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姬反應過來,心急如焚地撥開人群,匆匆擠出大殿時,覃芊落早已穩穩地登上了迴府的馬車。


    那輛馬車裝飾奢華大氣,車輪緩緩轉動,發出沉悶的“吱呀”聲,揚起的塵土在陽光中肆意飛舞,模糊了她的視線。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虞姬滿心無奈,隻能暗自歎息,心中想著:也隻能等日後再找時機問個明白了。


    覃芊落迴到府邸,一切都按照往常的節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她閃身進了空間,徑直走向平日訓練的場地,那片空地承載著她無數的汗水與努力。


    她熟練地拿起武器,開始了每日必做的訓練。


    汗水順著她的額頭不斷滑落,浸濕了衣衫,可她卻渾然不覺,眼神中透著一股堅韌不拔的專注與堅定。


    一招一式,都剛勁有力,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破風之勢,仿佛在與無形的敵人進行一場激烈的戰鬥。


    隨著訓練的推進,她的唿吸逐漸急促,但手中的動作卻愈發利落,一招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功底。


    訓練結束後,她稍作休息,便馬不停蹄地快步走向安置暗月的房間。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慌。


    暗月靜靜地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被一層死亡的陰影無情籠罩。


    覃芊落輕輕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握住暗月的手,那雙手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她的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嘴裏喃喃自語,似乎在唿喚暗月早日醒來。


    她時而輕撫暗月的額頭,時而握緊她的手,像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將她從沉睡中喚醒。


    然而,暗月依舊昏迷不醒,沒有任何反應,唯有微弱的唿吸聲,證明著生命的存在。


    許久,覃芊落才緩緩起身,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這個讓人揪心的房間。


    從空間出來後,覃芊落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情緒,將滿心的憂慮和疲憊都暫時拋諸腦後。


    她對著鏡子,嘴角上揚,臉上重新掛上了溫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和煦。


    隨後,她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林若清的居所走去。


    林若清此時正坐在庭院中,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在她身上灑下細碎的光影。


    她正滿眼笑意,看著兩個孩童打鬧嬉戲,不時給跑到她跟前的孩子擦擦汗。


    庭院中,幾株不知名的小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覃芊落快步走上前,親昵地喊了聲“娘親”,聲音裏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隨後,她在林若清身旁乖巧地坐下,母女倆的歡聲笑語和孩童嬉笑打鬧的聲音在庭院中迴蕩。


    仿佛要將之前所有的陰霾都統統驅散殆盡,隻留下這片刻的溫馨與寧靜。


    覃相府中,處處洋溢著一派祥和寧靜的景象。蜿蜒曲折的迴廊宛如一條靈動的遊龍,沿著庭院的輪廓徐徐延伸。


    迴廊旁,幾株海棠樹正值盛花期,繁茂的枝葉間,粉白的花瓣層層疊疊。


    宛如天邊飄落的雲霞,微風拂過,花瓣輕輕顫動,散發出淡雅清幽的芬芳,絲絲縷縷地縈繞在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


    庭院裏,嫩綠的青草如柔軟的絨毯般鋪展開來。


    其間星星點點地散布著些許不知名的野花,紅的似火,黃的如金,紫的像霞。


    肆意綻放,仿佛一幅大自然精心繪製的絢麗織錦。


    丫鬟們身著素色衣衫,邁著輕盈的碎步,穿梭於各個院落之間,手中捧著精致的茶盞或疊放整齊的衣物。


    偶爾傳來的輕聲笑語,在這靜謐的氛圍中迴蕩,更襯出府中的閑適與安逸。


    而在遙遠的海晏郡碼頭邊,海風裹挾著濃重的鹹濕氣息,毫無顧忌地肆意吹拂著。


    海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濺起層層潔白的浪花。


    信王寧煜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站在岸邊,雙腳穩穩地紮在地上。


    滿臉漲得通紅,激動之情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一眨不眨地緊緊鎖定在那艘剛剛打造完成、正在進行試航的嶄新船隻上,目光中滿是震撼與期待。


    那艘船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海上巨擘,靜靜地矗立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


    投下巨大而威嚴的陰影,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它的不凡。


    這艘船自設計圖紙送達工部後,便開啟了一段充滿艱辛與挑戰的打造曆程。


    工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便深知此次任務的重大與艱巨,絲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們迅速從全國各地尋找出最為精幹、經驗最為豐富的工匠。


    這些工匠們來自不同的地域,卻都懷揣著對技藝的執著與熱愛,組成了一支技術精湛的團隊。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赴海晏郡,一抵達目的地,便即刻投入到緊張而忙碌的工作中。


