,十幾年來,眼看著衰落之像畢露,無力扭轉,李青黃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一直幻想要做青州第一家,怎麽能容忍被這個廢物騎在頭上。


    他這一房共有三兄弟,老大李慶雲沒有一兒半女,心底扭曲的利害,老二李青黃一個兒子一女兒,老三李慶玉隻有三個女兒,老大就嫁給了王金龍做了王驚夢的娘,老二嫁給了朱曉輝。一家子第二代隻有李雲龍一個男丁,長到了十八歲,橫行鄉裏,無惡不作。更加是一個色中惡鬼。稍有姿色的女子,隻要落到他的眼裏,就脫不了他的魔掌。有了這些資料,我和八八兒芊芊案子盤算,定下了一個對付李家的計策。


    青州府的春秧街,一到了晚上,每家每戶的大門口便掛上了曖昧的大紅燈籠,門口就會出來站著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倚門磕著瓜子,望著過路的男人揮舞著大手絹,拋著廉價的媚眼,一條長不過五百公尺狹長的街道,被紅燈映得整條街淫靡迷亂,引人想入非非,男人隻要經過,就覺得下半身一陣發燙,急忙把屁股夾得老緊。


    ‘煙霞居’是青州府妓寮中的翹楚。傳說‘煙霞居’的老板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這卻不妨礙煙霞居的火爆,曾經有不開眼的烏龜不忿煙霞居的生意好,偷偷往煙霞居丟了兩塊磚頭,當即就被人扭送到了府台衙門,下了大獄,到現在還沒見著出來。煙霞居從此越發的神秘,再也沒人敢招惹。


    今晚煙霞居人來如潮,為什麽呢?你說呢,妓院火爆,那當然是來了美女了。聽說這個美人兒還是個清倌人,琴棋書畫無不精通,一個眼神兒就能勾走男人的魂兒,能聽她說一句話,有些骨頭賤的男人便願意為了她去死。美人兒來了不過七天,豔名就傳遍了青州府。


    暮色初臨,煙霞居燈火通明,四個角落掛了幾盞巨大的氣死風燈,空氣裏散發著一種靡亂的,叫人心跳的氣息,往來不斷的大茶壺、烏龜們手裏興奮得隻顧著收大爺們的賞錢,一群看似正經的,不正經的、老得、年輕的男人高昂著脖子,都眼巴巴地望著樓上那一扇粉紅的窗戶。


    老鴇紅姑是個還有幾分姿色的三十來歲半老徐娘,衝著樓上直嚷道:“都是一群不長眼的死鬼啊,淨在老娘的眼皮子下麵轉繞,你們還不快去看看,淺淺姑娘是不是梳妝打扮好了。”


    男人哄堂大笑,有人說道:“紅姑的屁股這麽香,不圍你轉還圍誰呢。”


    紅姑故作惱怒的送了一個白眼過去,引的男人一起大笑,紅姑扭著腰肢不答應說道:“黃三爺,你才知道紅姑的屁股也是香的啊,早幾年你不是就說過了嗎。”


    黃三爺是個穿著樸素的老男人,高聲說道:“哎,你們可是不知道啊。紅姑的屁股,當年哪…嘖嘖嘖,可是勾魂呢,可也不是誰都能摸得呢?”


    紅姑罵了聲:“你個老不羞的,還說當年呢,當年人家還是一朵花的時候,你可是說讓人家一直等你休了老婆給我贖身呢,現在呢,老天爺啊,老娘都人老珠黃了,你都還沒個動靜,你個死鬼喲。”男人一起說道:“黃三爺的這話,怕是和幾百個姐兒都說過了呢,你這個老鴇也當真啊。”


    黃三爺臉色似乎紅了一紅,作色道:“大家快別吵,淺淺姑娘馬上就要出來了呢?”紅姑緊走了幾步,走到了樓梯中央仰頭問道:“淺淺,梳妝打扮好了嗎?快出來,大爺們都等急了。”門吱地一聲打開,一個風姿綽約的二八佳人俏生生立在了門口,美目流轉,瞬間就掃遍了每一個男人,頓時就有人流了口水喃喃道:“天哪,她這是在對我笑呢。”


    身邊立刻有人鄙夷道:“哪是對你,明明是在對我,淺淺姑娘看上的是我。”


    淺淺下了幾個樓梯,較弱得好似不勝風吹,倚欄緩緩說道:“有勞各位大爺久候了,淺淺有禮了。”


    男人們吼道:“等淺淺姑娘哪有什麽幹係,”更有幾個自來熟的朋友就要走到麵前獻殷勤,被紅姑含笑攔住說道:“各位大爺別急啊,怎麽敢勞動各位大爺大駕,還是讓小女子過去才是正理哩!”


    淺淺見狀微微一笑,男人頓時心都要飛了,身前麵不遠處有幾盆牡丹花,竟然瞬間開放,一時間花香四溢,有人驚叫道:“天哪,牡丹花見了淺淺姑娘自己開了啊,淺淺姑娘美的能讓百花開放啊。”


    紅姑牽了淺淺款款下了樓,走到了樓梯中央的台子上站了說道:“今天是淺淺第一次見客的大日子,各位大爺可都要溫柔著些,別嚇壞了姑娘家,淺淺今天、明天隻是跟各位大爺見個麵,後天才能梳攏,姑娘家害羞,我也不忍心逼她做不原意作的事,也隻好就由著她吧。”


    有那心急的嫖客聽完一陣泄氣道:“紅姑,今天老子可就是衝著她來的,你不讓咱快活,小心老子砸了你們的破妓寮,老子的銀子難道不是銀子嗎。”


    紅姑滿臉堆笑說道:“劉老爺,您老別急啊,我這還沒說完不是。”


    劉老爺說道:“你個老鴇還能說出個大天來。”


    紅姑繼續說道:“淺淺姑娘生性羞澀,她和我說,自己心慌得很,求我且放到第三天,到了第三天,就按著我們院子裏的規矩來,我這也是為姑娘打算不是。劉老爺,到時候您一定要來才是。”


    淺淺嫻靜得有如空穀幽蘭,舉目掃視身邊盛開的鮮花,輕歎了口氣,有人取出了一張七弦古琴,淺淺十指纖長,輕啟琴弦,閉目陶醉在高山流水之中。女子彈奏高山流水自有一種溫婉的清麗,待一曲終了,餘音繞梁,人們迴味良久,睜開了眼睛,才發現佳人渺渺,早已沒了蹤影。


    青州府為著淺淺沸騰了,淺淺姑娘就像那天上的仙子鏑凡,能讓百花嫉妒的綻放,卻又不高高在上,花點銀子便觸手可及。等到了第三天,城裏所有的好色男人一起湧到了煙霞居,把個老鴇笑得眼開了花,卻罵道:“男人,哼,果然都是些賤人,越是的不到的越是想得到,想當年,老娘還是花一般的姑娘的時候......”


    李雲龍第一天就聽說了,卻被李青黃看住走不出來,今天終於背著老爹李青黃,帶著一群打手心急火燎的上了門,天還沒黑,‘煙霞居’卻已經人聲鼎沸,好不熱鬧,眼尖得大茶壺見著了李雲龍,像是見著了親爹,李雲龍隨手賞了一兩銀子,被大茶壺帶到了最靠近裏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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