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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謂魔鬼?或許你看完這個故事能得到答案。這兩天在上海出差,晚上同行的朋友吵著要聽鬼故事,大家笑鬧間有人就說出了這個故事,或許是觸及了他們心裏隱藏起來的那一份邪惡?那晚我們不歡而散。


    現在我把它講給你們聽,希望大家一定要關住心中的魔鬼!


    ……


    隱藏在人性灰暗中的罪惡,最是讓人極度恐懼,無法逃脫。


    小時候的我們害怕的是鬼,因為他們麵目猙獰;長大後我們害怕的確是人,因為他們衣冠楚楚!


    陽光下,老李揮著鋤頭辛勤的耕耘著自己家的這塊田地,小茹帶著弟弟跟在父親身後,在田間肆意玩耍。一片歡聲笑語,歲月靜好。


    自從自己的妻子去世之後,這兩個孩子便成了老李心中唯一的慰籍,老李既當爹又當娘,含辛茹苦的將這兩個孩子拉扯大。也算是對自己在天堂的妻子有個交代了,再過幾年,自己為小茹認真尋門親事,將兒子安頓好,自己就可以享享清福了。


    妻子剛過世的時候,小茹隻有八歲,而弟弟也隻有一歲。如今八年過去了,小茹已經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老李看著女兒的模樣,和妻子越來越像,落落大方,美麗動人。老李看到小茹,不禁想起了自己妻子,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手中鋤頭都停了下來。


    小茹貼心的為父親擦去頭上的汗珠,正值大暑天,小茹不忍心看到父親在這裏忍暑勞作。於是勸父親迴家,等到日頭降些再出來。老李拗不過女兒,隻好作罷答應女兒。一家三口朝著家中走去,這場麵其樂融融。


    在這一片祥和之中,父女三人卻並不知道,此時遠處有一雙邪惡的眼睛正在盯著小茹,猥瑣,貪婪的目光聚集在小茹的麵孔上,久久不能離開。這一家三口並不知道,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將會遭遇多大的災難。


    第二天,全村人都沒有見到老李這一家三口的行蹤。人們都感到奇怪,但還以為老李生病了,所以並沒有在意。直至傍晚,老李的母親感到非常奇怪,便動身去老李家裏看一下。


    農村的天總是黑的那麽快,老李母親動身時天才剛擦黑,而這會天色已經大黑了。老李母親來到屋子,屋內並未點燈。靠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摸黑尋找燈線。可是卻先碰到了一隻冰涼的胳膊,母親心存疑惑,順著胳膊、臉龐和披散的頭發摸去,自己的孫女全身冰涼。


    老母親在慌亂之中終於摸到了燈線,將節能燈打開的瞬間,老母親看到了讓她這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場景。自己的兒子,孫女孫子都倒在血泊之中,兒子和孫子的頭被砸了一個大窟窿,麵部血肉模糊,讓人難以辨認。


    李母悲愴哭喊,不一會便驚動了全村人。警察很快到場。經過現場調查,兇手於昨夜翻牆入戶,用鈍器殘忍的殺害了這父女三人。


    老李的母親哭天喊地,這一把年紀,竟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她不知道是誰這麽狠心,讓自己善良的兒子,孫女孫子慘遭毒手。警方經過現場勘察,做出了小茹衣物上殘存的指紋檢查結果,瞬間就鎖定了兇手。這與前幾個月在臨縣發生的一起命案高度相似,作案手法如出一轍,都是被兇手用鈍器砸中頭顱而死,死者一共有兩人。


    警方立刻封鎖全省交通要道,在全省境內逐一排查,終於在一個小小招待所內將兇手捉拿歸案。將兇手捉拿歸案後,警方對兇手進行了三天三夜的審訊。這一審,卻讓所有人對這個殺人惡魔的經曆莫名的產生的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有人說,這世上並沒有人本就是壞的,隻是經曆了世事熏陶,受盡了苦難,從一個充滿感情的人變為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


