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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是鄭州府?”張三兒不相信,自己剛剛還在梨花村邊打魚,這一轉眼怎麽就到了千裏之外的鄭州府城。“真的是鄭州府?”


    沈小花住了哭說道:“這裏確實就是鄭州府。我家就在河邊不遠。”


    “鄭州府,鄭州府……張三兒喃喃自語。仔細想了想自己來路,不過一兩個時辰,怎麽會在短短的時間就穿越了千裏。這是什麽道理,張三兒不善於思考,小腦袋瓜有些懵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河水發呆。


    沈小花怯生生地叫道:“三哥,你怎麽了”年輕女孩子也不是真的要死,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張三兒身上。


    叫了幾聲,張三兒迴過了神來,隨口說道:“哦,我沒事。”隨即又問道:“姑娘,倒是你,怎麽就要跳河自殺呢,?”


    這是個很古老的橋段,父母早死,把女兒托付給了叔叔,叔叔不務正業,抽大煙捧戲子,很快敗光了家財,喪心病狂要賣侄女去妓院。


    “該死,自己的侄女都要坑,真是該死。”張三兒憤恨不平,鄉裏孩子每日說書說故事,聽得最多的就是忠孝節義,禮義廉恥,滿肚子正義感,心裏哪裏能容忍這麽醜惡的故事。張口就說道:“小花,你別死,你家裏也沒有什麽人了,跟我迴家去吧。我和我娘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沈小花抬頭看了看張三兒純淨的眼睛,滿是純樸的關懷,哽咽著點了點頭。(這也就是當初,如果是現在張三兒怕已經被沈小花當成了色魔,何況還要把自家的戶口變成了農村的)。


    不過轉眼張三兒就愁悶了起來,這裏迴家還不知道多遠,邊想邊往船邊走了。


    兩人上了船,張三兒看著漫天的雪花發愁。沈小花看到船艙裏許多地鯉魚驚訝道:“三哥,你真厲害,抓到這麽多魚啊。”張三兒低頭了船艙裏滿滿的紅鯉魚,臉上又浮上了笑。


    年輕沒有煩惱,兩人決定先把魚賣掉,再劃船迴去。沈小花知道附近有個碼頭,兩人剛把船停在碼頭,馬上就有許多人圍了上來,魚很快就出了手,價錢居然比梨花村還高了幾倍。


    張三兒準備了點生活必需品就迴到了船上。沈小花是商家的女兒,不懂漁家地營生,看到什麽都覺得新奇,問這問那,張三兒的愁緒被衝淡了不少。


    張三兒方才已經問清楚了迴去的路,舉槳搖櫓,準備快快的劃迴家。今天又是順風順水,而且路程也沒有他想的千裏水路,不過貳佰裏的水路,加把勁最多一天就能到家,船行的很快,加上張三兒歸心似箭,全力而為。速度更加的快了。


    沈小花第一次乘船,河麵上風還要大些,雖然衣衫單薄,可經常幫著張三兒劃兩下,身上也不由出了汗。並不會覺得冷,很是興奮,張三兒看著船上的沈小花,不知怎的臉有些發燒,但是劃起船來覺得渾身的勁。沈小花看著兩邊的景物。忽然奇怪的說道:“三哥,不對啊,咱們走了那麽久,怎麽又到這了?”


    “怎麽會,你看錯了吧。”張三兒看人還看不過來,哪注意到別的。聽沈小花說了就開始注意河兩岸的景物了。


    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費力劃了一袋煙的功夫,眨眼間當真又迴到了起點。河岸上雖然被雪蓋住,可是一直看到那所相同的茅草屋,哪還有什麽錯,他腦子裏立刻想起了一個恐怖的民間傳說,莫非,,,自己劃著船一直在河上打著轉轉???今天這情形分明是遇到了鬼打牆啊,急忙迴頭看去,隻見來路灰蒙蒙的,什麽都看不到,在轉頭看前麵,也灰蒙蒙的了。小漁船被困在河裏了,張三兒嚇得手裏的槳掉在了船頭,當啷一聲。他雖然停住了手,可是漁船卻自己幽幽自顧在河麵上打著轉轉。


    張三兒五歲開始操船,對這船恐怕比自己的身體還要熟悉,駛船的技術即使是老把式也差不了多少,方向斷然不會弄錯。可今天情形還是第一次遇到,和民間傳說的鬼打牆何其相似,張三兒真的害怕了,腳有些發軟,哆嗦。


    今天確實古怪,先是滿河的死魚,那麽冷的天,一夜之間竟然全都臭了。再就是自己被一個聲音指點,撒了滿滿的兩網紅鯉魚,再接著自己就莫名到了鄭州府。張三兒到這時候把所有的聯想到一起,哪還想不到自己當真遇到了髒東西。


    再想起教自己打魚的那個聲音來。出現得實在太詭異,要知道當時張三兒也是看遍了四周,也沒看到哪來的人,一定不是附近的村民和自己開玩笑。莫非真的是......有了鬼......張三兒想到這裏隻覺得河上陰風陣陣,背後好像有一雙眼在冷冷的盯著自己......


