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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蹊蹺的事,有戶人家,老頭早些年因病去世了,留下一個重病的兒子。這病常年累月的看不好,錢也花光了,地方也跑遍了,愣是沒瞧出個結果。


    久病之下,他隻能躺在床上,一日三餐靠母親照顧。眼看兒子躺在床上已然成了老光棍,可憐她這個當母親的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想在自己死之前找個能照顧兒子的人。可是家徒四壁,要靠吃救濟糧才能維持生活,誰會願意呢,何況兒子又是這幅光景。


    自己家有三畝田,沒有勞動力,她隻能靠左鄰右舍搭把手才能幹完地裏的活。兒子生活不能自理,甚至大小便都要靠她這個年近六旬的母親給他打理。


    每當兒子看著一天天老去的母親,看著早已滿頭花白,滿臉爬滿了皺紋還有那雙粗糙岣嶁的手,他的心像被針紮那樣疼。他曾要求母親給他一碗農藥,他早就不想活了,自己死了,母親也就解脫了。


    可是母親苦苦的哀求他,兒啊,你死了,我也就跟著你去了。這個世上就咱娘倆相依為命,你活一天,我就還有個親人。老母親眼淚嘩嘩的流,她掀起衣襟來擦眼淚。娘,我死了,你還能輕快幾年,我活一天就拖累你一天,你知道我躺在床上心裏比死還要難受,他痛恨自己這治不好的病。


    前幾年母親把家裏能賣的都賣了,四處求醫問藥,他吃過多少藥自己也不知道了。整日裏嘴巴沒有其他的味,都是苦的發澀的藥味,整個屋裏常年彌漫著各種不知名的藥味,但凡有鄰居來,不撐一會,人家就熏得想吐。


    後來,他再也不吃任何藥了,於其吃一些沒起色的藥不如就這樣躺著等歸期。可是一天天,一年年,他硬是撐到了現在。以前父親還在,有人下地幹活,母親還有人支撐,後來父親也走了,母親就隻有他這個廢人兒子了。


    自從知道兒子想死以後她就藏起了刀,剪子,農藥,她知道兒子下不了床,這些東西放的遠點,他就拿不到。


    有一天,她忙完好兒子就下地了,走在路上,她就覺得自己難受,堅持走了一會,那痛越來越厲害,疼得她隻能停下來蹲在路邊。有個放羊的老頭,也是她們一個村的,遠遠的看到她趕緊走過來幫忙。那時她疼得已經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奄奄一息的時候看到同村的張老頭朝她走過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一間病房,她躺在病床上,張老頭守著她。大妹子,你可醒了,你都昏了兩天了。我這是怎麽了?不行,我得趕緊迴家,我家裏還有兒子,我不迴家,他就沒飯吃。


    張老頭按住她。你別急,你兒子有人送飯,我讓我家女兒給送了,你躺著好好休息。謝謝,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她渾濁的眼睛裏滿含淚水,用她那隻岣嶁的手去抹了一把。我這是什麽病,我可不能住院,這躺兩天也不少錢吧?張老頭說,今天報告才能出來,應該沒什麽大事,你可能就是累的。


    那我今天就走,可不能再躺在醫院裏。正僵持中,醫生拿著報告進來,要給她說說病情。


    張老頭看著醫生三兩個一齊進來,心裏就一驚,估計不好。醫生,你說吧,我得了什麽病,我能挺住。醫生不太好開口,他對張老頭說,你是家屬嗎?你出來一下,我單獨給你說吧。張老頭連忙跟著醫生出來。


    你家屬得了胃癌,已經是晚期了,我們醫院治不了,你看要不要轉大醫院看看。張老頭渾身一振,這是絕症啊,他知道得了這個病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個死,要治的話,錢也得花上不少,最後人還是死了。他猶豫著問醫生,要是不治還有多長時間活頭。醫生想了想,說,這也不好說,有人能活個三五年,有人不撐半年就走了。


    張老頭心事沉沉得走迴病房,他不能給她做決定,但是他知道她肯定不會治的。但是實情他還是要給她說的。就算死,也得死個明了。她沒等張老頭迴來就知道自己是不好治的病,這個病在村子裏好幾個人得,都沒治好,錢也花了,罪也受了,最後還是死了,有得是受不了那個疼自己上吊死的。她不顧張老頭的阻攔硬是出了院。


    躺在床上的兒子見母親搖晃著進來,看到母親不堪重負的臉,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疼,這兩天是同村的人給他送了兩頓飯,還給他說,他母親在地裏累暈了,現在醫院裏,很快能迴來。


