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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大年初一神清氣爽,五福臨門!在新的一年裏一定要更上一層樓哦~】


    後記


    來自羅佳文的自述


    我的母親過世的早,父親一個人拉扯我,常常忙到很晚才迴來,我一個人總是早早的趴在陽台上等父親迴來。


    一天是小區便利店老板娘的兒子,但是便利店沒有老板。


    我和一天成為好朋友的情節很老套,小時候我總是被小區幾個大孩子欺負,有一天,王一天出現了被他們狠狠的教訓了一遍。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一天頂著臉上的淤青笑著說:小妹妹,我是一天,以後你就叫我一天哥吧。


    我看著他臉上的淤青眼角忍不住哭著喊道:一天哥。


    一天哥帶我迴到他家小小的便利店,便利店好看的老板娘看著滿臉傷痕的一天,就開始揍他,然後一邊哭著說:你這是要學做流氓了是嗎?你這也是要做流氓了是嗎?


    一天一邊躲著他媽的毒打,一邊對我做著鬼臉。


    老板娘打完了後注意到站在門後的我,彼時我一邊笑著看著一天的鬼臉,一邊對身上的汙垢感到非常的煩惱。老板娘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她低下頭,我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香味。


    她說:小姑娘,你是誰啊?怎麽弄的啊?


    她的聲音很好聽,和剛剛打罵一天的聲音完全是倆樣。我想如果我也有母親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然後一天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我被欺負的過程,和他拔刀相助的俠義行為。


    老板娘無奈的指了指一天再次警告:不管如何都不可以打架。說完也不管一天,就來牽我的手,把我帶到便利店裏層的衛生間裏。


    她輕輕的給我洗完澡,洗完後給我找了一套一天哥的衣服,然後煮了青菜雞蛋麵給我和一天哥。


    我捧著熱氣騰騰的麵和聞著香香的衣服,從小到大第一次吃的很飽很飽。


    後麵我就和一天哥一起上學,放學後就在便利店和一天哥一起溫習功課一起吃飯,直到半夜父親下班來接我。


    便利店的老板娘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陳香,我叫她香姨,父親叫她阿香。


    到後麵我發現父親下班的時間越來越早,然後再便利店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我和一天哥都發現了這個。一天哥笑嘻嘻的說:小文,你想不想有個媽媽?


    我點點頭。


    一天哥又說:我也想有個爸爸,我覺得媽媽很喜歡你爸爸。要不,讓我媽做你媽好不好?


    我當時想起了,新過門的媳婦喊老公的媽媽也是媽媽。


    如果我可以喊香姨媽媽,那麽這一輩子我和一天哥就不會分開了吧。


    然後,我使勁的點頭說好。


    大人們看小孩都在積極的撮合他們,原本就有意的倆人最後開始為組建一個家庭而忙碌。這樣我和一天哥呆在一起的時間就更長更長了。


    我們就這樣組建了一個家庭,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生活了5年。


    這5年是我一生中最最幸福的日子,香姨和父親感情很好,對我很好很溫柔。


    她常常摸著我小小瘦瘦的身子說:小文,要多吃飯,要長的圓圓胖胖的才好。


    一天哥在旁邊說:那我以後就叫你圓圓。讓你長得圓圓胖胖的。


    一家人的笑聲就蕩漾開來。


    但是,後麵我才知道,其實一天是私生子,就是沒有得到公開承認的孩子。


    香姨出生在家境殷實的家庭,從小受了很好的教育。但是,遇上了一天的爸爸。一天的爸爸也有一夥狐朋狗友。


    做包工頭的時候,帶了村裏一班男人到城裏工地幹了倆年,辛辛苦苦在老板那裏結了工資,卻被一班狐朋狗友騙走了。這下,鄉親們不幹了,有人就非說是一天的爸爸把錢給吞了,逼著還錢,一天爸爸忍不住氣,找到那群朋友,結果被狠狠的打了一頓。打紅了眼的一天爸爸就在那場打鬥中捅死了人。


    一天爸爸被判了死刑的時候,香姨發現自己懷了他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一天,由於村民對一天爸爸一家還是很仇恨的。所以,香姨從來沒有帶小天迴去王村,也沒有臉麵麵對自己的父母,所以就一個人帶著一天過活。


    香姨和父親說這些往事的時候,我剛好16歲,一天哥17歲。香姨說,一天的爺爺病重,托信過來想看看唯一的孫子。


    香姨說:“你願意去嗎?媽媽不想勉強你。”


    一天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這些年香姨把一天哥教的很好,雖然從小就知道爸爸並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知道自己是殺人犯的私生子還是覺得很難受。


    一會後,一天哥抬起頭說:媽媽,過去是爸爸錯了,不是爺爺錯,也不是一天錯。所以,一天應該代替爸爸去給爺爺盡孝是吧?