    這是兇手的自述。


    幾十年前,正值那浩蕩的十年,小海的爺爺楊保長被全體村民在村口活活打死。村民們群情激憤,每個人都拍手稱好,似乎除了心中一大惡魔。在楊保長被打死後,村民的情緒被充分點燃,人們湧進楊保長的家裏,將家中財產洗劫一空。小海的祖母禁不住羞辱,含恨自盡。在這段時間內,因楊保長的原因,家庭成員全都被扣上了成分不好的帽子,楊家像極了肮髒的痰盂,世人皆可唾棄。


    兩年後,小海呱呱墜地。小海剛來到這個世上,就成為了所有人口誅筆伐,唾棄鄙夷的對象。在這樣的環境下,小海逐漸長大。


    六歲的小海沒有朋友,有的隻是無盡的唾罵和羞辱。別人高興時,他是別人取樂的玩具,別人生氣時,他又成為了別人的出氣筒。他就這樣一直活在灰暗地帶,忍受父母的打罵和別人的羞辱。小海從未享受過小孩該有的快樂,他如牲畜般活在世上,內心充滿了自卑。


    這天,村裏的大孩子們又來欺負小海。孩子們之間的打鬧自然引不起大人的注意。拳打腳踢之間,他看見了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她是小菊,和小海同一年出生的孩子。


    此後好幾次在小海被欺負的時候,小菊都默默的站在遠處,看著小海受盡折磨。她想幫他,可是又沒有辦法。一個女孩子是萬不可能從一群男孩子中救出一個人的。陽光下,她紮著兩個小辮,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有好幾次小海都想衝上去和小菊說說話,卻總有大人拉著小菊的手對她說:“他是壞人的孩子,成分不好,離他遠點。千萬不能和他說話。”


    無數個夜晚,小海總是會想起小菊的樣子,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沒有朋友,為什麽所有人都不喜歡自己。


    他隻是想有一個能說說話的朋友,卻始終不得人願。


    長大後,小海不會再因為自己的成分高低而受人欺淩。可是童年的經曆卻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他變得孤言少語,他從不相信任何人,他隻相信自己,他是自己世界裏的王。他將自己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寫的一手好字,畫的一手好畫。


    貧窮的家庭把翻身的希望全部壓在小海的身上。哥哥姐姐全都輟學打工,所有的錢全部用來讓小海讀書。家中的全部資源都匯集於他一人之身,同時,他也擔著家中最為沉重的樣子。


    每天中午放學的小海隻能去學校附近的親戚家中借用爐灶,煮一點簡單的麵條草草應付。他望著鄰居家的大白麵饃,香噴噴的大肉丸子,他羨慕的直流口水。這樣的貧富差距,一眼即明。家中明明把最好的都給了他,可是在人家的眼裏,卻隻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人窮誌不窮。小海的努力與拚搏都漸漸吸引了小菊,小菊對他已經芳心暗許。許多年後,小菊從原來的小女孩已經出落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知書達禮,方圓十裏之內無人不稱,無人不讚。尋親的媒婆早已踏破了小菊家的門檻。村裏人都紛紛猜測,這麽好的姑娘會被誰家討了去。可小菊每次都婉拒上門的媒婆,芳心已經給了才華橫溢,人窮意奮的小海。


    從小到大,無數個夜晚,小菊都在小海的夢裏出現。少男少女春心悸動,本是一件大好的高興事。可是每當小海想到自己的條件,家裏的貧窮和性格的缺陷讓他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兩人每天在一起談笑玩耍,可關係卻一直像那薄薄的雲朵,飄過來,飄過去,卻始終下不來雨。


    一次放學之後,小海迴家看到鎮上有人在取親,嗩呐鞭炮齊鳴,新郎興高采烈,得意洋洋,風光無限的奔向自己的洞房。


    小海幻想到,自己和小菊結婚之時,也能像今天的新郎官這般神氣。迴到村子之後,小海問村裏的老人,結婚大致要花多少錢。老人大致估摸著報出了一個數字,讓小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從那以後,小海便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掙到錢,風風光光的把小菊娶迴家。


    高三下半學期了,父親將他東拚西湊的錢用布小心包著,交給了小海,這是小海的學費。小海看著這點可憐兮兮的錢,長歎了一口氣。這些錢,何時才能娶到小菊。這樣下去,自己怕是永遠都沒有機會迎娶小菊了。就算自己今年考上了大學。小菊也等不了四年啊。小海拿著錢並沒有交給學校,而是找到了同村年齡較大的青年,請求他們出去打工時帶上自己。