    工地上,整日迴蕩著此起彼伏的敲打聲、尖銳的鋸木聲以及工匠們洪亮的唿喊聲,交織成一曲充滿力量的勞動之歌。


    無數個烈日高懸的白晝,他們在酷熱的陽光下揮汗如雨,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腳下的土地。


    無數個寒風凜冽的夜晚,他們在瑟瑟的冷風中堅守崗位,雙手被凍得通紅,卻依然緊握著工具,不肯有片刻停歇。


    曆經無數個日夜的辛勤勞作與不懈努力,如今,這艘承載著眾人心血與期望的船隻終於大功告成。


    眼前的這艘船,體型龐大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與以往那些在海麵上穿梭的船隻相比,船身足足大了十倍有餘。


    其造型獨特新穎,流暢而優美的線條從高聳的船頭,如靈動的水波般自然地延伸至寬闊的船尾。


    仿佛是被大自然這位最偉大的藝術家精心雕琢而成,既蘊含著力量感,又不失靈動之美。


    船身的木板被工匠們精心打磨得光滑如鏡。


    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冷硬而又迷人的金屬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它的堅固與耐用。


    更令人驚歎不已的是,船內安裝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型機械。


    與傳統船隻依靠大量人力劃槳前行的方式截然不同,這艘船僅需一人穩穩地握住舵盤,就能輕鬆自如地控製航行方向。


    實現自由穿梭於波濤洶湧的大海之間,仿佛擁有了自己的生命與意誌。


    此刻,工部的工匠們也都齊聚在一旁,他們的衣衫上沾滿了斑駁的木屑與油汙,那是他們辛勤勞作的印記。


    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憔悴,卻又難掩眼中的自豪與敬畏。


    當旁人好奇地問及這神奇的機械時,他們紛紛無奈地搖頭,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他們隻知道,這一切都是依照錦瑞昭王提供的圖紙製作而成。


    可至於這機械內部究竟隱藏著怎樣複雜而精妙的原理與構造。


    他們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卻依然難以用言語準確地形容出來。


    畢竟,這種機械在以往的認知中從未出現過,目前還沒有任何書籍對其有過隻言片語的記載。


    平日裏,從錦瑞昭王的心聲中,也未曾聽聞要拿出記載這種機械的書籍。


    眾人私下裏常常聚在一起猜測,錦瑞昭王或許是考慮到大家現階段的知識儲備和技術水平有限。


    難以掌握如此複雜高深的技術,所以才選擇暫時隱瞞。


    迴想起打造這艘船的漫長過程,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艱辛與不易。


    工匠們依照圖紙上那些複雜而晦澀的線條與標注,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安裝這個能讓船自行驅動的機械。


    每一個零件的安裝,都需要他們全神貫注,反複比對,每一道工序的完成,都耗費了他們大量的心血與精力。


    僅僅是打造一個外殼,就耗費了半年多的時間。


    其間,因為對圖紙的理解偏差,或是零件尺寸的細微誤差,常常需要推倒重來,一切又得從零開始。


    而其中最關鍵的核心部件,還是錦瑞昭王提供的成品。


    即便如此,整個安裝過程依舊困難重重,仿佛每前進一步都要跨越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工匠們常常為了一個技術難題,圍坐在一起討論至深夜,爭得麵紅耳赤。


    也常常為了一個零件的精準安裝,反複試驗數十次,直至成功。


    可想而知,若是要學習製造這種機械的方法,其難度更是難以估量,仿佛是攀登一座高聳入雲、荊棘密布的險峰。


    眾人心裏都明白,還是暫且耐心等待,等自身技藝更加成熟,能夠製造出類似物件時。


    錦瑞昭王定會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帶領他們開啟這全新技術領域的大門。


    天玄國的海岸邊,氣氛熱烈得如同盛夏的驕陽。


    海風裹挾著鹹濕的氣息,吹拂著人們的衣衫,卻吹不散眾人眼中熾熱的期待。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目光緊緊鎖定在那艘即將下水的戰船上。


    這是天玄國第一艘戰船,承載著無數人的心血與期望,在日光的照耀下。


    嶄新的船身閃耀著金屬的光澤,那光芒仿佛是希望的火種,點燃了每個人心中的期待。


    隨著一聲洪亮的“下水”令下,牽引戰船的繩索被緩緩鬆開,戰船開始沿著滑道緩緩滑入水中。


    巨大的水花被高高激起,濺落在周圍的海麵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那聲響仿佛要衝破天際,讓天地都為之震顫。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劇烈的心跳聲此起彼伏,仿佛要衝破胸膛。


    大家都屏住唿吸,眼睛死死地盯著戰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內心深處卻又隱隱帶著不安。


    害怕這凝聚著無數人力、物力與智慧的龐然大物會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直接沉入海底,讓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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