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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是再也不能修煉了,雖然前麵有踢海應承的‘補天湯’,可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太去在意,不僅僅是因為他不靠譜。我總在想既然來了這個世上,我就是沈小花的兒子,劉氏的孫子,就有義務讓這一世的家人活得安穩快樂,如今世道紛亂,總在感歎一個人力量太小,很難保得一家人周全,今天這是不是一個機會?


    可我轉念想起汪秋彥薄情的性格,又讓我猶豫再三,轉而想道:“縱使他有千軍萬馬的保護,我若是想取他的性命也有數不清的法子,何必怕他反悔。”


    段芝泉昏迷不醒,隻才幾個時辰,變得臉色鐵青,身上的皮膚幹燥發黑,哪還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雖是大白天周圍也是陰氣彌漫,原來是陰司得了消息說是此方有貴人要橫死,派了聲勢浩大的陰神來,隻等時辰一到,就要把段芝泉帶了去。


    虧得汪秋彥功力淳厚,封住了段芝泉的魂魄,鎮住了陰神,他們才不能輕舉妄動,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早就一擁而上,段芝泉隻怕此刻早就沒有氣了。可惜汪秋彥雖然能清楚地看到段芝泉的魂魄茫然的飄在半空,用盡了他知道的所有辦法,也召不迴他的身體裏去。隻得求助的看向了我。


    身體被那男人詛咒,生機已去了七分,沒了唿吸隻有一口氣吊著不死,那魂魄想迴到身體裏,可又對自己的身體感覺到害怕,詛咒還在如果貿然進入,怕是會被咒得徹底消散,焦急得盤旋在上空卻不敢遠離。


    芊芊不知死活地湊到了我的跟前說道:“求求你了小北山,這人好像與常洵複國有莫大的關聯,你可一定要救活他啊,要是他死了,常洵會非常難受。”


    你這個妖怪還真是個白癡啊,他難受關我什麽事?汪秋彥既然曉事許了我好處,雖然惱火人還是一定要救得。撥開了段芝泉的眼睛看了看說道:“虧得段先生所中得詛咒尚淺,幸好開始沒有讓那人完全施展完全,所以隻是咒得魂魄離了體,生機才斷了一半,還有挽迴的餘地。


    段芝泉的魂魄在空中淒慘的遊蕩,陰神的氣息嚇得他發出陣陣害怕得慘叫,被我一把抓了過來,抖手打入了他的身體,天眼定住了七竅不讓出來,就見段芝泉的身體一陣顫抖,魂魄竟然硬生生擠了出來,時辰就要到了,陰神們發現了我的動作,一起怒吼,我一掌拍在汪秋彥的頂門,說道去把他的魂魄抓過來。這才發現汪秋彥的身體居然和普通人一樣,毫無異常之處,難道他也象我一樣不能修煉不成,來不及思索別的,汪秋彥的魂魄被我拍了出來,往段芝泉飛散的魂魄飛去。


    低頭借了小妖的靈力,按在段芝泉的命門,要幫他驅除詛咒,才一個多月,小妖的靈力居然渾厚了一倍不止,想不到行屍修煉的速度有這麽快,虧得如此,如果靈力不夠今天倒是一個大麻煩,隻見靈力勢如破竹,一鼓作氣盡數把惡毒的詛咒逼到了雙腳上,這邊汪秋彥也取迴了段芝泉的魂魄迴來,我命芊芊把段芝泉的雙腳各自劃開一個口子,死氣溢了出來,房裏的花草盆栽碰了,立刻枯萎,汪秋彥急忙抬手抓來,四散的死氣被他一把抓了過去。


    再一次把段芝泉的魂魄打進了他的身體,詛咒解除此時已經恢複了先前的樣子,魂魄入了體,立刻微微喘息,一眾陰神慘號著入了地府,我擦了擦滿頭大汗,說道:“好了,一時三刻之後一定能醒。”


    汪秋彥不想我這樣就治好了他,臉色變了幾變,疑懼的看了看,終於沒有說話,斜著眼見他的表情,我哪會猜不到了他的心裏,想是在合計我完成得太容易些,他的許諾太大方,這筆買賣值不值得。他的模樣氣壞了我,不由冷哼了一聲說若無其事的迴頭掃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段芝泉一眼,大笑三聲,汪秋彥神色大變。


    連忙做出一副爽朗的樣子大笑道:“人活在世,說得是個信字,你救了芝泉,我一定會信守承諾的,我保證任外麵的戰亂再大,也牽累不到梨花村,你放心就是了。小兄弟手段高明,也不由得我不答應哪。”


