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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打開車門,我上車前迴頭找到暮雪菲,她正一臉憂傷的看著這邊。我對她溫柔笑笑,做了一個電話的手勢,便坐了上去。


    很快,林肯飛馳起來,稍微打量了一下這輛車呢,全真皮座椅,掛著記憶棉的頭枕,車上沒有其他過多的裝飾,風格簡約商務,應該是專門接送客戶的公用車,我有點好奇會是誰大晚上的專門來找我呢?


    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後,他們把我帶到了位於開發區的富人住宅區之中,對這地方我還挺熟悉,因為我家在這兒也有一套別墅。


    此時我到有點驚奇於這位神秘老板的做派,綁了盛世集團的公子還敢大張旗鼓的帶我到家門口來逛。


    車子左拐右拐來到另一棟別墅前,這裏和我家在兩個方向。黑衣人下車對我說:“請吧,周少!”


    隨著這人,我上了別墅二樓,在右邊書房處黑衣人恭敬地說:“老板,人到了。”


    裏麵傳來一個中年男音:“讓他進來吧。”


    黑衣人答應一聲,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也不去怯懦,上前推開門,明亮柔和的白色光線充斥這個房間,布置考究,入眼就是一張巨大的檀木書桌,上麵擺著一台電腦,桌麵散落著一些文件,書桌後是一張老板椅,此時背對著我,顯然那位神秘的老板就坐在那椅子上,但卻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猜他正透過落地窗看著窗外黝黑的夜色。


    從進來到現在他一句話都不說,給我下馬威嗎?我心中好奇,麵上卻分毫不露,大咧咧走到旁邊沙發邊坐下,伸手從飲水上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起來,看到對麵牆上掛了一幅畫。


    一幅奇怪的畫,畫上明明畫了一個太陽,卻掛在夜空之中,下麵兩個人,一大一小,模樣卻看不清楚,都抬頭看著這輪巨大的“太陽”。


    我心想這個大叔是有點奇怪,居然喜歡這種奇怪的畫,這時,椅子上的人說話了:“你倒是自來熟,和你那老爸一樣的不要臉。”


    你個老東西,你才不要臉,我心裏暗罵,但他說到我老爸,聽語氣還挺熟悉,我就更疑惑了,說道:“不知這位大叔,請我來有何貴幹?既然你認識我,有話直說吧,晚輩聽著,今夜月黑風高,我還要和我女朋友共度良宵呢,沒事兒我就迴去了。”


    他沉默了一會,輕笑一聲,“不錯不錯,果然膽識過人,比周長清年輕的時候強,不過,小子還是太大意了,如果我今天對你有惡意,你到這兒來恐怕就不能善了了。”


    我聽他一口教訓的味道,覺得這事兒好像有點蹊蹺,似乎不像我想的那樣,難道是我爸的競爭對手?


    他又說:“哎,這麽多年過去,你都這麽大了,而我,也快到最後時間了,沒想到啊,這麽久不在集團,竟出了這種事……”


    我聽的雲裏霧裏,唯一清楚的就是這人認識我,還在小時候見過我,而且似乎去了其他地方,很久沒在他公司裏。我忍不住道:“大……這位,叔叔,你見過我?你認識我爸?”


    他又沉默良久,似乎在迴憶往事,對我的話置若罔聞。忽的歎息一聲,緩緩轉過來對著我。


    我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半老頭,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我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他微微一笑,臉上皺紋扭動,說道:“不認識了?不認識也正常,當初我抱你的時候你才5歲哩!”


    “我叫李世碾,是深藍集團的總裁,也是李馨沫的父親,和你父親周學禮是故交。”


    我聽著他的話,張大了嘴,他竟然是李叔?我倒是聽父親講起過他,不是說已經失蹤好久了嗎?深藍集團現在由他的弟弟執掌,他的女兒李馨沫我也認識,剛迴來沒多久,現在就正在他那裏曆練,估計會成為接手深藍成為一代女王。


    這還是今天我在曼穀皇宮準備睡覺之前特意打電話問的。但是他這大半夜的找我來幹嘛呢?


    我帶著疑惑試探問道:“啊,原來是李叔啊……昨天我迴來的時候看到李馨沫了呢,說起來我還覺得有點驚豔,這小丫頭現在出落得這麽水靈了,李叔您應該見過了吧?”


    他饒有興趣的盯著我,就像獵人在深山狩獵新鮮的獵物,眼裏閃著貪婪兇狠的目光,還帶著點點謹慎。看得我毛骨悚然,他突然蹦出一句:“你覺得李馨沫怎麽樣?”