    青年們答應了小海。臨走前,小海來向小菊道別。他向小菊承諾,自己一定靠著自己這雙手掙錢迎小菊入門,讓她過上好日子。小菊雙腮紅暈,臉蛋像熟透的紅蘋果。她害羞,她不敢看小海,知對他說道:


    “我等你迴來娶我。”


    小海高興極了,他想鼓起勇氣擁抱她,但還沒張開手,自己就將這份衝動強行壓了下去。


    長途汽車上,同行的青年早已睡得鼾熟。小海的腦中卻一幕幕都是小菊羞澀的臉。他想著小菊笑出了聲。他在心中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在外麵混出個人樣來,到時衣錦還鄉,風風光光的將小菊迎娶進門。誰都不能看輕了自己。


    夢想總是美好的,可是真正的到外麵去闖一闖,才越發知道生活的艱苦遠沒有盡頭。


    起初小海在外省的一個煤礦上做礦工,他腦海中的東西沒有給他一絲幫助。每日都和其他工友一起,在那暗無天日的礦洞中工作。他身上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滿身淨是煤渣,不僅如此,他還要遭受老板的白眼和苛待。這些他都不在乎,每日想起小菊,他便心中暖暖的,心中不停盤算著何時才能攢夠娶小菊的錢。日子每過一天,他便覺得自己離目標又近了一分。


    小海苦苦熬到發薪日,他歡喜雀躍的跑向老板的辦公室領取自己的薪水。可是卻被告知臨時遣退。工錢一分都拿不到。


    這種事時常都有,小海沒地找人說理。為了生活,他隻能背起行囊,輾轉奔走,隻要能讓他賺錢,讓他拿到娶小菊的錢,就算再辛苦他也願意幹,吃苦耐勞,從不含糊。可是雖努力工作,似要將命搭進去了一般,卻常常拿不到工資。


    終於有一次,小海在餐廳打工,因為得罪餐廳吃客,被老板辭退。他向老板提出要求,要拿迴自己這些日子的工錢,老板卻一笑置之,辱罵甚至毆打小海,並沒有將工錢結給小海。


    氣急敗壞的小海砸了老板的店,將店裏的鍋碗瓢盆通通變賣給了廢品迴收站。


    冷風中,小海握著這幾十塊錢,內心緊張卻又竊喜,想到自己對小菊的承諾,他百感交加。


    “原來錢可以來的這麽容易啊。”


    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小海逐漸做起了偷雞摸狗的事,他始終以為,隻要有錢,自己就能達成自己對小菊的承諾。他逐漸在偷盜中迷失本心,變得變得毫無底線。


    小海並不是每次都能得手,每次事情敗露,被人當場抓獲,他就會受到毆打。可是小海每次想到離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步,他便不在乎,他心心念念想的隻有不久後自己和小菊的洞房花燭夜。


    小海每每偷竊得手,便將錢財偷存起來,他攢了不少的錢,眼看即將大功告成,自己有了迎娶小菊的本錢,卻沒想到事情敗露,小海被當地警方抓了起來,繳獲了他的贓款。


    在勞教所,他遇見了自己的同村老鄉,他迫不及待的向老鄉打聽小菊的下落。老鄉讓他放心,小菊一直未嫁人,等著他迴去娶她。


    小海心中的石頭落地,“我等你迴來娶我。”這句話成了小海的精神支柱。不論他在外麵遇到什麽樣的困難,無論他的心有多寒,可是每當想到自己家裏還有人在等著他,一直愛他,他就心裏暖暖的,做事都有了熱情與動力。他隻希望小菊能再等等他,能夠原諒他沒錢,等他迴去,從簡舉行婚禮。


    等到刑滿釋放的那一天,小海從別處借了點錢,為自己置辦了一身幹淨的行頭,收拾的體麵,懷著忐忑與興奮,坐上了迴家的列車。


    可是他卻不曾想,自己刑滿迴鄉之日,正好是小菊的出嫁之時……


    嗩呐高亢,鑼鼓喧天。村民的嬉笑熱鬧和新郎的意氣風發,這一切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刺進小海的心髒。鞭炮爆裂所散發的滾滾濃煙嗆的他眼淚直流。一直以來,小菊都是自己的精神支撐,如今這一切,都已坍塌崩碎。