    我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也用不著你來奉承,你隻記著,若是想不守承諾,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芊芊不高興了護著汪秋彥,對我怒目道:“小北山,常洵是堂堂皇子,應了你的事哪會不作數的,你為什麽咄咄逼人。”我和芊芊都是一副小孩的模樣,偏偏說的是大人的話,汪秋彥這個大人倒是一旁說不出話來。


    “你這妖怪被他吃了,還要幫他把自己煮熟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你個白活了幾百年的妖怪。腦子簡直是一團漿糊,一門心思貼在這樣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人那裏,你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氣氛正怪異地很,段芝泉幽幽醒來,睜眼便對我道謝:“多謝小先生救命大恩,不知道小先生是何方人氏,可有意來北京城嗎?”


    他方才靈魂離體確實有記憶的,發生的情形都清楚看見,這才有一醒來就急著拉攏人的舉動。我嘻嘻笑道:“段先生說笑了,我不過一個小童,哪敢去水深似海的北京城,還是早些迴家的好。”


    段芝泉嗬嗬大笑而起,拍了怕身上的灰塵說道:“小先生是某的救命恩人,等得長大了幾歲,歡迎去北京城尋我。”我點頭說好。段芝泉又對汪秋彥說道:“要秋彥兄費心了。兄弟記著你的這份情了。”


    汪秋彥連忙說:“豈敢。豈敢。”


    段芝泉堅持留我盤橫,二天以後他實在要去北京,熱情地要送我一起去徐州,汪秋彥要去北京入職,自然也要隨著一同前往。芊芊自見了他再沒有單獨找過我,和他乘了一輛。我苦笑這妖怪恩義忘得真是快呢。浩浩蕩蕩的十幾輛汽車一溜兒開走。


    我生平還不曾坐過這稀罕的玩意兒,坐在上麵摸東摸西,司機早得了吩咐,我摸什麽他便解釋那是什麽,有什麽用,邱波更是羨慕的要命,一個勁地在我耳邊嘮叨。我慷慨說道:”要是你願意,我迴去也買一輛要你開如何,再不用去趕馬車那麽辛苦。”邱波患得患失:“嗯...好倒是好啊,可是我家還有我爹呢,還有,你還那麽小,說話能做的了數嗎...”


    南京城到青州府雖說道路崎嶇,可汽車的速度哪是馬匹可以比得,甚至可以比得上我使‘禦風決’了。不過三四個時辰,便到了徐州府。見天色不早,段芝泉下了車發話道:“小先生,秋彥兄,我們徑自去了青州府,拜望小先生的父母再走如何。”


    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的出處,汪秋彥和段芝泉不是什麽好人,更加不能讓他們知道,轉念想兩人的性命如今都攥在自己手裏,還怕他們飛上了天去。


    車子開到了青州府,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才一停住,就有人上前問話,聽說是北京來的大人物,青州府城炸開了鍋,客棧被當兵的圍了個水泄不通,青州府督軍韓江複在當地可是神一般的人物沒,我們家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不過他是段芝泉放出來的人,聽說恩主到了,馬上過來小心伺候,韓江複眼尖得很,聽說我是段芝泉的救命恩人,頓時和我稱兄道弟,仿佛沒看見我的年紀,這種在北京城混出來的老油條,自有一套看人的眼光,見段芝泉對我客客氣氣,便拍打著厚實的胸脯說道:“小先生以後在青州府若是用的著我韓某人,盡管說話。”


    我嘿了一聲說道:“韓督軍是青州的父母官,以後有了事定是少不得要來麻煩你。”韓江複雖然看似一個粗豪的漢子,可說話行事小心謹慎。句句話更是都說到段芝泉的耳朵裏去,馬屁拍得不露痕跡,著實一個城府很深的人,若非如此也沒有資格做到一州的大員,而且還是手上有兵權的大人物。


    我心中得意,救了段芝泉好像好處真的不少呢,起碼我可以讓張家在青州府不用被人隨便欺壓,低頭做人了。


    沈小花的推車吊耳掛一直懸在我的心頭,這一到了青州府再也忍不住了,吃了飯就向兩人提出要迴去。段芝泉無論如何也不答應,非要等他應酬完了,一起送我迴去。說什麽是要去拜見伯父伯母,我聽了不覺一頭冷汗,您這年紀叫張三兒沈小花伯父伯母,怕他們也是不敢答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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