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如水,池內春光似酒。


    修長的手指挽過她的濕發,卻見美人偏轉過頭,紅著臉將心跳揉成一團。


    撩人心弦的笑聲嫋嫋迴蕩,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狂野,窺覷著她那沾了春水的菱唇。


    氤氳中,緋紅的小臉美得驚人,如同初綻的桃花羞中帶怯,千嬌百媚。


    江問舟不給她任何開口和逃離的機會,輕挑下頜,將那兩片紅唇中溢出的珠璣如數吞盡。


    美人嗔怒,銀牙輕咬,換來的是更親密的懲罰。


    飛珠濺玉,水流澎湃。兩具身體緊緊貼合沒入池中握雲攜雨,唿之欲出。


    凝白的皓腕高高抬起,掙紮著想要攫取不遠處的薄衫。


    成功觸及的那一刹那,一隻大掌及時破水而出將它拽迴。


    香汗落下,春水化開,池中生出一朵嬌嫩的水蓮。滾燙的熱吻不疾不徐地勾畫著它的美麗。


    終於,兩人在彼此的心跳聲中綻放出它最成熟的模樣。


    濃稠的夜色被池裏的春光燒成了白晝。


    美人眉宇間輕攏的薄怒被一根如玉般的食指逐一撫平。


    抗拒間,美目亂了方寸。


    清俊的臉龐淺笑飛揚,緩緩鬆開了禁錮在她腰間的大手。


    春來夏往,秋收冬藏。他與她——來日方長。


    當晚,江問舟就迴了太子府,丟下阮初音一人在風中淩亂。


    樂文端著八珍烏雞湯走了進來,笑意盈盈地遞上:“太子妃莫怪,一會兒殿下還要早朝,等忙完了定會第一時間趕來看您。這碗大補湯裏麵放了上好的人參,殿下吩咐讓我們務必看著您喝下。”


    千草之靈,百藥之長,一兩三百金,整株價萬金。


    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太子殿下會把這麽稀罕的救命瑰寶拿來給太子妃補氣養身了。可見太子妃有多受寵。


    阮初音哪裏是這個意思,她到現在還因為江問舟與自己幾次三番地深入交流而耿耿於懷。


    聽樂女官話裏的意思,他不會是這個點兒迴去挑燈夜戰處理政事了吧?


    自己累到虛脫,這個男人倒是心力有餘。


    一碗熱湯下肚,身子迴暖,四肢有力。見效之快,生平僅見。她們絕對想不到熬湯用的根本就不是那種一兩三百金的上好人參,而是有價無市,近乎絕跡的赤金參,比向婉蓉送給戚劍神的那株紫芝草還要彌足珍貴。而正是這碗八珍烏雞湯,在不經意間改善了阮初音常年宮寒的毛病。


    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午膳依舊有八珍烏雞湯和燒鹿筋。


    斑駁的碎金透過軒榥灑在身上,一股暖意從腳底升起。


    大好天不出去走走,有負春光。


    料想秦觀之應該已經把所有事傳達到位了,便想著去明月樓酒樓看看。好幾日沒有見著衛九思,也不知他適應得如何了?


    “太子妃,您是要出去嗎?晚上殿下會來用膳。”樂文和藍冰察覺到她有離府之意,連忙圍上前去。


    “我好幾日沒迴酒樓了,迴去看看。晚些再。。盡量迴來。”阮初音語頓了片刻,沒有把話說死。等見著了衛九思,怕是沒那麽容易再迴紅梅山莊了。


    涼鬆街上異常熱鬧。聽聞八大書院將聯合舉辦鬥文大賽。今日是初選,好多青年俊才都趕著前去報名,一路上滿眼青衿,好不壯觀。


    其中有一人悠閑地在大街上逆向而行,引起了阮初音的注意。


    “曲皓月!”她讓人停下馬車,高聲喊道。


    曲皓月驚喜到失色,宛若一陣風似地跑了上去。好一段日子沒見著心上人,他失態地死死扒著軒窗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哽咽道:“初音,你可算迴來了!”


    這是。。。想她想哭了?阮初音突然察覺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濃濃愛意,微微愣出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口道:“迴來有一陣子了。事兒多就沒顧上去樓裏。對了,你沒去報名參加鬥文大賽嗎?”


    “你會去看嗎?”曲皓月突然來了精神,睜著一雙滿是期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極了曾菁家的小黑,讓她不忍說不,點下了頭。


    “真的!那我們說定了!五日後的鬥文大賽你可一定要來!”曲皓月一邊興奮地說著一邊做起了後退動作。在得到阮初音的再次確認後,神采飛揚地扭頭就跑。


    初選算個p,遇到他,文曲星下凡都得靠邊站。渾身猶如打了雞血般,鬥誌昂揚,亢奮得不行。


    “五日後。。。”阮初音低喃著約定時間,放下簾櫳。


    馬車緩緩駛到酒樓門口,剛跨出一隻腳就望到秦觀之和向雲馳大步邁入的背影。


    驚心動魄的一瞥讓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視的殺氣,猛地把腳縮了迴來。看來是自己把事情想太順了,得多給觀之一些時間才行,當即讓馬夫掉頭走人。


    路經一處小巷,她欣喜地望到了一抹熟悉的倩影,但是在看清了那抹倩影身邊的男人時候,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兒地凝固住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柳東香會和傅隨雲在一起?臉上還露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一想到那日路過“煙花教坊”時的匆匆一瞥,心裏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半盞茶後,傅隨雲從懷裏掏出一隻金燦燦的小盒子遞了過去,又湊到她耳邊咬了幾句,笑著摟著她走到巷口,轉身離去。


    “東香!這裏!”阮初音見那男人走遠,立即喊住了她。


    “初音,你迴來了!”柳東香高興地跳上了馬車,催促著一起去渡口。原來她和蔡蕾和王玉梅約了一起遊湖品茗。


    這麽巧,阮初音也趕上了。


    於是四位好友再次歡聚一堂,船舫裏一下子熱鬧起來。


    今日的包船舫的錢是柳東香出的。在三朵金花中,她的月例銀子向來最少,現在卻突然豪橫起來,令幾位好友十分匪夷所思。


    但是蔡蕾和王玉梅沒有多想,隻有阮初音時不時地把眼神投過去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東香,你是不是認識寶月齋的東家傅隨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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