    香姨看著一天哥泣不成聲。


    後麵香姨帶著一天哥和我一起到了一天的爺爺家,王村。


    自從發生了一天爸爸的事情,一天的爺爺一家人一直被村裏的人孤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香姨按照王爺爺的吩咐,對外隻是說,我們是王爺爺家遠方的親戚。


    我和一天哥在那個暑假被留在了王爺爺的家中。


    農村別樣的樂趣和風景瞬間吸引了我們,我們常常到村西的池塘玩耍,這邊人很少。在這裏,我們認識了新的玩伴,林平和王小東。


    年少的我們很快成為很好的玩伴,王小東和林平教會了我們很多新鮮的事和玩法。如果,沒有王滿的加入,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有一天林平帶來了一個新的夥伴,王滿。王滿在倆天後帶來了開車離家出走的鍾鋒。


    那個時候,離家出走隻是小說裏的情節,現實中,鍾鋒居然做了,所以瞬間成為王小東和林平的偶像。


    我們一行6人在幾天之內就混成了好朋友,常常躲在後山找樂子。王滿是一個很會玩的姑娘,總是會變出很多新鮮的玩意和玩法。但,同時,她也是一個非常極端的女孩,自己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王滿長得並不好看,所以她常常比較偏激和在意自己的外貌,很小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同班的鍾鋒。然而,鍾鋒卻在那時候看上了我。


    2003年夏天的晚上,是我這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夜晚。


    那天,林平和王小東各自偷了家裏的一瓶白酒,而王滿,就在村頭小賣部買了很多零食和啤酒。大家約好了到後山水庫壩上喝酒。其實,這種事我們以前也幹過,17歲的男孩子們偷偷喝酒並不稀奇。


    隻是,那晚等待我們的並不僅僅有酒。


    還有鍾鋒在外麵認識的混混大哥給他的“開心果”。那是一種迷幻毒品,被放在鍾鋒從家裏開出來的車上,大家當時並不知道那是毒品。那晚,鍾鋒拿出來,想試試混混們說的開心狂歡的感覺。


    酒過三巡後,鍾鋒一直和大家吹說的自己的事。惹得大家在酒精的作用下非常向往。


    鍾鋒趁著我和一天哥去車上取啤酒的時候,服用了“開心果”。王滿看鍾鋒服用後果斷的跟隨,然後在王滿作為女孩子的慫恿下,王小東和林平也服用了。並且在我和一天的酒水各攙了一顆。


    我和一天哥喝第一口酒的時候,就發現味道和後勁不一樣。但此時,鍾鋒的藥勁已經上來了。他和一天哥扭打在一塊,我想去幫忙,卻被一陣暈眩感襲來,而剛好,王滿摁住了我,瘋狂的朝我笑著。


    鍾鋒叫來了王小東和林平幫忙,並許諾,隻要他們幫助他得到我,就給他們一人一萬塊。


    一天哥被瘋狂的王小東和林平按著,這倆個人已經完全陷入鍾鋒給他們描繪的美好世界裏。全然不顧,鍾鋒在我身上的獸行。


    在鍾鋒撕裂我衣服的時候,我尖叫的向王滿求助。我以為同樣是女生的她,會對我心懷憐憫。可是鍾鋒抬頭說:王滿啊,你會幫助我的對嗎?