    他再追問,人家就說肯定是累的唄,這話他信了,她知道母親這些年來的勞累,田裏是她一個人,家裏也是她一個人,還要伺候他這個大活人。母親迴來後隱瞞了她的病情,還像往常一樣,家裏田裏兩邊忙。


    有一次,她單獨去找了張老頭,掏出五百塊錢。這錢是她攢了兩個月,又賣點東西湊夠的。張老頭連忙把錢推迴去,大妹子,可別這麽客氣,你家什麽情況我知道,這點錢不算什麽。你要是硬要給,那就是打我的臉。再說這事遇到誰,誰都會搭把手的。


    但是她硬是要給,她說不還,死了也不能安心。張老頭聽她這樣說,就隻好把錢收下了。他問,大妹子你這病有什麽打算嗎?她想了下說,我死了沒什麽,可憐我那兒子沒人照顧,這個病我沒給他說,我想撐一天是一天。張老頭也連連點頭。


    我還想,她有點不好說出口的遲疑著,我還想再走一步。張老頭一時沒聽明白,他睜著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大妹子,你的意思是想再找一戶?


    嗯,我想趁著還活著,給兒子找家親戚,等我死了,好歹能有人給埋了,兒子也能有個沾點親的人。她說著聲音哽咽了。大哥,現在隻有你知道我得這病,別說出去,我怕人家知道了,沒人敢同意。張老頭簡直傻眼了,他聽到拜托時,才迴過神來,連連點頭,保證不說出去,就當我不知道。


    她迴到家裏,找出幾年前的一件新衣服,把頭發梳了梳就去找人說媒了。十年前她家老頭走的時候,多少人勸她改嫁,她都沒聽。


    有人勸她,不到五十歲,又幹淨利落,帶著兒子改嫁應該也不難,可她沒聽。現在想想如果那時候她找了,這會兒子也不至於一個親人沒有。媒人是個跟她差不多歲數的老太婆,她把想法一說,那老太婆都嚇了一跳,你這個歲數了,怎麽還想嫁人了?


    她一本正經的說,就是覺得活的累了。十年前你要找也就找了,現在這個歲數了,又有個那樣的兒子,誰還願意在老年給自己找個累贅。如果兒子健全還好說,晚年找個老伴,有人做飯有人照顧也還說的過去,可有個那樣的兒子,沒人會願意。我知道不好找,就麻煩你給打聽打聽,她說完絕然的走了。


    出了門,她在心裏嘲笑自己,想找人嫁了,給兒子找個依靠,談何容易啊!


    沒出幾天,媒人真就上門來了,在外間說起她的事,正巧被躺在裏屋的兒子聽到了。他想不明白,母親在這把歲數上還想找個人,他知道母親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做這樣的打算,一定是有什麽事瞞著他。等媒人走了以後,母親進來給他翻身,他就把疑問說出了口。


    母親不敢看他的臉,隻是歎口氣說,一個人真是累了,想找個人分擔一下。母親越是說的輕鬆,越讓他懷疑一定是有什麽事瞞著他。


    娘,你要是不給我說,我也不管你,就希望你在走之前先把我弄死,守著我這個累贅,誰也不敢來提。娘,給我一碗農藥就行。母親看著兒子一心求死,心都碎了,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她嗚咽著泣不成聲。


    娘,到底出了什麽事,你這個歲數想著改嫁一定是為了我吧,她擦了擦淚,心想,不能說實話,她不能讓兒子擔這個心,他心裏已經夠苦的了。兒啊,我就想著,等我以後走了,誰來照顧你,趁著我還活著想再給你找門親戚,就算以後我走了,你也能有個人來幫個忙。


    娘,是我不孝,你生我養我,我不能養老送終,不能讓您晚年幸福,還要拖累您到老了還要為我改嫁。娘,我對不起您啊,他打罵著自己。他娘拉住他的手,兒啊,你原諒娘不能陪你到死了。那一刻娘倆抱頭痛哭。


    她近六旬的年齡還想著再找,背地裏指指點點的人可真不少。以前見麵還打招唿的鄰居都因為同情她家常常送點好東西過來給他們娘倆,但自從村裏傳出她要再嫁的事,大家都對她避舍三分,背後都罵她不要臉,這麽大歲數了還想找男人。


    也不想想你拖著那麽大一個包袱誰會要你,這不是讓人笑話嗎?議論聲此起彼伏,她多少都聽到了,但是多難聽的話她也隻能憋在心裏,為了兒子,她隻有這一條路走。


    他躺在床上,不用聽也知道那些風言風語,他也勸過娘,咱娘倆過一天是一天,等哪天您不行了,我也就跟著您一起去了。誰能把咱娘倆的屍首埋了,咱這房子就留給誰,行吧,娘,您別走這一步。我沒想過活到多少歲,要不是因為您還在這個世上,我早就自殺了。但是她下定了決心,不能迴頭。