    小海心中極為不平,他還記得幾年前,自己即將外出打工,小菊羞澀的對他說:“我等你迴來娶我。”自己如果當時沒有離開,那麽今日的新郎官會不會是自己。小海心中充滿了怨氣,他渴望小菊已經太久。逐漸的,他對小菊的愛慢慢轉化為了恨,痛徹心扉的恨。恨她是個賤人,為什麽不再等等自己。如此三心二意,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小海在遠處默默的注視著這場婚禮,他心中發狠,“既然自己不能得到小菊,那麽你們所有人都沒有資格得到她。”他想要找機會殺了新郎和小菊。終於,等到夜裏人盡散去,他翻進牆院。在角落順手撿了一把鋤頭,狠狠地打在新郎官和小菊的頭上…


    殺了人的小海心裏害怕極了,他連夜逃跑,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個令自己充滿傷心和自卑的地方,開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逃到別省的他,沒人知道他是誰,也沒人清楚他從哪裏來。他又開始了偷盜,每每將自己偷來的錢都用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欲望。


    。可是,這些女人終究不是小菊,這些女人雖說能滿足他的身體,卻永遠無法填補他的心結。他永遠無法得到那份早已扭曲的愛。


    這天晚上,饑渴難耐的他按耐不住,隨便找了個女子肆意發泄。恍惚中,他將自己懷中的女人看成了小菊。他恨小菊,他掐著那女人的脖子撕心裂肺的質問那個女人,為什麽不等他,為什麽要在自己迴鄉之日結婚,是不是就為羞辱自己。


    那女人被小海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反抗。女人反抗的越厲害,小海便壓製的越厲害。終於,在慌亂中,那女人在小海的手中丟了性命。可是,那女人也在慌亂中咬掉了小海胳膊上的肉。


    小海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他難以遏製心中怒火。本身就極度自卑,從小缺愛的他受盡各種冷眼,而自己也即將因為胳膊上的傷口,遭受更多的歧視與苛待。他固執的認為,自己本該美好的人生,全被小菊和眼前的這個女人毀了所有。一場情變,一次意外,讓他恨極了女人。


    一步踏錯,步步皆落黃泉。


    他又跑了。再次讓警方束手無策。


    幾個月以後,小海又來到另一個地方。他在這裏,發現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像極了小菊,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仿佛小菊又活了過來。小海看到這女孩的模樣,心中變態的邪念又被勾了出來。


    當天晚上,小海偷偷跟蹤女孩來到了女孩的家中,月黑風高,他趁女孩在熟睡之中,結束了這無辜的女孩鮮活的生命。同時,也讓這一家慘遭毒手,未能逃脫厄運。


    惡魔的心性慢慢褪去,小海看著這滿屋子的鮮血,心中恐懼至極。他連夜逃走,一邊跑路一邊勘測方向。強忍自己饑餓與疲憊。他像驚弓之鳥一般,在路上遇到一個陌生人都擔驚受怕,提心吊膽。他遠遠的避開人群,跑進大山中,找到一處有水的地方,匆匆喝了兩口便繼續跑。


    殺人是要償命的,他深知這一點。可是,他原本建立的三觀都因小菊與那個女人而坍塌,他選擇化身惡魔,摒棄所有的善良與美好,站在這世界的對立麵。


    幾天之後,恐懼和害怕在他心中蕩然無存,小海的心中又充滿了對女人的憤恨。他四處尋找,專注的尋找著自己的下一個目標,尋找著小菊的相似品,替代品。


    但是他永遠得不到滿足,欲望一旦被打開,便會被無限放大,愈演愈烈,永無止境。


    永遠沒有人能夠代替小菊,他便無窮無盡的尋找。一次次的殘殺,他早已與人的方向背道而馳,脫離了正常情感的他變得麻木。小海想著,什麽時候被抓了,什麽時候就是盡頭。從他手中所經,每一樁每一件,都是滅門慘案,滔天大罪。


    一連幾年,小海無數次肆意釋放這自己的憤恨。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正是因為他的作惡多端,讓警方鎖定了他。警方對於他的事情,設置專案,嚴密調查。