    王滿癡癡傻傻的笑了起來。


    我隻能不停的拍打鍾鋒,但是他力氣驚人。在他扒光我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一天哥瘋狂的掙脫林平和王小東朝著鍾鋒撲來。而鍾鋒,拿起地上的啤酒瓶往一天哥的頭上砸去。


    漫天的血液從一天哥的頭上湧出,伴隨著鍾鋒和王滿瘋狂的笑聲。一天哥倒在地上,我尖叫的想爬到一天哥的身邊。卻又被鍾鋒拖了迴來。


    在他們的笑聲中,和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一天哥旁邊。我身上一生的屈辱再也洗不掉了。


    我抬頭看了滿天的星光,不是說,星光下的都是會有美好的故事嗎?結束吧,我多想就結束自己的生命,我大腦一片空白,隻想,此刻要是能永遠睡去,大概就不會難過了。


    鍾鋒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天哥迷迷糊糊醒了,醒了的一天哥瘋狂的爬向鍾鋒。我對著一天哥搖搖頭,我不想,我不想讓你看到現在的我。一天哥,求你了。


    但是,一天哥沒有停止爬行。


    他抓著鍾鋒的手,身體發出無法抑製的憤怒。拚命的拉扯,旁邊的王小東和林平被渾身是血的一天哥嚇得有幾分清醒不敢上前拉扯。


    而鍾鋒因擺脫不了一天哥的糾纏,順手操起草地上一把用來切水果的刀往一天哥的脖子紮去。


    一股股血液從一天哥脖子上的大動脈湧出。鍾鋒抽出刀子再往脖子上繼續紮了一下。溫熱的血液從一天的脖子裏大股大股的流到我的身上。


    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天哥冰冷的躺在我的身邊。


    我朝他的懷裏擠了擠。


    不要離開我,你動一動好不好。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旁邊的王林和王小東終於迴過神:“鍾鋒,你殺人了!”


    鍾鋒的藥效減退,看著草地上的一天哥,害怕的癱坐在草地上。然後,看著猛的拉住想要逃跑的王小東和林平說:你們要是敢說出去,你們就是幫兇!一樣要坐牢。


    “人是你殺的,關我們什麽事。”林平尖叫道。


    “是嗎?王滿,人是誰殺的?”


    王滿看著草地上的一天哥和我發出吃吃的笑聲:“是王小東和林平啊。不是你們嗎?說著,撿起地上的刀放在林平的手上。”


    林平丟開刀:“你們誣陷我!”


    “我說是你就是你,你隻是一個農村地痞。而我家裏很多人都當官,我還未成年。我說是你誘騙我,我家人自有辦法讓我說的話成為真話。”鍾鋒得意洋洋的說道。


    林平和王小東顫抖的縮在一團。


    “現在你們有倆條路,第一:代替我去做殺人兇手。第二:幫我毀屍滅跡。”


    在鍾鋒的脅迫下,林平和王小東選擇了第二條路。


    他們把一天哥的屍體扔下了水庫。據說,水庫裏養了很多會吃人的大魚。所以,但凡到溺水在水庫裏的人,都沒有全屍。一天哥被他們拖走的時候,我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飛向了水庫,然後引來水裏一群歡唿雀躍的魚。


    大片大片的血跡湧現然後又慢慢的淡開。


    他們繼而處理完草地上的垃圾,拖著我往村裏走。


    下了水壩,鍾鋒突然迴頭陰深深的看著我:“你和一天的感情這麽深,所以你一定會出賣我們的。”


    我看著他,發出一聲冷笑。這一聲冷笑徹底的激怒了他。


    鍾鋒把我拖到旁邊的小河裏,一把把我推下河。


    冰涼的河水在夏季衝刷人的身體是最舒適的,我沒有任何掙紮。我閉目想起一天哥教我遊泳的場景。


    然後任由身體被河水一直往下衝。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影躍進了河水裏。他慢慢的遊到我的身邊拚命的拉我往岸上遊。