    兒子的話是她以前給兒子商量過的,但是她沒想到突如其來的病把這一切提前了,兒子還不到四十歲,她不能在她死前灌他一碗藥跟著她一起走。她希望兒子還能站起來,她覺得隻要兒子活著就還有希望,她不能因為自己要死了就扼殺掉兒子的生命。


    所以她一定要再走一步,她希望兒子能活著,她不相信兒子這一生的命運就這樣。她隱約還記得在兒子出生沒多久,有一天她抱著兒子在家門口曬太陽,一個討飯的走到她家門前,她抱著兒子進去給拿吃的。那討飯的看了她懷裏的兒子一眼說,這小孩麵相不一般,命運多災又能否極泰來。


    那時候她聽不懂這些話,迴頭學給當家的聽,也沒說對一半,當家的也沒琢磨出意思來,就給她一句話,一個討飯的話你也當真,要是他的話那麽靈,還用討飯嗎?她一想,也是,為了討個饅頭給人說點吉祥話,可是他說的也不是吉祥話啊,後來這件事始終在她的心裏。每每看到兒子這樣她就想起那討飯的話。


    雖然她還是沒完全明白那兩句話的意思,但在她的心裏大概知道兒子隻要能度過這一關就能過上好日子,她固執的這樣認為。所以十年前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就改嫁他人,她要照顧兒子度過這一關。可是眼下,她怕是沒有機會了。


    傳了多日的閑話,最終也沒有個結果,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了,這些個日子裏她提心吊膽,她怕自己一倒下就再也起不來了,她要用有限的生命抓緊給兒子找個後路。她感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咬牙撐著,直到張老頭上門。


    張老頭也沒把自己當外人,他進來後先看了她躺在床上的兒子,然後喊她到院子裏,大妹子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這個歲數也不好找了,找個差不多的也難,家裏都有兒女反對,找個比你大的,你走了,他也指望不上能照顧你兒子。大哥,你說的對,我沒想過找什麽樣的,就想著找個能比我活的長的就行。


    那這樣吧,你看我行吧?他說的坦坦蕩蕩。她愣了一下,趕緊說,大哥你這不是開玩笑嗎?我哪能拖累你呢。大妹子,我說的是真的,我明白你的苦心,你主要是想找個人成了一家人,等你死了,你兒子也算有人管了對吧,那這樣,我來照顧你兒子,不論咱們成不成一家人都沒關係!她看著張老頭說不出話來。


    張老頭前年死了老婆,老婆也是得癌症死的。他今年65歲,身體硬朗,兩個女兒都成家了。他不願意給女兒添麻煩,就自己養了十幾隻羊。按理說他這個條件算是好的。大妹子,你看以我的身體再活個十幾二十年應該沒問題,這點你就放心吧!大哥,你容我再想一想。張老頭走了以後,她進屋給兒子說了這件事。


    兒子說,娘,你要是願意我也沒什麽說的。張大爺了解咱家情況還願意,那說明張大爺人不錯。你要是在晚年能有個伴,我做兒子的心裏也會好受些。她也覺得張老頭為人不錯,可又怕他兩個女兒為難他。得到兒子應允,她也就放心大膽的去找了張老頭,把自己擔心的事說了一遍,張老頭說,這點你放心,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反正我現在不靠她們養活。聽的出來,這背後肯定是有反對的聲音。她歎口氣,也隻能走這條路了。


    沒多久,張老頭就對外宣布他娶了她,也沒有辦酒席,就住的近的領居發了點喜糖,大家捧著喜糖站在門外看笑話似的看著他倆,嘴裏言不由衷的說著恭喜的話,都憋著笑。他們也顧不上這些,誰愛笑話誰笑話去吧。兩人隔天就去領了證。張老頭是住在女兒家的,領證的當天下午他就把自己的鋪蓋搬到了她家。


    村裏有人又開始議論起來,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嚼舌根,原來張老頭打的這個主意啊,難怪有個癱瘓的兒子也不嫌棄,就圖她家那兩間屋啊,我說張老頭怎麽那麽好心,那麽大歲數還給人當後爹,也不顧臉麵。議論聲響了好些天才止住。


    在這些天裏她的病一天不如一天,但她死撐著不去醫院,疼的厲害了,她就讓張老頭去醫院開點止疼藥,可是這藥隻能管一陣子也治不了病,直到她疼的死去活來才不得已去了趟醫院。醫生給張老頭說,沒別的辦法了,已經拖的太晚了,迴家等著吧,在醫院裏也是浪費錢也得不到治療。