    喂喂,要不要這樣?我心說,明明臉上一幅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的表情,卻淡淡問著十萬八千裏外的問題?李家難道都是這種遺傳嗎?我眨了眨眼睛:“哈,小彩旗……哦,就是李馨沫,我覺得很好啊,人又漂亮,性格又開朗,李叔有這麽個女兒真是福氣呢!”


    他失笑:“你啊……”馬上又拉起臉皮,“我就不和小侄你開玩笑了,實話說,今天找你來,也是迫不得已啊。”他看了我一眼,站起來,我才發現這個老頭竟然比我還高了兩個頭,他走到窗戶前,又說:“我的時間不多了,這次迴來本就是為了李馨沫。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李家的命運到我這兒就可以了,我不想她再牽連進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終究還是小看了它的勢力。”


    聽著李叔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話語,我一頭霧水,似乎牽扯到他們家族?難道小彩旗有危險?


    李叔踱步到那張奇怪的畫前,看了一會,突然轉過身看著我:“我聽沫沫說她的手鏈送給你了?”


    手鏈?我頓時想起小彩旗在路上說的那句話“那年我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你了”,指的應該就是那年她離開基地之前送我的手鏈,後來才在她就給我的信裏知道那是她媽媽留給她的東西。我想還卻又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這麽多年,那手鏈一直放在我老家的藏寶盒裏。


    “啊,對,那年她是送了我一條手鏈,李叔想要嗎?趕明兒我給你送過來?”我說。


    李叔點點頭,又問我:“想不想知道這些年我去幹嘛了?或者說,我們兩家背後的秘密?”


    我瞬間來了興趣,從小我爸媽就不給我說家裏的事,我九歲之前也很少看到他們,即使相見也是匆匆?難道李叔知道?他和我爸媽一起的?我答道:“好啊,那就請李叔給我說說吧,這個不收錢吧?”


    他麵無表情:“錢倒不收,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我好奇:“什麽要求?做你女婿嗎?那恐怖不行,李叔,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李叔臉上浮起一絲薄怒:“少貧嘴,我給你說,要聽故事可以,我的要求也不難,就看你做不做得到了。”我朝他露出一幅笑臉,意思是願聞其詳。


    他哼了一聲:“要求就是保護我的女兒,她現在的處境並不安全,深藍裏麵有太多人想要她的性命,我現在的勢力已經不足以保護她,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


    我皺眉:“李叔,看您說的,您不提我也會盡力保護小彩旗的。隻是我一個人也鬥不過你那深藍啊。”


    李叔嘿嘿道:“小子,和你李叔說話還遮遮掩掩?你創辦的‘碎月文娛’和你身邊的朋友,哪個是省油的燈?我不求你和沫沫能發展到哪一步,我隻希望你能在她危難的時候幫她一把,這算是我的條件,也算是一位父親的囑托吧!”李叔說到最後,表情落寞,我才意識到麵前這個半老頭竟有幾分托孤的意思。


    我沉默了,小彩旗昨天走的時候說的話還曆曆在目,現在我已經和暮雪菲複合,不可能在和她有什麽瓜葛,而且,我一直當小彩旗是妹妹來著。那麽,當妹妹有危險的時候我能袖手旁觀嗎?更何況,就算我目前有點勢力,我不認為我有和深藍對著幹的資本,那可是世界上排的上號的大財團。


    我鄭重的對李叔說:“李叔,實話說,我沒有把握,而且,我沒有理由為了一個故事把自己的身家搭上。至於小彩旗,我會盡力幫助她的。”


    李叔又用他那種獵人一樣的眼神瞄著我,陰陰的說:“小侄啊,這個恐怕由不得你了,你已經身在局中,想要獨善其身已經晚了。”


    我一愣,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這老頭,不像是在說假話啊..……


    李叔慢悠悠的開口了,塵封的秘密今晚注定解禁。


    “你們周家和我們李家已經有兩代牽扯進來……”


    ……


    一個小時後。


    我走出李家別墅,身後是那個帶我來的黑衣保鏢。李叔說他叫彪子,是他從東南亞救迴來的退伍兵。


    迎麵一陣微風,吹的我後背陣陣發涼,我心裏還迴蕩著李叔最後說的那句話“小侄啊,沫沫的選擇早已做出,而你,也注定是終結這件事的最佳人選。我的時間不多了,深藍早已分崩離析,能給予你的幫助微乎其微,今後,做事一定要小心,包括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好了,你走吧,記住這句話‘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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