    因為小海的偷盜經曆,讓他有了一些返偵查的能力。持續的和警方鬥智鬥勇,每一次都讓警方無功而返。


    這一次,小海又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裏發現了小茹一家。小茹的樣子是那麽的向小菊,陽光下小茹的笑容看呆了小海。不禁再一次讓小海確認,那就是小菊。心中邪念又起,對小菊的恨讓他瞬間迷失了自己。當天晚上,小海就翻牆進院,殘忍的殺害了小茹一家。


    殺害小茹一家之後,小海躲進了城中村一個毫不起眼的招待所中。這裏年久失修,幾乎沒人到這個地方來。他不必在外風餐露宿,每天又能吃上熱乎的飯。而小海並不知道的是,遠處的警察已經鎖定了他,知道了他的行蹤。


    有人匿名舉報,說在城中村的一個小招待所裏,有個男人舉止怪異,行為可疑。警方立刻根據線索對小海進行跟蹤控製。


    刑警大隊立刻出動便衣警察,悄無聲息的在小海對麵的房間住下。通過幾天的密切觀察,小海的行為特征基本符合犯罪嫌疑人。


    而敏感的小海已發覺了異常,對麵房間的人從未露麵,甚至從未打開過房門。這讓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可疑。肯定藏有蹊蹺,小海擔心起來。第二天一早,便匆匆離開了招待所,刑警們迅速做出反應,在後尾隨跟蹤。


    發覺背後有人跟蹤,小海更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強行壓住恐懼,趁機在路口轉角處鑽入一家按摩店中。


    發覺已經打草驚蛇,便衣警察立即上上麵申請拘捕令。三名便衣警察進入店中,小海此時已顧不得其他,慌忙向外逃竄。警方大部隊迅速到來,合圍了小海,讓小海再無逃出生天的可能。


    審訊室裏,小海本來盤算著拒不認罪,含糊其詞。卻沒想到,警方態度強硬,早已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證據。他隻能就範,坦白自己的犯罪經曆。


    幾年來,刻骨銘心的恐懼和憤恨在一次蔓延了他的全身。他在一次在腦海裏想起自己所殺的那些人,如同走馬燈般一一在腦海呈現,而走馬燈的片尾,卻是小菊那羞澀的麵龐,羞澀的對他說:


    “我等你迴來娶我。”


    對小海來說,小菊是他一切精神的寄托,卻也是他罪惡的起源。


    在獄中,每至夢中時分,他都做著噩夢。他夢見所有他所殺害的人,都向他索命。每個人都在打他,他非常痛苦,而他又無法還手,怎麽也對付不了這些人。時常於夢中驚醒,驚汗滿額。


    麵對警方的審訊,他供認不諱。從自己手中所經人命,每一樁每一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很快,法院就對小海的行為進行公開宣判,依法核準罪行,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蕭瑟的刑場,小海跪伏在地,一聲沉悶的槍響,帶走了這個惡魔。從此世上再無小海。他要向他殺害的所有人,贖罪。


    小海沒想到的是,他這一生的不幸,始於爺爺被打死,終於自己作惡多端,終得報應。


    小海槍決之後,獄警整理小海遺物時發現了這樣一封信,是小海的親書絕筆信。


    小海這樣寫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對親人,對親情。人之將死的我,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是有一些留戀的。我想見他們,卻又不敢見他們。我所犯下的罪孽,希望不要讓他們知曉。我殺了十幾個人,卻永遠無法殺死自己心中的魔。我這一生如同魔鬼一般手上沾染鮮血無數,我並不祈求寬容。隻希望人們以後再莫被欲望所迷惑,讓自己的心跌落黑暗穀底而不自知。”


    人一時無知,便讓這罪惡潛伏於黑暗。潛伏與黑暗中的罪惡,讓人防不勝防。小時候我們所害怕的是鬼,因為他們麵目猙獰,令人心畏。


    長大後,我們害怕的倒成了人,邪惡之人,他們衣冠楚楚,心中罪惡無人知曉。世上的好人本是最多的,卻因種種因素讓自己的心變了質,如此便成了十惡不赦之人。但願人人皆能守住內心淨土,不讓濁氣浸染純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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