    張老頭眼含熱淚又把她拉迴了家。當天晚上,她就走了,走時,她抓破了身上的皮膚,圓睜著兩眼望著屋頂,死的極其痛苦。張老頭哭得像個孩子,他同情這個女人,自己和她結婚一月有餘,她就走了。沒有留下遺言,他都知道,也不用她再說什麽。


    那一晚躺在床上不能動的他聽到張老頭在外間哭,他隱約猜到了什麽,哭喊著爬下床,一咕嚕翻倒在地,他用胳膊肘支撐著身體,一點點朝外間爬去,他的兩條腿無法動彈,就像托著的尾巴一樣。


    爬到外間,看到躺在床上已經死了的娘,心如刀絞,用力朝門上撞自己的腦袋,娘,你等等我,兒子就來陪您,下輩子我來孝敬您,陰間咱娘倆做伴。


    一下,兩下,三下,他把頭都撞破了,血流了滿臉。張老頭趕忙過來阻止他,硬是把他拖迴床上。他說什麽都要去死。


    張老頭隻好說出她娘的病來,為了他以後的生活,才想找人改嫁。不知道自己哪天走,怕你無依無靠,早知你要尋死,她又何必走這一步。放心,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我不會讓你娘死不瞑目的。


    第二天,張老頭找人幫忙料理他娘的後事。而躺在床上的他再次摔下床,爬到門外,又爬到院子裏,在牆角一處放雜物的地方,他摸出一瓶農藥,他認識字,知道這農藥有劇毒。他知道自己一喝就什麽都解脫了。他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了,娘走了,這個世上他再沒親人了,他想早點死,早點投胎做人,來生再報答娘的恩情。


    他仰起脖子把整瓶農藥底朝天的喝下肚去,喝完後,他扔了藥瓶躺在那等死。


    隻一會,他感覺自己整個身子就像被火烤一樣熱起來,隨著燥熱,他的五髒六腹都跟著燒起來,疼得他扭曲了五觀,接著一陣反胃,他把那些被農藥腐蝕了的心肝肺都吐了出來,一陣陣翻江倒海的吐,他想這就是要死了嗎?


    胃裏燒得難受,渾身劇痛,嘴裏吐著白沫,一股股惡臭從他的嘴裏朝外冒出來,伴著農藥刺鼻的味,他似乎要把多年來喝下去的藥,吃進去的食物全都吐出來一樣,整個院子裏都彌漫著惡臭味,他吐了一大堆似膿又似血的肮髒物,說不出來是什麽,像動物的內髒,又像腐爛的肉。


    等他吐完,他突然覺得身體輕鬆了很多,腿上似乎也有勁了。他在想,死前還能這麽輕鬆,沒有想像的痛苦。


    他躺在地上,滿眼含淚,瞪著上麵的天空,他等著生命的流逝。可是不知為什麽,身體裏那股劇痛漸漸消失了,他試著動了動手腳,他還活著,他又登了幾下腿,驚奇的感覺腿上有力氣了,躍躍欲試的想站起來,他撐著地麵,曲起兩條腿,當腳底板真正踩到地麵上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沒有死還站了起來。


    這一幕讓剛從外麵進來的張老頭嚇了一跳,他像看到陌生人一樣大喝一聲,誰,誰站在那裏,當他轉過頭時,張老頭嚇得倒退好幾步,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來一心求死的他意外的活了下來,而且還治好了多年沒能治愈的病。多虧了那一瓶農藥,早知道農藥能治他的病,他早就喝了,也不至於等到娘死了他才喝藥。


    世事無常,誰又能猜透命運,置之死地而後生。他還記得有一次他剛把藥瓶擰開,他娘就撲過來哭喊著奪他手裏的藥,後來藥灑了一地,他也沒能喝到一口,在他娘錐心的哭喊聲中,他發誓再也不尋死。


    後來他去了醫院,就連醫生都大唿奇跡,隻用了一句不科學的說法是,以毒功毒把你治好了。藥石無醫誰又能想著喝毒藥來治病呢,隻能說他命不該絕,以死換命。


    痊愈後的他像個正常人一樣,38歲那年他外去打拚,過了兩年他迴來翻蓋了房子,把張老頭像親爹一樣孝順。


    再過兩年,他在外麵掙到了錢,村裏就有人跑來給他說親,42歲他成了家當了爹,生了一兒一女,張老頭又當起了爺爺,逢人就誇他孝順,自己有福氣。後來的他怎麽樣了就不知道了,據說當上了老板,還有人說他不會老,還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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