    心裏害怕張三兒拿起了槳,奮力的劃,更加著急的想走,小心地控船,可是船每到那個彎就會不會控製,更快的在河上打著轉,唬得他把槳扔到了一旁,蹲在了船上。沒有人劃的船依舊悠然自得在河上打著圈的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沈小花見三哥臉色變得慘白,叫了幾聲,張三兒卻根本聽不見。


    沈小花忽然看見張三兒撲通跪在了船上對著天空喊:“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小三兒今天冒犯了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小人家裏還有老母親在病床上等著啊。”沈小花走過來扶,張三兒卻紅著眼睛搖頭要她在一旁等。


    張三兒跪了許久,見那人沒有迴應,又繼續說道:“小三兒要是不早點迴去,老母親就要活不下去了。兩條人命啊,您老高抬貴手,放我走吧。”說完磕頭不止。腦門磕破出了血了,猶自使勁的磕。


    許久才聽見那聲音在空中悠悠響起:“小三哥,我幫你打了魚,你好像忘了答應過我什麽了?你說了要請我去你家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張三兒的印象裏沒有這個要求,不過卻不敢反駁,這個聲音竟然能讓一條船鬼打牆,絕對比村子裏傳說的那些要強很多。說話之間不覺磕巴起來,似乎自己真的說過這話。


    那聲音說道:“願意去你家是你的福氣,你就磕頭謝謝老天爺吧,哼”。張三兒卻想起了家鄉傳說,這東西進了家,無一例外的家破人亡。好像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今天可怎麽好。


    盤算了許久,情知今天若是不答應它的要求,自己便不能活著迴家。眼下還是先過了這一關在說,沉吟了片刻,張三兒高聲說道:“既然您老人家想去我家,那就跟我來吧?”


    那聲音怒道:“掌嘴,我是什麽身份,你敢這樣和我說話,若不是我受了傷......。”說到後來,他的話低了下去。再也聽不見。


    張三兒年少氣盛,怒極脫口而出:“你到底想要怎樣?”那聲音冷哼了一聲。“這是你對我無禮的懲罰”。話音一落,張三兒就覺得一陣風猛然到了腮邊,狠狠地摑了一記響亮地耳光。腳下一軟就跌在了船上,半邊臉腫了很高。手捂著蹲了下來,許久說不出話來。眼神裏滿是驚懼。


    那人卻還說道:“看來你不服氣......”


    沈小花終於明白了始末,小小的身子俏然擋在了張三兒的麵前,平靜的看著天空淡淡問:


    “雖然不知道您老人家是誰,但您是有大本事的人,何必為難我家三哥,您有什麽要求請盡管說,隻要能辦的到三哥一定會辦。”年紀小小,沈小花說話聲音清越,說話遠不是剛才那麽柔弱。


    那聲音‘咦’了一聲,沈小花隻覺得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劃過,依舊強作鎮定頑強的站定。聽見那人說道:“你們迴去以後,就給我老人家把堂屋騰出來,供上香案,常年香火不斷,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隨意打擾,以後張家要處處避過我。你們能做的到嗎?”


    “能......能......能。”聽這人說了條件,張三兒忙不迭的點頭答應。這會兒害怕夾雜著擔心,不由他說不,被扇過之後臉已經腫得幾乎透明,一絲絲的涼氣,從毛孔滲進來,好像要被割開了。


    “答應的那麽快,做不到的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那聲音冷冷的說道。全然沒有了開始誘惑張三兒的好聽。頓了一下又說道:“也罷,我也等不得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也不怕你們反悔。這就迴吧。”


    “張三兒心道:“我不能把一個不明不白的東西帶迴家去,一定要先看看它的本來麵目。”想到這裏諂聲說道道:“既然老人家要跟我們一起迴家,請您老上船來吧。也好省點力氣。”


    那聲音又哼了一聲,淡淡說道:“不要想知道我是誰,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用管我,我自然能跟的上你們,快走吧。”說完再沒有一絲兒的影蹤,天空隨即好像也豁然開朗了,露出了滿天雪花。那雪下得更大了......


    張三兒的心思被它看穿,也不敢多言,站在船尾,悶頭搖櫓。這一專心,船行的飛快。沈小花見三哥悶頭劃船,想上前開解,可是想著這條船上還有一個莫測高深的存在,在身邊可怕的站著,小船好像有了一座屏障,連西北風也被擋在了外麵。壓的人沒有說話的意思。嘴張了幾次終於也沒有說,找了個搭板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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