    我認出那個身影,是王小東。


    我拚命的掙開王小東,他沉沉的聲音傳來:圓圓,你要報仇。


    是的,這句話,救了我。


    以後,我要讓這些人,也一塊一塊的喂魚。


    我被救上岸後,王小東跪在我麵前磕了個頭:之前我克製不住自己,犯了天大的錯。這輩子,我都欠你的,你要我的命可以隨時說。


    說完,背著我往王村走。


    我和一天哥一晚未歸,王奶奶在清晨急匆匆給香姨打了電話。


    我整理好一切迴到王奶奶家的時候,香姨已經坐在院子裏。看著我狼狽的樣子,香姨欲言又止。


    我看著年邁的王奶奶和病重的王爺爺說:一天哥昨晚和我吵架,已經賭氣迴家了。


    香姨好像知道了有不好的事發生,連忙打電話迴去和父親確認,掛完電話和倆位老人說:一天已經到家了。


    然後香姨拉我坐迴了車裏。


    我說: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天在那裏。


    雖然我一直認可香姨做我的母親,但是那還是第一次喊她。她迴頭看了看我,眼睛有濕氣。


    然後,我們來到了壩上。


    風輕輕揚,夏日的日頭十分的毒烈。我指著壩下的水庫說:他們把一天哥扔了下去。


    香姨被我的話以及鎮定的樣子,嚇的連連後退。


    然後我把昨晚發生的事全部和香姨說了。


    香姨跪在壩上嚎啕大哭。有那麽一刻,我甚至都懷疑,香姨也要掉下去了。


    我抱著她,將她放在懷裏。


    她身體不斷的顫抖不斷的顫抖,突然想起什麽,然後趕緊坐起想要掀開我的衣服:“圓圓,讓媽媽看看你的傷,這群畜生。”


    我拍開香姨的手,後退幾步。站在壩上我說:“媽媽,你放心,我很好。”


    “圓圓啊….我可憐的孩子們”漫天的哭聲又傳來,我的頭有點疼。香姨跪在地上把臉又轉向了水庫:“我的一天啊,你等著,我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就算告的閻王那裏,媽媽也不會讓你含冤至死。”


    說著,香姨跌跌撞撞的走下水壩,發動車子。


    可是,那一天,趕到王村的人,不僅僅有香姨,還有半夜就被鍾鋒和王滿叫來的家人。


    麵對孩子犯的滔天大罪。鍾鋒的父親氣的想要打死這個不孝子。鍾鋒躲到母親的身後,哭哭啼啼的說:“都是強哥用那個東西哄騙我,我不知道那是毒品,我是吃了那個才犯下這個大罪的。如果把我關進去,我坐幾年牢事小。但是您馬上就要升遷了,而且爺爺的身體也不大好。我要是出事,爺爺肯定受不了。”


    鍾鋒每句話都抓住了他爸爸的心理。自己真麵臨升職,努力了這麽久,如果出了這樣的醜聞,自己一輩子的仕途估計就毀了。


    而這時王滿的父親正愁,沒有機會拉攏這個即將升職的大官。如果能通過這件事,將倆家綁定在一起。那麽以後,自己生意上的事就會有官場的庇佑。


    於是,王滿的父親拉住了鍾鋒的父親:“我看,孩子說的也沒錯。這也不怪孩子們,都是受了壞人的誘騙,在致幻藥的作用下,孩子們能由的了自己嗎?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是敗露了孩子們的一生可就毀了。”


    慢慢的,鍾鋒的父親被說動了:“但是,事情是捂不住的,那小孩的父母能不找嗎?到時候怎麽辦?”


    王滿的父親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那接下來的事,鍾兄就交給我處理就好了。鍾兄隻要讓這小縣城的警察不要過多插手即可。”


    所以,那天,很早王滿的父親就到了王奶奶的院子外,並一路尾隨跟到了水壩上。看著香姨歇斯底裏的哭喊聲,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要除了,才能太平。


    所以,他潛入香姨的車裏,破壞了車的刹車。


    香姨在迴市裏的路上,王滿的父親開車在路上製造了車禍。香姨死在了那場車禍裏。


    而我,在那場車禍裏昏迷不醒,被醫院診斷為植物人。父親為了讓我醒來,把我帶到美國進行更好的治療。


    六個月我在美國醒來的時候,我和父親說要複仇。


    父親給我請來了心理醫生,對我進行了深度催眠。讓我將這段往事封塵。父親對外則請醫生給了死亡通知。


    最後的結果是:王村水庫裏有一個貪玩遊泳的小孩淹死。國道g30發生一起車禍,一母女死亡。


    直到我迴國,直到我被安排到王村負責新農村建設新聞報道時,記憶才如潮水,將我吞沒。


    我站在水壩上,風輕輕揚。


    一天哥,圓圓遲到了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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